“我没怂。”沈流苏嘴硬。 今晚还爬你床。 看谁怂! “天色已晚,过户的事儿明天再办,我让佣人准备了换洗衣物,累了便先去洗澡。”照顾人这方面,他倒是挺在行的。 沈流苏打量着屋里的摆设,咬唇点了点头。 “想干什么?”见她不动,季司衍伸手握住她细腰往自己怀里一揽。 哪怕五年前只跟她相处了三个月,他对她的一些小动作至今还了如指掌,哪怕现在已经过去五年,她一颦一笑,眼珠子一转,他都知道她在心里盘算些什么。 “能干什么?”沈流苏漾着笑意往他胸膛靠了靠,心里骂着MMP。 确实,她正盘算着今晚去找找小柠檬,人都来了京都不见白不见。 “你。”他冷眸一掀,单手将她抱起,空余的一只手熟门熟路地去解她旗袍上的盘扣。 沈流苏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跟他折腾进了浴室跟他开始了第二春。 正常状态下做似乎是不一样的,沈流苏被他浑身炽热包围那瞬间陡然一颤。 一个多小时,沈流苏在心里把他里里外外骂了个遍。 床上,沈流苏用被子裹着自己的身体,哭过的眼睛又红又肿,身上每一个红色的印记无不印证着狗男人的霸道野蛮。 半点不知道怜香惜玉。 “哭什么?还没昨天使的劲儿大。”他饕足过后满是神清气爽,见她瞪着一双眼睛,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她脸蛋,“你甩我的这一巴掌,我都没哭。” 忍不了疼就甩人巴掌,在床上脾气也挺暴。 沈流苏咬牙冷嗤,“那你就哭,又没不让你哭!” 季司衍被气笑,清明的眼神又因为她这话掀起情潮,“想让我哭?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再晚一些,沈雄打来电话,问她是不是在季司衍这里,她如实回答,换来他的一句:“既然跟了季家这位,就好生把人伺候着,跟李家的联姻就此作罢,你依旧是沈家大小姐。” 如她所愿。 狗男人就是好使。 既能继续住在沈家,又能挡住那些乱七八糟的骚扰。 更重要的是,沈雄看在季司衍的面上,还会对她优待三分。 次日跟季司衍把过户流程走完,更新完身份证信息后,季司衍兜里的手机来电就没停过。 果然当总裁的都很忙。 沈流苏看了看阴沉沉的一片天,感叹这才十一月不到,京都的秋意就已经这么明显了。 季司衍没空陪她,她借口要去玩,季司衍便给她分配了两个保镖跟着,可要去见小柠檬的话,带保镖容易让道上的人起疑心,但季家四爷的保镖不好糊弄,沈流苏跟这俩保镖周旋了好一段时间才把人勉强甩开。 “苏苏!”一僻静的小餐馆里冒出来个染了彩虹色发色的双马尾女孩儿,这刮秋风的天气里,她只跟穿着跟头发颜色同款小背心,背着个细闪的小包,看见沈流苏后从那头直接冲到这头。 “阿柠——”沈流苏已经一个多月没见她,抱着人吧唧一口亲上去,俩人贴了半会儿才舍得放开,再一看对方,同款眼泪挂在脸颊边,俩人又喷笑出声。 “好歹是四爷的女人啊,心灵那么脆弱?”岑柠调侃一句。 “哟哟哟,你不也是?你好歹在道上混呢!”沈流苏揪了揪她俏皮的马尾。 “甭提了,谢朝那家伙不是那么容易靠近的,而且从他手底下那些人里压根打听不出来什么有效信息,简直一问三不知,你确定,当年那件事谢朝真的知道么?”岑柠见过几次谢朝,除了额角的那一道疤痕之外,也没到令人风丧胆的地步。 关键人还长得挺帅的。 “不清楚,可是除了他之外,我们找不到任何一个与那件事有关的人了。”沈流苏一犯难就喜欢咬指尖,被岑柠看到一把抓下来打了下。 莫名的,沈流苏想到了季司衍。 轻咳一声,她心虚地转移话题,“说认真的,实在没有头绪就赶紧离开,这地方鱼龙混杂,我怕她们发现你接近他们老大另有目的。” “怕什么,这条道上都知道我接近谢朝另有目的。”岑柠抬起一条腿支在板凳上,单手卷了卷马尾,一脸得意。 沈流苏瞪大双眼。 “嘿嘿,我看上谢朝了,他们都知道我喜欢他,而且女人接近男人,还能因为什么。”岑柠随意地摆摆手。 沈流苏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注意安全。”沈流苏不敢跟她多待,也怕那两个保镖找到这里对岑柠有影响。 岑柠深呼吸,眨了眨眼,“你也保重。” 离开小餐馆后,沈流苏意料之中地接到了季司衍的电话,想来是保镖实在找不着人才跟他报备。 “沈流苏!”那边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愤怒,仔细一听,好像还有点着急。 沈流苏张嘴啊了声,“在呢在呢,你们京都地方太大了,我一转身你那俩保镖就不见了。” 她囫囵吞枣地瞎掰了几句,然后跟他报了个地址,没一会儿,他人亲自来接。 在沈家当大小姐都没这待遇,果然啊,巴结了季司衍好处多多。 季司衍显然是不信她刚才在电话里的说辞,此刻气压低到极点,沈流苏时不时看他几眼,按下车窗透了口气。 回了绛纱公馆,才进门季司衍就将她拎起来直直往卧室里冲,沈流苏暗叹不妙,嚎了一声,“季司衍我错了,有话咱外边说,关起门来打架不文明!” 门“咔哒”一声被反锁,季司衍显然是没将她的话听进去,逼得她节节往后退去,直到背靠墙壁,没了退路。 “沈流苏,我不管你接近我有何目的,这个账我们来日方长,但现在,乱跑就是你的不对。”季司衍的手指修长,一下没一下地往她脸上来回剐蹭,掀起层层痒意。
第5章 吃醋了? 沈流苏笑眯着眼,主动用脸去蹭了蹭他手心,“四爷说笑了,我接近你,不就是单纯图你有权有势?” 季司衍抚平她眼角的笑意,望向那深潭般的水眸,眉头直皱。 这几年她究竟经历什么,让她对任何人都如此防备。 “四爷,聂小姐来了。”门外,管家的声音响起,季司衍收回拢在她腰腹上的手,无奈闭了闭眼。 “在房间好好休息。”怒意被他压在心底,此刻的声音寒凉如水,沈流苏听了,淡淡点头。 他要去见女人,而且还要把她关在房里不让出去。 是什么样的女人,不能让她也见见? 或者说,是她见不得人? 沈流苏指尖揉了揉被他触碰过的肌肤啧了一声,图他有权有势也好,图他家缠万贯也罢,但就是,不能图他感情。 “司衍哥哥——”会客厅内,攥着手一直焦急等待的聂蝶在见到季司衍终于出来后,急忙站起跑过去挽住他手臂,语气委屈又带着几分羞涩,“你怎么才来啊。” 季司衍表情淡漠,推开她挽在自己手臂上的手,“通告赶完了?没事儿做的话,我另外叫你哥给你安排。” “哎呀,我就不能休息会儿嘛。”见他关心自己,聂蝶撅起红唇,继续装可爱,“我想你了过来看看你不成?” “你该想想你哥。”季司衍心里劳神,走到酒柜吧台上选了一瓶红酒开塞。 聂蝶跟过去,莞尔笑笑,“知道了,我会去看他的。” 季司衍倒红酒的动作慢条斯理,聂蝶的注意力渐渐往他脸上看去,没一会儿便红了脸,看着他把红酒倒满两杯,她不禁娇嗔一声,“司衍哥哥,我……喝完一杯的话,我可能就醉在这里了。” 季司衍眼眸未抬,“不是给你的。” 聂蝶一怔,回神后只见季司衍喊来一名女佣,交代,“盯着她,让她喝完。” 聂蝶震惊地看着那名女佣将那杯红酒往楼上卧室送去。 这个她,另有其人。 “司衍哥哥……”她慌张地收回视线,转过眼,却见季司衍已经将那满杯红酒灌进喉咙里。 季司衍身上的燥意显而易见。 是因为那个她么? 聂蝶暗暗握紧了手心,每一根指节都在用力。 “你谈恋爱啦?”聂蝶努力平缓呼吸,僵硬地扯出一抹笑容来掩盖自己的怒意,继续保持自己的甜美形象。 季司衍动了动脖子,不知道想到什么,将高脚杯放下,轻嗤一声,“没谈。” 没谈,但是有女人。 这件事情的打击太大,聂蝶再怎么装也笑不出来,“你以前从来不带女人回来的,怎么……” “聂蝶,这不是你该管的。”他离开了酒柜,转身上楼,留下一句,“回家看看你哥,他们最近在张罗你的联姻事宜。” 简单的一句话,便足够让聂蝶寸心大乱。 季司衍上楼,还没走到卧室,便瞧见了一席红裙的沈流苏倚靠在门框边上似笑非笑地站着,手里托着刚才他让送上来的红酒,一口没喝。 “偷听?”季司衍松了松领带,走过去一把缠住她细腰往自己怀里带。 “分明是四爷说话太大声,吵着我了。”同样是嗔怪的美人音,可到了沈流苏这,莫名有钩子在勾他。 “吃醋了?”季司衍手上的力道加重,似乎是很满意她刚才那句话,伸手接过她手上的那杯红酒,替她喝了一半又递回去给她。 沈流苏心里骂他。 狗男人可真敢想。 “好奇。”沈流苏将杯口旋转,就着他喝过的位置仰头贴上自己的红唇,一饮而尽。 “明天跟我回一趟季家宅。”他提前跟她交代行程,许是怕她又像上回去了民政局那样暴露了野猫本性。 装,沈流苏装得很很体面,作,沈流苏也作得甚合他心意。 跟别的女人比,沈流苏确实是他的不二人选。 红酒下肚,是男女欢愉最好的催化剂,从这杯红酒送上来开始,沈流苏就知道这狗男人打的什么主意。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喝了酒的狗男人竟然比深夜发情的狗还要厉害。 短短三天,让她体会到了一个老男人真正的爆发力有多强。 - 次日一早,车停在季家老宅门前,沈流苏一席水绿色小礼服,领子正好遮住了作业放纵的红痕,纤细的小腿暴露在外,腰间的流苏在阳光下反衬出一道道细闪的光。 大概是因为见长辈,季司衍才安排她那么穿,既保留了她的俏皮灵动,又不让她风头过盛。 “紧张么?”他主动捏起她手腕穿过自己臂弯,在门外站了会儿,才开始带她一路走到正厅。 这座宅子保留了古色古香的京都特色,一砖一瓦一草一木皆有佣人细心打理着,不知道的,还以为进的是太子府。 一路东行,沈流苏在一座后院里见到了这座宅子的主人。 季家家主和家主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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