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人应该也是深以为然,嫁进温家后对这张脸的爱护是出了名的,如今四舍五入已经五十岁的人了,看着还跟个小姑娘似的。 林嫣长得漂亮,温父年轻时也生得斯文俊秀,强强联合,温幼慈必定不会差。 陆昂一旁听得心惊胆颤。 偏那人正上头,又道:“三爷可真是有福气。”好似真的十分羡慕傅景年享了齐人之福 哇,完蛋了呀。 陆昂尬笑两声,心底早就哭爹喊娘。 如果能让他穿回三分钟前,他必定亲自缝上自己的臭嘴! 自己惹得烂摊子,哭着也要收拾干净。 眼见着傅景年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那傻缺还以为自己真拍对了马屁,陆昂赶紧道:“喝你的吧,一大男人,八不八卦啊你!”说着忙用酒杯堵住了他的嘴,一边向傅景年递眼色求情。 傅景年卖了他个面子,借口出去透气,陆昂堪堪躲过一劫。 谁知傅景年一出门便被人撞了个满怀,女孩儿眼睛上虽蒙着纱巾,但也不妨碍傅景年一下就认出了她。 温幼慈,他的现任妻子,也是他已故妻子温慕雪的亲妹妹。 女孩儿紧张得浑身都在发抖:“请问,您有女朋友吗?” 他也不想无故揣测她今日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只不过二人之间开局不良,傅景年很难对她产生信任,正想敲打她两句,谁知女孩儿竟不管不顾地吻了上来。 之后的事便逐渐脱离了控制。 在温幼慈第二次脱口而出“姐夫”这个词时,陆昂当场惊叫出声:“我靠!你是温慕雪的妹妹?!” 四目相接,女孩儿满眼热泪,看着快哭出来了,随即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陆昂尚未消化这一重磅消息,一见她这模样,吓得赶紧道:“卧槽,这小嫂子没事吧?” “你叫她什么?” 吃了记冷眼,陆昂尬笑两声,赶忙改口:“温二小姐没事儿吧?” 心底有了计较。 看来傅景年并没有忘记温慕雪,也是,初恋早逝白月光,还给自己留了个孩子,哪个男人能忘记? 傅夫人的位置这温二小姐怕是做不长久,即便真坚持下去,也要一辈子活在温慕雪阴影之下。 傅景年可不是温父那种草包,轻易被糊弄。 傅景年看了怀里的人一眼:“我先走了。” 又往后瞥了眼:“处理好。” 陆昂扫了眼围观的几人,忙应道:“三哥放心,我保证今晚的事儿绝对不会漏出去一个字儿。” 得了他的保证,傅景年便半拖着温幼慈坐上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 可怜温幼慈装晕是倍感煎熬,正思考着如何收场,傅景年将她往车后座一扔,凉凉开口:“需要我帮你醒酒吗?” 再装下去就不礼貌了。 温幼慈“幽幽转醒”,对着车外的傅景年招了招手:“嗨,姐......” 他爹的这张破嘴!
第3章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有驾驶证吗?” “嗯。” “去前面。” “啊?” “你想我这个酒鬼开车吗?” “哦。”温幼慈麻溜滚进了驾驶座。 好大的一辆车,不说点什么也太尴尬了。 一不小心视线在车内后视镜相遇,温幼慈被动开启没话找话技能:“那个,您怎么知道我没喝酒?” 镜中人眼神向下,温幼慈不自觉舔了下嘴唇,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好不容易降温下来的脸再次爆红,纯粹是因为尴尬。猛地移开了视线,眼神再也不敢乱瞥。 车开出停车场,温幼慈这才想起来一件事:“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傅家老宅?还是月亮湾? 不管哪一个,她好像都不太方便去,尤其是后者。 好在傅景年给她指了明路:“去盛云酒店。” 盛云酒店是傅氏旗下产业。 温幼慈不禁松了口气。 月亮湾是傅景年和温慕雪的婚房,傅家老宅又有她最害怕的傅老夫人,看来他还没喝到丧失理智。 一路无话,二人很快到了酒店。 酒店顶层为傅景年预留了间总统套房,温幼慈找前台拿了备用房卡,一路扶着人上了楼。 前台看着二人逐渐走远的背影开启八卦技能:“我靠,刚才那位不会是傅总的小情人吧?” 温慕雪死后,傅川被接回方家,月亮湾别墅就成了空房,傅景年干脆搬进离公司最近的酒店,因而前台的人对他很熟悉。 “就是吧,傅总两个助理,女助理三十多岁不长这样啊。” “说起来温影后都死了一年多了,傅总有人也正常。” “说得也是。” “不过刚才那位小姐长得跟温影后一点也不像。” “不然你以为傅总会搞什么替身文学不成?” “那不是听说傅总和温影后是模范夫妻嘛,青梅竹马还是初恋,现在看来都是媒体夸大其词吧。” “什么青梅竹马能有年轻小姑娘香?你没看见刚才那姑娘长得跟天仙似的,比明星都漂亮。” “说不定就是小明星呢,现在还没名气过几天就火了。” “......” 将傅景年扶进房,温幼慈没敢走,正思考着怎么开口,傅景年一句话打破了她的幻想:“在这儿等着。”说着进了浴室。 温幼慈一下就蔫儿了。 这都什么事儿啊? 看了眼手机,收到十几条林瑶的未读消息。 【小慈你没事儿吧?】 【到家了记得给我回消息】 【那个男人是你什么人?】 【我是不是不该把你留在那儿?】 【你别吓我啊!】 【......】 温幼慈赶紧回道—— 【我没事,已经到家了。】 【一个认识的哥哥,没事的。】 【就是有点社死......】 回完松了口气,幸亏大家喝多了没听到她的“自爆”,也没认出傅景年,不然按照研究院的八卦传播速度,她以后在学校就没脸见人了。 浴室传来阵阵水声,温幼慈坐立难安,走至窗前。 外面好像下起了雨。 忽然一声雷声响起,温幼慈下意识缩起了脖子,拳头捏紧。 睁开眼便看到玻璃反光下,傅景年正穿着浴袍站在她身后。 温幼慈垂下头,声若蚊蝇:“我先回学校了,十一点还有门禁。” “现在博士生还有门禁吗?北华什么时候管这么严了?” 谎言被戳穿,温幼慈尴尬笑了笑,泄气般:“您还有什么事儿吗?” 傅景年微微皱眉,对这个“您”字有点过敏,一下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扫了眼她皱巴巴的衣物,捏了捏眉心:“去洗干净。” “啊?”该不是她想得那样吧? 偷偷瞥了眼,温幼慈实在摸不准他的心思,只好道:“我今天真的不是故意的。” 自知理亏,一下泄了气,脸上满是讨好的笑:“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嬉皮笑脸,傅景年冷冷看了她眼。 温幼慈马上收敛了笑意,老老实实站着。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最后温幼慈实在受不了,嘴巴动了动,差点又喊出那个称呼,紧急刹车,最后试探道:“傅总?傅三爷?” 傅景年方才抬眸。 温幼慈一脸诚恳:“我真的知道错了,保证没有下次。” “而且您放心,我没有告诉别人我们——” “过来。” 面对他温幼慈一半畏惧一半心虚,没法拒绝他的任何指令,闻言乖乖走过去。 还没等她站稳傅景年便伸手过来,一用力温幼慈只感觉天翻地覆,定格时眼神落在了天花板上。 眼睛猛地睁大:“你要,干什么?” 情急之下不再用敬语,五个字都要拆成两句话。 “傅三爷,你......”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什么?”女孩儿的眼睛干净得像一汪清泉,闻言闪过一丝疑惑,随后眼神突然聚焦,委屈只是一闪而过,更多的是愤怒,“我都说了我没有!” “没有什么?” 没有给你下药,今天更没有故意勾引你。 半年前,温慕雪忌日,傅景年留宿温家。 她妈林嫣女士差她给熬夜加班的傅景年送了杯牛奶,然后她就和傅景年滚到了一张床上,第二日被温家佣人捉奸在床。 事后她很想解释来着,但事实摆在眼前。 牛奶是她送的,甚至一开始还是她主动的。 她再怎么狡辩也说不出花来。 其实真相是她妈林女士胆大包天,把主意打到了前女婿傅景年身上。 为此先给她下了药,再趁药效发作前让她也给傅景年喝了同样的东西。 理由很简单。 尽管嫁进豪门,但林嫣这么多年在圈子里都是个边缘人物。直接原因是出身不好,根本原因是在温家温父只是个富贵闲人,且性格软弱。加上继女温慕雪外祖父方家家族显赫,又嫁得好,有意与温慕雪亲近的人自然更对她避之不及。 多重作用下,结果就是努力了二十来年,除了每个月二十万的生活费外林嫣什么也没得到,温父是家中长子,但外人却叫她“二夫人”,只因她与温父是二婚,这让她如何甘心? 林嫣能使出这种缺德招数在意料之中,但作用对象是傅景年还是让温幼慈大吃了一惊。 傅景年什么人她竟然也敢算计?! 对于傅景年而言,药是她下的还是她妈下的估计也没什么区别。母女一体,到底谁下的对于傅景年而言恐怕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被算计了,还是被自己名义上的丈母娘和小姨子算计了。 简直奇耻大辱! 错误的开始决定了她和傅景年这段关系的不良走向。 温幼慈最终把话吞了回去,表情也不像一开始一样戒备。 “所以傅三爷现在想干什么?” “你觉得呢?” 上位者或许就喜欢玩弄人心。 不过他可能错误预估了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温幼慈手指一动,扯开他的腰带,直言不讳:“傅三爷好像不太了解我。” 少女笑得眉眼弯弯:“是这样,我这人挺有病的,对三爷这种说话只说一半的风格不是很能适应。” “我就直说了,您看我俩关系也怪尴尬的。” “我对您真没有非分之想。” “您以后再这么跟我说话,我只会装作听不懂。” “脑子转弯需要消耗很多能量,而我是个懒鬼,不喜欢把能量耗费在揣测别人的心思上。” 林女士曾经就很想让她读个金融相关的专业进公司,但她对于人情往来说话艺术之类的完全不感兴趣,最终选了植物学这个冷门专业,气得林女士跳脚,一度放弃了她这个不成器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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