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幼慈直言不讳:“所以,傅三爷现在是想睡我吗?” 少女言罢直直看过来。 明明是双勾人的桃花眼,长在一张略带肉感的脸上却显出几分娇憨。 没有引诱,就是直白的疑惑。 明明是暧昧的话语,让她说出来就像在问明天早饭是吃三明治还是油条白粥。 傅景年眼神一顿。 她说得对,自己好像对她的性格产生了错误预判。 她跟自己想象的有点不太一样。 因为差了十岁,又不是一个妈生的,温慕雪在世时同这个妹妹关系不太热络,主动提及的次数屈指可数。 第一次主动提起是因为温慕雪花粉过敏,而她这个妹妹却选了个栽花种草的专业,偷偷在家里种花,害得她进了医院。 当时他和温慕雪结婚没多久,温慕雪因此怀疑这个妹妹对自己有意见,想要谋杀她。傅景年闻言还是愿意相信这只是一个十五六岁小女孩儿的无心之失。 第二次是温慕雪某次过生日丢了条古董高定项链,众人当场逮到她在房间里出来。 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温慕雪提起她是两年前。 彼时温慕雪带着七岁的儿子回温家小住了几天。 某天傅川哭着跑到温慕雪跟前告状,说是温幼慈这个小姑姑打了他。温幼慈也直言不讳承认了打人事实,但辩解是因为傅川把她一块生肖玉坠摔碎了,她一气之下才扇了傅川两巴掌。 一个二十岁的成年人扇七岁小孩儿巴掌,就为了一块儿价值不到四位数地摊批发的生肖玉佩。 至此,温幼慈这个名字给傅景年留下的印象完成了从不懂事到贪心再到嚣张跋扈品行恶劣的转变。 直到那天他被下药,温幼慈这个名字又和“心机”一词挂上了钩。 巧合就像狼来了,次数多了也就没人信了。 她应该感谢自己长了张具备欺骗性的脸。 傅景年指了指浴室的方向:“去洗澡?” “啊?” “哦。” 温幼慈不明所以,怎么又绕回来了?
第4章 浴室 赶了几宿的论文,又忙着揣测傅景年的心思,结果就是耗能过度,温幼慈直接在浴缸里睡着了。 等了半个多小时,浴室逐渐没了声响,傅景年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温幼慈,温幼慈?” 叫了两声也没有人应。 “妹妹,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景年是我丈夫,你竟然勾引他?你这样对得起我吗?” “温幼慈,你真不要脸!” “温幼慈!” 温慕雪突然靠近的脸吓得她半梦半醒间胡乱挣扎,猝不及防抓到一只温热的手,猛地一扯,溅起一阵水花。 真是死人手劲儿大,睁开眼便看到傅景年近在咫尺的、放大的脸。 男人身上的浴袍湿了一大片,松松垮垮挂在身上,露出精瘦而结实的胸膛。虽然是象牙塔出身的精英,但傅景年喜欢户外运动,常年骑马打高尔夫,看着瘦,实则一身薄肌。 从胸膛往上,他的喉结正在往下滴水。由此可见,她刚才是闹出了多大的动静。 眼神最终落在他那双薄情的眼睛上...... 真好看,让人着迷。 温幼慈看得逐渐失神。 “这就是你说的对我没有非分之想?” “咳咳。”干笑两声,温幼慈收回眼睛,正色道,“不知道傅三爷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傅景年挑眉,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这个世界就是场巨大的打脸。” 傅景年:“?” “所以,您就当我刚才的话都是在放屁。” 这用词未免粗俗,傅景年眉心一抽,就又听她语不惊人死不休:“明人不说暗话......” 少女澄澈的眼眸映出他的吃惊的表情:“我想睡你。” 温幼慈说完直接霸王硬上弓,扯着他的衣领,直直吻上去,结果偏了点儿,嘴巴撞到他的喉结上。 二人俱是一愣。 四目相接,火光四射,他凌厉的目光中带着难言的压迫感,又隐隐带着几分欲色,温幼慈不禁偷偷往后挪了挪。 正要松手,被他一把拉住:“我让你松手了吗?” “你要干什么?”少女温软的声音划出波浪线。 浴缸里的水清澈见底,傅景年不紧不慢,从下往上打量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纤长的腿,不盈一握的腰,白得发光的肌肤,并非平板瘦削的身材,纤秾合宜,全身上下完美得仿佛一件艺术品。微仰的脖颈,紧闭的双目,微颤的嘴唇让看的人知道眼前是个活生生的人。 明显感觉到浴缸里的水位上升,温幼慈伸出剩下那只自由手,小心翼翼探寻,抚上那人的眉心,往下是高挺的鼻梁,一张薄唇。 没有犹豫,温幼慈再次抬起身,吻了上去。 这次没有丝毫偏差。 浴室是很快被暧昧的喘息声覆盖,温幼慈全程闭着眼,只能听到那人在耳畔克制的呻吟。 第二天,温幼慈从噩梦中惊醒。 在梦里,温慕雪缠着她叫了一晚上的妹妹,可把她吓得不轻。 她和温慕雪当了二十来年的姐妹,温慕雪从来没叫过她妹妹,这下是真见鬼才能听到此等奇怪的称呼。 傅景年早已不知去向,一夜纵欲的后果就是她此刻像个被拆开重新组装起来的架子,看起来完好无损,实则摇摇晃晃松松散散。 看了眼时间,已经将近11点。 昨晚折腾到了两三点,一大早傅景年那厮竟还准时起床去上了班,真是个卷王。 正想着,门铃便响了。 地上的衣服皱皱巴巴看起来也不像能穿的样子,抓了把头发,温幼慈只好穿着浴袍去开门。 来人三十来岁,戴着眼镜,一副精英装扮,温幼慈一眼认出了对方:“魏特助。” 一开口自己先吓了一跳。 宝娟,我的嗓子....... 魏明扫了眼她脖子上的印子,偏过头咳了两声。 温幼慈眼神一闪,下意识摸了摸脖子。又很快调理好,算了,破罐子破摔。 魏特助转眼间已经整理好了表情:“温小姐,傅总让我来给您送衣服。” 他手上拎了两个袋子,还有一个小纸袋。 魏特助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笑眯眯解释道:“傅总说他暂时没有再要小孩儿的打算,希望您把药吃了。” 不愧是傅景年身边的一把手,这种话也能说得信手拈来,她要是真有什么想法看他这模样怕是要当场哭鼻子了。 温幼慈拿过装药的袋子,回房间倒杯水送了下去。 回头看见他还在,又道:“还有什么事儿吗?” 鹅蛋脸,桃花眼,琼鼻朱唇,艳而不妖,娇而不媚,标准的美人坯子。大概是因为年纪还小,身上还带着股娇憨单纯的气质。 漂亮,真的漂亮,素颜长这样简直无敌,在傅景年一众追求者也是数一数二的。 要不是亲眼所见,魏明实在想不到这温二小姐会是这样的风格。 明明劣迹斑斑,看着却单纯无辜,最特别的是很有感染力。 就,看起来挺正派一小姑娘。 “哦,”他赶紧解释,“傅总说,您今天要是回去参加家宴让我送您过去。” “哎呀,”温幼慈一拍脑门,不禁懊恼,“差点忘了。” 傅家高门大户,十分看重家庭关系。如今傅家的女主人傅老夫人育有两子一女,傅景年在家行三,所以外面人见了他都喊一声傅三爷。 老夫人每周六都会举行一次家庭小聚,让有空的小辈们回家吃饭。 她现在虽然只是傅家的边缘人士,没有正式被傅家承认,但也免不了晨昏定省,每周去给皇太后请安。 午饭一般十一点准时开始,眼瞅着今天肯定要迟到了,于是道:“你等等,我换好衣服马上来。” 至于傅景年,除非是每月末的正式家宴,否则他一般是不会出现的。 结婚半年,傅景年就在国外待了半年,温幼慈第一次知道这些。 魏明又道:“周六傅总一般会选择在公司加班。” “所以魏特助今天也是加班?” 魏明开着车,从后视镜看了她眼:“也不是,其实我们本来就是做六休一大小周,算正常上班。” “这样啊,那麻烦前面停一下。” “前面?”虽有疑惑,魏明还是在前面某咖啡馆停了车。 “你先等等。” 扔下句温幼慈便小跑下了车。 几分钟后提着两杯咖啡过来敲门:“这家咖啡特别特别好喝,老板娘是我在学校认识的一个学姐,她们家的咖啡豆是学姐自己培育的品种,味道香醇而不腻,回味微苦但不涩,魏助理可以尝尝。” “前面几步路我自己走过去就好了,再见。” 走出两步又折返回来:“加班辛苦了,加油。” 说着脚步轻快走远了。 “哎!”魏明在原地一脸懵。 半晌,才回过神。 好元气啊...... 一大早被通知调休的魏明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好吧,也能理解老板怎么就这么俗气地中招了。
第5章 孩子 毫不意外,温幼慈迟到了。 等她赶到傅家老宅时,饭桌上只剩下了傅老夫人和傅家大女儿也就是她如今名义上的大姐傅文双。 说是家庭聚会,实际上就是老夫人和儿媳女儿的例行会面,跟古时候那晨昏定省差不多。 除了多年孀居在家的大女儿,老夫人其余儿子都不住在老宅,所以来迟了就只能看到这两位了。 老夫人今年七十整,精神头不错,衣着打扮样样讲究,看着挺新潮,但实际观念迂腐陈旧,三从四德张口就来。 “妈,大姐。”不尴不尬打了声招呼。 见她来迟了,傅老夫人只是斜眼睨了她眼:“既然来迟了,便来奉茶吧。” 她并非什么很有骨气的人,这老太太她是惹不起,闻言低眉顺眼道:“是。” 说着随二人来到茶室,开始——茶艺表演。 真·茶艺表演。 好在她妈从小为了她能加入真豪门做了充足准备,啥都让她学了学,大多数她都能学个合格,茶艺也在其中。 茶室内青烟起伏,温幼慈给两尊大佛各递了杯去。 到傅文双时,等了好一会儿,温幼慈感觉自己腰都要抬不起来了她方才接过茶杯。 抿了口,不咸不淡夸上一句:“你这茶泡得倒是不错。” 温幼慈站在一旁,闻言弯起眼:“确实,专门学过的。” 倒是一点也不谦虚,偏她年纪摆在那儿,笑眯眯说起这种话自有几分机灵模样,让本想敲打她的傅文双一时哑然。 姜还是老的辣,奈何傅文双对她意见太大总是失了分寸,关键时刻还得傅老夫人这块陈年老姜出马:“好了,茶也喝了,你若是不介意,就陪我这个老婆子去佛堂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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