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 对他说出那么动人的话,转眼就露出了丑陋恶毒的真面目,幸亏他没有真的相信! 陆言琛转眸盯着车窗玻璃上拖成线条流逝的霓虹,侧脸的弧度越发冷硬紧绷。 还从没有谁敢把他当做一颗棋子。 但是秦浅三番两次在他身上动歪脑筋。 他果然是对那个口蜜腹剑的女人太手软了。 陆言琛阴狠地笑笑,沉声:“徐睿,两天之内,我要让秦氏在香江再也立不起来。” * 秦浅并不知道有场狂风骤雨即将以摧枯拉朽之势朝她扑来。 一身冷汗地自噩梦里惊醒,秦浅头疼欲裂。 胸口像被什么压住了,她呼吸困难,强撑着起身,突如其来的眩晕击得她摇摇欲坠。 秦浅摸到了床头柜上的水,没喝两口,恶心的感觉就窜上喉咙,几乎令她将黄疸水呕出来。 顾景安打电话来的时候,秦浅还坐在马桶边。 “阿瓷,你有没有看晨间新闻?” 劈头盖脸就是这么一句,秦浅的反应迟钝了。 “新闻怎么了?” 她的声音沙哑异常。 “你感冒了?”顾景安忧心不已:“你怀着身孕哪能着凉?还好吗?” 秦浅摸摸自己发烫的额头:“没关系,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过两天就好。对了,你刚说晨间新闻怎么了?” 顾景安抿紧了削薄的唇,他深深吐出一口气,不得不将实情和盘托出:“我们援非的药物出了差错,海关在里头查出一批止咳药水。” “什么?”秦浅震惊失声:“怎么会这样?” 止咳药水,那可是触犯法律底线的违禁品! “海关截停了我们的货,这件事被电视台还有杂志的记者拍到,如今网上对我们秦氏都是大片骂声,公司启动了危机公关。” 顾景安平时性格沉稳,可此刻的语气也非常迫切:“黎董一早就召集了董事局的人,他想借机罢免你的职务!” 秦浅听着顾景安飞快地讲述这些迫在眉睫的事,原先混沌的思绪倏然清明下来。 秦氏在香江的地位举足轻重,一般人不敢动,也无法撼动它的商业地位跟价值。 能够用这么卑劣的手段栽赃秦氏,还笃定她不能予以还击的,只有一个人! “是陆言琛搞的鬼。”秦浅摁住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脑仁仿佛有柄锤子在敲,疼得厉害。 她昨晚还和陆言琛打赌要嫁进陆家,今天陆言琛就给了她雷霆一击。 真够狠! 顾景安默然一瞬,轻声道:“阿瓷,你必须出来解决这事,董事局的会议还没正式展开,攘外必先安内,黎董坐不住了。” 秦浅挂断电话,心乱如麻。 思忖几秒,她翻出陆言琛的号码拨过去,对方居然把她给拉黑了。 秦浅冷笑一声,飞速编辑了条短信传给徐睿。 第028章 她才是自己的救世主 “今日凌晨,香江海关截获了一批涉嫌走私的违禁品,据了解,这批违禁品藏在秦氏药厂出境的药物当中,目前,有关部门……” 秦浅端坐车里,面无表情地收听车载广播。 她拿手机上网搜了一遍,无数网民都痛骂秦氏是奸商,公司官博的评论区也沦陷了。 陆言琛这次真的太狠了,完全不给她退路。 秦浅攥紧冰凉的指尖,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昨天晚上还跟她缠绵悱恻的男人,一大早就送了份“致命大礼”给她。 秦氏是秦德咏毕生心血,是秦玉卿从小长大的地方。 它对秦浅而言,意义非凡。 陆言琛动什么不好,偏偏要动秦氏! 秦浅突然苦笑,其实陆言琛也是了解她的。 秦氏,不就是她最大的软肋吗? 司机安慰:“公司这次定能度过难关,您脸色不好,注意身体。” 秦浅抬起头时,眼里的难过被坚定所取代:“我绝对不会认输。” 车子很快就到了秦氏大楼。 巍然的摩天高楼前,记者将门口堵得水泄不通,还有一些民众在举横幅抗议。 秦氏是靠医药和百货起家的,这两样与香江人的生活息息相关,如今爆出走私的丑闻,也难怪会有人来闹。 “大小姐,他们情绪太激动,我怕会伤到你,不如我们走专用通道?” 秦浅看了一眼窗外,目若幽波:“就从这里下去,他们的身份不全然是记者或普通群众,我如果第一步就露怯,某些人的气焰只会更嚣张。” 与其等别人伸出援手,不如奉自己为救世主。 * “快看,秦总来了!” 记者就像见血的蚂蟥将秦浅的车团团围住。 秦浅定神,用极快的时间整理好自己的仪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车门。 阳光与闪光灯辉映交错,刺得秦浅双眼晕黑。 顾景安早就带着保镖等候在大厅,见到秦浅,他摁下蓝牙耳机,待命的保镖立刻走下台阶。 隔着攒动的人头,秦浅和顾景安遥遥对视。 多年的默契,光一个眼神,他们就能懂得彼此想法。 顾景安不动声色点点头。 见状,秦浅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一半。 “秦总,请问您对秦氏出现走私违禁品的丑闻有何看法?” “听说您同陆总的婚期临近,你们的联姻会因为这件事而出现波折吗?” “您刚上任总裁不久就出了公司走私的事,您认为,这是您监管不力还是职员在阳奉阴违?对于丑闻的后续处理,您有什么解决方案?” …… 亮白色的闪光灯不断在周围闪烁,记者在保镖的阻挠下坚持不懈地朝秦浅挤过来。 秦浅淡然自若地稳步走上台阶,年轻又清丽的面孔不见丝毫慌张,举止间一派从容沉稳。 不仅记者穷追猛打,举着横幅的民众也开始叫嚷着让秦浅给出交代。 无论现场有多么骚乱,秦浅始终淡定坦然。 顾景安拨开人群快步赶到秦浅身边。 “秦总,您对我们的问题三缄其口,是不是根本就没打算认真处理此事?” 面露鄙视的女记者毫不客气地把话筒伸到了秦浅嘴边,大声质问:“您前阵子公开了您跟陆氏总裁奉子成婚的喜讯,可从走私丑闻爆出直到现在,陆氏那边都悄无声息,连起码的关心也没有,这是否说明关于您借子上位的传言是真的?听说秦总爱慕陆总多年求而不得,最终迁怒于陆总的初恋女友,我们是不是能从陆家对您漠视的态度里得到佐证?” 秦浅的脚步猛然顿住,她侧身,沁了寒水的眼眸轻飘飘落在记者身上。 女记者下意识噤了声,但话筒并未收回。 秦浅瞥向身旁的保镖,保镖出面丢掉了记者的话筒。 女记者颤声:“我是记者,我有报告真相的权利!” “真相?”秦浅低声笑:“在这个世上,人们愿意相信的,那才叫真相。” 秦浅悠闲抱臂,忽然走近女记者,在她错愕的眼神中挑起她的工作证。 “城市星空?”秦浅嘲讽地念出工作牌上的注解,莞尔看向女记者:“我记得这是一家电台。这位小姐,我现在正式通知你,对于你刚才种种不礼貌的行为以及恶意揣测事实的言语,我会对你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稍后我就会让律师联系你。祝你好运。” 女记者顿时面色大变,保镖在秦浅开口前将她“请”了出去。 因为这一幕小插曲,四面嘈杂的哗声渐渐变小。 秦浅排众而出,挺秀的身姿迎光站在台阶上,清润眼眸不疾不徐巡视过周遭。 她穿着简单的浅蓝色条纹衬衫搭配白色宽松西裤,哪怕没高跟鞋的加持,也能凭借高挑身材同凛冽的气势,使得众人不由自主地信服她。 “各位,首先我想向你们郑重道歉,这次的违禁风波的确辜负了你们对秦氏的信任,也是我身为领导者没能监察到位的失误。” 秦浅姿态谦逊,面朝镜头鞠了一躬。 看到秦浅诚恳道歉的情景,嘈声又有了一波消弭。 “自秦氏在香江创办的那天起,我的爷爷就在办公室亲手题写了‘正’字挂在墙上。多年来,这幅字都没取下来过,它是我们秦家的家风,更是秦氏在香江立足的根本。” 秦浅清扬的声音带着能安定人心的力量,她含笑扫视过表情不一的诸人:“‘心正气直,惠及邻里’是爷爷的遗言,他常告诫我,秦氏是为了你们而存在。” 人群再次响起不大不小的议论声,每个人从愤慨转为将信将疑。 秦氏之所以能在香江屹立半个世纪,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秦德咏始终秉持的“惠民”。 秦浅将他们的动摇看在眼里,趁热打铁道:“请大家再给秦氏一次机会,我会倾力证明秦氏的清白,也请你们放心,从以前到将来,你们在秦氏购买的药物绝不会有丝毫瑕疵!只要有我秦浅在的一天,秦氏都会秉承爷爷的遗训,欢迎社会各界随时监督。” 话落,秦浅再度向镜头鞠躬:“真的很抱歉。” 直至听见掌声断断续续响起,秦浅才如释重负地直起腰。 第029章 平息众怒,借机上位 董事局的临时会议在第三十五层楼举行。 高清屏幕正在播放大量关于违禁风波的系列报道,整个会议室几近落针可闻。 股东们正襟危坐,面目严肃,看着手里刚拿到的证明秦氏业绩严重下滑的报告,陷入沉思。 黎绍峰坐在董事长的席位上,愁眉不展。 “想必大家都看完了,这些数据都是秦浅担任公司总裁以后的真实呈现。” 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当初秦浅一毕业就要求任职总裁,我本来担心她经验不足,可秦浅却误会我想独吞公司。” “为了不影响我们的父女感情,我只好同意。可事实证明,秦浅年少气盛,她根本无法胜任,如今造成业绩大幅度波动不说,还闹出走私违禁品的丑闻。” 黎绍峰痛心疾首:“秦浅出这么大纰漏,我身为父亲,于公于私,难辞其咎。” “黎董不必自责,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并非你的错,只能怪秦浅太急功近利。”杨志刚愤然把数据报告扔到桌上:“初生牛犊不怕虎,她秦浅没毕业就不声不响拿下百万订单,的确有能力,可不表示她能恃才傲物!” 另一个和黎绍峰走得近的股东附和:“没错,现在把公司搞得一团糟,还不是要我们出面替她善后?你们看看,一个早上而已,我们的项目全被客户退订,股票锐跌,秦氏几十年的清名就这样毁在了她手里!” “创业辛苦守业难,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哪懂得做生意?她口口声声自己会成为陆氏的少夫人,可是眼下陆氏的人把我们的客户挖走了一大半!这哪儿是联姻,分明是结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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