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你超时三分钟。 说出口却不知怎么变成了:“我也没看,大概没有吧。” 她说完低下头。 江知落在他发顶的视线一僵,是随意轻松地语气,我也没看。 这就是她,随便一句话,他心脏都跟着快停止,或许他根本不用在意这些细节,因为张初静看似计较,又从不计较。 “你进来呀,吹空调可凉快。”他愣着,张初静就往旁边挪了一下,可她都快忘了自己腿上还有伤,一不小心,这动作幅度有点大,是扯到了伤口,疼得她立马长记性,直不起腰。 “嘶——” “你连拐杖都不要了?” 她疼出声的这一刻,他跟着皱起眉。那些不甘转瞬即逝,刻意忽视是轻而易举,不留痕迹。 江知两步并一步走,轻轻拉住张初静,他声音冷了些:“又不长记性,伤口裂开了别说疼。” 他又开始教育人,张初静小声吐槽:“凶什么,现在都疼了。” 他叹口气,他知道她疼,可她也从不长记性。 张初静刚站稳,江知已经半蹲下身,他声音柔和很多:“稍稍抬起来些,我看看。” “我不敢动了。”张初静不知道扯到哪里,声音委屈:“都快站不稳了。” 他拿他没办法,直接抓着她手腕,将她手扯过,肌肤相撞的瞬间,他心口一跳,却不动声色,将她压在自己肩上,声音依旧冷静:“先我看看。” “哦。”张初静将支点转移。 江知扯开裙边,缝针处没裂开,疤痕丑陋,她本就是块白玉,稍稍有一点裂痕就格外明显,江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变。 呼出口气,他没说话。 张初静歪头:“到底怎么样啊?” 他垂眸,看着这些疤痕,喉间哽住,嗓音干涩:“没事,没崩开。” 要不是他这么说,张初静都以为自己快瘸了,呼出口气,紧张过后,她后知后觉发现两人现在很亲密,指尖放在他肩上,微微灼热。 她顿了下,烫得她立马收回手。 江知缓慢站起身,看她:“去吃江记?” 张初静没反应过来。 “还生气呢?”他又说。 玄关处,他站起身,声音听在耳边,莫名动听:“行了,我请你吃。” 张初静被拉回思绪,也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当真?” 江知去玄关把轮椅推过来:“就一顿饭,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张初静顺势坐下,疼痛使她提不起精神来:“麻烦您帮我拿一双黑色的平底皮鞋。” 他没动,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忽而有些揶揄。 张初静刚有点不好意思,就听见他打趣的声音:“您都用上了,这就不叫仆人了?” “仆人仆人,你到底拿不拿!”她有点恼羞成怒。 他失笑:“怎会不拿。” 江知走过去,打开鞋柜,望了几眼以后,指着其中一双回过头:“公主,这个?” 16,7岁时让他叫公主他不叫,她今年马上都28了!张初静皱起眉,认真说:“不准叫。” 他把鞋提过来:“嗯,我给公主穿鞋。” “啊啊啊——”张初静现在受不了他了,这简直比骂她还让她难受。 这一刹那,见他提着鞋子走过来叫自己公主的画面,她连疼痛都暂且感觉不到,变成复读机:“江知!不准叫不准叫不准叫!” 江知没在说话,就蹲下,这是双低跟单鞋,他扯开带子,只是弯下脖颈认真研究地画面不像卑微仆人。他怎样都不会沦落到服侍别人。 有些人就是这样,即便折腰弓背,也不会叫人看低半分。 只是高傲如他,却抬起头仰视,又叫:“公主,还不伸脚。” 张初静被他烦得说不出话,哪里还管什么疼不疼,一边抬起脚一边皱眉:“都说了不准叫。” 真的很魔幻好不好,这么高一人突然蹲下来,她完全不能适应。 江知拿起一只鞋看着,他手指长,匀称骨感的样子,此刻一手抬起鞋,张初静又想说些什么,又见他手指抵上自己脚后跟,把鞋往里推。 一边说一边给她穿好鞋:“怎么,就许你叫我仆人了,我还不能叫你几声公主?” 张初静穿好鞋立马收回脚:“反正就是不准叫!” 关好灯,两个人乘电梯下楼,剩下一室寂静。 夜晚是由天上的星星和路地上的星星一同组成。江知开车过来时,张初静此刻在路边,正无聊数手指。透过车窗见她,她一身及膝白裙,她皮肤比白裙还要莹润,不说话时像月亮,所以旁边路灯也算得上是星星了。 他打开车门下来,他怎么还闻到栀子花香气,就停下身又看了眼张初静。更清楚了,穿着条白色连衣裙,及膝,黑发散开,搭在肩边,眼神光扑闪。怪不得,他面前就有一朵散发幽然香味的栀子啊,突破沉闷地黑夜,绽放开来。 就是高中时的他大抵也不会不承认。 她怎么不算公主, — 江记是个老品牌,一直很火,北城却只有这一家店,幸好它出名的是早点,所以晚上人偏少,不用预约。 这家店换一个城市以后,保持传统的同时会加很多改良菜,张初静吃东西不在意正不正宗,她点了两个自己喜欢的,全是改良菜,然后菜单给江知,他看一眼,又加了一个菜一份汤,倒也不算很传统那挂。 最先来得是排骨莲藕汤,张初静已经吃过一次,藕被炖软,吃起来粉糯香甜,汤也很好喝。 桌子有些高,张初静兴致勃勃,江知已经盛好一碗,递给她。 她到底是真的饿了,吃饭时已经不想说话,只全程专注吃,吃到七分饱以后,才有心情聊些天。 她慢悠悠喝口汤,看了眼江知,准备说些好话:“其实我是想和你说,你不来就不来嘛,我现在哪有那么小气,才不会和别人告状。” 饭桌上还算不错的氛围,因为这句话秒变,她却完全没有感觉,还在继续:“我后面也想了想,我要是有加班,我当然也回去加班啊,加班又不能说推开就推开,当然重要。” 江知放下筷子,看她一眼,缓缓说:“我知道,要先做更重要不能推开的事。” 他不是已经选了更重要的? “嗯嗯!”张初静却误解错了意思,以为他听懂自己说得话了。 她这会儿放下筷子,突然神秘兮兮:“江知。” “嗯。” “那个人是不是想加你微信啊,怎么一直看着你的,还不敢上前。” 作者有话要说: 章名好像有点绕,会不会看不懂(摸头)
第32章 江知喝着汤,没转过头,语气平淡;“是吗?” 张初静却看上瘾了,眼睛一眨不眨就盯着对面。半响,她往嘴里也送了口汤,认真点评:“别说,有点小帅。” 江知一顿,他放下勺子,眼神忽而幽深起来:“男的?” 张初静眨眨眼:“女生看你不是很正常吗?那我为什么要奇怪呢。” “……”他忽而说不出话来。 话落,她也没有移开目光,正带着她那活跃的好奇探望这个世界。 他一顿,神色彻底暗下,下一秒就转过头。 张初静以为他也好奇了,赶紧催促他:“是吧是吧,就是在看你。” 那边拿着手机的店长望见江知动作一愣,在一转眼,他直直撞进自己老板瞳孔里。面色还挺不善……于是他狗腿地上前:“江小老板,你……” 江知目光冷淡,直接打断他:“店里现在招人都招小帅的?” 他语气带着店锋利,不过听完这话,张天却哈哈哈笑了起来:“没有没有。” 其实如果每个老板都能像这样拐弯抹角骂他帅,他想他会很开心的) 江知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下一秒,张初静“啪——”一下放了筷子。 女声有点气:“江知,没看出来嘛,原来这是你本家?你准备让我请你在你本家吃饭?” 还有人和小老板这么说话? 张天眼神一变,视线立马转移,想看看是谁怎么勇,耳边却悠悠落下一句: “你很闲?” “哪有哪有。”张天遗憾收回目光,赶紧撤离。 等人一走,张初静看着他,又问了一次:“是你本家你还准备让我请客?” 江知叹气,知道她是不会罢休了,不过在解释以前,他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先擦擦脸。” 张初静没接,假哭起来:“呜呜呜,你们资本家怎么都这样啊。” 她大概是吃饱了,没事找事地闹起来。 表情尤其灵动着,她眼睫轻颤,白光压下,眼下落了一圈阴影。是这个夏日太过热烈,他此刻突然好想碰一下她。 可对上她眼睛,像看见月光,心口突然很闷:“张初静。” 他叫了声。 “怎么?” 他一脸严肃:“没有骗你,是真得擦擦脸了。” “哦。”她不情不愿地准备接过,可纸巾却擦着她的手移开。 他已经站起身,张初静意外,仰头时瞳孔扩张开。她看着他抬手,一道阴影落在脸颊边上,明明没有触碰到,她却莫名觉得有些痒。 下一秒,脸颊上真的有些痒了。 有点……温热的触感。 没等她反应,那触感却已消失,连带着落在脸颊边的阴影也收回。江知坐下,看她迷茫地眼神,他不动声色地压下那张纸巾。 “不是要去买板栗饼?”他拿捏好分寸,适当抛出一个话题给她。 “对哦,来都来了当然要买板栗饼,”张初静眨眨眼睛:“江知,你说这么晚了还会不会有人排队啊。” 江知看着她,嘴角微上扬:“嗯,我想应该不会。” 于是两个人把剩下的菜打包装盒,去隔壁买板栗饼。 空下的桌子上,服务员小姐姐来收盘子,实木红桌,她抬手,衣袖牵出点微风。 一张纸巾随风散下—— 它好像未曾沾染上一点污渍诶。 - 板栗饼这家店,其实不只卖板栗饼,这是家老式糕点铺,品种不少,现做现卖。买的人就多,加上又要等,所以每次过来都会排队。 张初静很少来这家店,她只知道排队很长,这会儿和江知过来,她没有想到,怎么避开高峰期还要排队的? 但她是真的觉得这家板栗饼好吃,板栗馅特别多。只加热一下,就感觉在空口吃馅,是一股栗子香,是吃了还想继续吃得那种。 她有点难过,不过江知已经推着她自觉走到末尾。 他声音落下:“想吃就排吧,不缺这点时间。” 张初静兴致却没方才高了,声音闷闷地:“还是你上次的时间好,不用排队。” 她好像完全没有想到一件事,既然连晚上都这么多人,那白天怎么可能不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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