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乔小姐说,请您到停车场去等,司机在那边,她和周总马上就到。” 时宁心中焦躁,却也不好多说。 她一路往停车场去,想给周治学发消息,又怕引起他警惕,只能反复打开聊天框,犹豫不决。 到了停车场,一眼就看到了送他们过来的司机。 “时助理,上车等吧,周总和乔小姐还没到。” 时宁点了下头。 因为是熟人,她的警惕心也就放松了点。 坐进车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不知为何,困意却上来了。 不是一点点来的,是忽然来的。 到底进职场两年,时宁猛地惊醒,想要起来,却发现浑身瘫软。 香水有问题! 窗外,有脚步声传来。 接着,车门就打开了。 她撑开眼皮一看,来人竟然是先前看到的刘总,登时,浑身冰凉。 男人一看她好好儿地躺在那,脸上顿时布满了笑意。 “小赵,把窗户开了,散散味儿。” 透过降下的车窗,时宁看得清内外景色,却无法动弹出声。 刘总坐了进来,迫不及待地摸了把她的手,然后报了个酒店的名字。 “开车。” 随着车发动,时宁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怎么办? 她握住了右手的手机,页面应该还停在周治学那里。 没办法打字,更不敢偏离视线,只能悄悄在屏幕上乱敲,希望他能看到。 车还没开出去,中途被堵得停了下来。 她极力往外看去,登时,犹如看到了救命稻草。 周治学! 她试图叫出声,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正焦急之下,周治学似乎意识到什么,冷不丁看向了她这边。 地库灯光昏暗,隔得很远,但时宁清楚,他看到她了。 救我。 周治学,救我。 她心中再三呢喃恳求,可下一秒,周治学竟转过了视线。 因为,乔琳宣走了过来。 她快速上前,挽住了周治学的手臂,撒着娇拉他走开。 “看什么呢。” “那不是你的车?”周治学貌似随口一问。 “是我的车,不过借过一个朋友用了,我让江叔来接我们,爸还等着我们吃饭呢。” 周治学点头,面色平静。 乔琳宣松了口气,估计他也没看到时宁。 要不然,以他的性子,说不定不愿意做这种事呢。 周治学当然看到了,他不仅看到了时宁求救的眼神,还看到姓刘的压在她身上,举止轻佻。 拳头都要握碎了,可他也只能装没看见。 否则,太下不来台。 看见了,不阻止,会毁了他在乔琳宣心目中一贯的形象。 阻止了,会得罪刘总,更重要的是,说不定会让乔琳宣起疑。 一旦他和时宁的关系曝光,这桩婚事就是个未知数了。 更何况,今晚他还得见乔卫国。 时宁眼睁睁看着两人转身离去,目光瞬间碎了,心也沉到了谷底。 周治学,他明明看到她了,却见死不救! 见车里味道也散得差不多了,刘总满意地挥了挥手,在时宁绝望的眼神中,车窗缓缓被摇上,彻底阻绝了她的视线。
第15章 谁来救她 密闭的空间,让时宁本就绝望的心,更加蒙上了一层阴翳。 她攥着手机,克制住身体的颤意。 刘总看着她眼角湿润,伸手过来搂住她,假好心地安慰:“别怕,等会儿就好了,那就是舒缓精神的香氛。” 时宁忍受着男人温热手掌抚过身体的恶心,挤出声音:“我,我有点喘不上气。” “喘不上气?” “胸口好闷……” 刘总半信半疑,视线扫过女人的脸,的确有些不寻常的红。 时宁恳求:“能不能,开个窗户?” 开个窗,倒不是什么大事,反正附近车流量少。 刘总想着,有些事还是要女人配合才有意思,他脸上露出笑容,“好,我给你开窗。” 司机闻言,把时宁那一侧的窗户打开了。 登时,热风扑了进来。 时宁头皮紧绷,心跳加速。 她近乎贪婪地看着窗外,想在等红绿灯时,试图呼救。 可附近环境清幽,车流量少,连着过了两个路口,身边都没车路过。 刘总不会一直让窗户开着,眼看就要到下个路口,最近一个车道里,却是一辆大货车,司机位置太高,求救难度增加。 “怎么样了?”刘总有些不耐。 时宁听出他话里的急切,知道机不再来,她铆足了劲儿,抗拒着身体的绵软,贴近窗口。 手刚伸出窗外,刘总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一把抓住她的头发。 “关窗户!” —— 绿灯到了,隔壁车道的车也开始流动。 黑色的宾利后座,车窗正要关上,男人却不经意地将前方的一幕收入眼底。 女人被揪着头发拽进了车内。 司机显然也看到了。 “靳总?” 司机出声询问,大概是问要不要多事,帮忙报个警。 靳宴的视线落在那辆车的车牌上,眸色深沉。 刚才那女人…… 是时宁。 - 啪! 车内,刘总一耳光扇在时宁脸上,面目狰狞地靠近。 “想求救?” 时宁浑身发抖,忍着痛摇头,“我只是想呼吸两口新鲜空气,不是……不是呼救。” “你当老子傻呢!” 刘总揪着她头发往前座的座椅上撞了一下,还觉得不够,思来想去,看她这幅模样,就是到了酒店也麻烦。 “小张,找个地方停车。” 妈的,现在就把她给办了,免得夜长梦多。 这块肉在他嘴边跑了好几次,这回绝对得吃进嘴里再说! 司机是跟着刘总的老人了,一听就知道什么意思,当即就改了道。 时宁如坠冰窖,等车到了僻静处,她眼看着司机下车,连呼救都成了奢侈。 刘总翻身压在了她身上,肥厚嘴唇往她颈间亲吻,嘴里说着不堪入耳的荤话。 时宁本能地尖叫,抵抗。 男人粗粝手掌摸上她的后腰,听到她的声音,更加兴奋,两只手急不可耐地去撕扯她的衣服,一把扯开了衬衫领子,扣子连迸飞了好几颗。 时宁奋力挣扎,却依旧逃不开这噩梦般的一切,前所未有的无助和恐惧漫上心头。 救命,谁来救救她。
第16章 下车 时宁想起很多事,和周治学过去的点滴,被周治学背叛、抛弃的绝望,还有这些年和外婆相依为命的艰难。 为什么,她明明没有对不起谁过,都要这么欺负她! 眼泪,无声落下。 几近绝望的那一刻,耳边都是嗡嗡嗡的。 直到忽然间,天光大亮,热风扑面。 一切痛苦挣扎都被叫了中止,她浑身颤抖着,只听到刘总不敢置信的声音。 “靳……靳总。” 靳宴? 劫后余生,时宁恍惚地睁开眼睛。 方才那令她窒息到快要死去的恶心感已经退去,她不知自己是什么情况,只是车门开了,她撑开眼皮,刚好有一点阳光透过树叶缝隙落在她眼上,烫花了她的视线。 看不清车门外男人的面容,只听他声音沉沉。 “下车。” 灵魂骤然归体,时宁手脚发麻,却还是撑着一口气,将腿伸出了车外。 猛一落地,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去。 预料的疼痛没有到来,和那次在餐厅里一样,靳宴接住了她。 不同的是,这次,她正面跌在了他怀里。 淡淡的冷质香气,不久前她曾闻过,是他身上独特的香氛。 “还能走吗?”靳宴低沉的声音透过胸腔传递到耳边,如有实质。 “能……”艰难挤出一个字。 她试图稳住身形迈步离开这里,却怎么也使不上力了。 脑中发晕之际,脚下一轻。 靳宴将她打横抱起。 前后不过一分钟,就像是一场噩梦,脚下一踩空,骤然醒了。 醒来时,她在他怀里。 远处吸烟的司机察觉到这边的动静匆匆赶到,一看靳宴抱着时宁离去,脸色大变。 再次坐进车里,时宁看着摇摇欲坠的天花板,想要说一声谢谢,眼前却黑了下去。 只听到靳宴吩咐司机。 “去医院。” …… “靳总,那位小姐醒了。” 鼻息间是淡淡的消毒水味,时宁睁开眼,就见护士转头去叫靳宴。 她顺着视线看去,靳宴站在窗边。 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上来查看了一番:“没什么问题,多休息,等体力恢复了就能出院。” 他对靳宴很是恭敬,并没多留。 时宁躺在床上,对上不远处靳宴寂静的眸子,思绪逐渐恢复。 她想起来,他嘲讽她心思活络。 可千钧一发之际,也是他救了她。 她扯了下干涸的嘴唇,“……谢谢您。” 靳宴唇瓣微抿,态度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 护士进进出出,帮时宁扎针,又扶着她在床头坐好。 “有事按床头的铃就好。” 时宁点头。 连护工都出去了,室内安静下来。 气氛之尴尬,比上次他们在车里那回更甚。 靳宴没打算多留,他拿上了外套,“有事自己叫护士。” 时宁见他要走,下意识叫住他。 “教授!” 男人看了她一眼。 时宁想起他曾给自己的警告,下意识换了称呼:“……靳总。” “还有事?” 他这样刻意冷淡,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时宁顿觉如鲠在喉。 她没别的想法,只是不想被误会。 “我没有……”脚踏两只船。
第17章 我很像人渣吗 话到嘴边,时宁却语无伦次起来。 半天后,才说到重点。 “我外婆生病了,已经在准备手术,手术需要很多钱,我的钱都被周治学冻结在联合账户里了,我只能听他的。” 她说着,看了一眼靳宴的脸色。 见他似是不为所动,她咬了下唇,轻声道:“我以为您结婚了,所以在球场上才……才冒犯您的。” 靳宴沉默。 说起来,她那也算不上冒犯,只是冷淡了点。 他面上波澜不惊,语气却没刚才那么冷淡:“我记得我跟你解释过戒指的事。” 时宁点头,声音越发轻了。 “我以为你骗我。” “我看上去很像玩弄女学生的人渣吗?” 时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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