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爱独宠》作者:我爱吃话梅 安城顶级豪门继承人关耀沉谋计深,杀伐狠戾,温家祭出温荷欲强强联手。 温家幼女温荷肌骨冰清,似出水芙蓉,孤傲高雅,可作为棋子的她一心摆脱命运,不曾想那搅弄风云的男人却向她狡言投诚。 “温荷,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是你的。” “关总说笑了。”她错开身,挺直傲骨,不受戏谑。 “帮你成为执棋人。” 看着那朵落跑的君子花,关耀微微偏过头点烟,双目半阖,眸中满是偏执算计,再睁开,灯火辉煌中又披上了温润矜贵的皮囊。 明知那人腹黑,蔫坏,更是与虎谋皮,可形势所迫温荷不得不向他靠拢。 后来,就在所有人都认为那朵荷花包括整个温家成了关耀算无遗策的囊中物。 好不容易在名利场上碰到关耀,有目光长远的想上前套近乎。 却听到冷血淡漠的关耀完全没尊严地乞求恩宠,“别玩了,我的女王殿下。” 而温家那位高洁无遐名媛,则抵着他的唇,轻笑低语,“楼上房间,去不去?” 他轻吮她嘴角那朵浅浅梨涡,纤腰一揽,上楼去 小剧场: 午后,关耀端坐练字,腰身直挺。 纯粹干净的书卷味、温润儒雅的灵韵风华。 温荷恍惚,他竟是这样的…… 她无声捡起被风吹落的宣纸,一张又一张,都是同一篇文章。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花之君子者也。”——周敦颐的《爱莲说》 笔势多变,纸张泛黄,非一日之功。 繁花过眼,独赏一朵君子花。
第1章 相遇,不相识 气温高涨,院子里几棵大树形成的绿荫浓密得几乎要将人的魂魄给吸进去。 今年夏天,蝉叫得特别大声,而在关家的院子里简直到了嚣张的地步。 “见了人,要多说多笑,别傻愣杵着。”临下车前,韩之静板着脸,恨铁不成钢。 温荷无意识地扣着自己的指甲上的贴片钻,扫了一眼停车处那几辆豪车,抿抿嘴,踟蹰了下,还是开了口,“人多,不见得能注意到我。” 韩之静立刻驳斥:“那就想办法让人家注意到!” 温荷小声,“我不打算结婚。” “你觉得可能吗?你爸不会同意,也不可能放过你。” 温荷沉默,以她对温仁的了解,确实不可能把有用的棋子闲置。 “纵使你再优秀再有天赋,也没用的,与其在温家被冷落,倒不如早点嫁出去,好好筹谋盘算好手里那点股份。” 韩之静停了下,问:“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参与你的婚事吗?” “以你的脑子只会去找那些所谓的‘有潜力的男青年’,更难有出头之日。” 韩之静冷静自持到令人心惊,从她口中说出的话更是伤了温荷的心,“你提高地位最快的方式就是嫁个比温家门槛高的,听我的,一定得嫁个对你有好处的。” 韩之静的话很无情,字字如针,针针见血,扎得温荷心口阵阵刺痛。 “妈,还有个原因你没说……”温荷的唇瓣微不可察地颤动着,她抬眼,眼眶发红,声音也有点哽咽,“你怕你自己在温家失了势,对吗?” 闻言韩之静脸色更阴沉了,她直直地盯着温荷,残忍道:“对!你要是个男孩呢!” 这是她能选择的吗? 如果可以,她最不愿地就是生在温家。 温荷被催着下了车,韩之静再一次耳提面命道:“你这次给我好好说话,别整事业为重,不婚那一套。” 温荷回头对视,小心翼翼地问出了憋了一路的假设,“如果关耀本人看不上我呢?” 韩之静乜她一眼,断了她的心思,“这个不行,还有下一个,下下个,直到我满意为止。” 温荷闭嘴。 两人顺着檐廊,刚走近主屋,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韩之静见了人,马上笑容可掬地问好:“您好,是闻老师吧。” 闻歌打量了下韩之静,又看了看温荷,她还没开口,屋内反倒有人说话了,一个脸熟阿姨伸着脖子往门外看:“呦,温太太来了。” 韩之静回答:“嗯,路上堵车耽搁了会儿。” 温荷看着那个阿姨走出来对‘闻老师’说:“刚和你聊过,上次同学会遇到的,顺城温家,说起来温太太还是我们的学姐呢……我看她女儿漂亮,就顺便一块喊来了。” 听了这话,温荷对这个阿姨有印象了。 上周,韩女士破天荒地去参加了高中同学会,那天她姨妈痛在家躺着,双腿冰凉,韩女士非让她穿裙子去接她,当时这阿姨也在,还聊了两句。 看到那阿姨耳垂上的翡翠坠子,温荷这下明白了,韩女士突然拾起同窗情的用意。 闻歌转头又审视了下温荷,心里对这对目的明确的母女有点膈应,但面上还是客客气气地让开了身体:“快进来吧。” 韩之静:“打扰了。” 韩之静回头见温荷还傻站着,瞪了她一眼,温荷回过神来立刻跟她一起进门。 进了屋,温荷往客厅一看登时傻了眼,这场聚会没一个男的,在座的除了和韩女士年龄相仿的阿姨外全是个顶个的美女。 温荷恍然大悟,能让韩女士割爱了翡翠耳坠换来的机会,果然不一般。 这哪是相亲,分明是选妃。 “快坐。”闻歌示意。 韩之静扯了下还在愣神的温荷,坐到了沙发后的凳子上。 温荷和几个美女对视了眼,她们对她露出和善的微笑,看着就赏心悦目,散了几分躁郁。 她不得不好奇,谱摆得这么大的男主角,到底长什么样? “闻歌,你小叔子呢?”有个阿姨问。 闻歌给新来的人斟了两杯茶:“他忙,抽不出空。” 另一个阿姨接道:“那可不,这么大一个公司都给了他,你们家老太爷也有点偏心了……对了,不知道闻西今天在不在家?” “我家那混球比他小叔还忙,我都好几天没见了!” 几个阿姨笑语盈盈地聊了几句家常,说了些圈子里联姻的事,之后又各自介绍了下自己的女儿,温荷在一旁听得咋舌,由衷觉得自己乱入了。 这些女生年纪都比她小一点,但个个都学历傍身,艺多人美,还有备而来,有带古筝的,有拿琵琶的,要不是温荷知道这场茶话会的目的,她都要以为她参加的是文艺汇演。 闻歌始终保持着亲切的微笑,对每个女生都不吝赞美。 温荷偷瞄了眼韩之静,一开始她虽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但看到后面,她的表情显然不大好,温荷猜她应该也是没想到别人都准备得这样全面。 闻歌大概察觉到冷落了温荷母女,她转过头看向温荷,“姑娘今年多大了?” “25。” 温荷说的是自己的周岁,这也是韩之静早上交代的。 “嗯,正值好年华。” 闻歌又问,“对以后有什么打算?” 温荷下意识攥了下自己的手指,觑了眼旁边的韩女士。 “我比较看重事业,其他的,还没有想过。” 客厅里莫名安静了几秒,最后还是闻歌打破了这种尴尬的气氛:“看重事业好呀,女孩子独当一面,飒气!” 她一开口,其他人都附和着夸了两句,她们越这样温荷越不敢去看韩之静的脸色,不用想都知道她现在一定恨死她这个‘不知上进’的女儿了。 后面的谈话温荷完全没参与,她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累了,就悄悄溜了出去。 偶尔一阵难能可贵的风吹过来,草坪旁一整排金色的彼岸花轻轻摇曳了几下,又恢复了静止的神态。 热,教人透不过气的闷热。 就连平常体温偏低,不太会出汗的温荷身上都裹着一层薄薄的湿度,轻薄合身的衣料沾黏在肌肤上令她不太舒服。 但她就是不想回屋里,就算里面有着凉爽的冷气,解暑的茶点,但她还是拉开连廊的玻璃门,走进了庭院,顺手将门给关上,一个人走进恼热的空气里。 她穿过白色的小石子路,走进大树绵叠的阴影之下,贪凉的她全然没注意,距离她七、八米,树荫另一侧的躺椅上有个人,白衣白裤。 从他气息平稳起伏的胸膛,还有看到一半倒扣在脸上的书本观察起来,他应该是书看累了,闭目养神而已。 就算是闭上眼睛,关耀依旧可以感觉日头灼烫皮肤,在大肆鸣放的蝉叫声里,他没忽略过身旁的动静。 轻巧的脚步踩过草坪所发出的窸窣响声,一步步往他接近,是女孩子,他猜想。 为了证实,他将扣在脸上的书,轻抬,留了条能看人的缝隙。 一个妙曼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虽然她背对着他,但她的手臂莹润,肌肤雪白,丝毫没有因为光线不够而折损,反倒她身上那无袖绿长裙几乎与树荫融成一色。 家里进了陌生人,关耀不奇怪,昨天二嫂就跟他说过了今天给他组了一个相亲局,还让他去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 二嫂今早敲门时,还说:“如果有喜欢的,就相处试试,我也算不负老爷子所托。” 老头子临终前特意当着他的面嘱咐二嫂,“一定要给他说门亲,不能让他孤孤单单一辈子。” 果然是半路父子,老头子一点都不了解他。 他可没有孤单等死的打算。 出来前,他站在二楼扫了一眼客厅,花里胡哨的,没兴趣。 倒是没注意这个穿绿裙子的,应该是他走后才去的,倒是没想到她这般执着,都找这儿来了。 关耀放下手,书本又彻底遮住了视线。 “关耀不在这,你还是,去别处碰碰运气吧。” 低沉的嗓调轻轻懒懒地响起,温荷这才注意到身后有人。 转头看到一抹白便急忙错开眼,低头致歉,“不好意思,打扰了。” 他的声音很好听,嗓调明明就是低沉的,但经过他胸膛产生共振,一字一句在她的耳里清楚极了,丝毫没有让吵闹的蝉声给喧宾夺主。 但她也同时听见了他藏在嗓调中的不悦,似乎不太高兴被她打扰到。 温仁跟她说过,关耀那几个侄子也不是庸碌之辈,个个都是商界帅才。 他们就是温荷想成为的人,换句话说,她希望有一天温仁能用赞赏他们的词汇来赞赏她这个女儿。 倒不知这个一身白的是关耀的哪个侄子? 温荷想认识那个人,无关男女,只为欣赏,可她不是个擅长社交的人。 将鬓角汗湿的碎发拢到耳后,踩着的白色小石子,温荷疾步快走,穿过金色耀眼的彼岸花丛,将刚刚发生的一切全留在了日光照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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