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紧了扇骨,低声说:“既然找到扇子了,那我就先走了。” 看着温以宁的背影,沈锐没说话,徐徐地点了一根烟。 那女孩好像不喜欢闻烟味,撇着嘴巴,却不敢说什么。 烟雾缭绕,沈锐的脸上已经不见丝毫笑意。 他拧着眉头,像是在思索些什么,没过多久,缓缓吐出一句没有温度的警告:“我脾气其实并不大好,所以别乱叫,明白么?” “还有,你琴弹得很烂。” 女孩身体一僵,只觉得他同方才还在说笑的男人判若两人。她了下课,看见大会堂没有锁门,而且在钢琴边还站了一个好看的男人,和她之前撩得帅哥不是一个档次的,于是她按捺着心中雀跃,凑过去想要搭讪,发现这个好看的男人竟然是大明星。 沈锐手里握着一把扇子。 她认出来了,那把扇子是舞蹈专业的学生落下来的。 沈锐听后点了点头,盯着扇骨上的刻得字,若有所思。 她有交舞蹈专业的朋友,为了防止丢失,她们都会在扇骨上刻上自己的姓名。 旁边正好有一架供音乐生演奏的钢琴,她小时候学过一点,心里忍不住在沈锐面前表现一下。 沈锐望着她弹琴,又是那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像是透过她,追忆另一个人的影子。 女孩垂着头,呼吸颤抖:“是,沈先生……”说完,转身哭着跑走了。 张恒掰着手指头:“得,走了两个。” 沈锐轻轻哼了一声,嗓子在烟雾里泡久了,有点沙哑。 张恒瞅瞅,见四处无人,松了口气,“你这烟瘾也该戒一戒了,被狗仔拍到,那可不得了。” “我遵规守纪,保证不触犯法律,只不过这人品嘛,数二十年如一日的卑劣,压根就没打算谢了幕还继续演戏。” “你在人家小姑娘面前不是笑得挺欠揍的?” “不一样。” 张恒忽然紧张了起来:“喂,我的沈大公子,你现在可是我们天行的顶梁柱,你要敢在这个时候闪婚,我做梦也要把你送上断头台。” 沈锐蹙眉:“张恒你老年痴呆了吧?” “哼,我倒宁愿我两眼昏花,可是沈锐啊,我从你看那小姑娘的眼神里头,只读出了一条信息,那就是——你他妈想勾搭大学生。” “……”沈锐:“神经病。” 以他的美貌,再不济也是大学生勾搭他。 不过,张恒说得不错。 全世界就温以宁不吃他那套。 - 温以宁打了个喷嚏,今年东泠的冬天可真冷啊,令她想起了家乡怀枫,看来应该再多穿一点。 “同学,你掉东西了!”女生追上她:“你的扇子掉了。” 温以宁嫌握着冷,就把扇子夹在了胳膊肘底下,没留神让扇子掉了,她反应过来,忙说道:“谢谢你啊。” “小事儿,欸,这个……”女生眼神骤然亮了起来,语声都夹带着兴奋,“这个是沈锐的亲签吗!” 温以宁疑惑地看向扇骨,最上边的她的名字,因为是拿刀刻的,所以歪歪扭扭,最下边多了两个黑色的手写字。 “沈锐?”温以宁眨眨眼,不去看女生期待的目光,一口否认,“不是,绝对不是。” “真的不是吗,看起来很像欸?” “真的不是,这是我自己签的,我怎么可能有沈锐的亲签呢。” “那你也是沈锐的粉丝吧,应该是铁粉吧,仿签得可真像。既然都是沈家人,那咱们就是朋友啦,我加你个联系方式吧,以后一起追星。” 耐不住女生的热情,温以宁掏出手机加了她的好友,并且眼睁睁看着女生给她贴心打的特别备注:沈家人温以宁。 “……” 出走一中午,归来满是疲惫。 宿舍里没人,应该是去吃饭了,温以宁靠在枕头上,怀里展着那把舞扇。 沈锐的签名格外亮眼。 什么时候起,他的字居然写得和她一模一样了。 她闭上了眼睛,却睡不着,思绪不受控制地拉回了五年前。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快乐 偷偷告诉你:喜欢的话收藏下 金毛沈狮子王就不会走丢了哟~
第2章 草莓味 怀枫三中—— 那是高中开学的第一天。 七点钟,温以宁从练功房回到了教学楼。 下课时间,班内安安静静的,黑板上写了半边黑板的数学题,偶尔有几个同学在前面灌水,其余的都坐在座位上学习。 “你是温……温以宁对吧。”一个大高个儿男生走到少女的近前,微笑着说,“我是咱们班的班长,我叫孙浩,早读的时候你没在,老师已经安排好了座位,你的座位在靠墙根的最后一排。” “嗯,好。” 她看向班长手指的方向,三人一排,她坐在中间。 右边的同桌见她来了,停下手中的笔,主动自我介绍:“我叫林捷,保时捷的捷,你怎么才来呀?” 温以宁把书包放下,边整理东西,边解释说:“像我这样的艺术生,早晨六点钟都会到食堂二楼的练功房里跳舞,下午七八节课也是在那边上专业课。” 原来是舞蹈生,林捷好奇:“你是艺术生啊,怎么没有被分到艺术班呢?” “系统有误,不小心分错了。” 温以宁瞥了一眼左边的课桌,没有人,只摆了一张没有署名的作业纸,她随口问道:“这儿坐的是谁?” 林捷正要回到,课代表走了过来,手里攥着一叠作业纸。 “以宁,你早上不在,我就不收你的啦。”课代表看了看左边空位上留下的作业,对温以宁说,“他怎么没写名字,我手里拿着东西不方便,你帮他写上名吧。” 温以宁微愣,说:“我不知道他叫什么。” 课代表笑着说:“他叫沈锐。” 温以宁依言,拿起碳素笔,写上了这位神秘同桌的姓名。 未见其人,先闻其名,倒还挺有趣的。 快上课了,左边的同桌一直没有来,温以宁想,他会不会是不来上课了。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脚步声,踩着上课铃,男生懒洋洋地从后门走了进来,坐在了温以宁旁边的空位上。 扑面而来的烟草味儿。 “刚才课代表来收作业,你忘记写名字了,我就帮你写上了。” 冷淡的一声“嗯”,便再无下文。 如此一来,在温以宁的心里,对这位神秘的同桌印象更加差了。 最神奇的是,上课不足五分钟,他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一节课下来,存在感几乎为零。 另一旁,林捷就不同了,他成绩不错,温以宁有哪跟不上,他都会热情地指点,还会吐槽老师讲得如何如何枯燥。 温以宁不禁想,如果能把左边的同桌换掉就更好了。 下课没多久,课代表把老师判好的作业纸发了下来。 身边的男生这才坐起身,望着桌上的作业纸,轻轻吐出一句话:“写错了。” 温以宁:“哈?” 沈锐笑了:“锐字错了,是锐利的锐。” 看到纸潇洒的“瑞”字,温以宁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忙说:“对不起。” 沈锐微微惊讶:“没事儿,这不算事儿。” 温以宁:“我帮你改过来了。” 沈锐看了看:“你字写得真好看。” 温以宁看了看作业纸上他的字,笔法稚嫩,但方方正正,于是说:“你的字也很漂亮。” 一句随口的赞美,沈锐听后笑得更灿烂了。 冷白的皮肤上,一双柳叶眸微弯,鼻梁高挺,下颌线流畅清晰,温以宁不禁想起了一句话:这个男人的下颌线比我的人生规划还要清晰。 如温以宁这般迟钝的人都意识到了,她同桌的好看。 只是不笑的时候,会对他产生“这个帅哥难以相处”的误会。可是这样一张不好惹的脸,笑起来当真温柔极了。 上课时,温以宁左右两边明显的两极分化。 右边,林捷坐得板正,目光从不轻易离开黑板,把好学生的作风发挥到淋漓尽致。再看一眼左边,安安静静的,沈锐趴在桌子上,面向着温以宁,竟是睡了。 数学老师讲得飞快,温以宁从认真听,到勉强听。临近下课,温以宁已经不知道老师在讲什么了。 她转头问林捷:“老师讲到哪了啊。” 林捷奋没有搭话,他奋笔疾书,在学习的世界中无法自拔。 温以宁叹了口气,反正也听不懂了,便翻开数学课本看。 下课铃一响,安静了一整节课的沈锐揉了揉眼睛,刚睡醒,声音微微沙哑:“下课了?” 温以宁点点头,好奇下了课沈锐会做什么。 只见他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和几个在课堂上最能捣乱的同学勾肩搭背地走了。 再回来时,上课铃声响起。 - 温以宁渐渐和同学们熟悉了起来,也交到了新的朋友。 温以宁善于倾听,而蒋文玉说起她的前尘往事那叫一个滔滔不绝,所以她们俩处得最好。 沈锐的桌面可以称得上简洁,他把什么都收拾的整整齐齐的,课本试卷,分门别类。不像温以宁,课表里和脑袋一样浆糊,总也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同桌是谁啊,”蒋文玉翻开课本,“沈锐?字儿不赖。” “好看吗,好看你就多看看,我同桌给我写的。” 沈锐回来了。 他说话自成慵懒的语调,听着心情轻松,偶尔冒出一句话还总能逗得人一乐。班级里的女生几乎没有不吃他那一套的。 按蒋文玉的话说,沈锐长了一张青春疼痛文学里男主角的脸,上天是公平的,又赐予他一张欢乐喜剧人的嘴。 沈锐对温以宁的话却不多。 上课没五分钟,眼看沈锐有要睡了的架势,温以宁说:“你是不是没有这本书,咱们一起看吧。” 沈锐微怔,弯腰在课桌里找了一通,好像是没有。 见他没拒绝,温以宁便把左上角的摞着的书推到了右边,再把练习册摊在中间。 这本练习册,是在开学前发布通知,让学生们来学校高中部领取的。以沈锐的性子,十有八九没去领。 见沈锐神色迷惘,温以宁拿笔点题:“讲这儿了。” 沈锐:“好。” 一节课看下来,沈锐竟然没睡觉,他一会看看黑板,一会看看练习册,一会看看认真学习的温以宁,哈欠打了无数,却始终没有睡。 下课铃一响,也难得没有去外面玩。 沈锐苦大仇深地看着习题册上的数字,问温以宁:“你会吗?” 温以宁诚实道:“不会。” 沈锐竖了个大拇指:“好学。” 沈锐干脆也不看习题册了,他变戏法似的变出一架金框眼镜,戴上了,顺着温以宁的目光看向黑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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