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突如其来的告白,宗钧行表现的无动于衷,只是不冷不热的提醒一句:“不要美化任何人。我说过的,利益才是维系关系的唯一方式。” 他身上的确有着上位者的理性,同时也有着更胜一筹的冷血。 或许到了他那个位置的确是这样。 但蒋宝缇觉得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人。 她强调:“你和我之间就没有。” 他淡声反问:“没有吗。” 蒋宝缇被这简短的反问弄到哑口无言。 她突然没了把握。 最起码在这个瞬间,蒋宝缇觉得宗钧行早就将自己给看透了。 或许从她在那场慈善晚宴上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已经被他看透了。 但,那又怎样呢。 他这么聪明,利益至上的冷血资本家,绝不可能让自己吃亏。 所以一定是因为她身上也有他所需要的。 是什么呢。 她虽然算得上富二代,可和他相比起来,说得现实但难听点,简直和路边的乞丐无异。 他每年做慈善捐出来的钱恐怕都比她家里所有企业加起来的每年营收都要多。 她低头看了眼他们正在做的事情。 难道是因为她长得漂亮?因为她的身体与他契合? 可比她长得漂亮的人太多了。只要他想,招招手就能有无数人涌到他身边。如过江之鲫。 “好了,专心点。”宗钧行单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自己,“不要忍着,我喜欢听你喘。” 他的手掌宽大,手指也长。对比之下,蒋宝缇的巴掌脸被衬托的越发小了。好像他稍微用力就能十分轻易地捏碎她的头盖骨。 蒋宝缇眨了眨眼,乖巧地在他掌心点头。 白皙纤细的手臂搂着他的脖颈,缠绵悱恻地喊了他一整晚的哥哥、daddy。 轮换着来。 Saya阿姨发现蒋宝缇最近几天都是下午才起床,整个人的作息都颠倒了,婉转的提醒过她几次,要注意身体。 宗钧行年轻力壮,体能好,持久耐用,无论怎么折腾都没有半分颓靡。 反观只用躺着的蒋宝缇,还整日的提不起精神。 对方是家里的佣人,但因为年纪稍长些,又是华裔,所以蒋宝缇平日里与她还算亲近。 除了宗钧行,她最听的就是Saya阿姨的话。 但……这种事情又不是她能决定的。她越叫停,宗钧行只会更加变本加厉。 不过好在他并不会在家里待很久。 据说这次是为了一批刚上市的医疗机械,需要亲自去趟北欧。 具体时间不清楚。 不过这次他将William也带去了。没了监视她的人,蒋宝缇感到全所未有的放松。 出发前一天的晚上宗钧行什么也没做,只是和蒋宝缇一起洗了个澡。 他让她这几天要在家里要听话:“我平时和你说的那些不要忘。” 这些她都知道。 不能参加深夜派对,不能和来历不明的人交朋友,九点半前……不对,由于她最近表现良好,加上她找到机会就窝在他怀里撒娇,现在已经放松了半个小时。 十点前回来就行。 “我都知道,我不会让你担心的。”她心疼地与他额头碰额头,“我感觉你很累。” 他腰上围着浴袍,遮住了一半结实的鲨鱼肌。 头发微湿,那双冰冷的灰蓝色眼眸在雾气之中罕见地多出几分柔和。 或许是受眼神的影响,他整个人都多出一些平日里没有的亲和。 极具压迫的气场淡了些,dom(主导者)感反倒重了不少。 他伸手将她凌乱的头发理顺:“怎么感觉的?” “就是……一种感觉,女孩子的第六感,你能懂吗?我最近进步了。”她乖乖站着,任凭他用手为自己整理头发。 个子长高了些,头发也长了不少。唯独身上的肉没怎么见长。 “嗯。”他胸腔发出一阵低嗯,语气仍旧平淡到听不出太多情绪,随口点评道,“哄人的手段进步了。” 虽然听不出情绪,但似乎不算太糟。 她小心翼翼地亲吻他的唇角:“那就好,你高兴就好。” 过分小心了,给人一种珍爱到不肯破坏的战战兢兢。 宗钧行喉结滚了滚,将人抱的更紧一些,声音有些低沉:“我去帮你请一周的假,你和我一起去北欧?” “不行!”她立刻就拒绝了,“这个学期马上就要结束了,我还有好多功课。而且美术馆那边的展出作品我也急着交。老师催过好几次了。” 虽然主要原因是不想和他一起去。 上次的莫斯科之旅实在太无聊了。宗钧行这个野心家脑子里只有事业,他的人生唯一的消遣恐怕只有性。 可她不想随时在家里等着他。 她有自己的追求,而不是他的一个消遣! 宗钧行自然不勉强她。 的确,临近学期结束,她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她的成绩很好,宗钧行不必在这方面为她伤神。至于美术馆那边,他早就让人提前打点过。 她的作品会被放在最显眼的地方。无论好坏。 ——这里的“打点”自然指的是,花钱将那个美术馆给买下,包括创始人。 …… 宗钧行离开的第一天,蒋宝缇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笼子里的鸟重获自由。 她火速叫上卢米和Max,决定开展一个小型派对。 Max为她担忧:“你的家里人不会惩罚你吗?” 自从上次的“睡过头”事件之后,Max对蒋宝缇那个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长辈”有着一种和蒋宝缇类似的恐惧。 她的父亲虽然在这方面也对她管教非常严厉,但不至于严厉到这种程度。 蒋宝缇却表现的非常轻松:“他去国外出差了,在北欧,现在管不到我。” 因为过度高兴,她甚至都忘了还有一件值得她去头疼的事。 ——那就是她的爹地马上就要来了。 她没想好应对方法。 如果爹地真的要带她回国,她恐怕…… 当然了,现在有另一件头疼的事情等着她去解决。 在她和Max聊天期间,全程保持沉默的卢米终于开了口。 她的样子有些扭捏,说有件事情要通知她们。 于是蒋宝缇和Max见到了卢米的又一任男友。 在给她们看完照片之后她就迫不及待地去和对方约会了。 留下两个看沉默的人。 蒋宝缇在心里安慰自己,或许他有着她们所不知道的优点。 ——天杀的,可他那张脸丑到足够抹杀他的一切优点。 同样沉默很久的Max总算开口:“你不觉得吗,他长得有点像多比,哈利波特里的那个家养小精灵。” 二人对望很久,最后还是一致决定这样不好。 既然是卢米的男友,她们作为朋友不能只凭一张照片就恶意揣测。 或许他身上有其他非常出众的闪光点呢? 现在还能这么乐观的看待,三天后的蒋宝缇完全就不这么想了。 她压根没想过卢米会为了一个男人和她闹掰。 因为她发现那个男人有赌博的坏习惯,而且他赌的很大,甚至还欠债。 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他常去的那家赌场就是宗钧行名下的。 那个该死的丑男人,居然在蒋宝缇和卢米说完这件事后跑去她的面前装绿茶,说他的确赌了,但不像她说的那样。 卢米问蒋宝缇是怎么知道的。 蒋宝缇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她总不能说那家赌场是她男朋友的。 她总算明白宗钧行为什么不许她撒谎。 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填补。真到了关键时刻就是哑巴吃黄莲了。 虽然卢米没说什么,但她显然有些难过。 她说她知道她们不喜欢她的男朋友,但没想过她会用这种诋毁的方式来劝他们分手。 蒋宝缇在那天终于懂得了什么叫做情绪性发烧。 她在半夜开始意识模糊,甚至分不清楚是睡着还是晕倒了。 她醒的时候手背上正扎着输液管。 Saya阿姨拿着热毛巾给她擦身子:“好些了吗?” “我没事,躺一会就好。”她想起什么,问Saya阿姨,“和kroos说了吗,我生病的事情?” Saya阿姨摇头:“没有,到底是小事。” 其实说了也没什么的,宗钧行本来就是利益至上的商人。他不可能因为蒋宝缇生病就放下工作回来陪她。 哪怕是她被下病危通知,他也会从容地将手上的事情先处理完。 ——蒋宝缇是这么认为的。 虽然清楚他的为人。可蒋宝缇听到Saya阿姨这么说,还是有点难过。 她一直觉得Saya阿姨是家里除宗钧行外最关心她的人。现在看来,这个家里的所有人都是以宗钧行为中心。 凡事以他为首要。 Saya阿姨离开后,蒋宝缇还是任性地给他打了一通电话。 她才懒得管他的正事要不要紧。在她看来她的感冒最要紧! 那通电话快到铃声结束前才被接通。 男人的声音是从喉头发出来的,低沉的单音节。 “嗯?” 淡到周围环境稍微吵闹些都要听不见了。 蒋宝缇觉得自己难得生一次病,不借此撒个娇真的很浪费。 爹地尚且疼爱她的那几年,只要她生病,爹地对她都是有求必应。 虽然好景不长,之后她再生病,等来的就是简短一句:“让段医生过来给她开点药。” 段医生是家里的私人医生。 她不知道这招对宗钧行管不管用,但试试又不会缺点什么。 于是她将脑袋埋进被子里,试图让自己的鼻音听起来更严重:“还在工作吗。” 他很快听出不对,“感冒了?” “没有。”她小声否认,偏还故意咳嗽两声。夹着嗓子,咳的娇娇的,软软的。格外惹人怜惜。 还以为宗钧行会追问下去,结果他无动于衷。 就此作罢。 好吧,在他面前玩这种小心机,简直是自找苦吃。 “是生病了,烧了一整天,刚输完液。”她一五一十的老实交代,还谎报病情,“差点烧到四十度。” “四十?”他语气平淡,略有些疑惑。 好吧,好像有些过头了。 “三十八度,四舍五入就是四十了。”她小声嘟囔。 宗钧行那边并不安静,显然他不在家,或许也不在忙工作。而是在……进行一些其他的事情? 说不定她打搅了他“忙正事” “你那边有别人在吗?” “嗯,很多。”他没有隐瞒。 她犹豫了一会儿,不依不饶的继续问,像极了不放心丈夫在外应酬的妻子:“男人还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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