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半夜,蒋宝缇已经彻底将脸埋了进去。 明明高度洁癖, 此刻却无声纵容着全身浑浊酒气的人将自己胸口舔的全是口水。 他的肌肉很大块,线条结实漂亮, 哪怕是蒋宝缇这个对比例要求极为挑剔的艺术生都被他引诱。 宗钧行的迷人不仅体会在他的能力和地位上,抛开一切的身份和财富, 他这个人本身就让人挪不开眼。 他从头到脚, 从里到外, 哪怕是他喜怒不显的本性, 都容易引人沉沦。 坠入这个危险的梦境之中。 更何况是蒋宝缇。这个没什么阅历的公主病。 她早就被迷的神魂颠倒了。嘴上说着想要逃离他, 身体却总是给予给诚实的表现。 ——无时无刻都想被他抱着,被他那双结实有力的手臂抱着。依偎在他健硕的胸大肌挤压出沟渠中, 贪婪的嗅着独属于他的那股淡淡草木香。 或许她从他身上渴望到的不是父爱,而是一种强势的,属于dom的掌控和引导,还有其他人都给不了的那种安全感 当然了,喜欢和惜命没有可比性。 多亏了出生在一个关系畸形的家庭里, 蒋宝缇对于一切都看的很开。 没有人比自己和妈咪更重要。感情肯定是排不到第一去的,更何况是宗钧行。 宿醉的后果就是头疼。 好在没有预想中更严重的后果——那就是再次被宗钧行禁足。 原本蒋宝缇忍受头疼的同时还在惴惴不安, 怕他会提及这件事。 但他只字未提,并且—— 她只短暂地见了他一面。 她睁眼的时候宗钧行正好在她的房间里换衣服。 他或许也是刚醒,也或许是已经忙完了一部分工作,现在正要出门。 蒋宝缇看了眼扔在地毯上的衣服,里面有她的,也有宗钧行的。它们混在一起,他的衬衫下方压着她的连衣裙,她的打底裤上则是他的西裤,他的领带和她的围巾缠绕在了一起。 沉稳与稚嫩的极致反差。 她愣了愣,脑子里闪出一个念头。 宗钧行该不会趁她醉酒后把她给…… 她将脑袋缩回被子里,全身上下都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遍,还好没有任何被蹂躏过的痕迹。 还好还好。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身上没有的痕迹,全都出现在了宗钧行身上。 她昨天晚上没少仗着自己喝多了对他为所欲为。 一会儿说他胸大,想揉,一会说他屁股翘,臀大肌结实有弹性,想捏。 “你知不知道……”她馋都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你穿西裤的时候,每次弯腰,西裤都被撑的……很性感。” 果然还是量身裁剪的高定好,尺寸恰到好处,不多一分不差一分。 宗钧行眼眸微眯,唇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性感。是在说我吗?” 倒是一个罕见的形容。 “嗯,真的非常……” 他真的非常适合西装,在蒋宝缇的认知范围里,世界上大概没有一个男人比他还要适合西装。 明明是清冷禁欲的。 可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强人到令人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他的魅力来源于他能够让人心甘情愿的臣服于他。 而对于一个比自己强大太多的高位者,她心中总有一种呼之欲出的欲望。 那就是……她也想看一看他卑微的样子。 蒋宝缇觉得不公平,宗钧行做任何事情都会保持从容和体面,即使是在床上。 他很少有一丝不挂的时候,他的衬衫顶多只是散开几颗扣子,露出健硕的胸肌。 而他的裤子也是穿戴整齐,只有皮带会被解开。 而蒋宝缇的所有,她的一切,包括她妈咪都没看过的地方,他不光看过,并且十分熟悉。 他甚至连她身上哪个地方长了痣,哪个地方有疤,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或许是因为心里长期记恨着这件事,又不敢说出来,憋的久了,就成了一个心结和执念。 于是借着酒劲开始撒泼。 “我要看看你的屁股。” 宗钧行眉梢微挑,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要看我的什么?” “屁股。”她委屈巴巴,“我要看看你的屁股。你都看过我的。” 至于后面还发生了什么,酒后断片真的很耽误事。 她甚至不记得宗钧行究竟有没有同意她这个无礼的要求。 大概率是没有同意的。 他的包容并不体会在这一方面。他不会允许自己成为被玩弄的那一方。 蒋宝缇差点忘了,他除了是她眼中完美的Daddy人选。 同时他还是一位位高权重的上位者。 他的本性是傲慢的,同时也是冷血的。 蒋宝缇当然会觉得不公平,感情应该平等。 可宗钧行,他无论何时都很强势。 偶尔的包容也像是在向下施舍或是给予。对她总是带着一种怜悯。 她在心里疯狂叫嚣着: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 …… “怎么了,一直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宗钧行甚至连领带都没打,就这么松垮垮地压放在衬衫领口下方,长短不一地垂在两边。 他走到床边坐下,扑面而来的男性荷尔蒙。 蒋宝缇的头还疼着,没说话。 宗钧行笑了笑,单手撑着床,上身略微朝着她所在的方向倾靠:“帮我把领带系上。” 她闷声闷气的说:“我不是很会。” “没关系。”他捞起她藏在被子里的手,带着粗茧的指腹沿着她稚嫩的掌心轻轻摩挲。 她很软,身体和声音一样软。 他很喜欢。 “试试看。”他轻声诱哄。 蒋宝缇觉得自己一定是被他引诱了,否则她怎么会乖乖地听话呢。 她自己慢慢摸索,往里面折,又往外翻。那条蚕桑丝的领带在她手中像是小孩子的玩具。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条歪歪扭扭的温莎结终于成型了。收束在他的衬衫领口。 她心虚道:“好像……有些丑。” 他从一旁拿来领带夹,递给她:“别上。” 蒋宝缇听话照做,等她忙完一切后,又单独欣赏了一番。 在他的一丝不苟和沉稳妥帖下,形状有些粗糙的领结看上去分外碍眼。 蒋宝缇心虚地用手搓了搓盖在腿上的毛毯:“要不……你还是将它拆了吧,太难看了。” 他没有反驳,而是淡声笑笑:“拆了你会难过吗?” “嗯……”她摆出一副乖巧委屈的样子,“会的,我会非常难过。甚至半夜想到还会偷偷地躲在被子里面哭。” 他弯下腰,揉了揉她的脑袋:“那就不拆。” 正合她的心意。偏偏她还要故作懂事:“可……有人笑话你怎么办?” 能看出他今天要出席的场合非常正式,只从穿着就能体现出来。 西装上的袖口数量越多则代表场合越正式,平时都是三颗,今天却足足有四颗。 他轻描淡写的安抚她:“没人敢。” 于是蒋宝缇就被哄爽了。她真的很好哄的。 她坐在床上,屁股一点点蹭过去,离宗钧行更近。 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将头靠在他肩上,主动交代:“我昨天喝多了,你有没有生我的气?” 她很会卖乖,尤其是得了便宜再卖乖。当然了,也是因为她知道宗钧行吃她这一套。 他没有隐瞒:“是有点,但不至于生气。毕竟是我默许的。” 他的肩很宽厚,她靠在上面有种前所未有的安定感。 一想到自己回国之后就再也靠不到这样宽厚的肩膀了,她觉得要抓紧时间把未来几十年的份都靠回来。 宗钧行身上独特的、稳重的成熟男人气息令她想将整张脸都埋进她的怀里。 人的喜好的确会受童年的成长经历所影响。她缺少父爱,所以一直在渴望这种爱,甚至不惜为此而去努力。 努力让自己被爹地看到。 长大之后她碰到过很多同龄男生的告白和追求。他们或许是她的同学,或许是她的发小。 但蒋宝缇没有任何心动的感觉。 直到遇见宗钧行的第一眼,她不自觉的被他所吸引。 无论是成熟男人的魅力,还是强者的掌控力。 他不仅满足了她渴望被“管教”的心理,甚至,让她极端慕强的虚荣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这是她的同龄人完全没得比的。 不,不仅是他的同龄人,甚至包括宗钧行的同龄人,以及爹地的同龄人。 没人能和他比。 蒋宝缇告诉他,自己昨天什么也没做,只是喝了点卢米特调的鸡尾酒,她不知道度数这么高:“要是知道的话,我一定不会喝的。” 她的演技如此拙劣,他一眼就能看穿,但仍旧没说什么。 “偶尔放松一下是可以的。你已经成年了,不是小孩子。”他语气温和,伸手理顺她睡得乱糟糟的头发。 “你今天要去什么地方吗?”她玩弄起他西装外套上的口袋巾。 连他都不得不重视,想来是十分重要的场合。 他说:“去参加婚礼。” “婚礼?”蒋宝缇有片刻的愣住,“谁的婚礼?” “家里的长辈。”他将她的手轻轻拿开,重新整理好被她弄乱的着装,“不方便带你去,所以你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回来。” 蒋宝缇心里其实知道原因。 宗钧行并没有想过要将她介绍给他的家人。或许就像伊莲娜说的那样,年轻漂亮的女人用肉体和青春来换取金钱。 宗钧行这样的男人是不可能为她而停留的。他不可能为了任何人停留。 他已经给了她奢靡的生活,她的物质和精神,包括她的欲望,他统统都满足了。 人不能太贪心,不能什么都想要。知足的人才会快乐。——这句话是妈咪告诉她的。 对啊,就连爹地那样的人都不可能只爱一个人,只为一个人停留。 甚至,蒋宝缇从未见过爹地在家中低过头。 他是那些小妈们心爱的丈夫,是小辈们尊敬的父亲。 他一直都是以最威严且高大的形象出现。 上位者不会低头,尤其是面对比他们弱小太多的人。 更何况是宗钧行。 他真的站的太高了,他的身份他的地位。 就连蒋宝缇心中伟岸的父亲在他面前都不值一提,更何况是她呢。 唉。 很难想象。 他在她面前低过为数不多的几次头,是将脸埋在她的胸口时。 性只是和他生活的调剂品,缓解疲惫和乏累的一剂药而已。 不是必需品,甚至没有成瘾性,说断就能断。 蒋宝缇心里憋屈,追问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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