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钧行身上沾染的,很好闻。 蒋宝缇不敢动,过了很久才伸手去捏他的衣摆,怯生生道:“你刚才……吓到我了。” 软糯的声音,娇娇的,带着委屈。 宗钧行微微松手,抬高她的下巴和她接吻。 他的动作十分优雅从容,可蒋宝缇觉得自己的舌根要断了。 他吮吸的太过用力,她甚至不清楚这是惩罚还是奖励。 天呐。 她真的快被吓哭了。 这种暴风雨前的宁静,风雨欲来的阴沉,以及…… 以及他明明重度洁癖,却一下又一下用舌头舔去她唇边溢出的津液。 他将她的唇角舔干净,又将舌头重复伸进去,吻到她开始窒息了才肯松开。 “昨天梦到了什么,说了那么久的梦话。”声音很轻。 她的腮帮和嘴角被撑酸了,甚至开始缺氧,根本没办法去享受这个吻。 她也不记得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梦。 说梦话是从小有的毛病。 小的时候蒋宝珠拿这个事情取笑过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她讲梦话,还在梦里哭鼻子,她甚至用手机录了音。 蒋宝缇根本不觉得难堪:“我这么完美,有些小缺点才真实。而且讲梦话怎么了,总比你打呼噜好吧。” 她还记得蒋宝珠当时的表情,呼吸急促,怒目圆瞪,一直用手指她。指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现在回想起来,蒋宝缇仍旧觉得解气。 想让她出丑,结果自己出了丑。开玩笑,她怎么可能因为这种小事就自卑。 哪怕打呼噜的是蒋宝缇,她照样能够说出上面那番话。 “我说什么了?” 他摇头:“你说的是粤语,我听不懂。” 蒋宝缇松了口气,幸自己做的都是中国梦,说的也是中文,她经常在梦里偷偷骂他。 如果不是他的中文够烂,她的屁股估计早就被打开花了。 这口气还没松多久,宗钧行的下一句话让她再也笑不出来。 “但我今天在婚礼上碰到一个ABC,他祖籍也是港岛,于是我让他帮忙翻译了一下。” 他低下头,淡声问她:“你想离开我,对吗。Tina。”
第21章 原来当初Gary的视角是这样的。 蒋宝缇没办法呼吸, 满是植物的植物园,她竟然开始觉得四周的氧气变得稀薄得不行。 她真的要被吓哭了。 以前总嫌他对自己严苛,管得太严。直到此刻蒋宝缇才真正意识到, 当时的宗钧行究竟有多温和。 或许现在的, 才是真实的他。 她说不出话,不敢反驳。 她压根就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梦,又说了什么梦话。 宗钧行看着她的肩膀, 听不出语气:“身体在抖,被我说中了?” 蒋宝缇低下头,不敢直视他。 但很快, 她的下巴被宗钧行的手指强行抬高。她触不及防的对上他那双灰蓝色的眼睛。 冬天的夜晚很漫长,明明回家时还是白天, 现在外面天已经全黑了。 没开灯的工作室,宗钧行的半张脸都陷在阴影之中。 立体锋利的骨相被寒冷的夜晚勾勒地越发深邃, 他的眉骨真的完美, 尤其是鼻梁衔接处, 简直像是艺术品。鼻侧两边的阴影和下颚线, 仿佛精雕细琢一般。 他一只手抬着她的下巴, 另一只手垫在她的后脑,防止她磕到后面的墙壁。 “怎么不回答, 我现在的样子很凶吗。” 不同于他的气场,他的语气仍旧温和。 蒋宝缇立马就哭了出来:“你现在看上去很吓人。” 他替她擦眼泪:“抱歉,是我的问题。” 他应该有刻意去收敛自身的气场,蒋宝缇的确好了许多。 她刚才还在想,宗钧行在本质上其实和爹地没有区别。 他们都习惯了站在高处俯视别人。 可是此刻, 他的温柔又让蒋宝缇自行反驳刚才的观点。 爹地不会和自己道歉。 但是宗钧行会。 他不仅会道歉,还会在意她的感受。明明他比爹地强大那么多, 他身处的位置和阶层也比爹地高出太多倍。 可他却比爹地更在意更包容她。甚至于,是在他们毫无血缘关系的前提下。 就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这段关系的危险之处在于,宗钧行可以随意拿捏她的情绪。 他能很让她产生恐惧,同样的,也能很让她觉得他很温柔。 蒋宝缇的情绪飘忽不定,尤其是在这种紧张压抑的氛围下。 宗钧行弯下腰亲吻她的泪痕,安抚道:“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他的这句话让她上了云端,但是很快,下一句又将她扯入地狱。 “但你需要记住今天。所以,做好心理准备,Tina。” 他们已经在里面待了很久了,现在是凌晨三点半。八点的时候,Saya看到蒋宝缇抱着书包,蔫头耷脑的跟在Kroos先生的身后。 她的个子其实不算十分娇小,一米六六,说起来在她认识的亚裔中算是正常身高了。 加上脚上那些小羊皮鞋的鞋跟,足足也有四五公分。 可跟在身材高大的男人身后,她看上像一朵娇弱的牡丹花。比Kroos先生矮上那么多,纤细那么多。 闷不做声地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走在前面的男人西装革履,还是那身去参加婚礼时的穿着。 他偶尔会停下,回头看一眼她。 蒋宝缇至始至终都低着头,看着他的鞋。 他停下,她也停下。手臂紧紧抱着书包,人在没有安全感的时候,总是会想要抱点什么。 她更想抱着他的胳膊或者他的腰。 当然,这样的想法很快被满足了。 Saya进去时,套房内,客厅通往卧室的门没有关。但中间被东西遮挡了,她只能看到一半,膝盖以下。并且由于光线模糊,她的眼神躲避的也很及时,所以并没有看到任何不该看到的东西。 男人坐在卧室内的那张单人沙发上。 西裤仍旧妥帖,连褶皱都没有。黑色的正装袜和意大利手工皮鞋一丝不苟,唯独长腿微微分开。 视线再往上,是纤细白皙的双腿无力的垂着。瘦而不柴,此时被挤出柔软的肉感。粗长的手指按在上方,微微凹陷。 男人的领带绑在她的左脚脚踝上,松松垮垮。 可能在不久前,领带的另一侧正绑在其他地方。 旁边没有垃圾桶,于是地上扔了好几个被拆开过的正方形的包装袋。 残余的液体沿着包装裂口往外渗透。 Saya听到了微弱的女人哭声。 男人除了声音有些沙哑之外,语气非常平和:“Tina,放松。” “我……”女人的声音已经变了调,比起说话更像是在吟唱或是诗朗诵,因为她的语气高低起伏的厉害。 “放松不了,它太可怕了,像巨大的怪兽一样。”她的哭泣声一直没有停过,“为什么……这么久了,它没有任何变化。” 男人始终从容不迫,仿佛他并没有参与到这件事当中:“你放松一些它自然会有变化。” 她似乎在尝试着让自己放松,然而下一秒,Saya听到了她更凄厉的叫声。 “我不是要这样的变化啊!!!” Saya如今三十几岁,曾经有过两段婚姻,也孕育了三个孩子。 加上在这里工作的事情长了,所以她学会了眼观鼻鼻观心,只专注自己的工作。 将所需的东西放下之后,她便轻手轻脚地带上门离开。或许是听到声音,女人的颤音中带着恐惧:“有人……有人来了。” “不用管。”男人的呼吸声突然变得很重,语气有些急促,“嘴巴张开。快点。” 蒋宝缇觉得自己和死过一回没什么区别,她真的怀疑自己见到了地狱入口。甚至不止一次。 只不过每次都被那种强烈的感觉给拉了回去。 房间早就不是之前那间了,宗钧行抱着她去隔壁休息。 他的洁癖令他接受不了那种腥气很重的味道。哪怕一切都是因为他。 蒋宝缇蜷缩在他的怀里。他赏罚分明,每次惩罚结束之后对她就格外宽容。 好比此刻,她侧着身子,整张脸都埋在他的胸口。 人已经累到彻底昏死过去了,那双手倒是诚实,还放在上面肆无忌惮地揉捏着。 宗钧行眼神温柔地看着她,并没有阻止她的下一步动作。 反而无声纵容。 她的睡颜很乖,虽然洗过澡,可脸上的泪痕还在。 眼睛早就哭肿了,嘴巴也是肿的,唇角甚至还破了一小块,血已经止住了。 真可怜啊,他的Tina。 外面的天空已经浮出一抹白,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足够她记牢这一切。 他看了眼一旁使用过的物品,心疼地将她抱在怀里。 好像罚的有些重了。 蒋宝缇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死,甚至连梦都没有做一个。 多亏了昨天晚上的“酷刑” 她怀疑自己的眼泪都流干了。宗钧行达到了他的目的,蒋宝缇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昨晚的。 她坚信,阎王的生死簿上,她的名字一定一闪一闪的。 她是下午醒来的,算算时间,也才睡了七个小时不到。 赖床的坏毛病让她没有立刻起来,而是将脸埋在枕头里使劲蹭了又蹭。 蹭到一半意识逐渐恢复清醒,才发觉不对。 嗯……触感和枕头似乎不太一样。 她睁开眼,看见的不是真丝双层荷叶边的枕头。 男人的睡袍早就被她扯乱了,所以她毫无阻挡地靠在上面。 肌肉线条饱满流畅,不似昨晚那般结实坚硬,像石头一样硌人。 现在的它和它的主人一样,处在沉睡阶段,柔韧的手感,脸埋在里面,比她那昂贵的天价枕头还要舒服。 随着男人的呼吸,胸膛均匀的起伏,她甚至能感受到心脏跳动的频率。 结实有力。 他的血统混的有些杂,不仅仅只有中美,据说他奶奶是荷兰人。 难怪他看上去比一般的美国人还要高大。 “醒了?”或许是察觉到对方的注视,宗钧行手臂一揽,将她重新抱在怀里。 原本蒋宝缇打算趁他没醒悄悄离开的。 但腿酸得厉害,还没走两步就开始打颤。她只能像双腿残缺那样,用手摸索着往床下爬。 没找到鞋子。 在无缓冲的情况下,又被重新带入到那个温暖宽厚的怀抱中。 蒋宝缇的精神瞬间紧绷了,她和他求饶:“我真的不行了。” “放心,我什么也不做。”他的目光很温柔,“肚子饿不饿,我让厨房做好早餐送上来。” 虽然现在已经是下午了,但对他们来说,同样也是‘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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