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她更早认识宴阳生,为什么他只对许釉这样温柔? 她这样掏心掏肺的,每天热脸对着冷屁股到底是为什么? 许釉许釉,为什么他话里话外都是许釉?苦笑一声,林枚慢慢地转过身去,回到了自己家里。 许釉洗完澡发现下雨了,她发了条微信告诉宴阳生,让他及时把阳台的东西收起来。宴阳生正坐在床上,翻看着床头的专业书,许釉的微信发过来,他读了之后看向窗外,果然在下雨。 “一场秋雨一场凉,你今晚要盖好被子。”微信刚刚发过去,宴阳生才想给许釉打个电话,就听到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他放下手里的书和手机,走到门前透过猫眼一看,是林枚。 林枚回到家就开始掏出酒杯喝酒,但是酒量并不是很好,再加上心里烦闷得厉害,没几杯她就已经开始意识不清。 林枚拿着酒瓶走出门,连鞋都没穿,就去敲响了对面的房门。 宴阳生看到眼前站着一个醉鬼,心里很是无奈,“林老师,你喝醉了,快回去休息吧。” 林枚醉眼迷离,“我没有,我清醒得很。我还知道你是宴阳生。”说完,就想往宴阳生的房间里去。 宴阳生伸手拦住,“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还是一样的回答,还是强硬的说辞,林枚彻底被激怒。她把手中的酒瓶摔在地上,红色的液体夹杂着满地的玻璃渣子,在地上炸成一朵盛开的花。 她摇摇晃晃地指着宴阳生,正想开口说话,突然只觉得脚心传来一阵疼痛。低头一看,她正赤脚踩在一堆玻璃渣子上。剧烈的疼痛让她清醒过来,话也说不出,脸上的五官也因为疼痛拧在一起。 宴阳生见她表情痛苦,也低头查看情况,却被她的脚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没来得及多想,他就把林枚扶到一旁,让她先坐在地上,自己转身回了房内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抓上手机钱包车钥匙,就背着她出了门。 林枚被放在车后排,宴阳生沉声说,“忍耐一下,我带你去医院。” 林枚疼得直抽抽,再加上酒精的缘故,疼痛被无限放大,眼睛都疼红了,迷迷糊糊中听到宴阳生的话,才觉得心安不少,点点头,安安静静地坐在后排。 把林枚交给护士,宴阳生马上给许釉打了电话,过了好一会许釉才接起来,急得宴阳生心惊肉跳。 “喂,”小姑娘的声音带着刚刚睡醒的懒散,“怎么才给我打电话,我刚刚等你都等睡着了。”听得出来她是有在认真抱怨。 宴阳生听到她的声音才放下心来,“那你接着睡?” 许釉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从被窝里爬起来,“不用不用,醒都醒了,聊几毛钱呗。” 宴阳生如实相告,“我在医院。” 刚刚睡醒就听到宴阳生说他在医院,许釉差点被吓出一身冷汗,“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去医院?是哪里受伤了?”一下抛出问题三连,看得出来她确实很紧张。 “没事,”宴阳生出声安慰,先稳住她的心神,“不是我,是林老师。” 许釉顿时心下一紧,这大晚上的林枚怎么就受伤了,而且怎么就是宴阳生送到医院的?她开始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心太大了。 宴阳生接下来的话又让她彻底心安,“所以,你现在要不要换套衣服,我接你来医院?”任何时候都要尽力把事事安排妥当,这是宴阳生的做事风格。 许釉答应下来,宴阳生跟护士交代了几句之后就去接了许釉。 林枚因为醉酒的关系,包扎好伤口转到病房之后就开始睡觉,许釉和宴阳生回到医院时就看到她没心没肺睡得正香。许釉看着她叹了口气,然后关上病房门走了出来。 宴阳生正在等着与她解释正想开口,许釉摆了摆手,“不用说啦,我知道的。” 宴阳生挑了挑眉,“你知道?” 许釉点点头,“虽然具体过程我不太清楚,但是原因我肯定是知道的,你就不用再解释了。也不用怕我误会。” 她牵起宴阳生的手,“红颜祸水啊宴老师。” 宴阳生表情很无辜,“可她不是我的红颜啊。” 许釉笑了一声,“我可没说红颜是她。” 宴阳生有点疑惑,“那是谁?你吗?” 许釉捏了捏他的手,“你这脑子怎么长的?平时门儿清,怎么这会犯起浑来?我说的红颜是你呀。” 宴阳生看向她的眼睛,“我好像只对你的事情门儿清,别的事情都挺混的。” 许釉戳了戳他的额头,“就会甜言蜜语。不过既然林老师都为你这样了,你该解释清楚的还是得解释清楚,不要加深误会,知道吗?” 宴阳生得到指令,点了点头。 毕竟夜深了,林枚受的伤也都是皮外伤,宴阳生和许釉决定就不要麻烦人家的父母再跑一趟,两个人就在医院充当一晚上的免费看护。 许釉看着悬挂在林枚头上的点滴瓶,哭笑不得,“你说这叫什么事儿?敢情我还要给情敌当一晚上看护。”然后把问题矛头指向宴阳生,“都怪你。” 宴阳生连忙哄道,“怪我怪我。” 许釉问他,“你真知道我在怪你什么吗?” 宴阳生点了点头,“就是怪我是个红颜祸水呗。” 许釉摇摇头,“不是不是。” 宴阳生想了想,好像没有别的什么原因了,“那怪我什么?” 许釉咬牙切齿,“怪你大晚上的还要给我打电话,然后把我拉来医院。原来你一个护工就够了,现在还得加上我。” 宴阳生表现得不屑,“要不是你提议说照顾她,我估计这会也走了。” 许釉啧啧摇头,“好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
第42章 不客观心动 /怕橙 许釉又看向躺在床上的林枚,“我突然有点羡慕她。” 宴阳生皱起眉,“羡慕她什么?” 许釉感叹道,“这么恣意妄为,我以前遇到喜欢的人哪里敢这么主动,都是躲在人的身后悄悄地看,连话都不敢说一句,更别说醉酒受伤这种事情了。所以我很羡慕她,这么敢爱敢恨。” 宴阳生轻轻握住许釉的手,“还好你以前胆小,要不然怎么可能轮到我。” 许釉看着他,完全没发现自己嘴角挂着笑,“说得也是。如果我也像林老师敢爱敢恨,能有你这个闷葫芦什么事?” 宴阳生郑重其事地点头,“那我觉得你可能还是会遇到我,毕竟我是一个运气很好的闷葫芦。” 夜晚漫长,到了后半夜两个人够困得不行,还好病房尚空,宴阳生就安排许釉在另外一张空的病床上休息,自己则是在看护椅上将就了一晚。 宴阳生看起来是累极了,头才刚刚沾到看护椅上就睡熟过去,许釉则是因为换了一个陌生环境,再加上刚刚已经稍稍睡过一会,现在还不能再次入睡。 她轻轻爬起来倚在床头,先是看了眼病床上脚被缠了一圈又一圈纱布的林枚,再看着看护椅上熟睡的男人,心里充盈的都是安全感,她突然有点感谢起这个情敌来。 初冬的天亮得晚,许釉是在第二天早晨被冻醒的。她爬起来看了眼手机,已经六点多了,她快速计划了一下今天的安排,然后蹑手蹑脚地爬下床。 林枚这样,没个三五天是没办法去上班了,而今天又是工作日,突然请假的话会给教务带来不小的困扰,宴阳生那边的课也不能找人代,所以今天两个看护是没办法休息,而是要连轴工作了。 她去厕所洗了把脸,然后下楼去买了早餐。 许釉回来的时候,宴阳生正站在门口走廊的窗边。她快速走过去,“醒啦?” 宴阳生接过她手里的早餐,然后点了点头,“怎么不叫醒我?” 许釉老实说,“那张看护椅一看就不舒服,你睡得肯定不舒服,那质量不够只好用数量来凑了,我就大发慈悲让你多睡会。哦对了,林老师醒了吗?” 宴阳生听到她的名字头就疼,表情痛苦地点点头。 许釉一看就笑了,“怎么了?一大早起来就闹呢?” 宴阳生回答她,“倒也没有闹,就是一起来就哭,说自己昨晚丢脸丢大了什么的,有点头疼。” 许釉从他手里拿了一份早餐,“这里有一次性的牙刷还有压缩毛巾,你把你的一份解决了,我把这份给她送进去。” 宴阳生一把抓住她,“那你呢?” 许釉耐心解释,“我刚刚去买早餐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洗漱过了。早餐也吃完了。”宴阳生知道她已经喂饱自己之后,才点了点头松开她的手。 许釉开门进去,林枚正躺在床上,看到许釉进来,马上从床上弹了起来,眼睛还通红,一看就是刚刚哭狠了。到底是女孩子,许釉看到她这样眼睛红红的,一下子心软了不少,走过去把早餐交给她,决心绝口不提昨晚的事情。 “来吧林老师,把早餐吃了。” 林枚没吱声,接过早餐闷声闷气地道了句谢。 许釉看着她脚上的绷带说,“昨晚送你来的时候你睡着了,所以你可能还不太清楚自己的伤势。不过还好问题不大,都是些浅伤口,这几天你就请假休息一下,我一会让宴老师帮你回院里请个假。” 林枚一着急就想从床上跳起来,不小心扯到伤口疼得呲牙咧嘴的,“我都这样了,宴老师还要去上课?” 许釉觉得好笑,“你这样为什么宴老师不要去上课?” 林枚倒是理直气壮,“昨天可是他送我来医院的。” 许釉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 林枚以为她会让宴阳生留下,然后就听到她接着说,“但是你这种新型的碰瓷方式我倒是第一次见。总不能因为你,宴老师课不上,工作也不要了吧?” 许釉觉得这个小姑娘确实有点不可理喻,没有再给她眼神,说完话就走出病房带上了门。 宴阳生走过来,许釉叹了口气,“确实有够头疼的。” 这回轮到宴阳生憋着笑,许釉一巴掌就招呼到了他的手臂上,“你还敢笑?要不是因为你这个红颜祸水,我至于一大早起来就受这个气吗?” 宴阳生脸色忽地变了,刚刚没跟进去,不知道两个人在病房里发生了什么,“刚刚发生了什么?她骂你了?还是打你了?” 许釉赶紧摸了摸他的手给他顺毛,“那倒没有。就是一大早被她的脑回路给惊奇到了。”然后把病房里的奇妙对话复述了一遍。 宴阳生手捂着脸叹气,“我感觉她就是我们俩谈恋爱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说归说,许釉还是在去上班的时打了个电话。 “喂,房东阿姨。”接电话的正是林枚的奶奶,“嗯是我小许,就是我给您说一下,林枚受伤了,现在一个人在医院,麻烦您一会找个护工来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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