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判断这次的直觉是否准确,于是在直播前写下最后一张明信片。如果是靳斯言,那么他一定会来找他。 还和她说出差,都出差到法罗群岛来了。 她的手搭上门把手,正要开门。 在这个瞬间,闪电划破天空中无边的黑暗,雷声慢一步而至,巨大的声响重重地砸下来,将她吓得一抖。 江好下意识扫过电子猫眼的屏幕。 门外的男人看向身后的天空,回过身时,看了一眼猫眼的方向。 就是这一眼,这么一秒钟。 江好瞳孔骤缩—— 门外的人不是靳斯言! 雨越来越大,门外的人似乎变得焦急起来,用英语骂了一句脏话。不再停留于电子猫眼的门铃,伸手敲着门板。 “咚,咚,咚——” 规律的敲门声,在这样的情况下,犹如一种恐怖效应,每一声都仿佛砸在她的心上,令她心悸。 江好止不住地发抖。 寒意从四肢往脊背上爬,止不住的后怕。 如果她刚才开了门…… 她深呼吸着,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不自觉颤抖的指尖,还是暴露了她此刻的害怕与紧张。 江好先关掉了手电筒,轻手轻脚地走到旁边的厨房。从刀架里取了一柄带锯齿、尖头的切冻肉刀,紧紧攥在手中。 回到门边时,发觉门外的人不知用什么东西在撬门,她竟隐隐听见锁芯被转动的声音。 她靠在门板上抵着门,一边注意着门外的情况,一边摸出手机要拨打当地的报警电话。 忽然—— 一道黑色的身影冲了过来,一拳重重打在那人身上,将人打得后退了几步。 后来的人穿一件黑色的冲锋衣。衣服的连帽兜头盖着,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看得出他每一次出手都十分狠厉。 在黑白的画面下,江好看见了他左手腕上戴着的手串。 是她送给靳斯言的。 江好一阵鼻酸。 不是错觉。 他真的来了这里,他真的,会出现在她每一个危机时刻。 处于弱势的鸭舌帽突然暴起,手中寒光一闪。竟是一柄尖利的蝴蝶刀,向靳斯言刺去。 江好的心跳仿佛停了一瞬,伸手去解门上的安全链。 她要去帮忙,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一人落入危险。 靳斯言避开鸭舌帽手中的利刃,一掌拍在门板上,大喝一声:“别出来!” 下一秒,他冲向鸭舌帽,握住鸭舌帽的手腕往墙上砸。力道之大,将墙面砸得砰砰作响,震掉了鸭舌帽手中的刀。 靳斯言眼疾手快地将地上的刀踢远。 鸭舌帽被钳制着,疼得龇牙咧嘴。大约是看自己打不过,阴沉地放着狠话。 “你出现早了,我今天什么也没干,抓不了我。但我还会再来的,在每一个深夜。” 如同吐着信子的蛇,阴翳地表示自己会来复仇。 靳斯言在他说出“还会再来”时,目光变得更加冰冷,这一刻骤然起了杀心。 眨眼间,别在腰侧的枪到了手中。上膛抬手,不过半秒,一枚子.弹.炸在鸭舌帽的脚边。只要稍微偏移半寸,他将会失去他的脚趾。 滚烫的枪口抵住鸭舌帽的眉心,靳斯言忽然笑了一下,眼底却无半分笑意,只剩下浓重的杀意,“来数数吧,杀你需要几秒。” 鸭舌帽显然没想过,这个亚洲面孔的男人身上竟然有枪。 额上枪口的温度宣告着,这个男人真的会杀了他。 鸭舌帽连着大喊了几个“wait”。 “我今天什么也没做成,你没必要这样,杀了我之后你也要坐牢的。” 靳斯言岿然不动,声音冰冷得让人脊背发寒,“那你只能从上帝口中得知了。” “我发誓!我向主发誓,我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求你放过我!” 鸭舌帽抖如筛糠,连连向靳斯言发誓求饶。 靳斯言没有回答,视线与枪口死死锁定着他。 鸭舌帽举着双手作投降状,一步一步慢慢向后挪着,直到挪出五步远的距离,转身撒腿就跑。 靳斯言一枪点射,子.弹的轨迹几乎是擦着他脑袋边。他僵直了身体,下一秒,加快跑远,看不见身影了。 他这才敲了敲门,示意她开锁。 江好打开门,靳斯言从门缝里挤了进来,立刻关门锁死。 他身上是浓重的雨夜寒意,神情更是冷得令人胆颤。 江好看着他衣服上的血迹,“你受伤了?” “不是我的血。”他淡漠地说着,目光紧紧锁在她面上,似乎还未从方才的状态里脱离出来。 江好愣了愣,她从没有见过靳斯言这样的一面。 可是,没由来地,她却并不害怕他。 半晌,听他开口说道。 “你怎么能在那种情况下试图开门?”语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严厉。 “我没办法眼睁睁看你一个人面对危险。”江好抬头看着他。 他的话语,一句比一句更加冷硬,“我只要你确保自己的安全!” “为什么不能和你一起对抗他呢?如果你受伤了,他还是会进来。” “我就是死也会守住这道门。要么我活他死,要么同归于尽,他绝无可能踩着我的尸体过去。”他的每一个字都透着决绝。 江好没有说话,微微哽咽,低头右手捏着左手的指尖。 靳斯言扫了一眼,猛地回过神来—— 他知道,这个动作表示着她此刻很不安。 他竟一时忽略了她的状态。 他低头,闭了闭眼,呼出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 “抱歉。” “我只是……想到他可能会伤害你,没能控制住情绪。” 她的眼眸湿润,眼眶泛着红。 几分钟之前,执着枪.杀意凛然的人,此刻笨拙地用指尖,轻轻拭去她滑落的眼泪,“对不起,是我的问题。” 她摇着头,“我只是不想你受伤。” 想要对方平安的心,是一致的。 穿堂风仍在屋子里呼啸。 没人能确定那人是否会去而复返,这里并不安全。 靳斯言摸了摸她的发顶,“收拾东西,不能住在这了。” 十分钟后,两人收拾好行李,离开了这里。 靳斯言驱车带她到了另一处别墅。 他谨慎地检查房屋内的每一处后,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他转身看向亦步亦趋跟着他的江好。 “没事了。” 回应他的,是江好的拥抱,贪恋着他身上让她安心的气息。 靳斯言也紧紧抱着她。 后怕一寸一寸爬上他的脊背。 他突然有很多想说的话。 他害怕意外抢先于明天,害怕很多话埋在心里不说,或许再也没有说的机会。 “如果我做得还不够好,我可以学。” “我不想我们就走到这,我也不想你就此把我忘记。” “我更不想百年之后,墓志铭上写的是,我遗失了我的爱人。” 江好没有说话,踮起脚尖环着他的脖颈,吻上他的唇。 靳斯言回应着,紧紧地环抱着她。 唇舌间急促而暧昧地纠缠着,呼吸错乱,蕴着太多的不安。轻咬着对方,像是用痛觉来验证,此时此刻,他们真切地在彼此身边,而不是一场黄粱梦境。 空气不断升温。 一吻的间隙,两人稍稍分开一些,目光仍旧缠绵地注视着,不放过对方的任何一个表情。 他一贯淡漠的眼眸,沾染上了温度。 江好喘息着,听见他同样不稳的气息。 她的唇轻轻蹭着他的,“你不是说……” “除了接吻,要做的还有很多么。” 靳斯言的目光幽深。 只一瞬的停顿,单手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她的手勾着他的脖颈不放,意外的黏人。 外套甩在了一边,江好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薄的打底T恤。 靳斯言怕她冷,随手把室内的暖气打开。 继续从吻开始。 比之前更加激烈,江好忍不住溢出几声暧昧旖旎的声音,换来的是靳斯言掌心下更重地揉捏。 他单手捏着衣摆边缘,将上衣脱去。 她的视线缠人,一寸寸游走,最终落在他劲瘦有力的腰腹上。 在他俯下身来时,她再次贴了上去,在他锁骨到胸膛之间的位置上,咬了一口。 没用劲,像是撒娇一般。 他的额上沁出薄汗,手轻轻探入秘境。 江好不算手控,却一直很喜欢他的手,骨节分明而修长,白皙的手背上筋络格外明显。 平常她就忍不住去观察他的手,以至于此刻,她不去看,也能想象出,他的指尖是如何搅动一池春水。 脑海里的画面,配合着他指尖探寻到的那一处点位反复研磨,让她喘息更加频繁起来,薄而纤瘦的腰不自觉地向上绷成一条优美弧度。 直到水声愈发粘腻,他突然收回手,换成自己轻抵着她。 靳斯言顿了顿,忽生出犹豫,担心是今晚发生的意外误导了她,担心只是吊桥效应。 担心她后悔。 快意戛然而止,江好迷蒙地睁眼看他,眼里氤氲着水雾。 她偷偷扫了一眼,他腿间的状态。她双颊绯红着,将脸埋在他颈窝,喷薄的气息很热。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 见他仍在犹豫,她的舌尖在他的喉结处,轻轻勾了一下。 她说,“我爱你。” 那个瞬间,如同几万朵烟花,同时在他心底炸开。他的整个心脏都在发颤。 江好疼得身体紧绷,在靳斯言肩上落下一个极深的齿痕。他却不知痛一般,克制着汹涌的欲望,耐心地哄着她,“乖,放松一点。” 他额上汗涔涔的,颈间青筋绷着,显然他此刻也并不好受。 可他仍耐心地一声声哄着她,温柔得不可思议。 直到她逐渐适应,方才开始动作。每一次进出,都越来越凶,将她裹挟进情.欲的浪潮。 靳斯言的吻落在她的额间。 “我爱你。”
第四十一章 我拥有你,才…… 等到彻底结束, 江好汗涔涔的,整个人像是刚从水中打捞上来一般。困倦地闭着眼睛,身体随着喘气而微微起伏。 她此刻就连手指懒得动一下。 任由靳斯言将她抱进放好水的浴缸里, 温热的水安抚着她, 将疲惫感消散了一些。 再抱着她回床上时,她习惯性伸手去摸手机, 眼底一片困意湿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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