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之嘲他像个上门女婿,池靳予只笑不恼。 南惜不想回池家,他更不喜欢,如今池苍山虽然孤家寡人,但也不寂寞,总有巴结他的朋友今天请吃饭,明天请钓鱼,生活热闹得很。 池苍山这一辈子,成过大事,也犯过错,甚至帮别人养过儿子。 男人的劣根性他一点没少,总是得不到的在骚动,最后依旧惦记着最初那个,却两手空空。 池靳予不愿活成他那样,也不想再参与他。 他更喜欢看南俊良和祁玥腻腻歪歪,打情骂俏,这才是正常夫妻该有的样子。 他想,他和南惜三十年后应该也会是那样。 “错啦,唔系咁。”南俊良喝得有点多,大着舌头,煞有介事地纠正他粤语,“bb,声低一点,温柔一点,你们北京人讲话调不对。” 南惜无语极了:“爸,您教他这个干嘛?” “他不标准嘛。”南俊良打了个酒嗝,“听着难受,我要给他教好,以后多讲给你听。” “说得没错,爸。”池靳予给他倒酒,“您再多教点儿。” “俩痴线。”祁景之拍拍她肩膀,“别管他们,出去放灯去。” 祁景之带着南惜和顾鸢,一群帮佣小姑娘在院子里放孔明灯。 他和顾鸢一起往灯罩上写愿望,南惜看不清写了什么,但她从小到大都没见过哥哥露出那么温柔的表情。 “看什么?羡慕?”有人在她侧后方坐下,温热怀抱搂住她,“有什么好羡慕的?你老公更爱你。” 南惜笑着往后靠,偎进他怀里。 “想写什么?”他握住她迟疑很久的右手。 “不知道。”也许她实在过得太舒坦,真没有什么心愿。 家人和睦,平安健康,过生日时都许过了,许太多遍怕神明心烦。 “那我帮你写了。”池靳予握紧她,快晾干的笔头重新沾了遍墨,嘴唇轻吻在她头顶发间,笔锋细腻而认真,落笔两行: 一天一天爱更痴 十万日後都愿意 孔明灯摇曳升空,低沉娓娓的粤语歌声萦在她耳边,一瞬间占满心头: “而你使一天一天,甜甜丝丝, 一天一天爱更痴, 十万日後都愿意, 一样能共你相依。 如果我一天一天,重头开始, 今天今天我已知, 实在若活多万次, 都愿仍与你,爱恋无数次。”① 他是报班学过了吗? 南惜溺在他磁沉的嗓音里,不止一遍的想,什么时候那个连大番薯都听不懂的男人,唱粤语歌发音这么地道了。 连感情都很到位。 晚上开车回市区,车内也放着粤语情歌。 南惜侧头看了他一会儿,开口:“老公,我有话想问你。” 其实在俄罗斯就该问了。 她以前不是内耗的人,但这次池昭明的话,比起那些一眼假的照片明显更戳心。 她自己消化了很多天,消化不掉,还是得问他。 问他才好,不会有误会。 池靳予认真看了她一眼:“什么?” “你先停下车吧。” “好。”他靠边停在一块空地。 车灯照亮彼此的脸,目光显得格外漆黑:“你以前,爱过别人吗?” 池靳予愣了一下。 南惜又问他:“你有没有什么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他望着她,眸色深到发光:“没有爱而不得,没那么严重。” 只是亲眼看着她差点嫁给别人。 不过好事多磨,如今他已经得到了。 南惜心口酸了酸,假装云淡风轻地问:“那你们还有见面吗?” “有。”他一直盯着她眼睛。 她轻微哽声:“如果我不准你们见面呢?” “不行。”他态度很果断。 南惜扭头要下车,还没解开安全带,他俯身,掰着 她下巴吻住她。 她一边挣扎一边捶他肩膀,最后气不过咬他一口。这一口使出吃奶的劲,很快尝到咸腥味。 池靳予松开她,嘴角破皮渗血,狼狈却透着一抹妖异,像不知道疼,抵着她额头轻笑,哑声:“我怎么能不见老婆?” 南惜怔住。 “没爱过别人,只有你,老婆。”他抬手捧住她脸,低头,让她唇角也染了一丝血迹,“不准我和你见面,你是要我命吗?” “……”大骗子,骗她生气浪费她感情,坏男人。 南惜故意在他伤处咬了一口,这次却没有太用力。 唇上的血被她吃进去,她终于听到他服软:“bb,我疼。” 跟南俊良进修之后,这两个字被他叫得格外缠绵悱恻。 虽然往日在那种情形下,只要他开口,怎样都是性感勾人。 南惜终究还是心软,没再火上浇油,放过他受伤的唇,闷声道:“说谎天打五雷轰。” 男人无比恳切地补了句:“说谎断子绝孙。” “……”南惜眼皮一颤,四个字像有了实感,瞬间攥紧手指。 可以,你够毒。 * 南惜咬破他嘴唇还是心疼,回到家亲自给上药。 可这人不听话,上完药又亲她,嘴角冒血也缠着她做了两回。 半夜停歇,她没精力再给他上药。 第二天早上醒来,池靳予嘴边结了层痂,出门前南惜给他补上一遍药,提醒他午餐要吃清淡些。 池靳予搂住她:“想吃老婆做的。” 南惜:“我只会煮粥……” “那就喝粥。”他俯身亲她,小心没把药沾到她脸上,“白粥就好,不用太复杂,别烫到自己,实在不行叫崔姨来。” 南惜失笑:“那你叫我做,叫崔姨不就好啦?我做的又不好吃,你还说不让我进厨房!” 男人略顿一秒,说:“那让崔姨做好,你送到公司。” “……池总,您图什么?” “什么都不图。”他笑了笑,温柔又坦然,“想跟你撒娇。” “……”南惜嘴角弯起,哼了一声。 她腻腻歪歪送他出门,从车窗递进去一只口罩。 他没有用。 昱臻科技从前台到各部门早八员工,到全体总裁办秘书部,都看见总裁嘴角的伤口。 池靳予不遮不掩,大大方方给他们看。 上午十点小休,技术部几名员工在讲八卦。 “我猜就是被夫人咬的,什么东西过敏正好在嘴边上?还上火?你们这帮小孩儿不要太单纯。” “没发现池总特别爱炫夫人秀恩爱吗?什么情侣手表,夫人送的手串,夫人的发绳,还有几次,听说他脖子上顶着那啥就来上班。如果真是上火过敏什么的,他高低不得戴个口罩?这是明晃晃炫给我们看。” “不会吧?夫人看起来挺温柔的。” “夫妻情趣,你懂个屁。” 这人话音刚落,发现同事们都朝他挤眼睛,没反应过来,情绪依然很激动:“我赌今晚加班,绝对是夫人咬的!” “想加班到几点?”身后一道凉飕飕的嗓音飘来。 穿格子衫的男员工僵在原地,稀疏的头发都仿佛冻在半空,不再跟着空调的暖风摇曳。 池靳予经过他旁边时脚步稍顿,不带一丝情绪地开口:“猜的不错。” 然后径直走向总监办公室。 同天下午,公司更新的员工守则多出一条: 【维持家庭关系和谐,加强婚后道德约束,男员工不准惹老婆生气。家属投诉一次,罚奖金10%,上不封顶。】 第79章 第 79 章 南惜不过是去公司送个午饭, 有人还要求她穿情侣装出现。 她不喜欢去地库,拐弯太多太烦,从来不允许停车的写字楼门口为她破例。紫色的劳斯莱斯闪灵拉风地刹停在台阶下, 驾驶座门打开, 白皙笔直的双腿踩着米兰春季秀款的晕染奶茶色绑带单鞋,轻盈落地。 咖色斜肩衬衫裙系了条黑色真皮腰带, 和男人的皮带是同样logo。 池靳予今天穿的也是咖色西服,站在台阶下等她。 南惜的车就停在这儿,偌大广场只停她一辆车,杵在公司门口,和她的人一样张扬。 来往员工都会回头多看她一眼, 胆子大的,叫一声夫人好。 南惜微笑回应,拎着保温盒走到男人身边。 池靳予旁若无人地搂住她腰,和她说话,眼底眉间尽是宠溺。 “还没到夏天, 叫你不要露肩膀露腿了。” “你管我?” “哪儿敢,我怕你着凉不舒服。” “我还年轻呢, 又没有老寒腿,捂那么严实多难看呀。” “好, 听你的。” 他拿手机,把办公室温度调高。 一起等电梯的员工们哪见过总裁这副样子, 原来他在老婆面前是言听计从的贤夫形象。以为是夫人小鸟依人,没想到是总裁柔情似水。 震惊, 却不敢表现出来, 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偶尔偷瞄。 两人站在一起当真般配, 都是无可挑剔的颜值,双倍养眼。 南惜在女生中个子算高,但穿着高跟鞋也就到他肩膀,很和谐的身高差。靠在他身边既不显得太娇气,也不会过于高挑,有种恰到好处的柔婉。 两人穿着情侣装,牵着手,耳语绵绵,周围都染上恩爱黏糊的气息。 有人从门口大大方方走进来,看了一眼,打招呼:“哟,池总早,夫人也来了?” 是技术部老大林高远。 池靳予点了下头:“林总,早。” 林高远望着他笑:“对了,下周春季运动会池总要去吗?昨天我和马总商量来着,今年是咱们公司成立六周年,池总是不是该给大家鼓鼓劲儿?” 池靳予向来不爱参加这种场合,就连每年年会几乎都是让副总上台。 一时间,各种复杂的眼神看向林高远,无疑都在暗示他真勇。 往年运动会池靳予连去都不去,年会好歹还会吃个饭,让他去运动会还上台演讲,简直吃了雄心豹子胆。 一道清柔嗓音打破僵持的气氛:“老公,运动会是不是很好玩?” 那必然是好玩的,只不过池靳予不爱玩。 往年谁请他都吃闭门羹,此刻却握着她手问:“想去?” 南惜望着他眨眨眼:“方便吗?” “有什么不方便的。”池靳予笑了笑,回头看向林高远,“既然是六周年,开幕式你们好好准备,到时我和夫人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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