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人喜欢他,却唯独得不到夏烟的一眼。 结婚后毫不犹豫出国,再次出现在她眼前,她也不认识他,甚至还想利用他完成一场艳遇,逼他离婚。 胸口一沉,吐出一口浊气,沈白出声道:“烟烟,你会得到你想要的自由。” 他也会如她所愿,和她离婚。 夏烟听着他这淡然的语气,不知道为什么,莫名觉得心口闷闷的。 奇怪。 难不成她还会心疼这个渣男? 错觉,一定是错觉。 夏烟收回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原本就安静的套房再度诡异的死寂了下来。 ——“扣扣。” 房间门被敲响,沈白的经纪人走了进来,而他身后的男人高大俊美,气质清贵冷傲,垂眸间又隐着一股浅薄的痞气。 正是谢如洲。 经纪人激动道:“沈影帝,谢总来了!” 谢如洲懒洋洋的抻着长腿靠在门边,深眸稍眯,目光落在沈白腰腹上的伤口停顿了两秒,继而嫌弃的啧了一声。 “搞成这个狼狈样,真没用。” 沈白:“……” 太阳穴隐隐作痛,他就知道从谢如洲嘴里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 瞥他一眼,沈白没理这话,坦荡荡的说:“别废话了,找人将她先送回国。” 话落,线条分明的下巴朝着夏烟站定的方向轻扬了下。 谢如洲懒散的眼神这才慢悠悠的落到夏烟身上,他礼貌疏离的颔首,语气寡淡:“夏小姐,你跟我的人走就行。” 夏烟早在谢如洲出现在门口的一瞬间,就想疯狂尖叫了。 救命!她提前见到音音老公了! 夏烟作为记者采访过的人数不胜数,再加上这段时间一直和皮相优越的沈白厮混在一起,按理来说,该对男人这种生物失去免疫力了。 但此时此刻,谢如洲站在面前,她大脑还是有一刹那的眩晕。 对不起谢总,我要向你忏悔,当初不该对着音音说你不行的坏话! 谢总这脸,这身材,一看就是非常行啊,扛把子的行。 夏烟晕乎乎的,她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就魂不守舍的跟着李也走了。 沈白看着她的背影,脸色铁青,气的伤口又开始渗血了。 她还能再明显点吗? 当着他的面,对别的男人犯花痴。 沈白咬牙切齿的瞪了眼谢如洲,声线很冷:“你下次别来了。” 谢如洲嗤笑一声,长腿随意勾了张椅子过来,大刀阔斧的坐下,懒恹恹的靠住背椅,语带嫌弃:“当我想来?” 有这个时间来替他处理这点破事,还不如回家陪他的谢太太。 沈白揉了揉发疼的眉心,谢如洲来了,他的确省心不少。 那群记者没机会堵到夏烟了。 至于他,原本就是公众人物,压根无所谓,只不过是以此为借口,故意让夏烟在自己身边多待几天罢了。 但她不愿意,他便放她自由。 因为记者太多的缘故,之前负责沈白伤口的那名医生,由原来的一天一次,到现在的两天一次才来,刚才伤口崩开,沈白虽然没说什么,但那张俊脸仍是看得出,他疼的厉害。 谢如洲漫不经心的哼笑一声,带着点儿欠欠意味的开口:“求我,我就给你上药。” 沈白:“……” 他怎么觉得一段时间不见,谢总越来越贱了,到底是谁惯的。 “我自己来。” 沈白倔强的说,只是话刚说完,腰腹处的伤口又渗了血,谢如洲锋利眉眼一皱。 爱作,求他一下怎么了。 颀长身影站起,谢如洲单手摁过他的肩膀,没什么情绪的说:“药在哪儿。” 沈白指了指床头柜的位置。 谢如洲拉开抽屉,他这人动作没耐心,随意扫了眼用药说明,剪开沈白腰腹处的带血白纱,完全没有爱心的将止血药粉倒在了伤口上。 “我……” 沈白眼皮一抽,痛的差点骂脏话。 他抬手,下意识推开谢如洲伸过来的左手,空气中漂浮起些微药粉,颤颤巍巍的晃荡两下,随后吸附到了男人惹眼的手表上。 谢如洲脸色一冷,当场掀了沈白的冲动都有。 喉结略微滚动,他抽出纸巾,飞速将钢表盘上的药粉拭去,又揭开表带,里里外外仔细将表带擦干净。 沈白却疼的额上冷汗都出来了。 按理来说,拍戏时尤其是面对武打戏,他身上受过的伤也不少,只是不知道这段时间,是不是因为在夏烟面前凹娇气人设凹多了,这会儿疼的他心脏都跟着开始抽痛。 “谢总,你想要我死就直说。” 沈白忍了忍,声线都在颤。 谁会像他那么下手狠,一下倒这么多。 谢如洲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他擦了好几遍,有些粉末飘进了表带的缝隙里,黏在上面不太好弄。 眸色冷燥下去,他冷幽幽的开口:“我老婆送的手表,被你弄脏了。” 沈白:“……” 手表而已,能比他这个病人还重要? 沈白不太理解,复杂的看了眼谢如洲,这厮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么恋爱脑,梁音怎么受得了他。 用干净纸巾包裹住手表,谢如洲小心将它放在了一旁的置物架上,生怕再被碰出点什么来。 随后,冷淡的视线瞥向沈白:“没死就收拾一下赶紧走。” 在这儿浪费他的时间。 沈白吸了口冷气,完全受不了他了,早知道当初拖都要把韩翊那家伙拖来,这简直是给自己请了尊大佛,要他命了。 “扣扣——” 房间门却在这时被敲响。 是酒店每日打扫卫生的工作人员。 谢如洲并未特意去看,坐了一整晚的飞机,男人精致眉眼间凝着一层淡淡倦意。 他随意坐在皮质沙发上,黑色大衣被脱下搁置在一旁,宽大平整的后背往下压去,眼皮轻阖。 这样子,惹的沈白多看了两眼,知道谢如洲虽然嘴毒,但作为兄弟还是没话说,不然也不会因为他一个电话,特意飞这一趟。 淡漠的视线看了眼打扫卫生的阿姨,他压低声音:“把垃圾丢了,就出去。” 阿姨点点头,将套房里的垃圾提出来,飞快走了。 半个多小时后。 沈白人模人样的换了身衣服,脸色依旧苍白,但看着有种破碎的□□美感。 他走过去,轻踢了一下谢如洲的小腿。 “走了。” 谢如洲呼吸略沉,捏了捏眉心,漆黑深眸睁开,大致扫了眼沈白,从喉咙里滚出一道低低的嗯。 第一件事便是去拿被细心放在置物架上的手表,凌厉的视线落过去,置物架上却空空如也。 手表不见了。 一瞬间,阴沉幽暗的情绪凝聚全身,谢如洲轻抬眼眸,血色在其中翻滚。 “怎么了?” 沈白迅速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跟着看过去,很快反应过来,是手表不见了。 他皱了下眉,不太走心的安慰了句:“一块手表而已。” 不过百来万的东西,丢了也就丢了,估计是刚才进来打扫卫生的工作人员,起了贪念,趁着两人不注意顺走了。 就当做慈善捐了笔钱,一桩小事。 谢如洲却是眼脸低垂,喉咙里滚出的笑意瘆人心慌,他微闭了眼,嗓音嘶哑:“那是音音送的。” 所以不仅仅是一块儿手表。 沈白赫然一怔,懂了他的意思,因为是梁音送的,一块简单的手表也被赋予了不一样的意思,他视若珍宝。 恰逢李也这时顺利将夏烟送去机场,安排好她回国的行程后回酒店了,李也神情严肃,紧张的开口:“谢总,留音院那边昨晚给我打了三个电话。” 那时他还在飞机上,也就没接到。 后来下了飞机,后续又在联系其他事情,这三通电话就被他忽视了,直到刚才,李妈又给他来了一通电话,他才终于接到。 “李特助,你把电话给谢总,我有话必须告诉谢总。” 李妈声音听着很焦急,平时即便有急事,也是先告诉李也了再转告谢如洲,这回却是要直接和谢如洲说。 李也第一个反应就是太太出事了,不然李妈不会这么急。 以至于他这会儿,拿着手机的手都是抖的,要真是太太出事了,谢总绝对要发疯。 谢如洲似乎也有感应,那双青筋盘旋的冷白大手握住手机边沿,用力到骨节泛白,他哑声道:“太太呢。” 李妈听到谢如洲的声音,狠狠松了口气,然后又有些打抱不平的说道:“谢总,太太看到你闹出来的绯闻,一个人启程去英国找你了!” 李妈当时怎么拦都没能将人拦下来。 她一个孕妇,怎么放心得下要她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 梁音平时看着性格温软,可决定好做的事情,从来不会轻易放弃,她只是笑着说:“别担心,我和小谢崽不会有事的。” 她不信任何报道,她只信谢如洲。 谢如洲在听到那句“一个人启程去英国”时,心脏便像被一只大手攥紧,不受控制的痉挛,他低声说:“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却不似那般平静,声线泛沉道:“沈白,电脑给我。” 他要查梁音的航班号,如果没起飞,直接拦下。 他不要梁音吃这个苦。 随后,锐利的眸光落向那层空掉的置物架,情绪压着沉,是无边的冷意,“李也,手表丢了。” 四个字,李也立刻反应过来。 真是作死,偷东西偷到谢总头上来了,还是偷的太太送的手表。 他点头回答:“谢总,我马上带人去找。” 谢如洲面无表情的垂下眼脸,单手操纵着电脑查航班号,另一只手拿出手机,给梁音那边拨电话。 只是无论他打多少个过去,那边都是无人接听。 向来淡漠冷傲的表情开始寸寸分崩离析,梁音不接他电话,电脑上查出来的航班号显示,飞机已经在十分钟前顺利起飞了。 他曾经见证过,她为了见顾知确飞越几千公里去往意大利。 这一次,梁音为他而来,明明是他梦寐以求的,他却只觉得心疼。 他的小姑娘,是在没有安全感。 …… 伦敦的夜色总是显的分外浓稠。 希罗斯机场位于英国英格兰大伦敦西灵登区南部,距离伦敦市中心二十三公里。 飞机从高空渐渐减速滑行而下,梁音坐在位置上,下降时的耳鸣声在耳蜗里嗡嗡作响,她抚着孕肚,微微难受的抿紧了粉唇。 因为她是机舱里唯一的孕妇,再加上又是国际航班,整趟旅程下来,都被特别关注着。 下飞机时,两名空姐微笑着将她扶下楼梯,态度格外好:“梁女士,希望您旅途愉快,平安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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