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宰了他。”萧珠说,“小白脸子,嘚瑟到我们头上来了!石锋,何时可以动手?” 石锋有问必答:“石铖和祁平走了。死士除了四爷,也就是他们俩可以调动。四爷没回来,动不了手。” 萧珠:“叫我阿爸宰了他。” 徐白轻轻叹了口气。 现在这段关系里的恶果,逐渐展露出来了。 徐白曾经以为的,和现在的情况,相较甚远。 局势好像一下子变了。 一回国什么都不要就退亲,萧珩要面临“嫌贫爱富”的猜测,大帅夫人未必还容得下徐白;非要钱,此事就卡了很久。 如今她不想要钱了,萧珩却不打算放手。 徐白没有怪自己的选择。 当她家里落魄时,她每做的一个选择都是错误,早已没了正确选项。 不是她没有先见之明,而是她卑微到身不由己。 无人会在意她处境、无人会听她意见。 小小突发事故,徐白和萧珠吃了一顿丰盛晚饭,都懒得提起。 不管多渺小,徐白的确是上了萧令烜的船。 她已经有了靠山。 日子慢慢过去,转眼徐白陪了萧珠十几天。 一日,徐白早起时瞧见了石铖。 石铖拿了文件,快步离开。 萧珠还没起床。 徐白正好在楼梯口与他相遇了。他叫了声徐小姐,准备错身下楼。 “四爷回来了,是吗?”徐白问。 石铖:“四爷可能在饭店住几日,徐小姐。” 徐白:“……” “大小姐这边,还劳烦您照顾。等四爷忙好了,他会回家的。除夕肯定回来。”石铖道。 这世上不靠谱的爹遍地都是,萧令烜只能算其一。 徐白果然什么也没说。 早饭的时候,萧珠突然很想吃粽子。 她是大小姐,她想要吃什么,厨房都得准备。 “真好吃,徐姐姐你也尝尝。”萧珠说。 徐白吃了一个。 萧珠的嘴巴很刁。她说好吃的东西,一般味道都很不错。 “真的挺好吃。”徐白说。 萧珠:“我还要一个。” 早餐她吃了两个粽子,徐白吃了一个。 不上课,吃了早饭休息片刻,徐白陪着萧珠在院子里踢毽子。 微微起了点风。 “算了不踢了,回去默写吧。”徐白说。 萧珠同意。 临近午饭时,徐白胃里被堵得满满当当,吃不下。 “……我感觉早上吃了粽子,又受了冷风,积食了。”徐白说。 萧珠:“我还好。” 徐白中午没吃饭。厨房做了些开胃的山楂水,徐白喝了一碗。 萧珠正常吃喝。 午饭有红烧肘子,软糯入味,萧珠很爱吃。 “我有点吃不下。但没事,一个肘子不占地方。”萧珠说。 徐白:“你早上吃了两个粽子,居然还能吃下肘子?” 萧珠还是吃了。 徐白没有带孩子的经验,不知道小孩子的胃口是无底洞。 萧珠午睡起来,就嚷嚷说难受。 立马叫来军医。 军医都是中医贯通的人才,给萧珠诊脉:“是积食了。” 开了药。 西药味道苦,萧珠喝下去不消片刻,居然吐了出来。 连带着食物也吐了。 吐完后,脸色发黄。 军医很怕担责,叫徐白把萧珠送去军医院。 “不是积食吗?吐了应该无碍。”徐白说。 军医:“还是要谨慎起见。大小姐有个闪失,咱们担待不起。” 徐白:“……” 萧珠难受,依靠在徐白怀里。 见她这个样子,徐白同意了军医的话。 萧珠去了军医院,徐白便对石锋说:“你找一找四爷吧。如果四爷没什么大事,到医院看看阿宝。” 军医说要去医院,不是徐白要求的。 既然进医院,在徐白看来就算是她照料出了事故。 站在她的立场,应该告诉萧令烜。不能怕担责,就故意隐瞒。 萧令烜人在饭店的餐厅,正与一位女郎喝酒。 这女郎名叫柳梵,港城有名的交际花。她出身大户,用名门千金的身份游走,拥趸无数。 柳梵是玉葫芦身段,又高挑娇媚,萧令烜最爱这一口。几年前,有次机会差点和柳梵能成事,只是被耽误了。 这次回程,邮轮的特等船舱相遇,萧令烜看着她风采依旧,心里却格外腻歪。 柳梵却记得。 她甚至记得那次见面他领带的颜色,对他念念不忘。 萧令烜心里提不起劲。 可他最近空闲了太长时间,有点无聊,想要打发光阴。 柳梵原本说去天津的,却跟着萧令烜南城下船。 她的入幕之宾都是达官显贵,为萧令烜能谦逊到如此地步,萧令烜就安排了饭店。 两个人在餐厅喝酒。 柳梵殷勤。 萧令烜应付着,心里走神,莫名想回家。 两杯酒下肚,萧令烜还是觉得不对劲。没什么念头,心中一片死寂,甚至有点反胃。 正好这个时候,石锋来了。 “师座,大小姐出事了。” 萧令烜顺势推开椅子站起身:“阿宝怎么了?”
第65章 又送她礼物 萧令烜赶到军医院的时候,萧珠正被年轻的军医逗得哈哈大笑。 “再做一个,再做一个!”萧珠声音洪亮。 萧令烜站在病房门口,就瞧见年轻军医正在扮猴戏。这个军医比较瘦,学得活灵活现。 萧珠开心极了。 “四爷。”徐白先瞧见了他。 他衣着华贵。裁剪合度的浅灰色西装,外面套深灰色风氅,皮鞋锃亮,头发全部梳在脑后,那双眸无遮无拦,明亮得近乎灼人。 看他这个样子,不像是办什么正经事,倒像是…… 徐白想到此处,立马低垂了视线。 “阿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萧珠大喜,“阿爸你快看,他会扮猴子呢。” 萧令烜微微蹙眉。 军医收敛嬉皮笑脸,站得笔直:“四爷,大小姐已经无碍了,随时可以回家。” 他出去了。 萧令烜的眉头蹙得更深。 “……怎么回事?”他问萧珠,目光却看向了徐白。 徐白解释:“积食。夏军医开了药,阿宝吐了,他建议送到医院看看。阿宝吐完了,小睡了一会儿,到医院就没事。” 萧令烜摸了摸萧珠的头:“吃了什么?” “早上吃了两个粽子,中午吃了红烧肘子。”徐白替她答。 萧珠点点头。 萧令烜眉头紧蹙,不太温柔的抚摸,也变成了戳萧珠额头:“你是猪?” 萧珠不满:“我又不知道会积食。” “回家。”萧令烜道。 萧珠折腾了一圈,回去的车上就开始打盹。 到了家,她换上睡衣,倒头就睡下了。 徐白便说:“四爷,您回来了,那我今晚回家住了。” 萧令烜:“急什么?” 又问她,“一点小事,怎么跑去找我?” 徐白:“……” 她也不知道萧珠到了医院就活蹦乱跳的,她又没治过积食。 按说,夏军医有经验,他应该看得出阿宝吐完就没事。 徐白不好推卸责任:“抱歉四爷,是我太紧张了,也是我没照顾好阿宝。” 萧令烜静静喷了一口气:“你是不是克我?” 徐白不敢答这话。 “已经很晚了,你还住这里,明早再回去。快要过年了,也得给你红包。”萧令烜说。 徐白应是。 她起身要上楼,萧令烜又问:“你不吃晚饭?” “我早上也吃了粽子,有点积食。但我没吐,这会儿胃里都撑。”徐白说。 “去休息吧。”萧令烜道。 徐白上楼,他也上楼。 走在她身后,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她后背。 她穿着加厚的风氅,却依旧缥缈如柳,身姿纤瘦窈窕。 萧令烜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看着徐白进了萧珠的房间,沉默片刻。 他待要上楼,感觉到了不对劲。 微微低头,他差点没把自己气死。 他的确有点毛病。 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偏偏…… 昨天在邮轮上,柳梵撩他,他当时有点火的,却也不够大;回到船舱时,突然想起一点淡淡桂花香,顿时烧了起来。 故而他今天默许了柳梵跟着他下船。 萧令烜站在二楼,想着自己是去饭店,还是上楼去睡觉。 他犹豫了片刻,上楼睡觉了。 他叫石铖给柳梵一根小黄鱼,安排邮轮送她北上。 他懒得试了。 他得重新找一个女人,和以前的不太一样。 首先,不能对家庭教师下手。孩子的教育很重要。吓跑了这个,萧珠得做睁眼瞎。 其次,他并不喜欢徐白这个女人。她是下属,有点坚韧也有点怯懦。太过于鲜明,反而叫萧令烜无法想象对她下口是什么感觉。 ——这有点复杂了。 他很讨厌在这种事情上搞得太麻烦。 屡次出意外,真的只是他素了太久。 翌日,萧珠和徐白都恢复了正常胃口。 早饭规规矩矩吃了小米粥。 她们俩快要吃完,萧令烜才下楼。 他也添了一碗小米粥。 “……阿爸,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萧珠问。 萧令烜:“没什么大事,就是巡查驻地。” 抬起眼,看向萧珠,“你不想我回来?” “当然不是!”萧珠卖乖,“给我带礼物了吗?” “石铖。” 石铖进来听命。 “礼物在哪里?” “外院。”石铖说。 “拿给大小姐。”萧令烜说。 很快,石铖拿了两个锦盒进来,放在餐桌上。 萧珠打开,是两盒子珍珠,个个都圆润饱满。 “这么俗气的东西,给我带两盒?”萧珠不悦。 “此等成色海珠,你想买都买不到,世面难寻。”萧令烜说,“不识货。” 又道,“谁说都给你的?徐小姐,你挑一盒。” 徐白知道他们不缺东西。说送给她,就是真心。 送出东西的人,看到别人开心接受,也会觉得愉快。 徐白果然露出一点笑容:“多谢四爷。阿宝,这盒给我行吗?” 萧珠:“可以都给你。” “给我一盒就够了。我拿去做一套珍珠头面,明年就有像样的首饰了。”徐白说。 萧令烜:“跟我哭穷?” “没有没有。” 他递了一张支票过来。 是早已写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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