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短地回:【开会】 过了一小时,研发团队的汇报也结束后,他才起身。 她的消息再次进来:【现在呢?】 沈既年看了眼腕表,原本准备回办公室继续处理文件,但在她的询问下,规范了一下日程安排,转而往电梯走。 他没回消息,而是直接将电话打过去: “忙完了?” 明泱还在百无聊赖地等着。 “是啊,你在做什么?” “刚开完会,现在去餐厅用餐。” 电梯高速下行,他抬步而出,车子早就等候就位。 “那你现在到哪了?” 她今天好奇得挺具体,一会儿一问,沈既年回她:“停车场。” 又过了一小会儿。 沈既年准备点开邮件,司机忽然停车,也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直到旁边的车窗传来了轻敲声,他才漫不经意地抬眼。 明泱催他快开门。 他的司机都认得她,已经十分心领神会地解了锁,并且自然习惯地升起了挡板。 沈既年目视着这个此刻本应该在北城,却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女人。 她甚至没有出现在任何一个他所熟悉的地方,而是就这么随便地在路上遇到,敲开他的车门。 明泱优雅地拂了拂过长的裙摆,矜持地看向他:“先生有女朋友吗?” 她的长发柔顺地落在肩头,连头发都在透着漂亮。明明不是太高调的装扮,但就是有能够将人一眼吸睛的能力。 在这个圈子里许多年,她身上的魅力被浸染、调教、扩大。比之年少时的青涩,现在早已成熟。 沈既年提了提唇,唇边倜傥的笑泄露出了他的心情:“你问的是国内,还是这里?” 明泱读懂了,瞪了他一眼。 沈既年没给她保持正常社交距离的机会,握住人的手腕就带了过来。 他伸手挽了挽她的长发,将人按到了怀里,续上刚才的话:“都只有一个。” 她轻哼,被哄得顺了。 身体贴着,他轻吻着她的唇。由浅至深,他像是拥有足够耐心的猎人。 “怎么突然过来?” 明泱忽然想到他那日的那句话。她抬眸看向他,很轻地答说: “我想来看看纽约的夜色。” 他眼中辉煌的夜色,她也想一观。 握在她腰间的手腕几乎立时收紧。 她极少见过他这般深的眼眸,沉如雾霭,会叫人在雾中迷失。 在他的目光中,她空咽了咽喉咙。 她很少有说情话的经验,偏偏他们都能听懂。 司机将车停在了原定的餐厅门口,他原先的计划安排是用完餐后还要返回公司,继续开会。 寻常的这样一天,除了休息时间之外,他都耗在了公司里。 可是今天因为她的到来而变得不寻常。 他忽然不想还像原定计划那样,去错过这样一天。 工作是做不完的,但这样的一天不是什么时候都会有。 沈既年淡淡阖了下眼,微掩了些眸中的神色。他并没有下车,问了下她所住的酒店后,直接吩咐司机开过去。 明泱一惊,她想从他的怀抱中脱离,但是他的掌心带着不由分说的强硬,强势地摁住她的腰。 他低下头,亲着她的嘴角:“去哪?” 明泱摸到他的腕表,动了动,提醒这个男人:“你还要工作……” 沈既年面不改色地现改行程:“今天休息。” “……” 他回答得倒是快,也不知道他的助理那边现在知不知道这个事。 她的手有些凉,他揉着她的指骨,问说:“在那等了多久?怎么不直接上去找我?” “前台不认识我,李特助也不在,又不想打你电话。”她没有太在意地说。 虽然前面不太顺利,但是她对自己最后准备的惊喜还是很满意。 沈既年微微垂下眼睑,摩挲的动作加重了几分。 他不想让她在他这边遇到任何的阻拦,比如今天的情况。 如果她是沈太太,不论在京越旗下的哪个地方,今天她都会畅通无阻。 ……可她不是。 那天那句话的背后,他其实在想的是:如果他与她结婚…… 只是最终,又被沉沉咽回。 最后出口的只有一句:你想看看纽约的夜色吗? ——他所有的情愫,压抑,全都沉进了那一声之中。 沈既年阖了下眼,吻住她的鼻尖,哑声交代:“以后不要傻等。打给李特助,他也会安排好。” 明泱没有应声。 不说以后。 未来遥远得没有形状。 她搭上他的肩膀,迎住他的吻。 下车进酒店后,还未到房间,他已经在电梯里给了她很深的一个吻。 门被难耐又急促地推开,她的衣服被推了上去。 端方禁欲,高冷矜贵,全都不复存在。 他贴着她的耳畔,描摹到唇间,吻得越发狠。 明泱的脊背起了一层的薄汗。见面前习惯性冰凉的手心已经被渡得滚烫。 中途,沈既年停了一下,像是前进的动作遇到了什么阻隔。他往房间里扫了一眼:“好像没有。” 有的酒店房间会准备,有的酒店房间没有,但是可以让人送。 箭都在弦上。 她当然知道他说的什么,咬住唇,从他身下溜走,腿部几乎是顷刻间软下。她撑了撑,去打开放在里面的行李箱,找出了一盒。 “最后一盒。” 上次家里还有五盒,被陆陆续续用到只剩这盒。 沈既年看着她,眼神染上了些兴味,“带它做什么?可以在这买。” “提醒你节制。”明泱咬牙,“用完……我就要飞巴黎了!” 她还要留着点体力去工作,才不可能都给他用光。 好新鲜的说法。 用它来限制次数。 但是现在不买,回去后也是要买。千里迢迢将这盒带过来,实际作用实在不大。 他走过去,接过了她手里的那最后一盒“仅存者”。 ——“行。”
第24章 酒店房间的大小有限, 她莫名被逼到了落地窗前。 背脊所抵上的地方凉透,但那点凉意被身体里蓬蓬卷起的热度所压过。 他扣住她的手指,伸进去, 在进到最深的时候,扣住她十指的力度同样发紧。揉着她指骨的动作里, 似乎藏了点儿无法完全满足的难耐。 明泱今天飞机落地的时候还是白天。 现在, 窗外明月高升, 无数栋楼体灯光璀璨, 星点光芒照在此刻她与他的身上。 燥热同时在侵袭着他与她。 他勾缠着她的舌尖, 吻得又狠又深。 深蓝的夜空,缀着数颗星子, 星光跳动, 点亮在这座城市的上空,是平时难得一见的夜色。 夜色最深时,星光最是明亮。 他抬眸扫过一眼,忍去了眼眸中过深的绮念,带着她转过身去。 从刚才到现在, 她好不容易获得一点喘息的机会。还没有清醒过来,不知道他这是想做什么。 他难得安静了片刻。 直到她对上今夜明亮的星空,对上窗外连绵不尽的繁华灯影。 ——明泱受到了视觉上的短暂冲击。 她眨了下眼,感受着这一刻。 沈既年站在她身后,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他的吻无声地没入她的颈窝。 她的背脊暴露在他的视野之中, 他垂落的眼眸中所倒映的, 是纤瘦的蝴蝶骨, 是白玉无瑕的脊背。凤眼中点的墨,比之窗外夜空,也不遑多让。 … 到后面她根本数不清来过几次。 直到瞥过去一眼, 看着他取走了里面的最后一枚。沈既年抬眼,撞上她的视线,她的呼吸浅浅一停。 她也就带了一盒。 他真是一点儿没客气,一枚不剩。 他很快回来,吻都带着热意,哑声道:“最后一次。” 她的指尖轻动,挠了下他的手心。 ……要是按照她自己来说,第三次就该结束了。 可惜她说了不算。 ——她像是个赖着床却被强行拖起来的人。 他重新吞入她的吻。 在最后一枚意外破损时,两人的动作都是一停。 室内有一秒的阒静。 意外来得猝不及防。 那个盒子里已经空空如也。 沈既年压抑地深呼吸,征询道:“我让人送来?” 她紧抓住他的手,摇头,再摇头。 他微微眯了凤眼,咬她的唇:“你是不是吃准了我?” 她不承认,据理力争:“……我已经带了很多了。” 沈既年哼笑了声,意味不明,不知是不是带了嘲讽。 他退让了一步,没再执着,只攥住了她的手,充满暗示意味地摩挲了两下。 … 明泱“工作”了一整晚,累得不认床也不认被,陷在被窝里睡得很深。 她拢共也就只能待两天,却有种恨不得将剩下的时间都在床上睡过去的感觉。 翌日,沈既年看了眼完全没有醒过来的迹象的人,垂了下眼,只开了他那一侧的灯,在床上处理着公务。 半天的时间,一连推掉了两个董事会。 还有一个推不掉的,他给沈惟宁发消息,让她去开。 突然收到消息的沈惟宁一脸莫名:【怎么这么突然?】 沈既年面不改色地答:【不突然。你早就该历练,这个会议规格正合适。】 她哥的决定就很少有出错的时刻,沈惟宁对他有种盲目的追随与信任感。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么个理。 沈惟宁感动道:【谢谢哥!待会结束后我给你发我的会议总结!】 沈既年:【嗯。】 推掉了手头上所有需要出席的工作后,他便安安静静地在这个房间里陪她待了会儿。 室内的灯光刚好够照明,她睡她的觉,他批示着他的公文。 一小时一小时过得飞快。 明泱根本睡不醒。明明已经睡到了八小时,但她还是困到睁不开眼。 等过了十二个小时后,她才半梦半醒地醒来,熟稔地往旁边的人身上靠了靠。 睡意怎么赶都赶不走。 沈既年一手拢着她,一手敲着键盘,回复信息。 等又睡了一会儿,明泱才终于能睁开眼,顺着他的视线望向他的屏幕。 全是英文。 其中夹杂着很多的专有词汇,阅读起来枯燥乏味。他还在床上,却还能做到毫无困意,这个人的意志力实在厉害。 见她终于醒了,他从昨晚到现在问了一句为数不多的人话:“还渴吗?” 他一说,她发现嗓子确实发干,闭着眼睛点点头。 “再喝一杯。”他递给她一瓶水,一边吩咐人将早已准备好的餐点送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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