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执:“手机在手里。” 岑牧晚往下看着,他依旧站在那。 “如果我现在跟你提分手你会答应吗。” 周执愣了几秒,轻轻道:“好。” “答应这么快是早就有准备了吗。” “做了一天一夜的心理准备。” “周执。” “晚晚。”周执打断她,声音微颤,“对不起啊。” 周执站在路中央,身后汽车按了声喇叭。 “你在外面?”她故意问道。 “嗯,出来买个东西。” “你带伞了吗。” “嗯?”周执一愣,似是反应过来,抬头看了看。 屋里黑暗,但他抬头的瞬间她还是躲到了窗帘后面。 “今晚有大雨,你买完东西早点回去。” “好。” 一阵沉默,没人说话。 “你……还没睡啊。” “马上睡。” “晚晚。” “嗯?” “要打要骂随便你,就是求你……能不能别把我拉黑。” 鼻头酸涩,眼角湿润:“不会。” 又一声雷,外面下起了雨,周执坐进车里。 “明天上午十点,你和我一起去见那个人。” “纪予跟我说了。” “周执,明天见面别冲动,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还是言语故意在刺激我们,我们都保持冷静好吗。” 岑牧晚有自己的判断。 纪予的话回来她想了又想,确实寻求报复的可能性很大。 但她更想知道对方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明天见面又会拿出什么所谓证据。 毕竟是关于父亲,两边她都没办法选择相信或不相信。 —— 岑牧晚提前了二十分钟到约定地点,然后咖啡馆今天不知道什么原因还没开门,她只能在这一层随便走。 路上堵车,周执来晚了十分钟。 “你见到他了吗。” 岑牧晚摇头:“他还没来。” “打电话。” 岑牧晚打了几个不同的号都没打通。 约好的十点钟,两人在商场逛了将近一个小时也没等到人。 正猜测对方是不是放鸽子的时候接到了电话。 “我已经在二楼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岑牧晚听到这个声音浑身起鸡皮疙瘩,商场很大,岑牧晚回头看了看并没有看到有接打电话的中年男人。 “我没看到你。” “我看到你们了就行。” 他刻意加重‘们’字。 “咖啡馆见。” “等等!” “怎么了。” 男人笑了笑:“又不想喝咖啡了,大热天的要不去肯德基吃个甜筒。” 岑牧晚开的外放,周执也能听到。 换个地方见面罢了,两人并没多怀疑。 “那你在那等我们。” “好。” 肯德基在商场最那头,旁边还有个游乐场和饰品店,人流量很大,尤其年轻人和小孩。 “你知道他长什么样吗。” 周执摇了摇头:“只听说过他个子不高,顶多一米七五。” 岑牧晚准备再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肩膀被人撞了一下,还没抬头看清楚对方是谁,余光看到一把匕首冲她刺过来,周执大喊:“小心!”
第40章 对月亮许愿 (仅你可见) 对方从他们身后走来, 出手速度之快,周执张开手臂挡在岑牧晚前面,刀剑划破手背直直插进去, 再拔出。 “啊!”一声惨叫。 “周执!” 耳边尖叫声此起彼伏。 大家吓得四处逃窜。 姜志升仰天大笑, 拿刀笑看躲避的无辜人。 他踩着拖鞋,胡子拉碴, 头发凌乱的像流浪汉。 鲜血顺着刀尖涌出,溢向指缝, 一下下往下滴,越出越多,染红了岑牧晚的白鞋。 “我打120……”岑牧晚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手机没拿住从手里滑落,正好停在姜志升的脚边。 他弯腰捡起, 居高临下的看着, 指腹蹭着刀尖上的血, 笑的猥琐又可怕。 他走到电梯旁,捏着手机悬在空中,然后轻轻放手:"bong!" 纪予说对了,报复才是他的目的。 什么证据, 什么人为车祸这些都是假的。 他的目的从始至终就是周执。 钢琴家最宝贵的就是一双手,他刚看似是冲向她, 但却毫不犹豫地对准周执下手。 “周执对不起……”她痛恨自己太愚蠢了,为什么随随便便就相信一个陌生人地话。 “没关系。”周执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擦掉她的眼泪,“晚晚,这是我欠你的。” 她哭着摇头:“我不该相信他的, 对不起。” “没事, 家人是底线, 换做是我,也会相信的。” 血越出越多,大家都躲在店里,不敢出来。 姜志升:“周执,为了这一刻你知道我等了多少年吗。” 周执嘴唇发白:“有什么仇恨冲着我一个人来,牵扯一个无辜的人你要脸吗。” “脸?”姜志升拍了拍自己的脸,笑得狰狞,“我这张脸还不是被你给弄没的吗。” “杀人偿命,让你蹲十年都便宜你了。” “你找死!”姜志升面部扭曲,像一个亡命之徒,手里的匕首再次对准他们。 "别刺激他。"岑牧晚哭着说。 周执始终把她护在身后,一副打算和他同归于尽的眼神。 三个人距离越来越近,他手里有刀,周执不敢轻举妄动。 "来呀,同归于尽一起死吧!" "要死自己死,你那条贱命早该死了!" 他笑的猖狂:"周执,这么多年你不会真以为你父母是因为欠高利贷跳搂自杀的吧。" 周执眼眶都是红血丝,岑牧晚连忙拉住他衣袖:"他是在故意激怒我们,别冲动。" "也是,周佑山能有你这个蠢儿子倒八辈子霉。" 现在不是硬碰硬的时候,岑牧晚怕他冲动,到时候受伤的无意是自己。 姜志升停下,目光朝下,啧啧两声:"你这手,怕是这辈子也弹不了钢琴喽!" "我他妈弄死你!" "死就死呗,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我还巴不得再进去蹲个十年二十年,里面有吃有喝有睡的地方,不像在外面,我他妈像只狗一样任人嫌弃,无家可归,整天捡垃圾吃!" "周执你说,如果你也进去蹲十年,出来后老婆不仅跟别人跑了还和别的男人生了孩子你什么感受。" 岑牧晚开口:"我不会和别人跑,我会等着他出来再和他结婚生子,你老婆单纯是因为不爱你,还有,你是个杀人犯。" "你他妈给我闭嘴!"姜志升身子颤抖,匕首指着她,"再说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他笑着又把刀对向周执:"实话告诉你,当年你那句话不仅把我送进去了,也把你爸妈送走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周执面部抽搐。 "你以为的行侠仗义给你女朋友讨个公道,实际上得罪了多少人不知道吗!?" 周执冲上前抓住他领口:"这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说!" 姜志升见周执这样子,满足感达到顶峰,他挑眉轻笑:"意思就是,你父母是被你害死的。" 周执眼眶猩红:"你说清楚,什么叫被我害死的!他们到底怎么死的!到底是谁害死他们的!" "这么大劲,手不疼了?"男人匕首抵在他腹部慢慢往里戳,他歪着头,声音仅他们俩可以听到:"高利贷是个幌子,哪有什么欠款,你父母实际上啊是被人弄死的,还有那遗书,是刀架在你妈脖子上逼着她写的,所以这些年你还的那些钱,都是白白给人送钱。" "本来是想骗你爸借高利贷的,但这个死老头宁愿宣布破产也不借,没办法,前有父债子偿,当代有你周执子债父偿,你没死成,那就让他们替你死喽。" 周执突然想到当年去机场的路上的确出过车祸,五车连撞,死伤惨重,其中有辆是他们家的车。 他当时看到新闻还嘚瑟说幸亏父亲没让他做原定的那辆车,而是坐了辆不起眼的吉普。 现在想想,又不是雨天怎么会轮胎打滑五车连撞,而他,本该死在那场车祸中。 "啊!"周执痛苦的喊出来。 他还怨恨过父母,到头来害死他们的是自己。 "周执!"岑牧晚不知道姜志升和他说这些,但可以看到抵在腰间的刀。 周执的表情有多痛苦,姜志升笑的就有多得意。 "喂!"姜志升喊岑牧晚,"你把的车祸就是意外,但我刚才给他说的都是事实。" "周执你别信他的话!" 周执缓缓回头,泪流满面:"晚晚,我爸妈是被我害死的。" 岑牧晚:"他在刺激你,不要相信他!" 周执:"他说的是真的。" 姜志升笑的抹了下嘴角:"他父母的死有一半还是因为你,他爱你爱到家破人亡的程度,却怎么也没想到你这女人是他家的扫把星,哈哈!" "闭嘴!"周执喊。 躲在周边店里的路人见姜志升半天不动,立刻蜂拥跑出来,抱着孩子的大人跑的最快,还有拖家带口的,尖叫着往外跑。 岑牧晚急忙抓住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店员,手上的血沾到她的衣服上:“你能不能帮我打120和110。” 店员吓得的跳起来,面色煞白:"我,我跑出去再帮你报警。" "求求你快点!" 这年头网络传播速度之快,有人拍了一段视频发到网上,没一会点赞评论就破万。 纪予油门踩到底,一路上闯了好几个红灯,警察和他前后脚到。 宋局:"我没记错的话,那个人才被放出来。" "他和周执有点仇恨。"纪予说,"宋局,对方手里有刀,视频里周执已经受伤了,千万不能让他再受伤。" 宋局:"狙击手已经安排,情况危机时,我们会开枪。" 本想从身后突袭,没想到姜志升回头看到一群警察全副武装的朝他走来,不用抬头,上面肯定还有枪对着他。 "警察来了。"姜志升笑,"我终于可以'回家'了,至于你,一辈子都在悔恨中度过吧。" "不好意思,我得再捅你一刀才能在里面待的时间长一点。"说完,猛地朝周执的腹部捅过去。 周执闷声吃痛,血汩汩涌出,他捂着腹部缓缓跌落在地。 "周执!"岑牧晚跪在地上,她之前看过受伤包扎的视频,脱下外套环着腰系上,眼神无助,嘶吼着大喊,"救护车!" 姜志升把匕首扔在地上,举起双手走向警察,走几步还回头笑,像个疯子:"周执,我赢了,哈哈哈!" "别动!"警察把他手腕拷上,押着带走。 周执躺在担架上,痛的眉头拧在一起也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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