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传着传着,就成了阮临安出狱后,她和周云实就结婚。 敞厅外的立柱边倚着的身影正低头玩手机,好像往这边看了过来,阮清月下意识的没去看贺西楼的表情。 唐风徐缓缓问了句:“谁和谁结婚?” 唐风易后知后觉气氛不对,他居然忘了阮清月和周云实的关系。 “就……各自结婚呗!”他笑着打哈哈,“走走走,玩游戏,别干坐着。” 唐风易的几个朋友都出去了,唐风徐没动,周云实也没动。 阮清月被周云实打发去车上给他拿暖腿宝,经过那棵立柱的时候,贺西楼依旧懒懒的靠着。 这大半天,他没有在人前表现出跟她半点相熟,这会儿感觉眼睛已经黏在她身上了。 幸好他还是什么都没说,看来除了私底下他也不希望那层关系被人知道。 敞厅里只剩周云实和唐风徐时,唐风徐很直接:“周公子喜欢她。” 唐风徐下了班才回来,但同为男人,有限的时间里也看得出周云实对阮清月的心思。 周云实:“这和唐律师接手案子应该没有关系?” 唐风徐的职业习惯了直中要害,不打算绕弯子,“当然。不过,既然周公子让她出来跟我相亲了,那你这份心思就得一直收好。” 周云实视线定在了唐风徐脸上,停顿了两三秒,没说话。 意外又不意外,周夫人早就念叨着要给她介绍对象了,只是没想到把他瞒过去了。 周云实没有露出太多神色,只是问唐风徐,“唐律师对清月有意,清月可能未必,她有喜欢的人。” 只是目前的情况,她没救出唯一的亲人阮临安,觉得自己没资格、不敢谈感情。 唐风徐挑了挑眉,“是么,喜欢也不是永恒的。” 周云实微笑,“我只是给唐律师一个心理准备,怕到时候觉得被辜负,弄得大家不愉快。” 唐风徐很有风度,“不会,工作和私事,我分得很清,就算我和她最后没成,案子我既然接了就会尽全力善始善终。” “那就好。” 阮清月出了别墅门,走过前廊的时候被斜刺里遒劲的力道捉了过去。 在她做出反应之前已经闻到了那人身上的特制调香,放弃了挣扎也没出声。 “这么没安全意识,谁抱都行?”贺西楼从身后抱着她,得了便宜还反过来挑刺。 阮清月懒得理他,周云实等着呢。 可他不松手,“周云实抱过没。”
第23章 故意勾我呢 她侧过头,发现看不到他的表情,“他是我哥,不能抱吗?” 身后的人胸腔震动,明显冷哼,“你到底几个好哥哥。” “昨天让我帮你哥翻案,今天看你哥抱你,明天呢?” 那道慵懒的嗓音其实带着几分冷锐,“看你们结婚,还得给你们撒花递戒指?” 她知道刚刚他听见了,抿了抿唇,“不会。” “嗯?”尾音略挑。 “你这么大体格也当不了花童。”她道。 刚挑起来的音调回冷,气息在她脖颈里缠绕,“请问我这么大的适合干点什么。” 阮清月扭动身子躲了躲,下一秒突然僵住不动,惊愕的抬头看他。 贺西楼倒是气定神闲,理直气壮也在看她,好像他二十八血气方刚很自豪。 过了会儿,他说:“做交易可以,但做你们play的垫脚石不行,我太硬,怕把你扎坏。” “……” “你不喜欢周云实吗。” 贺西楼好笑,“这是今年新型恐怖故事?” “什么都抢的新世纪大财主,很难让人喜欢。” 她一脸莫名,“他抢你什么了?” 贺西楼还真有说辞,“不胜枚举。” “松山旅游项目,蓝水湾开发,鑫亿投资大股东,你军政新型材料标的,京城最美贵公子头衔……” 阮清月听了前两个就没兴趣了,后面的就没注意听,就纯属他瞎扯,拖她的时间。 “知道了,跟你的这期间,就只跟你。” 贺西楼“嗯”了一声,并没有要放她走的意思。 她没耐心了,在他怀里转了个身,“还有事?” 他也不说话,就来来回回在她眼、鼻、唇慢慢的看。 阮清月也很诚恳,“其他更多的要求,我可能没法满足,你不能什么都和他比。” 这话怎么听着就这么不对味。 贺西楼目光犀凉下去,似笑非笑,“周云实这么重要。” 她沉默片刻。 对她来说,周云实不能单纯用是否重要来评断,但是她也没办法具化的对他描述。 “我身边没有亲人了,你应该知道。” 她声音很平静,“我头骨裂开,头皮掀起来血液如注那晚,是他一路握着我的脑袋,死死按着伤口我才能在血液流干之前撑到医院。” “也是他直接给我输了900的血近乎休克,夸张一点说,他给了我第二条命。” “那段时间,他几乎整夜陪在我床边,床头的灯亮多久,他就陪多久,黑白颠倒甚至连轴转。” “如果不是为了我他把自己拖垮,那次意外他不会伤这么重,舅妈说他坐轮椅责任在我,确实如此。” “我哥阮临安的案子,最初差点死缓,是他一遍遍的求人,一杯杯的喝酒跑下来的结果,说他给我哥第二条命也不为过。” 阮清月轻轻吐出一口气,“我欠他的这辈子都还不完。” 所以只要周云实的事,只要他有要求,阮清月没法拒绝。 “他不会允许我跟你做这个交易,所以委屈太子爷,把自己藏一藏,行吗?” 这回她语调倒是柔软,仰着眼睛默默看他,“只要你不和他冲突,我不会委屈你。” 怎么听都像她在养他,贺西楼表情不明,目光幽深无边。 “发生这么多事,就从来没想过找我?蚂蚁咬一下都能哼唧半天,你那股娇气劲儿呢。” 外面夜露凉,周围安静,阮清月乍听他这样的话,心头一股异样流过。 亲爸背刺,亲妈去世,哥哥被逮捕发生在一夜之间,她的孤立无援只有江城湿冷的冬天清楚,连哭都发不出声音。 即便过了这么多年,他这样的话确实还能够牵起她内心最深处的脆弱,她那时候第一个想到的,确实是他。 被林战保护了两三年,她养成了对他无条件的依赖。 还好那样的黑夜终究是过去了,阮清月轻笑,“找你?给你机会报复,羞辱回来吗?” 贺西楼的五官线条出挑,眉宇深邃,森森凉凉看了她好一会儿,才逐渐浮出一些戏谑,“真是大学霸,能掐会算。” “不然呢?” 这跟她是不是学霸没关系,她只是清楚他心里有人,也记得那晚隔着铁门,他最后冷冷放话: 别让我再见到你。 他气息凑近,“想知道?不如遂了我的愿,重新喜欢我,看看我想干什么。” 假山那边有光,可阮清月看到的他眼底一片黑暗,踩一脚进去,仿佛就会万劫不复。 她不踩第二次。 随口转移话题,“我现在拿手术刀杀一头牛都能不眨眼,哪里娇气。” 贺西楼不接她的笑,低低凉凉看着她。 阮清月知道他不太爽,拍拍他的脸,“那太子爷努力吧,看哪天我再沉溺于你,任君处置。” 刚要挪步,男人扣紧了她的腰。 老虎屁股摸不得,他这张脸也就她这么拍过,第一次被她这么拍脸时,她一张娇俏的脸凑得极近,笑着警告他: “我才是你的大小姐,只准看我,不许看其他女生。” 后来成了他私人保镖的置顶法则,她定的。 刚刚一瞬间,贺西楼差点恍惚了,喉结轻滚,“亲一下,否则我喊非礼了。” 阮清月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终究是凑上前亲了一下他的脸。 贺西楼一脸兴味,慢悠悠看她,“是我亲,你怎么像女土匪,这让我怎么努力。” “……” 被他这么一闹,她刚刚的低压情绪也散干净了。 他把她按进怀里抱着,结结实实密不透风。 好一会儿,说了句:“是我回来晚了,在你最需要时趁虚而入岂不信手拈来。” 阮清月笑笑。 “我若是欺负他,你会哭吗。”贺西楼冷不丁问。 透着几分坏劲儿,又轻描淡写,“哭起来更好看。” 阮清月耳根一下热起来,想起御林山居那晚,在她浑然不觉的时候,他跟个变态一样吻她的眼角,“哭也这么好看,你故意勾我呢。” 看她哭能满足他的报复心理才是真。 “你想看我哭直接传召我去御林山居就好,我才是你刀俎下的鱼肉,欺负他干嘛。” 贺西楼眼底透着点点得逞,“挺有道理,还是鱼肉想得周到。”
第24章 这么关心我的床事 “最后一个问题,亲没亲过,有点洁癖。” “……” 他故意拖延时间的心思不要太明显,想让周云实起疑是吗? 还有,他亲青梅就没有洁癖,到她这儿就有了? “没有!”阮清月没好气。 贺西楼眉梢如意了,靠回身后的假山,“不像大小姐风格,你那么野,喜欢他怎么没强让他亲亲抱抱举高高?” 当初她喜欢他,所以强他当男朋友,却没有强周云实,那到底哪个喜欢是真? 阮清月走得头都不回。 他可能真的很不喜欢周云实,连这都要比较。 几分钟后。 再回到敞厅,发现周云实没在,佣人跟她指了指大客厅那边的热闹。 轮椅停在人群中,上面的人多半只是端贵的坐着,偶尔搭一两句。 他很不爱凑热闹的,怎么今晚居然跟着一群京圈少爷千金们谈笑、游戏。 阮清月习惯了随时随地照顾他,但是一群人里多了一道视线,她有点不自在。 “累吗?”周云实低头问她。 阮清月以为他不舒服才这么问,把暖腿宝放到了他腿上,盖好毯子,抬头看了他,“要不要回去?” 今天出来的久了,一直没按腿呢。 周云实只是说:“还没零点,得到吹蜡烛切蛋糕,祝人家生日快乐。” 也是,承了唐家的情着呢。 “那我给你按按。” 她的意思,找个没人的地方也行,但是看周云实没有要动的意思,只好就在原地帮他按。 给他纾解肌肉时,阮清月的手要伸到他腿上的薄毯下,原本很常规的操作,周云实是工作狂,冬天经常在外,腿又不能受冷,她一直这么按的。 可是这会儿人多,那些眼睛余光忍不住都会往这边看。 平时阮清月习惯了,但今天多了个甲方爹,让她浑身不自在,毯子底下她的手动着动着就快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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