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纷纷让道,不忘跟秦岁染打招呼,“秦老板好!” “秦老板越来越漂亮了!” 秦岁染一点不领情,“一直这么漂亮,但也比不上我好闺蜜阮清月美。” 不知道她们俩是朋友的人立马就噤声了。 唐风徐扶着一身湿漉漉的阮清月从那边走过来,准备上楼。 “怎么了这是?”秦岁染挑刺的眼神看向唐风徐,只恨自己身上没外套。 唐风徐顾不上回答,看阮清月疼得表情扭曲,“我还是抱你上去吧。” 阮清月摇头。 疼是真的疼,但踮脚走等于做反向拉伸,反而有好处。 台球厅门口贺西楼双手别进睡袍兜里,目光看不出波澜。 阮清月没跟他有目光接触,跟着唐风徐去换了一身衣服。 本来发烧还没好,这会儿一直打喷嚏,感冒是免不了了。 唐风徐去帮她弄一碗姜汤,让她在房间等着。 贺西楼在烧水,唐风徐看了看他,“我先用?” 他略颔首,把烧开的水让给唐风徐,但唐风徐拿了另一个小锅,“我说用电磁炉。” 末了,又问他,“你烧水做什么?” 让给他了,他还得重新烧。 “煮咖啡。”贺西楼嘴皮子碰了碰,“突然不想喝了,你把我胃口倒了。” 唐风徐把他当老板,但最近熟络多了,习惯了他这么说话,不客气的用了他的水,直接弄姜汤。 “刚帮你从阮临安案子里洗干净,转头我就倒胃口了,明天该不会让我失业?” 贺西楼没走,双手环胸靠在吧台那边。 “干什么亏心事了这么心虚。” 唐风徐的敏锐和信息不输周云实,若有所思的看向贺西楼。 “你是说阮清月吗?” 贺西楼把玩着吧台上的插花,漫不经心。 上次在法院门口贺西楼要直接和阮清月通话,隐婚传闻的事,作为集团代理律师,唐风徐知道他已婚,结合今天这个情况,他怎么也能猜个八九分。 “她很早就和我说过她不是好人。”唐风徐往姜汤里丢了一块红糖,慢慢搅化。 “但好人怎么定义呢?” “为了唯一的亲人竭尽全力,哪怕不择手段,我反而觉得她可爱。” “你应该也看得出她志不在豪门,也不在你,只要没有实打实伤到血肉,其实没必要较真欺负她。” 贺西楼蓦地的笑,眉眼连带那颗痣勾起明显的弧度,“站着不腰疼,你倒是大方,让她吊着你鞠躬尽瘁再一脚蹬了,你还准备回头帮她穿好高跟鞋。” 唐风徐神色认真,“我还真不介意。” 贺西楼表情凝了几分,眸色深深的望着那杯姜汤。 “帮她穿好高跟鞋之前,甚至要帮她看看踹我有没有受伤。” “如果她真的需要那双高跟鞋,送给她我并不会损失什么,对吧。”
第115章 痛吗 “当然了,她并没有吊着我。”唐风徐搅化了红糖,放下勺子,准备端走了。 贺西楼折了指尖那支花,接唐风徐的上一句话,“我有损失。心脏不好,心室细胞死一群少一群,保不齐就猝死。” 一口一个死,听起来怨气极重,断成两截的花被他别进睡袍口袋。 两个不相干的东西搭出了另类别致的美感。 唐风徐看得出他的不爽,但话一句没少,“那也不能这么欺负,今晚要不是我,她腿抽筋在水里没人管,得出多大事?” 贺西楼静静看了他两秒,一双长腿迈着目空一切的闲散,逐渐离开唐风徐的视野。 唐风徐给阮清月端去姜汤的时候什么也没问,只是问要不要送她回去。 秦岁染不知道从哪找了个毯子来,跟着一块儿送她回去。 阮清月今晚不想回周家,免得周云实多问,直接去了自习室。 唐风徐皱着眉,“周家就缺你一个书房?” 秦岁染:“寄人篱下,给她八百平她也一样不自在,一样是外人。” 是这个道理,唐风徐闭了嘴。 走的时候,唐风徐和秦岁染一道,他对秦岁染说:“你朋友如果想买房缺点资金,可以问我。” 秦岁染看了看他,“喜欢她?” 唐风徐没否认,一脸的坦荡,“这和喜不喜欢没关系,哪怕单纯朋友,我也会这么做。” 秦岁染笑起来,“我刚好想买俩四合院,缺钱能问你要吗?” 唐风徐一脸静默,“仅限她。” 得,那不就是喜欢么? 秦岁染倒是欣赏他这份坦荡,“加油。” 把贺西楼的墙角撬碎。 阮清月到自习室差不多的时间,贺西楼也回到御林山居了。 八八噼里啪啦的飞出来,结果发现只回来一个人,瞬间降低了热情,探着脑袋一直盯贺西楼后面。 贺西楼回头看了看,“有鬼?” 八八吓得“唰”往家里飞。 过了会儿,才问他,“我妈呢?” 贺西楼绷着脸,“休了。” 八八一脸震惊,“你被休?你不能生?” 贺西楼又抓起刚放下外套扔向那只死鸟,被它轻快的躲掉了,扭头往外飞。 “去哪。” 八八呼扇着翅膀,“找妈!” 贺西楼嗓音一沉,“回来,要不要脸。” 棕榈凤头鹦鹉最出名的就是脸部裸皮能变鲜艳欲滴的红,它却毫不含糊,“我没脸,没脸!没脸!” 别墅里安静了。 贺西楼去洗了个澡,泡到一半没了兴致,裹上浴袍也去煮了一杯姜汤。 同样的步骤,同样的时长。 煮出来他尝了一口,直接倒了。 八八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几乎趴在贺西楼耳边说南庭没人,担心她丢了,一直聒噪的喊着“妈妈妈”。 贺西楼不堪其扰,把自习室的地址和房间编号都给了它。 自习室门窗都关得严实,连窗帘都是关上,只有一条缝隙能往里看。 阮清月当然不会发现那只鹦鹉来过。 八八又飞回御林山居的时候已经深夜了,喙部“咣咣”的啄在贺西楼书架上。 “妈妈哭!鼻涕,眼泪,哗哗!” 听着就夸张,贺西楼淡淡瞥了它一眼,“她给你演的把戏。” 八八直接按着他的手合上那本书,“病了病了!” 贺西楼起身回了卧室,拿了手机。 八八在一旁立刻安静的听着他打电话。 电话通了之后,好一会儿没接。 阮清月听到了,吃完药困得没精神,看到是贺西楼来电才翻过身靠起来。 除了头疼发热之外,她还没有其他症状,说话听不出多少异样。 她像困顿的口吻问他:“要聊换离婚证的事吗?明天吧,很困。” 贺西楼握着手机,嘲讽的眼神看向那只鸟。 看到了,自作多情。 “更想聊聊给你换个什么律师。”贺西楼平波无痕的语调。 阮清月眼皮好像都抽起了褶皱,费力的睁开看着那边昏黄的台灯。 “你要换掉唐风徐?” 这个案子换任何人,结果都不会理想,唐风徐接手到现在,绝对是最好的律师了。 他这么做,不用想都知道是故意的。 “国外公司纠纷,他分身乏术。”他的理由正当而充分。 “再等等不行吗?”阮清月听得出来他没有开玩笑,“就等两个月,这边开庭举证后,再让唐律师出国,行不行。” 贺西楼没有回答她的诉求,阮清月就猜到他什么意思了。 她抿着唇,滚到喉咙里的话又咽了回去。 如果她真的是阳性,跟他的隐婚,一定是越早结束越好,哪怕他要调走唐风徐,阮清月都不能在这个关系上服软害他。 “开庭还会有再开庭。”贺西楼犀利的替她预言,“周文顺不是终极一环,你哥想出来,早呢。” 电话都挂了好一会儿,阮清月还靠在床头捏着手机,眼皮和眉头都是褶皱的。 她也知道贺西楼说得对,所以唐风徐更不能被换掉。 想着明天去找贺西楼,所以她尽可能入睡。 头疼不轻不重但不可忽略,很难入眠,她吃了个止痛药,贴了个退烧贴。 再醒来时,早上八点。 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发觉手脚发软,一换姿势一阵恶心,顺手拿过垃圾桶干呕了好几次。 起床洗漱从来没这么艰难缓慢过,整个人像是被抽了精髓。 洗脸的时候,她也才发现,手上臂出现了很细小的皮疹,但头疼和全身乏力之下感觉不出来皮疹难受。 每一个症状都在对应HIV早期表征。 她上地铁都站在最角落的位置,尽可能用包隔离别人。 到医院打了卡后一直在看手机。 【我在南庭。】 她发的信息贺西楼没回复。 阮清月确实去南庭等了一小时,刚好八八来了。 “他在公司?” 八八点头,一双小眼睛盯着她看,“痛吗?” 阮清月还牵起嘴角开玩笑,“心痛算不算。” 她从南庭直接打车去了贝森。
第116章 别碰我 一路上阮清月也是昏昏沉沉,嗜睡非常明显,勉强闻着两片橘子皮提神才没有睡过去。 她带的吐司吃了两口,总觉得恶心实在吃不下了,到了贝森门口,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最近她可能真的瘦了些,穿了一件中长风衣,上台阶时冷风一吹,总觉得站不稳。 终于进了贝森一楼大厅,阮清月在沙发上坐着缓了会儿,一边联系祁真。 祁真很忙,但以往对她的信息总是第一时间回应,今天竟然也是。 不到五分钟,他就下来了,领着她去乘电梯。 “今天比较忙,你上去后先坐,他不定什么时候回办公室。” 阮清月表示没关系,反正她现在工作很清闲,一大早打完卡就跑出来也没什么问题。 贺西楼肯定是知道她在的,她在办公室里等了一个半小时都不见人影。 直到阮清月决定出去挨个会议室找他的时候,贺西楼回来了。 看到她,他脸上没什么意外,准确的说是没什么表情,回到他的办公椅上,顺手就拿起了手边堆着的文件。 阮清月走过去,站在桌沿这一面,“唐风徐能不能先留着。” 可能是她声音没力气,对面的人没听见,她只得喊他名字吸引注意力,“贺西楼。” 男人淡淡抬眸看了她。 她今天的妆容和平时一样的淡,所以一眼能看出脸蛋清瘦了一圈。 贺西楼靠回椅背,“吃的什么神丹妙药一夜憔悴,比贴砖都好使。” 他可能以为又是她的把戏,阮清月也没空解释,“至少等我找到可靠的律师,我尽量不耽误你国外公司的诉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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