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筠柔深知,他要的且对他最有效的哄,都是要很深丿入的哄。 她垂下眼眸,红唇轻启:“明早几点的会?” “八点。” 季筠柔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现在10点,路程一个半小时,洗漱半个小时,哥哥,你好像最多还有一个小时……爱我。”最后两个字,是她凑到他耳朵处,咬着他耳垂说的。 温砚白仰头灌下最后一口红酒,凑到季筠柔的唇边,将口中的液体如数渡给她。 “唔……太多了。”季筠柔吞咽下嘴里的红酒,红唇边还挂着水珠。 温砚白用手指给她擦干净。 片刻后,他索性直接单臂将人托抱起,往里屋走去。 夜风吹不散的是他的一句:“一个小时,哪够?” 季筠柔:“……” 完、蛋。 还没开始做,她就想退缩了。 虽然温砚白一向克己守礼,但在做嗳这件事上,他从不克制自己。 果然。 近三个小时的放浪形骸,让季筠柔累趴在了床上,连根手指头都懒得动,更不想睁开眼皮。 迷迷糊糊中,她看到温砚白从浴室里出来,背对她换起了衣服。 与他对外矜贵的形象不同,他裸着的后背确实如温老太太说的那样,有许多明显的被打出来的可怖疤痕。 他们第一次开灯做的时候,她也曾吓得不敢碰他。 还是温砚白牵着她的手,放到了那些痕迹上。 他柔声却又坚定地告诉她:“季筠柔,谁都可以嫌弃我这身伤痕,唯独你不可以。” “唯独”这两个暧昧的字,在那时候充满了唯一性,说明在他心里,她是占有一定独特的份量。 可她又想起了今天温镜予的那句——“玩替身情人这套,还是大哥会。” 所以,其实她并不独特。 甚至只是温砚白一手定制出来的……秦偌娴的替身?
第7章 玫瑰 季筠柔很早就知道秦偌娴的存在。 香岛都称温砚白和秦偌娴是金童玉女,一对璧人。 网上关于温砚白的绯闻,基本出一贴就删一贴,但他从来没删过和秦偌娴的。 如果说,温砚白对自己是月光下的偏宠,那么温砚白给秦偌娴的是阳光下的偏爱。 只有秦偌娴才配和温砚白出现在同一条标题里,在大众视野下,被相提并论。 一开始,她还觉得都是外面媒体蹭热度,也自信满满自己才是名副其实的温太太。 然而好景不长,她发现自己这个所谓的温太太,并不能向世人宣告她拥有他。 人后甜蜜算什么,他名声笼罩的光环,保护的从来不是她。 现在秦偌娴要回来了,也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旧情复燃。 季筠柔就怕遇到电视剧里那样,自己被正牌找上门,各种羞辱。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她怎么也该做准备了。 希望她为侦探A指的那条——往景城方向查自己身份的路,能为自己带来一丝收获。 许是见她醒着,温砚白踱步到床边,弯下腰捏起她的下巴,戏谑着端详她。 “刚刚还求我放你睡觉,怎么现在精神奕奕的。”说着,他看了眼劳力士手表,“可惜,十分钟之后,我必须出门。” 可惜什么,十分钟什么? 季筠柔美目抬起,怒视他,没有说话。 温砚白见怪不见怪,她在累极了的时候,常常是这样一副懒得说话的神态。所以她不说的时候,他也就说得多一些。 “你那儿……有些肿了,我给你抹了药膏,好好休养。”面不改色地说到这里,温砚白噙起一抹笑,“怪我不太克制,未曾顾及温太太的娇嫰。” 听了这话,季筠柔虽没什么力气,但还是张嘴对着他的手腕就是一口。 有浅浅的牙印留在了温砚白的手上。 他垂着的眸里浮现一丝温润:“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如果想见我,可以来公司找我。” 季筠柔:“不、想。”说完,她一个翻身,把自己卷进了被子里。 温砚白笑看那一小团鼓起,最后起身帮她关掉台灯,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 上午十时的老宅,被阳光从四面八方照透,中式风的门窗一扇扇地被佣人打开,花园的葳蕤繁花皆映入屋内人的眼帘。 里厅很是寂静。 直到焚香念佛的老太太呵出一声冷笑。 吓得一旁正在跟花艺老师插花的温镜姝,剪错了两根花枝。 小姑娘不免努嘴抱怨:“奶奶,你突然这么一声,吓到我了。” 温琢慵懒地白了她一眼,随后抬眸看向西边的天花板,严肃出声:“你看看你哥宠出来的人,真是没规矩。10点了也不见她起床来见过我这个老人家。” “奶奶,你又不是老佛爷,还要带请安的。” 温镜姝闷声吐槽,然后打了个哈欠,“再说了,昨晚哥哥三点才走的,用小指头想想都知道我哥那个禽兽对她做了什么,才能让她睡得这么晚,女人何苦……” 温琢冷眸看向自己的孙女。 温镜姝连忙闭嘴。 这时,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 温镜姝好奇看去,只见自己的嫂子正款款而来,身上穿着的是奶奶亲手做的旗袍。 “高贵”、“优雅”两个词,在她脑袋尖上冒出,那一刻,她疯狂想过去贴贴。 温琢也看向了季筠柔,眼底划过一丝惊艳,暗叹还是自家小子会享受。虽然她对这个孙媳妇并不完全满意,但这美貌确实让人第一眼就能有好感。 季筠柔走到温琢面前,柔声叫了“奶奶”,又解释了一通自己起晚的原因是睡不惯床,折腾了许久才在清晨堪堪睡去,望老人家见谅她的失礼。 是一个字也不愿意提那罪魁祸首。 温琢点头:“无碍,待会吃过饭,陪我去布料店,给你和姝儿定制旗袍。” 季筠柔:“明白。” 同时,她也明白,老太太没因她昨日的算计而刁难她,已是大家风范。 只要不互触底线,她们暂时是可以和平共处的。 这时,季筠柔想起自己的礼物,便跟老太太提议:“奶奶,我帮您簪下发吧,我簪发有一手的。” 温琢一挑眉,默许了。 季筠柔让女佣拿来了自己昨日送来的点翠发簪,动作轻柔地为老太太盘起了花白的发,最后将簪子簪入。 温老太太拿着镜子,左右比对了一番后,笑说了句“不错”,既夸手艺,也夸簪子。 “嫂子开了家云簪小铺,里头的簪子可好看了,等我生日宴的时候,我也要嫂子设计的发簪。”一旁的温镜姝连忙见缝插针给自家奶奶科普嫂子的“优点多多”。 季筠柔笑看了她一眼,答应在她下周生日那天,送她一支店里最好看的簪子。 温琢自是听出了温镜姝话里的“调解”之意,也略微无奈地看了眼自己的孙女。 她起身,收了手上的佛串:“行了,去吃饭吧,吃完饭就出发。” “好嘞。”温镜姝起身,挽住自己嫂子的手,一个劲地黏上去。 季筠柔目光柔软地看着这个妹妹。 这么久了,在这个岛上,似乎也就剩下她是真心实意对自己好。 如果有朝一日,注定要和温砚白分手的话,还是得处理得温和些,不能让镜姝与她见面的时候尴尬。 — 温瑞集团,三十层。 阳光穿透烟蓝色的玻璃幕墙,尽数落在从会议室出来的一行人身上。 与后面挺直板正的保镖模样不同,为首的气场强大的男人梳着背头,在垂眸摆弄衬衫袖口,随性中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清冷疏离。 想起什么,温砚白摘下工作时才会戴的金丝框眼镜,递给一侧的林助,而后接过自己的手机,查看一上午未处理的消息。 结果,满屏皆是苏镜—— 【先生。】 【温择陌在香岛的行动轨迹已被我们的人发现。】 【近期安保处会加强对夫人出行的保护,防止对方接近。】 【季家养子应该已经追查到太太的下落,但目前还不能排除太太的车祸与他无关,所以我这边会尽力阻挠他们来香岛。】 【先生,下周日是姝小姐的生日。】 【我想申请回来参加。】 温砚白不是不知道苏镜对温镜姝的感情,毕竟那小阿b是被苏镜一手抱大的,温镜姝的生日,苏镜从未缺席。 温砚白发过去:【回吧。】 随后,他又翻了翻手机信息、WeChat、通话记录,都没有季筠柔的身影。 温砚白眸色发冷。 直到他打开朋友圈,看到温镜姝发的九宫格自拍时,脸色才些微缓和。 温镜姝:“和我家柔柔姐一起午后喝茶。[自拍]” 第一张就是季筠柔穿着纯白旗袍,坐在繁花下茗茶的模样。 周遭吵吵闹闹,独她一人弃尘世喧嚣,是宜室宜家的美好。 温砚白冷冷地呵出笑,而后默不作声着把这张照片保存在了手机相册里。 这时,林助在一侧提醒:“总裁,下午是九川会所的行程。” “知道。” 温砚白一边回应林助,一边打开季筠柔的聊天框,编辑了话发过去。 此时城市的彼端,乾韵布庄里。 温老太太正和设计师在里厅交涉布料的设计方案。 而两个小辈则悠闲地坐在小厅里吃着茶点,挑选衣服的相关配饰。 发觉手机震动,季筠柔打开聊天界面查看。 一旁凑过来的温镜姝见嫂子没有避嫌自己,便默默念出了她大哥发来的那句话:“老公:想我了,就过来。” “咦~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我大哥那么粘人?”温镜姝抖掉一地寒毛。 粘、人? 季筠柔有些无法把这两个字和温砚白那个冰碴子联系在一起。 她觉得这句话更多的是隐藏式命令。 但她偏不如他的愿,回了句:【一点也不想。】 发完,季筠柔把手机关机,而后问了温镜姝一个从未问过她的问题:“小姝,你了解你哥的……情史吗?” “我大哥的情史?”温镜姝眨巴了两下眼睛,憨憨一笑,“嫂子你问这个干什么?” 季筠柔垂下眼,努力不让对面的小姑娘看出自己的情绪:“我就是想知道,秦偌娴和你大哥之间……” 温镜姝了然,想必是那两个旁支说的话,膈应到她了。 但是…… 小姑娘摇摇头:“那时候我还在国外进修,不太清楚他俩的关系。不过有阵子,秦偌娴确实经常出现在老宅,我寒暑假回来,都能看见她在陪奶奶。” 季筠柔神情微变。 温镜姝不敢说太多,安抚地拍了拍季筠柔的手:“无论她之前是谁,现在你才是我大哥结婚证上的妻子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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