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的是祝唯上条“有没有女朋友”的问题。 [OK,互删吧] 祝唯也干脆地回来消息。 同一时刻,群里跳出消息。 祝唯:[没戏了摊手/摊手/] 她发了刚刚的聊天截图。 薛婧:[直觉就告诉我晏听礼难追,果然啊…] 林安然:[其实这样还挺拉好感,有话讲清楚,也没吊着] 祝唯:[确实,还算有品] 薛婧:[所以到底什么样的女人能征服他啊!] 祝唯:[我还没删,要不要帮你问一句?] 薛婧秒怂:[那还是算了…] 群里还在不断蹦消息,逐渐转了其他话题。时岁关了手机,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她虽不是故意瞒着,但毕竟待人不真。 晏听礼从厨房出来,将两碗面放在餐桌。 一看时间,都八点多了,时岁踱过去吃面。 清汤面,加了煎蛋。时岁垂着眼睫,安静吸面。 这里没有阿姨,她也没在这个房子里见过别人。 晏听礼做的饭,只能说尚能入口。 但时岁不挑食,吃什么都很香,现在饿极了,更是吃得两腮鼓鼓。 等抬眼,晏听礼已经吃完了,正在看她。 他洗过澡,头发还没干透,垂在额头,皮肤很白,眉眼清淡。 察觉他心情不错,时岁加快速度咽下最后一口面汤:“我刚刚已经用你微信,和唯唯说清楚了。” “嗯。” 时岁默了默,还是说出口:“其实你不想加,当时就可以拒绝的。” 空气安静,晏听礼没什么反应。 时岁继续道:“你以后不要这样了。” 晏听礼:“不要怎样,加女生微信?” 时岁被刺了下,“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个。” “那是什么?” 他姿态松散轻漫,时岁忍不住道:“我只是不想你把我牵扯进来,唯唯是我的朋友,背着她做这种事真的很奇怪。” 晏听礼没说话,唇角下压,几分自嘲的冷意。 时岁也没敢看他,兀自往下说:“就因为你选了这节课,我室友每天都要提你,我夹在中间。其实我一点也不想骗她们。” “并且你每次留下很重的印子,她们都在我后背看到很多次了。” “还有,我每周末都要过来这,我对外说是回家,实在太频繁了…” “说完了?”晏听礼说。 时岁默不作声点头,边偷偷瞄他,心中直打鼓。 “我总结一下,”他说,“我离你远点,最好是消失在你生活里,就像前半个月那样。” 他倾身朝她凑近,语气清缓地问:“是你想要的吗?” 时岁有些呼吸不过来,讷讷:“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口不对心。 她的脸颊被抬起来,晏听礼问:“那是什么意思?” 时岁口舌发干:“我只是希望我们在外能保持恰当的距离。” “不行呢。”晏听礼笑了下,轻描淡写说,“保持距离我还怎么管你?” “你加没加异性,聊了几句天,和他们有没有肢体接触,任何一件我都要知道。” 他的表情再平和不过,但时岁背后却蓦然升起一股寒意。 辩驳也显得苍白无力:“但你总出现在我身边,我怕会露馅。我演技不好,万一被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怎么办?” “简单,”晏听礼说,“你可以公开我们的关系。” 时岁:“可我们说好不让别人知——” “是吗,我什么时候和你说好过?” 时岁一愣,脑中电闪雷鸣。是了,他从来没说过。 她以为他们之间“心照不宣”,只是她以为。 她变了神色:“你难道不怕晏伯伯他们知道吗?!他们不会同意的。” 她根本不敢去想,他们的关系暴露后,父母好友,晏伯伯晏夫人,会作何反应。 晏伯伯是他们家的恩人,她却偷偷和恩人寄予厚望的儿子上了两年的床。还有晏夫人,她那么矜贵优雅,会怎么看她?她的父母又怎么自处? 时岁不想父母会因为她被看扁,哪怕一丝。 “那就只好和你私奔了。”晏听礼调子缓慢。 “我才不要!”时岁情绪有些失控,声音不由自主抬高了些。 晏听礼眼睫动了一下。 时岁气到失言,眼泪不自主流下来,她赌气地用力揩去。 她每次哭总是动静很大,这样安静就很少。 一片静谧中,他先开口。 “过来。” 时岁没动。 “你也不想我不高兴的,对吗?” 时岁还是没理他。 晏听礼停了会:“过来我就不生气。” 时岁眼眶红着,却也毫无办法。 就这样对峙好半晌,她才终于缓缓挪动步伐,朝晏听礼走去。 再一次妥协,坐上他大腿,嵌进他怀抱。 晏听礼刚洗过澡,身上是清新的薄荷味,体温不冷不热。 晏听礼将她的长发拨到一侧,吻落在耳畔,轻道:“吓你的。” 明明就是威胁,仗着彻底拿捏了她的命脉。提出的建议一条不改,还要反过来威胁她。 她还得服软,这样事情才能告一段落,他们暂时还能维持现状。 “你真的很过分。”时岁声音都带上哽咽。 “你更过分。”晏听礼说。 时岁拔高声音:“是你过分!” 晏听礼:“是你。” “是你!” “不是我是你。” “是我不是——” 时岁蓦然卡顿,在意识到自己想笑的瞬间,本能绷紧脸。 明明很生气,但时岁更恨她这个时候还差点笑出来。 晏听礼:“嗯,你更过分。” 倒反天罡! 时岁再一次认识到,晏听礼本质是一个无下限的邪恶青年,明明作祟在先,嘴上也不会吃一点亏。 明明第一次吵架时,是他先哄她的。 高考后的毕业典礼。 晏听礼被叫回学校演讲,而那天时岁收到一束花,来自低一级的学弟。 中途,晏听礼突然让她去后台找他。 那时晏听礼于她还是那个光风霁月的好学生。好学生说什么都是对的,哪怕是听他的话,在典礼中途溜进后台。 在校领导还在说话的时候,她被按在无人的休息室。 空调坏了,只有一束电扇,闷得紧。晏听礼抱着她在腿上开始接吻,没见过世面的时岁吓呆了。 尾随她过来后台的学弟来到门口敲门,晏听礼的手伸进她衣摆,抚摸后腰,这种惊悚达到了顶峰。 学弟敲了敲门,喊了两声学姐,似乎想说什么。 晏听礼边吻她,手指边沿着她脊背抚摸,时岁全身抖着。男人这方面就是无师自通,一两次,她的敏感点就被摸得清楚。 她甚至以为晏听礼被人下了春。药都没怀疑是他这个人犯了病。 “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她压低声音。 晏听礼从后蹭过她脖颈,咬住她下唇。 门把手被学弟拧动,似乎下一秒就要破门而入。 时岁剧烈挣扎起来,但没挣动,她脑中一片空白。 几秒后,脚步声远,人走了。门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上了锁,把手并没被拧开。 “走了。”晏听礼语气还有些可惜。 她大喘气,惊魂未定:“你到底要做什么!” “花好看吗。” 时岁哑然:“他只是——” 晏听礼手已经不耐烦地搭上她纽扣。 这个动作吓得时岁原地弹起,她还试图找出晏听礼中春。药的证据,手在他额头脸颊摸过:“你真的没事吧?” “笑得这么开心,”晏听礼答非所问,“应该是好看的。” 他接着咬开她衣领的第一颗扣子。 “停,”时岁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疯了吗!” 第二颗也被咬开。 “你要是,要是敢在这里做什么,我就不理你,再也不理你了!” “你要怎么不理我?” “我要改志愿,我要回杭市,爸爸妈妈说在杭市等我。” 他顿了下。 刚以为威胁起了作用,锁骨就被重重咬了一 口:“随便你。” “我说的是真的,你要是敢,我回去就收拾行李。反正我现在也不用住在你家了!”她口不择言。 晏听礼深深看她一眼,终于松了她,起身整理领口。 时岁以为她的话起了效果,他却看了眼腕表,原来是到了演讲时间。 以至于她至今不能确定,如果不是因为时间到了,晏听礼能做到哪一步。 时岁将这理解为不欢而散。 当晚回去就收拾了一部分行李,她要回杭市,报完志愿就走。 晏家并非待她不好,但谁又喜欢寄人篱下。 还有晏听礼。 就是因为他说A大机会更多,连未来的专业发展都为她规划完毕,时岁才踟蹰不已。 但现在这里举目无亲,晏听礼更是混蛋,还不如回父母身边。 次日上午,时岁便陆续寄了一部分包裹,正撞上晏听礼下楼。 他靠在冰箱边灌了口冰水,薄薄的眼皮垂下,安静地看她。 时岁脊背涌起一层汗,没有原因的心虚——没事,她只是寄点快递而已。 但她表面目不斜视,快步回了房间。 现在他们在吵架,说不定马上就是陌生人,不用管他怎么想,时岁为自己打气。 结果当晚,她突然听见晏听礼在琴房弹钢琴。 时岁来这里半年,晏听礼几乎不弹琴,这是第二次。 她惊异于晏听礼会弹流行歌曲——这首歌她曾在房间放过一次,那次她放着音乐画画,忘记关门。 琴房里,他只开了盏落地灯,侧颜半明半暗。 黑白琴键上指节分明,经络蔓延。 “关门。”晏听礼说。 时岁无知无觉照做。 甫一走近,就被他拉住手,时岁忘记拒绝。 “喜欢听吗。” “嗯。” “我教你。” 晏听礼将她环抱在胸前,微凉的手掌带着她的。 时岁懵懵的。 “记得歌词吗?” “记得。” “可以唱。” 时岁有些局促:“我唱歌可难听了。” “不会。” 时岁:“我说真的。” “也只有我能听到。” 时岁:“那你会唱吗?” “记不清歌词。” “可你不是都会弹了?” 晏听礼没说话,纠正她按错的一个音,时岁才突然想起什么。 她听爸爸说过,晏听礼钢琴弹得特别好,要不是读书成绩太好,都可以专业弹钢琴了。 有一个词叫什么来着,绝对音感,听几遍就会了。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97 首页 上一页 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