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酿月有些心虚,躲在后面的赵怜晴看他们俩算起账来,忙趁机溜了,临走到路口,还不忘给金酿月做个鬼脸。 金酿月自然是看见了,跺了跺脚,埋怨道,“都怪你,又让她跑了。” 她是真怀疑,这个女人和她八字不和了,每次只要是这种情况,都能被赵怜晴撞个正着。 这次也是如此,左温把羊毛毡还给她后,又跟她说了告白的话。 算是“告白”吧?他说他以前就见过她,从第一次相见后他就一直没忘记后,只不过她把他忘了,那副真挚的样子,还整的金酿月怪不好意思。 可问他两人在什么时候遇见的,他又不肯说,只是支支吾吾楚楚可怜地望着她。 金酿月拒绝之后,对方黯然神伤,比起羿嘉言这种死皮赖脸不死不休的态度要好很多,只是一脸哀伤地望着她,并没有再说些什么挽留的话。 她正想着如何找个借口离开呢,不经意往旁边一瞥,居然又看到赵怜晴顶着个手机在那里偷拍。 金酿月很久之前就看她不爽了,确切来说,就是从赵怜晴第一次告状的时候,还得意洋洋炫耀,说真好玩。 她是真不懂,有什么好玩的? 赵怜晴到底是什么恶趣味? 赵怜晴逃跑地飞快,金酿月在后面好声好气和她商量,“你跑什么呀,我又不会吃了你?别跑了我们好好谈谈行不?” 赵怜晴回头嘲讽:“你以为我傻呀?你能跟我好好谈谈就奇怪了。我可没还忘呢,你说过的,我要是撞到你眼前,一定要扣我眼珠子!” 金酿月是真想扣她眼珠子来着,可惜法律不允许。 两人都不是体力多好,自然跑不出动作电影里那种效果,跑跑停停,都气喘吁吁起来,然后无巧不成书,又很巧遇到了靳星燃。 眼睁睁看着赵怜晴越跑越远,腰还被靳星燃搂着,没办法去跟这个疯女人一较高下,她气得狠狠捶一下靳星燃的肩膀,控诉道,“你到底跟谁一伙儿的啊?靳星燃,我现在对你很失望!” 靳星燃握着她的手腕:“你还对我很失望?我们现在不应该说说你在跟谁吃饭的事情吗?老婆,我现在才是真的很生气。” 金酿月沉默,心虚低下头,把手伸出来,背到后面,“你看你又这样,我就是怕你生气,才没跟你说。” 靳星燃没说话,走几步又坐会身后的长椅上。 温度越来越高,白天越来越长,这个时候天还没有完全黑透,傍晚光线柔和,混杂着路灯的冷冽和不远处招牌灯箱的各色灯光,很有光怪陆离的感觉。 金酿月也跟着坐了过来,过来牵他的手,漂亮的眼睛带着些讨好,殷切地看着他。 靳星燃是刚被告知的时候,是真的有些生气。 如果是跟别的男人吃饭也就算了,只要不是羿嘉言,他都相信她肯定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吃饭而已。 可偏偏有个前提是,她骗他说今晚加班。 这很难不让人多想。 可是在这喧嚣的傍晚,日与夜的交界线,她小心翼翼捧着他的手,问他是不是生气了,靳星燃只觉得心软得要命,只是面上故作高冷,生怕自己说一个字就会破功,让她察觉到自己在她面前真是个没有脾气的人。 花费良久才整理好心情,他冷着声音,“我不应该生气吗?” 金酿月眨着眼睛看他,试图蒙混过关。 设身处地想一想,要是靳星燃敢这么骗她,他就死定了。 但人都是对自己宽容的,所以她还是厚着脸皮希望轻易可以得到原谅。 靳星燃低头,夜色又深了些,那层柔和的光不再,路灯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并不能很好照样到两人身上,她又是背对着光,哪怕他今天带了隐形眼镜,也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脸部轮廓,眼睛倒是一如既往很亮,他忍不住问道,“赵怜晴说他很帅……” 金酿月立马抢答:“他根本就没有你帅,在我心里,你才是最帅的。” 靳星燃笑了一下,金酿月看到了,立刻道:“你笑了,笑了就是没生气。” 靳星燃不说话,只是把脸别过去,金酿月头跟着他转,他朝着哪个方向,她都要把脸凑到他脸前,“生气了吗?没生气吧?生气了吗?没生气吧?” 如此几乎重复了一个三百六十度,靳星燃看到不远处的一个影子,微微眯了眯眼。 这个人是…… 酒吧……应念念……男模…… “原来在生气,现在不生气了。” 金酿月仰着头看他,突然发现这个角度他看起来很好,立马得寸进尺,“来亲亲。” 因为是夜晚,靳星燃脸上的绯色她看不到,但还可以从语气里察觉端倪。 他微窘道:“这是在外面。” 金酿月原本只想蜻蜓点水亲一下就完的,但听他这么一似是而非的拒绝,心更痒痒的,势必要真真正正接个吻了。 捧着他的脸很认真地劝道:“天色这么黑,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我们的。” 靳星燃听了她的话,真的眼珠子往旁边转了转。 道路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城市的工作日总是这样忙碌,谁又会为在满身疲惫额夜晚突然为长椅上的情侣接吻这种小事停留呢? 他似妥协,半垂了眼眸,金酿月高兴地贴上去。 唇瓣果然如想象中一样软,她伸出舌尖舔了舔,想从他身上得到更多的反应,索性轻咬一下,果然如愿,听到他轻哼一声,忙又安抚似的舔了舔,得到的反馈是他搂紧了她的腰。 靳星燃从缠绵的吻里出来,睁着眼睛看那个路灯下的人影,等终于消失后,才松口气。 他已经摸索出来金酿月的喜好,越是欲拒还迎她就越兴奋,如果单纯黏着她,她反而要觉得烦。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拍拍她额背,示意她起来,轻声道,“先回家吧。” 金酿月点头,摸了摸口袋里的羊毛毡,幸好还在。 接下来几日,金酿月都在好奇,靳星燃那天说给他准备了很特别的惊喜,但因为那场闹剧,这个惊喜还没有面世。 她这几天都催着靳星燃再复刻一次,得到的回复无一例外都是,男人红着脸但回答得很认真,“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没有了。” 金酿月气得要死,看他一提起就脸红的样子,直觉就能感受到,这肯定是个很了不得的礼物,上班也想,下班回家也要想,像是个复读机一样在他耳边不断重复,“我不管,我就要……你再准备一次。” 靳星燃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很快地舔了一下她的脸,又飞速收回舌头,当做无事发生。 金酿月捂着脸,怒斥道,“你果然是属狗的吧?怎么老喜欢动不动就舔人?” 靳星燃查看了一下好感度,还是90,她应该并没有讨厌到那个地步,便不怎么惊慌失措,反而有跟她理论的意思,“你就算是我老婆,也不能这么不讲理。” 金酿月松开捂着脸的手,也瞪着眼睛理论,“我哪里有不讲理?” 靳星燃道:“你明明也对我的身体做了很多事,这几次,都是你说怎么玩就怎么玩,我都没有说一个不好,我就舔你一下,你就说我变态。” 金酿月想了一下,的确是如此,她的要求,无论是多过分,多羞耻,他都答应了。 这样一比较,好像她真的是没理的那一方。 她不情不愿道:“可是你这样,老是突然就过来舔我一下,是真的很像那种痴汉啊。” 她隔着衣服摸他的腹肌,“你说是不是?” 靳星燃凑过去,小声反驳,“其实不是突然,我一直都很想舔你,哪里都很想舔。” 男人说这话的侵略气息很足,居然能把这么不要脸的想法就堂而皇之说了出来,金酿月脸红起来,“你真的是个变态。” 靳星燃查看了一下好感度,没有掉。 她说这话的时候和之前吵架时的语气完全不一样,更像是是娇嗔,他变本加厉得去舔她的耳垂,金酿月也只是稍微推了他一下,并没有拒绝。 他不由感叹,如果这是在后宫,这个系统简直是个争宠利器啊。 系统在手,何愁不能揣摩圣心啊。 这个念头只冲出来一下,立马在脑海中呸呸呸了好几下,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金酿月也不是花心的皇帝,没有三宫六院,他又为什么要争宠? 太不恰当,简直是太不恰当了。 周围温度似乎突然升高,靳星燃附在她耳边,“上次……你选的那个到了,今晚要不要试一试?” 金酿月脸一红,点头答应,看他脸简直像是个熟透了的番茄,她又补充道,“你那个惊喜,得再给我准备一次。” 靳星燃轻声道好。 她那日本来就是随手一指,布料少得可怜,穿这种东西,难免不好意思,不过看靳星燃又是激动又是害羞,像是暂时丧失了语言能力,作弄人的想法便又压过了其它,嘲笑道,“我还记得,你高中时周一老去国旗下讲话,那时候怎么不见你脸红?我们班还有人夸你帅呢?” 靳星燃现在这反应根本不用演,想看,又不敢看,想摸,又不敢摸,想舔,又不敢舔,脑子罕见地不清醒起来,晕乎乎的像是浆糊。 他强压住颤抖的意思,反问道,“你呢?你为什么不觉得我帅?” 金酿月没回答,少女自然是怀春的,但她那时候,看不太上身边的毛头小子,总觉得自己以后的恋爱对象会是风度翩翩的成熟人士。 后来她才知道,风度翩翩的成熟男人几乎绝迹,上了年纪挺着啤酒肚的老登倒是遍地走。 靳星燃吃味道:“你当时有喜欢的人吗?不是羿嘉言,哪是谁?” 金酿月双手捂着脸,催促道:“你这个人真是的,我穿成这样,是来跟你聊天的吗?” 靳星燃不太高兴,福祸相依,激动的心情也平复下来不少,俯下身耐心地接吻,手上的动作却到了几分急切。 布料几片,甚至没有脱的必要,一掀开就准备就绪。 好了,这下子羞耻又占据了上分,他不由想起那套管家服,也是这样,重要部位反而一扯就开。 他看得呆住,金酿月骂了一句,“你傻了吗?” 真没想到,优等生大学霸靳星燃也会有被她质疑智商的这一天。 靳星燃被喊得回过神来,眼神暗下来,再暗下来,里头比起火,更像是火烧过留下的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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