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吱声,这种时候根本不需要说话,做就行了。 ***** 金酿月以前就知道,靳星燃是个小心眼的人,虽然他的小心眼只针对于羿嘉言,对于钟连就宽容得多。 但近几日她才发现,他也并不是只吃羿嘉言的醋。 那晚随便一提,他见缝插针就要拐弯抹角问一句,她高中时喜欢的到底是谁? 金酿月拒绝回答。 这让靳星燃更不安,难道这个高中时的暗恋对象,就是金酿月的白月光,这么多年过去,还是念念不忘,他的好感度一直停留在90,是因为她心底永远有那个神秘人的位置? 他不淡定起来,不行,万万不行。 敌在暗,他在明,居然这么久连真正的敌人是谁都没有搞清楚,还在一直傻乎乎跟羿嘉言过不去,其实对手另有其人。 他绝不能让别的男人,留在老婆的心里,思索再三,还是准备和应念念打探打探消息。 说起来,金酿月高中时应该和凌玲琅更熟悉些,应念念和她不同班,但凌玲琅已经闹掰了。 直到这时,靳星燃才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应念念的联系方式。 因为那次男模事件,他觉得应念念会带坏金酿月,应念念觉得他碍手碍脚,两个人都看对方不顺眼。 只能从别人那里下手了。 多年同学,他们的好友圈子有很大重叠,靳星燃很快选定了目标,从通讯录里找到这位名叫陶望雅的女同学。 他们去年举办婚礼时,陶望雅还来参加了,整个高中三年,她和金酿月都是同校,还做过一整年的室友,应该能知道一些事情吧? 他斟酌着语句,努力显得若无其事,编辑好问句发送过去,最后还没忘记请求她,不要将他找她这件事告诉金酿月。 陶望雅一直没回复消息,这让靳星燃整个白日都心神不宁的。 事实上,从那天开始,他日夜都在想这件事,白月光,初恋,这该怎么战胜呢? 如果听之任之,他是不是永远只能做第二呢?只能拿九十分呢? 不行,他要完全独享。 幸好第二日陶望雅回复了,他的胡思乱想暂且停止,面对对方是否吵架的询问,赶忙回了没有,声称只是对他和金酿月分开的那几年感兴趣而已。 「好感的男生吗?我高中时和酿月蛮熟的,但真没发觉她有喜欢的人。」 「倒是当时……你和羿嘉言是一个班,应该知道得更多吧?」 接下来她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靳星燃这时候是真好奇起来,又是羿嘉言,这个烟雾弹真够碍眼的,那个勾引了金酿月的男人到底是谁? 他越想越气,也越想越心酸,能被金酿月喜欢的人,一定是很优秀的。 之前金酿月在朋友圈发毕业班级合影,他有保存过,索性用笨办法,从相册里发出来,数着人头一个一个地认过去,凡是有稍微好看点的男生,就记下来名字。 按照她对金酿月的了解,她应该对喜欢的男生外貌有要求。 这么排除下来,也就那么两三个,他准备联系一下刺探军情,又担心,万一根本不是本班的,他找错方向了怎么办? 事情一下子陷入僵局,他想再找几个女同学打探一下,但他一直以来都不怎么和女生讲话,通讯录里也没有多少,只能退而求其次,和金酿月班里的男同学打探,甚至还想问一下他妈——毕竟她当年可是班主任,天天泡在教室里。 但转念一想,就金酿月那个鹌鹑样子,一见到老师就怂得不行,他妈估计也不会知道什么。 下班后没急着回家,而是马不停蹄感到商场,今天金酿月和应念念约好了要购物,他必须要看紧了,免得两人买着买着,一不小心又拐到哪个会所里面去了。 应念念很不满:“真是够了,金酿月你也太不讲义气了,怎么无论干什么,都要带着这个男人啊?你们是连体婴吗?” 金酿月无奈道:“不要这么说啦,我也没办法啊,他非要跟来就跟着嘛,就当多了个免费拎包的,不也挺好的吗?” 其实她已经很习惯了,反正靳星燃话不多,她和应念念说话,他就乖乖听着,也不怎么插嘴,最重要的是长的很好看,跟在后面,让金酿月觉得自己很有面子。 应念念一脸“恋爱脑真是没救了”的表情。 两人进了一件饰品店,满墙挂得都是项链戒指耳环之类的东西。 金酿月和应念念对于这种亮晶晶的东西都是毫无抵抗力,也就是这时,应念念才发现金酿月竟然打了耳洞。 她怕自己看错了,凑过去拨开她的头发,店内灯光很足,可以看得很清楚。 应念念称奇:“你不是说,不敢去打吗?什么时候打的,我怎么不知道?” 她这些日子实在是太忙了,躲纪白,勾搭新男人,旅游,lucky前不久还生了一场感冒,病虽小,却把她吓得够呛,能分给金酿月的时间,就少得可怜。 靳星燃手握成拳头,抵着唇,轻轻咳嗽了一下。 可惜应念念耳朵不好,根本没听见,自然也没注意到,他的耳洞死而复生了。 应念念只是笑着调侃:“你之前还说,这辈子都不会打耳洞呢。”然后就去挑选耳饰,并未多想什么,直到金酿月选了情侣款,她发恍然大悟,“我靠,不会是为了和他戴情侣耳钉打的吗?” 金酿月嘿嘿笑两声,应念念恨铁不成钢,“金酿月,你被男人迷住了,快清醒一点。” 金酿月道:“真没想到,还有你对我说这句话的一天,这不是我经常对你说的话吗?” 应念念虽然恋爱保质期不长,但每一段恋爱都是全身心的投入,哪怕知道她的本性,金酿月也时常担心,应念念会因为恋爱脑发作,被骗得裤衩都不剩,经常会说这句话。 金酿月自然也知道,这句话的作用基本为零,说了跟没说也没什么区别,毕竟嘛,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就像她现在,完全不觉得自己给迷惑了。 吃了晚饭后告别,不知道又有多久才会再约。 生活好像就是这样,哪怕是再好的朋友,也没有时时刻刻在一起的机会,引起的连锁反应就是,会在无声无息中渐行渐远,没有吵架,就是疏远了而已。 就像是邓怡,自从离职后,她只见过她一次,那也是好久之前了,下次再遇见的时候,她们肯定不会像之前那样熟络。 金酿月回家伤春悲秋了一会儿,手里摸着乖乖的小核桃,突然发问,“如果小核桃死了怎么办?” 靳星燃怔愣一下,不明白金酿月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个,“不要想那么以后的事。” 他没办法安慰,毕竟这是无法避免的事,小猫的寿命,比起人来说要短暂得多,必定要走在人的前头。 金酿月把小核桃抱在怀里,收紧双臂,故意挤小猫,听到它发出“嗯嗯”的不满声音才松手,“小核桃可不要死得太早,妈妈会很伤心的。” 靳星燃给小三花梳好毛,这个时节,小猫掉毛由其厉害,把一大坨猫毛扔进垃圾桶,再把梳子收好,他才转身过来抱住金酿月,连她怀里的小猫一起。 她耳垂上的情侣耳钉还没有取下来,形状是不规则的陨石,另一半此刻正在他的耳垂上。 靳星燃很喜欢这个耳钉,她们俩合为一体,就是一颗星星。 伸出舌尖轻舔一下,果不其然得到对方的嗔怒,“你怎么老是这样呀,好像个小狗。” 靳星燃笑着又舔了一下,“我就是你的小狗。” 金酿月十分震惊:“靳星燃,你这个人真是越来越没下限了。” 这种话,他以前怎么说得出。 靳星燃道:“不都是你调教的吗?” 金酿月拒绝承认,她才没有这样调教过,也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靳星燃也没继续这个话题,因为刚才的小插曲,他舔了金酿月一下,金酿月情不自禁躲避,小核桃不满两人的扭来扭去,在那个时候就跑了,现在搂抱着的只剩他们俩,靳星燃坚定道,“我一定会陪着你的,无论到什么时候。” 金酿月被这一本正经的语气弄得想笑,心想旦夕祸福,哪有什么一定的呢? 但这种话现在说起来未免太过扫兴,所以她只是笑了笑,并未说什么。 靳星燃抱了一会儿,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去查看好感度,正好看到从99噌地一下降落到90。 他抿抿唇,很想问金酿月到底是为什么,但怎么也问不出口,一半是纠结的内心,一半更是这奇怪的不可抗力。 他已经这样努力了,她表现出来的也是真被他所打动,可为什么,就偏偏只差那么一点儿呢? 他到底是哪里还做的不够好,或者是她还念念不忘高中时喜欢的那个人? 怀里抱着少年时梦寐以求的人,脑海中却不由浮现出另一个少年的背影,只不过周身隔着一层浓雾,他怎么样也看不清楚他的脸。 到底怎么样,才能得到她完全的爱呢? 靳星燃想不通,但不会放弃,差的这百分之十,他不相信,用他的余生也不能填满。 ***** 次日是周末,电视放着全然是摆设,靳星燃压着小三花,给这小家伙一遍又一遍地梳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要是现在偷个懒,不用两天,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会飘满长长的猫毛。 每日一梳,这是春夏两季的保留节目,事实上冬日也不能太偷懒,不知道是毛太长还是小三花自理能力太差,不勤打理脖子上四肢处就会打结,一打结就只能剪掉了,美貌程度大打折扣。 金酿月看小三花不耐烦要跑,就塞个冻干在它嘴里,这样可以保持一会儿的安定。 在用不着她的空隙里,她又把注意力放在手机上,很快就被短视频上一条社会新闻引起了注意。 因为与拐卖真的擦肩而过,她遇到这种新闻每次都会停下来仔细观看,受害者面部打了码,但暴露在外面的双手,上面满是结疤和茧子,可以看出她过得是怎样的生活。 引起金酿月注意的是,泪流满面的受害人父母,她是脸盲,但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两张脸。 姿势从半躺着变成正襟危坐,将视频划到开头,又仔仔细细看了一把,可以确定,这就是当年大学时的隔壁班那个女同学谈丽无疑。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89 首页 上一页 8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