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悄悄冲舒颜眨眨眼睛,趾高气昂地哼了一声,潇洒离去。 舒颜垂下眼眸,不看岑尽白也不看方芝,像是一朵真的小白花。 岑尽白将隔间的门再次关上,隔间就只剩下岑尽白和舒颜两个人,然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将脸埋在她的胸口。 他好像很疲惫的样子,往往他有情绪的时候,总是会做这样的动作。 但是他还是没忘记“假惺惺”地跟舒颜说:“颜颜,你放心,我不会让欺负你的人有好下场的。” 舒颜闭上眼睛,胸口的脑袋压上她的心脏,心脏的跳动连带着神经和血管,颤栗的触感传到身体各处。他能给予他依偎感和被依偎感,很神奇,甚至有些让她上瘾。 这是毒品,是温柔乡,要戒掉这些,她才能成为一个完整的人。 不过岑尽白没有温存多久,只是那么一小会儿,就从她的胸口离开了。与她交换一个缠绵的吻后,走出隔间埋头工作。 他最近,好像很忙。 …… 夜晚的海边别墅。 这是一个独栋别墅,舒颜不知道岑尽白什么时候买下这个地方,应该是在他们认识之前,至于他为什么要买下这里,可能是为了安静吧。 她喜欢别墅里巨大的落地窗,喜欢听外面的海浪声,喜欢能看到夜晚波光粼粼的海面。 他从身后抱住她,温柔缱绻地爱人低语:“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她破碎的不成样子的嗓音被海浪拍打的声音吞没,她很想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大海。 他总是很奇怪,从她进入别墅那一刻,明明是她先盯上他的,可是他却没有理由地允许她的靠近和冒犯,捡她扔掉的书。 她糊里糊涂,根本没有思考能力:“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呃……” 岑尽白抱着她的动作一顿,接着恢复疯狂的频率,咬她后颈上的嫩肉:“你不止一次主动亲过我,” “自己想。” 舒颜哪里有时间想,连她问出这样一句虎头蛇尾的话她都很快抛掷脑后。 岑尽白也不会在乎,她听见他阴恻恻地说:“要是我们都死了,一定要葬在海里。” 她不知道,他的声音还能这么正常,只有她是被海水倒灌的哪一个。 耳朵被咬住,从耳垂到耳蜗,再到最上面脆脆的耳骨,都被吞吃,被温暖地裹着,灵活的舌头发出水流般滋滋滋的声音,清晰地穿透耳膜。 涎水连成线,不知从哪里流下,也不知道流向哪里。 好久,舒颜的耳朵才被放开,他的嘴唇贴着她的耳朵,吐息中的酥麻传遍全身:“真想和你一起去死,不知道会有多爽。” 这句话让舒颜浑身战栗,显然,她也兴奋了。 他的手伸。进大海里,咸腥的海水浸泡他的指尖。 呢喃道:“涨潮了。” 岑尽白语气认真,舒颜却红了脸。 …… 潮水褪去时,一些浮游生物会滞留在沙滩上,攀附着海边的沙砾和岩石,就算是坚硬如它们,也会被这样微小的生物侵蚀,日积月累,深入皮肉和心肺。 舒颜醒来时,正值退潮时期,岑尽白在落地窗前吗,弯腰擦着玻璃。 他擦的那个地方,正是昨天晚上被浑浊喷脏的地方。 他的手按住她的手,在玻璃上留下一个有一个斑驳的手印。 上午的阳光都照在他的面容上,和煦如春风:“醒了,那我们走吧。” 他在等着她醒,等着她醒来,带她一起走。 他是一刻也不会让她离开的。 舒颜早在前几天就真正意识到这一点。 * 岑氏大楼全都传遍了,他们的小岑总,这几天身边总是跟着一个女人,不是秘书不是助理,那个女人不用做任何事情,主打一个陪伴。 小岑总的办公室,还多了很多女人的东西,送去的餐口味也大变样,他们猜测那个女人口味偏重,喜欢吃辣。 这是一个多么让人羡慕的差事啊。 职员A:“你见过那个女人吗?” 职员B:“没有,小岑总从来不带走员工电梯,听说那女人较弱的很,走到哪都要人抱着。” 职员C:“我听小岑总身边的助理说,那个女人是清纯那一挂的长相,原来小岑总喜欢这样的。” 职员A:“虽然岑氏现在在走下坡路,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小岑总不会穷到哪里去,那女人也算是走了好运了,毕竟小岑总那么帅。” …… 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人的语言是一个神奇的东西,在一个人口中的话,到了另一个人口中,可能就变成另外一个意思。 有人说小岑总带在身边的女人是一个白月光替身,有人说就是白月光本人,还有人说是她就是一个捞女。 这些八卦传到岑方启口中,他揉了揉眉间,一脸疲态,一挥手将桌子上的文件和摆件全都推倒,那张恩爱夫妻的合照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老子我都急得焦头烂额了,你在这给我流连花丛间了?岑家要是倒了,我看你拿什么养这个娇弱的女人?卖血还是卖肾?我看你和你那个妈一样,只知道眼前的苟且,做事一点不想以后的退路。她骗我,你看我现在还理她吗?” 岑方启冲进岑尽白的办公室,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爹味十足的教训。 舒颜正坐在沙发上,捧着电脑看《山河新疆》的纪录片,想着怎么开口向岑尽白提出她想要去看她妈妈的请求,岑方启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 进来后看了她一眼,应该是睥睨,带着轻慢和藐视,伤害一个人的自尊心简直是轻而易举。 相较于父亲的小发雷霆、着急上火、前车之鉴般的劝导,岑尽白倒是冷静许多:“岑氏走下坡路,不是从我出生就开始了吗?关我喜欢一个女人什么事呢?” 岑方启欲言又止,脸上有一瞬间的羞臊,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看舒颜。 岑氏走向完蛋,是从岑方启接管开始的。 “还有,舒颜是舒颜,我妈是我妈,怎么能相提并论?难道我就能拿你和我的祖父相提并论吗?”岑尽白继续说。 一句句简直捅向了岑方启的心脏,他的胸口剧烈起伏,恼羞成怒:“那你呢?岑氏在我手里走下坡路,在你手里就是灭亡!” 岑尽白笑笑,顺便安抚地看了眼舒颜,对岑方启说:“是的,我没什么能力,所以我现在只能捂住自己的耳朵,让自己不要听外面的传言。你看,我现在不也在为了救我们岑氏而努力吗?” 岑尽白的话终于让岑方启的脸色好看一些了,但是他还是端着架子,“我不管你喜欢哪个女人,方家的这段联姻,一定要好好考虑。现在是特殊时期,你的言行举止关乎着岑氏,千万别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说话间,岑方启意有所指地看向舒颜。 岑尽白没反驳,也没去注意舒颜发白的脸色。 舒颜垂下眼眸,她知道岑方启在暗示岑尽白,她跟岑氏比,微不足道。 又有第四个人冲进了岑尽白的办公室。 这次进来的人满脸恐慌,吞咽了几次口水才把话说清楚:“不好了,不好了!” 岑方启在儿子身上吃了瘪,本来就烦,终于找到了发泄口:“不好了不好了什么?!半天憋不出一个香屁!” “岑董,您的夫人,不,您的前夫人,现在正站在公司顶楼,要跳下来!” “什么?!”岑方启惊叫,立体的面容立即扭曲,不顾形象地冲了出去。 舒颜愣愣的,看向坐在那里仍旧闲适的岑尽白:“他说的,是你的妈妈吗?” 岑尽白语气平平,正了正手腕处的袖扣:“应该是。” 舒颜觉得他太冷静了:“那你不去看看吗?” 第63章 “我们是注定要死在一起的” 母亲要跳楼自杀,身为儿子的岑尽白,没有在得知这个消息的那一刻立马冲到现场,反而神色淡淡,看不出丝毫的关心。 “去,怎么不去。”岑尽白回答舒颜,并嘱咐她,“你在这呆着吧,那里估计会很乱。” 他不想让她去,那她就不去。 舒颜点点头,看着他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听见门从外面锁上的声音。 他还是对她不放心。 秋月苓自杀的地方就在这栋大楼的顶楼,就算是没去现场,坐在这间办公室里,舒颜还是能听到外面现在有多乱。 警笛声,议论声,不知道从哪个缝隙传来,钻进她的耳朵。 打开手机,甚至还能看到有人在直播。 标题就很有吸引力:曾经的龙头岑氏前夫人站公司顶楼,扬言血洗岑氏! 舒颜动了动指尖,点进了那个直播。 直播的人是从下往上仰拍的,岑氏的楼很高,什么都看不见,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上面有一个小点点在晃,可能是人影,评论区说那就是岑氏董事长的前夫人。 因为看不清顶楼的具体情况,评论区开始控诉主播手机像素差,阴阳怪气,主播也不是好说话的人,直言让他们刷礼物,看看他们能不能给他捐钱换一个像素好的手机。 还真就有有钱又很闲的人刷礼物,主播大言不惭地说着谢谢。 舒颜只觉得那些礼物特效影响观感。 镜头一晃,露出大批穿着救援服的人,紧急铺着救生气垫,有人架着大炮(摄像机),对着顶楼扫射,这东西能满足评论区这些人的像素要求。旁边还有记者进行现场播报。 阵仗挺大的,舒颜心中有点紧张,她不想秋月苓跳下来。 如果是为了男人,着实不值得。 但是还没看到结果,手里里的直播突然结束了,像是被强行掐断。 外面源源不断的嘈杂声令舒颜的心揪起来,只听见砰得一声,盖过所有嘈杂声,她用力捂住胸口,不忍得闭上眼睛。 她好像看见了鲜血迸洒的场面。 办公室门被打开,岑尽白神态自若,叫她跟着他离开这里。 去医院。 “秋阿姨……” 岑尽白轻描淡写:“她没事。” 心跳瞬间回落,又爬满疑惑,难道是她幻听了? 是的,坐上车,看着外面尽职尽责的救援队收起救生气垫,人群也散去,她意识到,是她在幻想有人落下去了,是她幻听了。 意识到自己在心理幻想了别人自杀死掉的场景,舒颜的唇微微颤抖,近乎茫然地对旁边的岑尽白说:“我好像生病了。” 岑尽白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立即转头看他,声音带着不自觉的紧张:“怎么了?” “我可能会像我妈妈那样疯掉。” 岑尽白蹙眉,肯定道:“不会。” 舒颜沉默了几秒,恳求他:“我明天想去看看我妈妈,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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