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当中的祸水。 顾野藤进来,看见得便是岑尽白这副模样。 他皱了皱眉,观察力极好的他看见了他凌乱的头发和领带,也看见了他脖子上被咬的痕迹。 “你在国内过得还真是风流。”顾野藤这句话带着讽刺。 岑尽白双腿交叠,面上少见地烦躁。 极快地说:“有什么事?” 顾野藤也不想跟他浪费时间:“一个星期后,我正式跟岑氏提出收购请求。” 岑尽白毫不意外:“还有呢?” 顾野藤说出这次来得主要目的:“方家的股权,我要百分之三十。” “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没办法,穷人就是喜欢钱。”顾野藤不会让步,“这样的话,你父母就不会逼着你娶方家的那位。” 岑尽白看着他,考量了半晌,说:“可以。” 顾野藤满意地笑了笑,站起身,余光瞥见一个粉色的女士拖鞋,内心了然。 “就是通知你一声,好了,不多打扰了。”顾野藤走向门口。 岑尽白根本没起身相送,只说一句:“慢走不送。” 顾野藤半路回头,假笑:“小心别翻了船。” 这句话岑尽白就算是听懂了,也自负地没当回事。 顾野藤走后,岑尽白放下二郎腿,可观的隆起并未消失,刚刚他就是这样,跟自己的合作伙伴交谈的。 这是人之常情,是生命诞生的仪式,是人作为动物最基本的行为。 他以前,怎么会厌恶这种行为呢? 大概是因为没有遇见她吧。 岑尽白面上没多大变化,但是走向隔间的脚步,暴露了他的急切。 隔间的门被打开。 激起他作为人之本能的人就在里面,怎能不急切? 这次,岑尽白特意关上了隔间的门,动作比刚刚更加粗暴,不至于受伤,但是弄得舒颜根本没有心思去关注外面还有什么声音。 …… 结束后,舒颜被带到隔间的浴室,岑尽白细致地给她洗着每一个角落,她犯懒,根本不想动,但脑子里还徘徊着刚刚偶然听见的,他和那个顾先生的谈话。 “方家,要被收购了吗?舒颜问。 岑尽白的手顿了顿,后又自然地帮她洗掉身上的泡沫,回答:“你听见了。”他毫不意外,“你不恨方之清吗?” 岑尽白亲情淡薄,但是他知道,有些人,是极其看中血脉亲缘,即便血亲之人伤害自己,也愿意原谅并且继续对所谓的亲人掏心掏肺。 愚蠢至极的行为。 但是他没有这样骂舒颜,舒颜只是糊涂,他帮她看清就好,他不会允许任何想要伤害她的人靠近她,同理,伤害过她的人也别想好过。 他看见舒颜的脸上闪过一瞬间的茫然,然后说:“原来是恨他的,现在觉得恨他太累了,而且我除了恨他,什么都做不了,那还不如忘了他。”当作没有这个父亲。 这样就不用浪费她的情绪。 岑尽白在她说这些的时候,已经将她身上的泡沫洗干净,顺便将人捞了上来,用浴袍裹上,抱出了浴室。 “那我们颜颜,真是大方呢。” 伤害过她的人,他可不会放过。 舒颜分不清他这句话是在讽刺还是真的在夸她。 岑尽白没有解释,笑了笑,和她一起躺倒床上,缠住她的四肢,埋进她的胸口。 这个床很小,有时动作大点,就会有一个人就要掉下去,所以刚刚在厚如时,都是舒颜在床上,岑尽白站在床下。 但是躺下两个人睡觉,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是两个人已经熟悉了的睡觉姿势,要是岑尽白改变了,舒颜可能还会不习惯。 “颜颜,之前的你,活得很累吗?” 舒颜浑身僵住,原本困倦了双眼有了别的神采。 岑尽白收紧手臂,搂住她的腰,带来刺激的窒息感。 “若是你以后还是活得很累的话,记得要告诉我,我和你*一起去死。” 舒颜没有回答。 渐渐地,两个人都闭上了眼睛,陷入了安稳的午睡。 …… 醒来时,身旁的岑尽白已经离去了。 舒颜摸了摸自己的心脏,明明在入睡前,是没有胸闷的感觉的。 她根本没办法分清他口中是真话还是假话,有一瞬间,她差点就信了。 ——有人愿意为了自己去死。 但是怎么会呢? 啪嗒一声,门又被推开,进来的不是岑尽白,是方芝。 “我的天,我真没想到你居然在这里,真是吓到我了!” “岑尽白这么变态的吗?真把你当他的挂件了?走到哪都要带着,在办公室搞什么金屋藏娇?” 她大步冲过来,拨开她浴袍的领子,看尽她脖子上的痕迹,瞪大眼睛:“不是,还玩上办公室play了?” 第62章 “真想和你一起去死,不知道会有多爽” 不是方芝夸张,是她冲进来看到舒颜这个样子,真的被吓到了。 半坐在床上,脸蛋潮红,头发凌乱,眼神清澈又无辜,还有她身上那个要遮遮不住的浴袍,一扒拉她的领子还能看见密密麻麻的“红疹子”。 她已经经人事,能不知道舒颜发生了什么吗? 方芝惊讶过后,想上手摸那些红痕又缩回手,语气后怕:“妈呀,太可怕了。我现在都有些庆幸岑尽白不喜欢我,他还没……” 还没Zero那个金毛犬好呢。 但是她又像是想到什么,呸了几声,不愿意继续说下去。 舒颜拢了拢身上的浴袍,欲盖弥彰地咳嗽了几声,脸却更加绯红,问方芝:“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爸……”两个字一出,意识到她们两个同一个爸,柳叶眉蹙起,“我让我爸带我来的,他要跟尽白哥谈事情,我就溜过来了。” 方芝不清楚舒颜对方之清的情感,但她猜测应该是讨厌的吧。 但是她跟舒颜不一样,她不缺少父爱,她有爱她的父亲,不能因为舒颜的原因,就跟方之清有隔阂。 舒颜没多大反应,点点头,反倒说:“你还挺厉害的,门口不是有人看着,没拦着你吗?” 方芝大大方方,耸了耸肩:“我说我要帮尽白哥他们拿文件,外面的助理知道我是谁,不敢不让我进的。” 是了,方芝是岑尽白未来的未婚妻,是方家的大小姐,岑尽白的助理怎么敢拦她。 “你在想什么?”方芝晃了晃她的肩膀。 舒颜笑笑,说没事。 “就算你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我也还是讨厌你哦,我帮你,只是想让你尽快离开尽白哥,这样我才能和他在一起。”方芝再次强调她帮她的原因,非常不想让舒颜误会。 “我知道。”舒颜说,然后拿出手机, 方芝盯着她看,她有时候觉得舒颜这个人很奇怪,明明身上常带着死气沉沉,但又会在某一刻迸发生机。 就像是之前在岑家的别墅,她明明都表现出很讨厌舒颜了,但是舒颜夸她的美甲好看,还有秋月苓生日宴那次,一副认真学习的样子,好像楼下的热闹与她无关,但是她要拉着舒颜出去,舒颜轻易就跟着她走了。 舒颜就像是一颗被不断移植的小树苗,你把她放在阴影里,她就会枯萎,给她浇点水,她就会抽出一点嫩芽,将她放在阳光下,她也能伸出枝干,迎风招展。 方芝觉得她还挺神奇的,舒颜对她没有恶意,她也不乐意整这样一个傻子。 舒颜低着头打字,方芝探头看去,没看清,问她:“你在给谁发信息?” 舒颜没避着她:“给我妈妈,舒芸。” 舒芸是方芝的父亲方之清的前妻,现在正在医院住着。 方芝很惊讶:“你妈妈为什么住院?” “因为她的精神出了问题,生活已经不能自理了。”简而言之,就是舒芸现在已经是个半疯子了。 方芝不说话了,犹豫道:“是因为……方家吗?” “一半一半吧。”舒颜不愿意多说,她要说得是别的事情:“我后天会去看望我妈妈,这是一个好机会,我不想再等了。” “后天,这也太急了吧!我机票还没订好!” “这是唯一的借口,也是唯一的机会。”舒颜目光坚定,情不自禁握住了方芝的手。 “为什么是后天?你这么着急,明天我也能买好机票的。” 舒颜有些迟钝地看向她,眼神复杂起来,“因为……我想休息一天……” 其实不是,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多留一天。 “我求你,送我走吧,我不想呆在他身边了。”尽管她面上看起来冷静,但是声音里带着的颤抖和恳求,还是让舒颜看起来楚楚可怜。 方芝眼中划过动容,回握住她的手,咬着牙,颇有些一不做二不休的姿态:“好!舒颜,我送你走,但你要保证,你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我不希望我和尽白哥的婚礼被人破坏。” 舒颜怔愣了一下,嘴角僵硬地扯出笑容,她清楚地知道方芝并不是真的喜欢岑尽白,“当然,我走了,短时间内就不会回来了。就算我回来了,也会离你们的生活远远的。” 她可真坏啊,她怎么能利用一个单纯善良的小女孩幼稚的占有欲呢? 但是没办法,她只能这么做。 方芝说:“你要发誓!” 舒颜弯唇:“我发誓。” 方芝这才满意地笑笑,虽然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是她还是会为自己的大方感到很有成就感。 这可是她的情敌,她不仅愿意送她走,还愿意原谅她。 她真的是一个很慷慨的人。 他们的计划商量完,方芝竟没走,追着舒颜问了许多闺房秘事,甚至还要拿岑尽白和Zero作比较。 舒颜有些难以启齿,让方芝不要再问了,但是方芝不愿意,她太好奇了。 “这么说的话,这俩人在床上是不一样的风格了?”方芝捏着下巴,若有所思。 “Zero在床上就像一只听话的小狗,我让他舔他就得舔,让他快点他就得快点,尽白哥在床上就是一头狼,喜欢咬你,你们更像是s。m,他是s,你看看你身上,都下不来床了,是m没错了。” 其实岑尽白有时也很听话,也很m…… 不过舒颜没开口说这些。 舒颜红着脸,好像回到了大学时室友们一起讨论性。这个话题,她假装看书实则在偷听的时候。 但是这种暧昧又新奇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岑尽白很快回来了。 在他发现方芝在这里时,他很“礼貌”地让方芝出去。 要不是方芝真的很喜欢岑尽白这张脸,她有时候都想扇他巴掌。 方芝像个河豚一样看着岑尽白,又转头看向舒颜,恶狠狠道:“我警告你,不要以为尽白哥现在喜欢你,你就能为所欲为了,我和尽白哥迟早要结婚的,你这个小白花是没有好下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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