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则一直在二楼落地窗前当猹,隔得远,他就能看见个画面,还不怎么清晰,什么也听不见,这会见梁清越自个上来了,奇怪的迎出来,“越哥,你小地球呢,你怎么自己上来了?” 梁清越抬眸看他,对小地球这个称呼稍微挑眉,不过宋则的脑子和齐丝阳半斤八两,他这会并不想多言,只冷冷吐了四个字,“祸从口出。” 宋则撇了撇嘴,没人性的资本家,甲方了不起。 不情不愿的做了个嘴巴拉拉链的动作。 这会后面慢吞吞往踩着楼梯往上爬的三人在说梁清越的坏话,齐丝阳往上看了一眼,没看见人,压低声音,“活该他母胎单身三十年,都不知道等等两位仙女吗,跑那么快干嘛,炫耀自己腿长啊。” “就是。”程穗听姜枝枝问她,还以为两人之间有什么热瓜可吃,结果她姐妹都热热情情打招呼了,梁清越就跟眼瘸了似的,不仅眼瘸,嘴还是从南极刚送回来装上的,又冷又硬的臭石头。 这会哼哼唧唧的吐槽,“装什么装,哼。” “真不愧是东黎土霸王,这B装的,浑然天成,无人能及。”程穗激情开麦。 齐丝阳虽然听得很爽,但还是友情提示,“穗穗姐,嘘,不可言不可言,越哥能和我哥玩在一起,他们两心眼子差不多,又小气又记仇……嘘!”快到二楼平台,齐丝阳竖起手指,眼角眉梢还透着笑意,偏偏这会绷着一本正经的外皮,少年郎可爱又阳光的氛围感扑面而来。 姜枝枝轻轻一笑,“还挺有趣。” 齐丝阳瞬间脸颊爆红,感觉自己舌头都有点打结,“枝枝姐姐,不能说男孩有趣。要说帅气。”这句话说得整个脑袋都热腾腾的晕乎。 姜枝枝漂亮的眼睛看他,上挑的眼尾似狐的狡猾和直白,“我没说你,我说梁清越,他是男人。” 程穗、齐丝阳,“?!!” “你没事吧?” “你没事吃点溜溜梅吧。” 程穗满脸不可置信的诧异,“你脑袋被驴踢啦?你觉得梁清……”余光扫到雕花门前有人,紧急闭嘴,换了更夸张的舞台剧语气,“你居然觉得梁青唱的歌好听?!” 看了一眼,确认那边的人是梁清越和宋则,反正已经补了话,程穗继续疯狂输出,“你审美真独特。”话是对姜枝枝说的,但眼睛却看着那边,说完之后才对着两人假笑一下,“梁总,宋总,怎么在这不进去坐。” 结合一下语气,后面还有一句潜台词:真碍老娘事。 这姐是真狼人,而且是敌我不分无差别输出狼人。齐丝阳真的服程穗的勇气,怪不得这姐在永安明明没怎么冒头露面,这一圈人几乎都知道她。 但这会,齐丝阳默默往旁边挪了两步,拉开距离。 您是嗨两天就回永安继续刀人去了,我可是还要在东黎读三年书的啊,比不了比不了,我玩不起,我是垃圾。 要不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呢,刚才不情不愿像个苦白菜一样的宋则这会笑得像颗熟透的番茄,大步迎来,“我听说姜小姐过来了,我一直十分仰慕姜小姐的才华,之前签约那天我有事不在公司,今日终于有机会见一下姜小姐。” 姜枝枝看着到近前眉开眼笑的人,也弯起个笑容,“您好。” 确实很有冲击力和蛊惑力,但这是地球,宋则还真就只剩一心仰慕了,乐呵呵的开口,“姜小姐好,我是宛荷皓月系列的负责人,宋则,你直接称呼我小宋就好。” 姜枝枝嗯了一声,这会瞄了眼随着宋则一起过来的人,慢条斯理的问宋则,“听说我来了,宋总听谁说的?” “听……”宋则卡了一下壳,看了眼已经快三米开外的齐丝阳,微微一笑,“自然是听丝阳说的,方才多亏了丝阳给我发微信我才知道姜小姐也来了。”看向齐丝阳,笑得诚恳,“是吧,丝阳。” 关于齐丝阳在齐盛身边长大,虽是只奶狗狗,但也修炼出了小动物对于危险的本能预警,这会看了眼站位似乎有点讲究的宋则和梁清越,重重点头,微微一笑,斩钉截铁,“是我!” 别问,都是我。微信是我发的,话是我传的,孩子是我生的,天是我劈的,我没关系的,我都可以。 姜枝枝眼波流转,慵懒娇媚,“哦~”语调几旋,话音含笑,“我还以为是梁清越说的呢,误会你了,不好意思啊。” 明明艳艳顶着灯光的肆意如盛放玫瑰,明眸皓齿,唇红齿白,看向他,很柔却很又抓力的眼神,也只看向他,朱唇轻起,语调正好是他能听见的坚定却柔和,一字一句清晰喊出他的名字。 “梁 清越。” ‘诶,我在。’梁清越听见自己胸腔里的回应。
第十五章 梁清越第一次,对着一个人,状似狼狈避开了目光,不敢见观音。 咽口水,重吐气,压住满身躁动沸腾的血,方才再次抬眸开口,“里面坐吧。”嗓音是被烈火燎原后的哑。 二层除了慈善拍卖场还有小包厢,小包厢一面是玻璃,一面是整排的真皮沙发,说是小包厢,但其实内里很大,整排沙发,果盘桌,还有独立置于侧边的台球桌以及棋牌桌,后侧还有卫生间,与卫生间洗手台相对另一边还有小型休息室。 玻璃另一边是慈善拍卖场,单面的隔音玻璃,里面可以看见拍卖场,拍卖场却看不到包厢里面的情形。 宴会厅侍者送了饮品和果盘小吃进来,询问他们,“是否需要帮各位贵宾联通拍卖器?” 这小包间原本就是为了拍卖场设计的,这会是听不到外面声音的,联通拍卖器,里面有小喇叭,这边有个出价的按钮,侍者手里还备了拍卖号牌。 宋则今晚本来也就是来捧齐氏这个慈善拍卖场的,这会点点头,温和有礼,“有劳。” 姜枝枝看见他们棋牌桌上备的东西有点好奇,在棋牌桌边上站着研究,齐丝阳屁颠颠的跟过来,拉了椅子,“枝枝姐坐。”而后自己也坐下来,给她介绍,“喏,这是玩□□的,这是筹码,通常这是一、这种一个代表十,就看玩多大。” 程穗读书时期没事干成日到处摸牌混迹,那时候没少被程肖在各种会所里抓到收拾,所以才会被丢出去读书,读书回来这几年近了公司,一方面有正事做比较忙,另一方面已经过了年少时叛逆爱玩的阶段,好些年没约着狐朋狗友混迹会所了。 这会听着齐丝阳给姜枝枝介绍,颇有些好笑和怀念着手指尖夹着筹码翻了两下,怀念的也不是打牌,单纯怀念那时候的年少轻狂,不知事的年纪。 转了两下把筹码弹开,坐了一个可以滑动的椅子,滑到后面长桌上,端了两杯香槟,又滑回桌上,递给姜枝枝一杯,姜枝枝还在听齐丝阳给她介绍这桌子其实还可以翻转,下面还带着麻将桌。 顺手接过,和杯子凑过来的程穗碰了一下,而后举杯。 齐丝阳停下话语,眼巴巴看了看姜枝枝,又转头看程穗,眼睛眨眨,见程穗没什么反应,才小奶狗似的可怜兮兮开口,“穗穗姐,我的呢?” 程穗端着酒杯,晃了晃,挑了挑眉,“小孩子喝什么酒。”于是椅子往后滑,端了杯果汁过来,放在齐丝阳面前,“喏,你的。” 齐丝阳QAQ,“穗穗姐,我已经20了。” 程穗想起自己大学时候,有点好笑,但这会对着齐丝阳这真心实意可怜巴巴的小模样,还是一本严肃的道,“那也是学生。” 还有宋则和梁清越坐在沙发上,梁清越的效力等同于齐盛,齐丝阳不好反驳,端起果汁杯闷了一大口。而后才发现,自己怎么傻乎乎喝了。 于是又端出一番端庄君子,风度翩翩的模样,微笑着举杯凑近姜枝枝的酒杯。 小男孩还是挺可爱的,姜枝枝看得挺可乐,于是也眉目带笑和他碰了一下。 齐丝阳眼眸透亮,“枝枝姐,夜晚愉快。” 姜枝枝歪了歪头,“夜晚愉快。” ‘啊啊啊!仙女真好看,歪头的样子又美又可爱’,齐丝阳内心尖叫,满身粉泡泡乱冒,眼神开始飘忽,脸颊发热。 程穗咳了一声,“我的呢?” 齐丝阳正在演泡泡发射机,被程穗打断,幽怨的看了她一眼,干巴巴的,“穗穗姐,天天愉快。” 说着举杯过来。 呵呵,男人。程穗冷哼一声,直接避开他的杯子,连带着椅子转了一个方向,完全不鸟他。 他们三在那唱戏似的闹腾,这边宋则苦不堪言,原来几个人说话时候身边的梁清越似乎挺愉快轻松的,直到,齐丝阳孔雀开屏似的对着姜枝枝举杯,旁边瞬间冷气狂冒,都要凝成冰刃了。 宋则真的服,内心狂骂,‘你是男人你上啊,你去给齐丝阳两拳啊,你就只会在这当自动制冰机,活该你单身。’ 宋则转头看梁清越。 梁清越靠着沙发,眼眸隐在灯光暗处,深不见底,如沉冷的深海底,冷重而危险。 感觉到目光,梁清越侧头过来,看着满脸难以启齿的宋则,无声轻言,“G540。” 得,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宋则任劳任怨起身当工具人,调整好面部表情,端了桌上的果盘,乐呵呵的走近,“来来来,姜小姐,程穗吃点水果,看着挺新鲜,光喝酒伤胃。” 程穗偏头看了一眼,滑着椅子挪开点位置。 宋则将果盘放在两位女士中间,看了眼桌面,“你们准备玩德州吗?德州我倒是不太会,不过越哥棋牌挺厉害。” 回头招呼梁清越,“是吧,越哥。”背对着姜枝枝几人,朝他挤眉弄眼,“越哥你一个人坐着多无聊啊,过来玩啊。” 梁清越顺势起身迈步过来。 宋则识趣的让开位置,还拉个椅子放那,梁清越就着在姜枝枝旁边坐下。 姜枝枝偏头,那股甜软软含着点奶油润腻的香和舒缓的清透味道又来了,她这会水果签叉了块哈密瓜咬了一口,香甜的汁水在口腔里流动,但鼻翼间还是因为梁清越靠近而韵起的香。 姜枝枝吸了口气,又香又甜,卡擦卡擦嚼着哈密瓜,转头看了看其他几人,重点看了眼程穗,程穗奇怪的对视。 姜枝枝吸猫似的状态顿了下,真是她鼻子太敏感? 齐丝阳见梁清越过来,把面前的牌顺起来理顺递给他,“越哥?” 梁清越接过,修长的手指扣着牌,慢条斯理的抽搭,宋则这时候翻了烟盒抽烟递过来,梁清越视线中有她,抬眸冷硬,“室内禁烟。” 宋则笑得十分礼貌,“越哥您道德标准真高。”口吻真诚,一时间分不清是真夸还是反讽。 梁清越没搭理他,视线落在姜枝枝吃东西一鼓一鼓的脸颊上,目色柔和,“玩会德州?” 姜枝枝还在思考是不是自己鼻子太灵敏,梁清越对着她说话,她也没细听,等他说话才反应过来,直言拒绝,“不玩,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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