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挨了骂,又不敢对钟少爷发脾气,悻悻闭了嘴。 这些个公子哥,看在沈毓楼的面子上,对姜宝梨都挺好的,拿她当小妹。 但她很清楚他们私底下都是什么德行。 从不真心待他们。 这世界上,能让她真心以待的人,只有一个——沈毓楼。 “小梨子,别太担心了,欧文哥相信你肯定没偷东西。”钟欧文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关痛痒地安慰了两句,便要离开了。 姜宝梨忽然问他:“欧文哥,你知道司渡现在在哪儿吗?” 此言一出,钟欧文瞬间皱了眉,转头问她:“你找他……干什么?” “有点儿私事儿。” “私事儿?”钟欧文来了兴趣,“小梨子,警告你,你可千万别跟那家伙有什么私事儿……否则,有你的苦头吃。” 如果校园传说可能有失偏颇,那么从认识司渡的富家公子口中听到的警告……便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怎么了,他是什么三头六臂的怪物么?”姜宝梨故意开玩笑说,“我都不能认识他啦。” “他不是怪物。”钟欧文冷冷一笑,“他是……恶魔。” 他薄唇念出这两个字,姜宝梨的心跟着凛了凛。 “怎、怎么,他还能把我吃了么。” “他不会吃你,他只会玩你,玩够了便扔了。”钟欧文抬起了下颌,“小梨子,你可千万别对他感兴趣。否则,沈毓楼也救不了你。” “我只是找他问点事,仅此而已。”姜宝梨说,“我朋友托我的事儿。” 钟欧文的警告已经给到了,听不听,就是她自己的判断了。 “这个时间,他应该在生科实验楼,3楼,解剖室,自己去找他吧。” “谢谢欧文哥。” 姜宝梨道了谢,忙不迭朝着生科实验楼跑去。 钟欧文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想着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沈毓楼。 犹豫再三还是放下了手机。 算了,他不知道姜宝梨和司渡到底什么关系,还是不要掺和这些事。 惹恼了司渡…… 想想他都汗毛倒竖。 …… 生科楼近两年翻修过一遍。 以前鬼泣森森的欧式老楼,在司氏集团旗下莫森生物科技公司的赞助之下,翻修成了一栋充满科技感的现代玻璃楼。 姜宝梨走进生科楼,径直上了三楼。 回字形通道,现在没多少学生,教室都熄了灯,只有安全通道的绿色标牌闪着幽幽的绿光。 姜宝梨拐过回形转角,便看到远处透明玻璃窗内,有强烈的白光透出来。 她走了过去,在门边看到了“解剖室”三个字。 窗帘并未拉上,透过玻璃窗,姜宝梨看到一个高个儿少年,持着锋薄小巧的手术刀。 他手指修瘦冷白,指骨随着他持刀的动作,脉络突出。 指尖修剪得洁净平整。 他戴着口罩,但侧脸线条凌厉,有深刻的骨相感,眸子匿于优秀的眉骨之下,漆黑狭长。 刀子划过苍白的皮肤,他动作优雅熟练,从容不迫。 姜宝梨拜托一位穿白大褂正要进解剖室的男同学,让他帮忙带话给司渡,说她找他。 男同学本来不想搭理她,每天找司渡的女生多如牛毛。 抬头看到她的脸,眼前一亮。 谁能忍心拒绝大美女。 他点点头,消杀之后走进了解剖室,在司渡身边小声说了几句。 司渡头也没抬,慢条斯理继续切割。 男同学没有等到回应,于是站到门口对讲机旁,对姜宝梨说—— “司渡学长的事情没做完,不会理任何人,你可以等,也可以走。” “好的,谢谢,我会等。” 男生想了想,又忍不住多嘴了一句:“以前有个女生等了他六个小时,结果也没见着他。” 姜宝梨点了点头,靠墙站着,等了约莫两小时。 直到看见他将脑从人体中剥离出来,放 进福尔马林液体中。 那解剖物骤然暴露出来的腥红血色,瞬间让她肠胃翻涌,忙不迭冲进了洗手间。 扶在水台边好一会儿,才算总算缓和过来。 等她重新回到解剖室窗边,只看到几个穿白大褂的医学生正在整理解剖体。 司渡不见踪影。 姜宝梨慌了,四处寻找,回字形走廊兜了一圈,没找到他的身影。 她忍不住对着空荡荡的走廊,喊了几声“司渡”的名字。 没有回应。 正如那男生所说,就算等了,他也不是谁都见的。 姜宝梨失望地转过拐角,却在走廊尽头,看到了心心念念要找的人。 黄昏深蓝色的天际,即将拉开长夜的序幕。 他看起来不像个长了三头六臂的怪物,也不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个儿少年。 拥有极其不普通的完美皮囊,好看得让人……不敢呼吸。 忽然,背后乌鸦聒噪起飞,嘎嘎乱叫,构成了他晦暗阴沉的背景色。 他走过来,温和地向姜宝梨递来纸巾—— “不要对大体老师不敬。” “大体老师?” “医学界对遗体捐赠者的敬称。” 姜宝梨迟疑几秒,说了声抱歉。 他语气平静,嗓音偏低,“找我有事?” “司渡,舒欣彤拜托我来找你,她希望你能删掉她的视频。”姜宝梨开门见山说。 “我问的是,你有什么事?” 欺骗往往会适得其反,尤其是第一次接触的时候…… “因为她手里有可以证明我清白的证据,如果我不能证明自己没有偷东西,可能被处分退学。” “那我为什么帮你?”他声线从始至终维持在一条平静的直线上,没有丝毫变化。 “你认识沈毓楼,他是我哥哥。” “哥哥?”忽然,他的音色有了一道突兀的峰波,“我听过关于你们兄妹不少的绯闻。” 咬重了“兄妹”两个字。 时常有人会开她和沈毓楼的玩笑,甚至带点荤段子的调侃,但事实上,沈毓楼从来没碰过她。 姜宝梨也不甘示弱地说:“我也听过不少关于你的谣言。” 司渡笑了。 他笑起来,有点阴,有点冷,像深渊里吹来一阵崖风。 他缓缓靠近姜宝梨,贴在她耳边,轻喃了声:“你怎么知道,那些是谣言?” 清淡的乌木香,漫在空中,倏而又消散了 他错身离开了她。 姜宝梨不想就此放弃,追了上去,锲而不舍地问他:“要怎么样,你才肯删掉视频?” 司渡偏头望了她一眼。 少女纯白衣领有点乱,身上一股子清清冷冷的气质,偏五官生得明艳,特别欲。 不是那种想勾引他的女人的故作媚态。 她只是站在那里,便会勾引人,让男人生出亵渎欲。 没有人可以怀疑沈毓楼的品味。 “如果你让我高兴,我可以考虑。”司渡说。 姜宝梨想到关于他的传言,后背冒了一层冷汗,小声地问:“那我要怎么做?” 司渡抬起下颌,睨着她那张纯欲十足的脸蛋—— “今晚八点,山月庐别墅。” “过时,不候。”
第3章 取悦“司渡学长,我让你高兴了吗?”…… 姜宝梨去食堂吃晚饭,身后总能听到一些絮絮的碎语。 高敏感人格总能察觉到人群中的异样气氛。 她回过头,与那些人坦坦荡荡地对视,他们会率先胆怯地抽回视线,仿佛他们才是犯错的人。 食堂的餐饮多为西式餐点,蘑菇鸡蛋卷、苹果干酪焗法棍、意面焗饭、战斧羊排…… 姜宝梨不爱吃这些,但她更不爱小鱼岛腥馊的咸鱼拌饭…… 相比起来,焗饭更好。 所以……今天晚上,不想去也不行了。 姜宝梨想过一些别的途径,比如告诉舒欣彤事情解决了,骗她把照片发给她。 如果舒欣彤的智商和沈真真不相上下,大概率会信她,但如果她稍稍留个心眼,联系司渡确认此事。 姜宝梨再也别想得到她的信任了。 不、不能冒险。 走出食堂,沈真真打电话过来,得意洋洋地告知她—— “今晚你别回来了,我跟我爸说了,我爸很生气,以后你休想再踏进沈家的大门!” 姜宝梨挂断电话,冷风中站了很久。 她翻开了微信置顶的对话框,指尖在落在沈毓楼的名字上。 犹豫了很久,始终没有按下去。 沈毓楼没有主动联系她,意思很明显,这件事,让她自己解决。 姜宝梨想了想,给沈家叔叔——沈亭山发了很长一段小作文短信。 写完之后,没有发送,又一字一字删掉了。 最后,她只发了几个字—— “沈叔叔,我没有偷东西,我会证明我是无辜的。” 过了会儿,沈亭山回她—— “不要影响集团慈善基金会的名声。” 多年前,沈毓楼说服父亲沈亭山,将孤苦无依的她从小渔岛带回来。 她成了沈氏集团的资助生,寄养在沈家。同时,也成为了沈氏集团慈善基金会成立资助的第一个贫困学生,是基金会树立的模范典型。 沈亭山的态度,让姜宝梨下定了决心。 她不想这么多年的努力功亏一篑,她要留在沈家,不顾一切地留下来。 留在沈毓楼身边。 …… 市中心云岭山腰,西面有很多明星的别墅。 而南面的房屋较少,坐山观海湾,是港市有头有脸的权贵豪门居住的地方。 山月庐别墅,便坐落于此。 别墅内部的宾利接驳车载着姜宝梨驶入内部环山路时,山雨浥浥扬扬,从车窗溢入,压在眼睫上。 山间的温度,比山下更低。 倏而,接驳车停在了一栋庄园别墅之前。 纵然姜宝梨见多了港市有钱人的大宅子,也还是被眼前这栋欧式城堡一样的别墅给惊住了。 这里可是寸土寸金的港市,是天价富人区的云岭山…… 这庄园,真他妈大。 下车之后,雨也小了些。 西装革履的英俊男管家似乎等候多时了。 他撑着一柄肃穆的黑伞,恭敬地引姜宝梨进入了庄园,来到了宛如绿色迷宫一般的后花园。 遥遥地,姜宝梨看到了司渡。 截然不同于今天下午见他时穿白大褂的精英而专业的模样。 他穿着件暖白色居家衫,静静地坐在檐下,慵懒随意地摇晃着郁金香水晶杯,杯里摇曳着猩红的液体。 在她被管家领进来的时候,他不疾不徐地抬起头。 姜宝梨看到他身边的笼子里,有三条黑色的短毛猛犬,体格不大,但凶恶异常,且身体的肌肉线条感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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