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 江棠梨给了她一记白眼:“你是看不起人家还是看不起我呢?” 廖妍震惊:“你该不会要投100吧?” 江棠梨无语:“你当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哦,那就是十万。 “行,那我也投十万。”说完,廖妍在进场前领取的操作器上按下编号以及金额。 方以柠嘴唇噘出一万分舍不得:“好贵哦~” 光是看几眼就十万,她上上周接了一个单子,熬了四五个大夜,也才挣了十万。 江棠梨轻轻碰了她一下:“看上了哪个,我给你投。” “又不能摸,”方以柠哼了声:“我才不花这冤枉钱。” “谁说不给摸的呀?” 方以柠嘴巴张了张:“可、可以摸吗?” “当然可以摸,”江棠梨往后瞥两眼后,掩手在她耳边:“不过要等结束之后。” 方以柠转了转眸子:“是包含在那两万块钱里吗?” “你想得美,那就是个入场券,”江棠梨举了举手里的操作器:“这个才是今天的主菜。” 廖妍也凑过来:“12个模特,12个包厢,价高者得。” 竟然还有包厢? 所以这些男人都是...... 方以柠一个眼神射到江棠梨脸上:“你这是婚内出轨你知道吗,要是被陆时聿知道,他还不把你给剥了!” 江棠梨和廖妍对视一眼后,噗嗤笑出声来。 方以柠手指指她:“我告诉你,看完咱就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想都别想。” 见她起身,江棠梨忙拉住她手腕:“你干嘛去?” 晚上吃烧烤喝了不少饮料,这会儿一股酸胀憋到小腹。 方以柠拍掉她手:“我去洗洗眼睛!” 观众席一片昏暗,方以柠猫着腰,好不容易才从一排膝盖前溜出去,结果转了几圈没看见洗手间的标志。 “什么鬼地方,不知道人有三急吗?” “女士。” 方以柠扭头,只见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倚在墙边,在看自己。 “你在跟我说话?” 楼昭弯着他那双标志的丹凤眼:“在找洗手间?” 听他这么说,方以柠来不及打量,忙小碎步跑过去:“在哪” 楼昭手指出口方向:“出门右转,过马路往东300米。” 还要过马路? 方以柠愣了一下:“这里没有?” 见他摇头,方以柠气笑一声。 两万块一个小时,竟然连洗手间都不提供! 简直骗人钱! 刚一转身,身后又传来声音。 “女士,临走前别忘了取走您的手机。” 方以柠皱了下眉,回头看他。 楼昭解释:“入场须知有注明,中途离场是不可以再进来的。”他低头看了眼时间:“当然,如果您不是很急的话,可以等结束——” “你谁啊?” 楼昭一时语塞。 方以柠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个来回,“老板还是工作人员?” “我是谁不重要,”楼昭避重就轻:“入场须知已经提前告知——” “我没聋,”方以柠面无表情地打断他:“我就问你,你是工作人员还是老板?” 连Lounge老板的身份都没有对外公开,更何况是今天这样的场合。 楼昭笑了笑:“我什么都不是。” “那你跟我说这么多?” 楼昭觉得这个女人有点不识好人心,“我只是友情提示。” 信他还有鬼了呢。 方以柠看别的不在行,但是看物识人还是有一手的。 W家的高定,限量的腕表,衬衫领口下别的一条钻石链怕是都能买一辆车了。 不会是一般的工作人员,更不会是客人,因为今天这场男模秀是禁止男人入内的。 视线落到他面上的黑色口罩,这么怕被人认出来,想必是幕后老板了? 方以柠抱着胳膊一步步朝他走过来:“中途不给离场我理解,但两万块一个小时,却连洗手间都不提供。” 方以柠朝他笑了笑:“你说我打给哪个举报热线好呢?” 口罩下是冷硬的轮廓,但却露出一双笑不笑都勾人的的丹凤眼。 自从沾手酒吧这一行业,楼昭算是知道,相比男人在商场上的狡诈手段,有些女人才更难缠。 所以面对这种难缠的客人,楼昭向来不给对方得寸进尺的可能。 “不知女士如何称呼。” 入场时连身份证信息都录入了,如今报出名字又算什么。 “方以柠。” 楼昭点了点头:“方女士,目前并没有明确的法律法规要求娱乐场所必须配备卫生间。” “的确,卫生间是不在法律法规里,可色/情场所呢?也没人管吗?” 色/情场所? 别说他这里不是她口中的污秽之地,就算是。 楼昭腰身一弯,视线攫进她眼神深处:“难道方小姐不是奔着这个来的吗?” 方以柠顿时脸红到脖颈:“你、你少血口喷人!” 楼昭直起腰,他身量很高,挡住了从上方打来的灯光,但却挡不住他眼底的冷然。 “如果方女士以后还想继续出入这种娱乐场所,还望都给彼此留几分薄面。” 方以柠先是一愣,继而气笑一声:“你威胁我?” “不敢,只是温馨提示而已,方女士可不要误会我的好意。” 这要是在京市,方以柠万不会吃他这个哑巴亏。 她袖子一挥:“你给我等着!” 转身间,她又气得右脚一跺:“梨梨!梨梨!” 楼昭眉心卷了一下。 梨梨? 是重名? 如果是最好,如果不是...... 楼昭大步走向观众区。 两百多名的观众席,光线昏暗,楼昭寻了半天没寻到。 是巧合吗? 他不做这种假设,直接拨通电话:“查一下,今晚的入场名单里有没有一个叫江棠梨的人。” 很快,话筒那边回复:“楼总,有的。” 身份证是电子录入,不单单只有名字。 楼昭问:“住址是哪里?” 意料之外不是京市,但对方报的地址却是比京市更加有说服力的璞玺园。 没想到电话里的玩笑竟然成了真。 不过楼昭可一点都笑不出来,这要是被陆时聿知道,吃不了兜着走的就不是她江棠梨,而是他楼昭了。 所以要瞒着? 楼昭看了眼时间,都这个点了还不回家,难不成不知道陆时聿今晚回来?还是说,又开始玩不接电话的把戏? 想到电话,楼昭暗叫一声不好。 入场的客人,手机都上交了。 那他这罪名可就又要加一个了。 来不及去想十全十美的解决办法,楼昭决定先从陆时聿那里探探口风。 要是他还什么都没怀疑,那他就帮着瞒着。 要是已经怀疑,那他就立马进去找人。 没想到,手指刚一点进最近通话,‘曹操’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出来。” 楼昭:“......” 完蛋,这人是追踪器吗? 与悄寂的夜相比,此时的观众席正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尖叫声。 T台上方泼洒下来的金粉,抖落在那一块块绷紧的胸肌之上。 方以柠只觉得耳膜都要被震穿了。 然而坐她旁边的人,却双手撑在嘴边,正尖叫呐喊。 “三号三号三号——” “要不要给你买回家慢慢看?” 耳边突然窜进来的男声,让江棠梨浑身一僵,缓缓转头—— 和那双漆黑不见底的眼睛一对上,江棠梨身子骨一软。 手里的操作器掉到了地上,她半边身子都瘫向了方以柠那边。 “嗳,你坐好——” 随着方以柠抬眼看过去,后面的话瞬间就被她咽了回去。 同时发现不对劲的还有廖妍,她可没方以柠那么淡定,瞬间站了起来:“陆、陆总......” 陆时聿仿若未闻,压着腰,一手搭在江棠梨所坐的椅背上,就这么一言不发地和她对视。 光线暗到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能深切感受到盘旋在他周身的低气压。以及他眼底压着沉沉一层暗色,晦暗得好像暴风雨下一秒就要卷来。 虽然腿打软,腰也直不起。 所幸身体不受控制,大脑还能迅速运转。 “老公。” 陆时聿嘴角抬一味笑:“原来陆太太还知道自己有老公。” 江棠梨:“......” 方以柠已经看不下去了,小声在她头顶:“越软越让他觉得你心虚。” 江棠梨:“......” 所以要硬气一点? 可是在这种场合被逮了个现行,她哪里硬得起来! 江棠梨不听她的,继续一张委屈脸:“老公。” 见他面色没有一丝动容,江棠梨又换了个第三声:“老公~” 方以柠鸡皮疙瘩掉一地,索性抗下所有:“是我带她来的,陆总要怪就怪我吧!” 然而陆时聿却一个眼神都没落到她脸上。就这么凝眸看着江棠梨,又一阵尖叫声里,陆时聿眉梢微挑:“三号是吧?” 江棠梨茫然地眨了眨眼:“什、什么?” “价高者得,今晚三号归陆太太了。” 江棠梨来不及想他是揶揄还是讽刺又或者试探,第一时间就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我、我不要!” “现在说不要?”他眼底深邃似谭:“晚了。” 他直起腰:“三号包厢见,陆、太、太。”
第62章 眼看他那挺拔的背影在一片暗色里转了个弯消失,江棠梨瞬间坐正了。 “他怎么知道我在这?” 方以柠摇头。 廖妍更是摇头加摆手:“你别看我,我可谁都没说!” “那真是见了鬼了!” 江棠梨眉心都要拧到一块儿去了,大脑一阵高速运转后,她眼皮一掀:“难不成这里的老板认识我,然后看见我的身份证信息,然后给他通风报信的?” 方以柠顿时想到在走廊上遇到的男人。 “那他朋友里有没有一个单眼皮的?” “单眼皮?” 对方戴着口罩,方以柠只能又从身形上描述:“挺高的,跟你家陆时聿差不多。” 但是陆时聿的朋友里,江棠梨就只认识一个楼昭。 想到楼昭的那双丹凤眼,江棠梨倒吸一口气:“是不是长得妖里妖气的?” 方以柠立马点头:“对对对!” 江棠梨咬了咬牙:“怎么哪里都有他!” 方以柠听出隐情:“你和那个男的不对付?” 说不对付倒也算不上,但是江棠梨能感觉那个姓楼的对自己颇有成见,想来或许是第一次见面很不愉快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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