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 她怎么会知道他的尺码。
第9章 挑衅“我的这具身体很年轻,相信她会…… 早八点,温亭深驾车来到A城著名的富人区,坐落于湖心岛,风景佳,绿化好,豪华别墅鳞次栉比。 他提着东西按响门铃,很快保姆来开门,急切得不行:“温医生,你可来了,快进来。” 与保姆的话同时出现的,还有小女孩贝迪崩溃喊叫的声音。 穿过颇具品味的艺术长廊,就听见贝蒂妈妈廖青的吼叫。 “够了,我说够了!”廖青试图用自己的嗓音盖过贝蒂的,“不就是让你吃点胡萝卜和青菜嘛,不要再叫啦!” 廖青怀着六个月的身孕,扶着腰大口大口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 地产富商吴淼拥有的情妇不少,最受宠的一个就是廖青,没有之一。她学历高,家世好,长得好,知书达理,据说如果不是因为贝蒂这个孩子不争气,廖青完全有能力挤掉吴淼正妻的位置。 ——这是廖青自己的原话。 可惜贝蒂患有自闭症,漠视一切人际交往,无法像个甜甜的小勾子,牢牢勾住吴淼的心。 廖青只能准备PlanB,生二胎,其实这完全不符合她的计划,女性的生产损伤各式各样,她本不想冒险第二次。 看见温亭深,廖青像看见了救星,急忙指着饭桌上那个不听话的女孩,眼眶泛起光:“温医生你可来了,我就想让贝蒂多吃一些胡萝卜,她就这个样子大吼大叫的。” 温亭深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毫不客气地指责:“我说过,贝蒂这种情况容易出现一些刻板行为,不要强制性地去改变。” 廖青的眼泪憋了回去,抿住唇。 贝蒂的情况很复杂,需要绝对的耐心和陪伴,廖青找遍了全城的私人医生,也没有人愿意揽这个麻烦,只有温亭深应下。 所以哪怕这位温医生是出了名的态度冷淡,廖青也愿意忍一下,何况这位温医生只是对待其他人冷冰冰,对待贝蒂还是很温柔的。 “真是麻烦死了,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祖宗!”廖青在孕期,情绪也不稳定,撂下这句话就在保姆的搀扶下气冲冲上楼。 桌上一片混乱,胡萝卜片和青菜飞得哪里都是,温亭深挽起袖子收拾好一切,贝蒂已经安静了下来,坐在角落里,默默抱着小兔子用额头撞墙。 撞得力度不大,咚咚咚咚,像皮球落地的声音,似乎在惩罚自己的任性。 “贝蒂?”温亭深蹲下身,尽量与她视线平视,消除她的不安,“要不要吃茄汁面?” 贝蒂没有理,他就这么等着。 片刻,贝蒂自己终止了撞墙行为,转过头,眼眶红红,哭得鼻头也是红的。 她盯着温亭深,眨巴眨巴眼。 水汪汪的眼睛又黑又亮,眼尾无辜下垂,有点像狗狗眼。 温亭深又轻声问了一遍:“吃面条好不好,上面放着你喜欢的小番茄?” 贝蒂怯生生点点头。 “贝蒂,你要说出来。”温亭深故作严肃,“告诉我你的答案,一个字就可以。” “好,行,都可以,只要你说出来。” 贝蒂盯着他的左眼,她很喜欢蓝色,伸出指尖,戳了戳他的左侧镜片。 温亭深摘下眼镜,身体微微后仰:“你要回答我,才给你摸这只眼睛。” 贝蒂往前伸手,他及时躲开。 贝蒂露出委屈的小表情,怀里的小兔子都揉变形了,半晌,发出一个音:“好。” 温亭深浅浅勾起唇角,奖励一般,主动抓着她的小手,温顺地让她在眼皮上抚摸。 用简单的奖励机制鼓励贝蒂多说话,这是他治疗的一环。 贝蒂是温亭深接诊年龄最小的患者,却是最乖的,很多时候她都是乖巧安静的站着或者是坐着。 小小的指尖轻轻扫过眼皮,像叶片刮着眼睛,很痒。 这个时候,贝蒂会无视一切,只专注摸着他的眼皮。 温亭深走到厨房系上围裙,准备煮面,贝蒂就坐在可以看见他的小椅子上,静静等待。 他开始处理小番茄,想起某位不爱吃番茄皮的女孩,每次大人不在家,他给她煮面条时都要烧开水将番茄的皮烫掉、蒂切掉。 小时候的李乐诗绝对是温亭深见过的最麻烦的人,总是能给他出很多难题。 这么多年的困惑终于在昨夜得到了答案,李乐诗有点讨厌他。 原因是他太优秀了? 思及此,温亭深眸子暗了一下,将切掉蒂的小番茄轻轻划上十字,扔到滚烫的开水中。 白色的水雾朦胧,下方看不真切的地方是炙热的、冒着泡的滚烫。 “贝蒂,告诉小舅舅,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做什么?”许殷节笑着蹲在她身边,忽然朝厨房看来,“呦,温医生来了啊。” 温亭深低着头,忙着弄掉番茄皮。 “温医生该不会忘记我了吧?上次在夜店你可是拿冰球砸了我的头,现在我额头上还有一块淤青呢。”正是忍不住脾气的年纪,许殷节兴师问罪往门口一倚。 温亭深动作利落磕了两个鸡蛋:“上次只是个警告,给我离她远点。” 说到后半句话他抬了下眸,一如那晚夜店的眼神警告,带有浓浓的敌视。 许殷节确认了这个野兽的目光,年少轻狂故意挑衅:“温医生是以什么身份来警告我呢?据我所知,你只是她的邻居哥哥,你有什么立场来阻止我?” “我没有女朋友,李乐诗也没有男朋友,而我又对她有好感……”少年扬了扬下巴,一步一步走进厨房,“我追求她,谁也管不着。” “我的这具身体很年轻,相信她会喜欢的。” 磕哒磕哒磕哒,搅拌蛋液的声音越来越快,如同刽子手的刀在磋磨。 许殷节美滋滋地笑,挤出两个小梨涡:“你知道吗?李乐诗已经答应在我十八岁生日宴会上绘画我的裸体,我决定那天就对她表白。” 温亭深搅拌的动作一滞。 他抬起筷子,看着黏腻的黄色蛋液沿着筷子尖滴落碗中。 许殷节条件反射往旁边一躲,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躲,就好像身体预感到了危机,及时作出反应。 怀疑这个男人想用这筷子捅进他嘴里。 温亭深放下碗筷:“你说得对,我是没有资格管她的事。” “我突然想起贝蒂的一只橡皮小鸭子好像卡在了浴室的下水道口,我手指粗捞不出来,要不你去试试?” 一楼尽头处的洗手间非常宽敞,玻璃门后是一个大浴缸,前段时间贝蒂迷上了玩水,墙上摆着各种花花绿绿的玩具。 “你说的小鸭子在哪里?”许殷节没多想,蹲到浴缸旁边查看。 第二句话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听见背后传来关门的声响,甚至落下了小锁。 卫生间里没有窗户,磨砂门关闭的刹那,更显昏暗。 立于门边的男人高挑修长,五官藏在阴影里。 他的嗓音依旧温和,却平白透着冰冷。 “就在下水道口那里,你再仔细看看?”
第10章 狡辩姓温的,是个疯子! 十分钟后,许殷节浑身湿透冲出浴室。 脑袋被反复按进水中,他混沌一片,脸色苍白叫来了廖青和保姆。 许殷节是廖青姨妈家的儿子,这对表姐弟关系从小就不错,许殷节来A城上大学便直接住在了这间别墅里。 打死许殷节都没想到,他能在自己家里被一个外人欺负。 最可怕的是,他使出全身力气竟然都挣脱不了那个男人的桎梏。 许殷节永远不可能忘记那一幕,昏暗中,温亭深的脸模糊不清,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死死地按进盛满水的浴缸里。 入水的刹那,波动的水流将面前的温亭深扭曲分割,更像只毛骨悚然的鬼魅。 许殷节用力咬住对方的虎口,可是咬破了,血出来了,温亭深也没松手。 像不知疼痛,睥睨着他,反复折磨。 多可怕,这个男人竟然喜欢迫使他一次次仰面溺水,是想更好的欣赏他痛苦挣扎的表情? 听到叫喊声,廖青被保姆扶着急匆匆下楼,看着这一地凌乱的水迹和落汤鸡的少年,惊呼一声:“lemon,你这是怎么了?” 许殷节指着浴室方向:“姓温的,是个疯子!他想杀了我!” 廖青懵了:“什么?” 走廊的水迹一直延伸到浴室,明亮的灯光泄出,一道修长的黑影投射在地。 温亭深从浴室走出来,衬衣几乎湿透,漆发滴答着水珠,镜片模糊。 他捏了捏手里的橡皮小鸭子,对许殷节说:“刚才应该打开灯找的,现在找到了。快去把湿衣服换下来吧,小心感冒。” 许殷节惊呆了双眼,刚才的暴力施虐行为竟然就被他一句话轻飘飘带过了。 “你明明刚才就想杀了我!”许殷节指认道,“你使劲把我往浴缸里按!不然你要怎么解释你手上被我咬出来的伤?” 温亭深不慌不忙扫了一眼虎口,冲洗过的伤口仍渗着血:“我也想知道,你怎么会突然咬我一口,我让你帮忙找贝蒂的小鸭子,你却突然咬我……” “啊,是因为我上次在夜店……”他稍稍低头道歉,态度诚恳,“实在抱歉,上次真的只是手滑。” 许殷节惊恐地瞪大眼,说不出话。 …… 【lemon:那个姓温的绝对是个暴力狂,他今天差点杀了我!掐着我的脖子往水里按!】 【lemon:浴室里没有监控探头,青姐和保姆都被那个人斯斯文文的样子骗了!】 【lemon:李乐诗,我需要你相信我,离那个变态越远越好!】 【lemon拍了拍睡在阳台的赖猫,被一爪挠死】 【lemon:?】 李乐诗常年手机静音,下午六点赶完画稿出来喝水,一拿起手机,眼睛立即被大段文字吵到。 与此同时,许殷节口中所说的“暴力狂”按下密码开门,手里提着一兜菜,不慌不忙走进客厅里换鞋。 “阿姨说今晚他们有饭局,让我有空过来跟你一起吃饭。”男人熟练找到自己的拖鞋,换上,拎着菜往厨房走。 整个过程都没有看她。 李乐诗对这种态度见怪不怪了,坐在沙发上探出头:“那我要吃你做的炒面,多放辣。” “你是忘记你有肠胃炎了吗?”温亭深背对着她系上围裙。 “可我就想吃点辣的……”说话间,李乐诗看完了许殷节发来的文字信息,倒吸凉气,追到厨房,“许殷节说你今天掐着他的脖子?” 她两手扒在门边,探出脑袋,活像个偷拍狗仔。 温亭深连个眼神都没给,抬手打开上方的橱柜,取出一些调料:“你信他?” 短短一句话,既是微妙的解释另又抛出一个问题,李乐诗莫名从提问者转变为回答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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