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息存在感太强烈了。 勾引着人想与他发生些什么…… 李乐诗不觉得自己有动作,但手已经摸到了他的腕骨。 温亭深脊背一僵,感觉到她的指尖已经挑起手套即将钻进去,倏然抬起手臂躲开。 一时间,两个人都在发愣。 李乐诗在哀嚎自己色令智昏。 温亭深则在思考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是听说他手受伤想一探究竟,然后借口有疤痕太丑了,趁此机会与他一刀两断吗? 不可能! 他绝不可能给她这个机会! 李乐诗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不太自然地摸了摸后颈。 注意到外面已经入夜,想着要不就好心留他一晚,于是磕磕巴巴开口:“那个……外面已经天黑了。” 温亭深下意识瞟了一眼,是准备要下逐客令了吗? 他焦躁得愤怒起来,脖颈凸出两根很粗的青筋,倏然收紧手指。 究竟他要怎样做,她才能原谅? 她就这么讨厌他,把他当做垃圾或者当做一条狗丢在角落都不可以?非要赶他离开? 思及此,他脑中冒出来一个前所未有的念头——要跪下来请求吗? 跪下来请求,她也许就会同意他留下了。 于是在李乐诗继续说话前,温亭深已经先一步有了动作。 ——盯着她的眼睛,跪在了她的面前。 李乐诗呼吸一滞。 一种异常酥麻的感觉在小腹那里游荡。 眼前的男人低垂着头,黑色西裤被他的大腿肌肉绷得紧紧,隐约可窥见下方蓬勃的力量感。 “可以让我留下吗?”他低声开口,“我会听你的话。”
第59章 坦白李乐诗怎么也想不到那会是一张结…… 李乐诗并没有这方面的癖好,但说不清血液突然流快的原因。 尤其是看见温亭深眼神略显阴冷,结实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声越来越重…… 他处理不好心底超剂量的焦躁与不安,在他身上的体现更多是怒意。 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却愿意跪在她面前,其中的反差只有亲眼见过才知美妙。 她的气息也有些乱。 李乐诗突然觉得自己挺坏的。 他已然在失控的边缘,眼底充满了黑沉沉的火药,一丁点的星火就会爆炸波及到她。 但她却在好奇,他为了留在她身边,能做到什么地步? 她举起手机,故意打开闪光灯,拍了一张他跪地的照片。 温亭深眼也不眨地迎接了这一切,只是用着冷冰冰的嗓音问得小心翼翼:“可以吗?” 李乐诗将照片保存,看他一眼,半开玩笑地:“……什么都听我的?那我现在让你学一声狗叫,你也愿意?” 一缕黑发垂落,遮住他的融化成水的眼眸。 与此同时,他清晰而明确叫了一声。 “汪。” 李乐诗一怔,心脏迅速塌软下去。 本来只是想逗逗他的,这下好了,她有点喜欢上这种征服的感觉了,莫名爽快。 于是她歪了歪头:“那你再叫我一声姐姐。” 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忍不住低笑了一下,觉得自己怪离谱的,居然逼自己大的温亭深叫自己姐姐。 ——虽然小时候没少想让他喊姐姐吧,但温亭深每次都是冷冷一瞥,没有一次叫过。 话音刚落,他突然跪着上前了两步。 尖锐冷冽的气息完全刺激到了她。 李乐诗下意识后退,最后反被扣住了手。 大约看出她的表情有缓和,他的神色也浮现一抹依恋,轻叼起她指尖吮了吮,又蹭了蹭她的掌心。 “……姐姐。” 她愣了一下,心脏像炙烤的黄油,甜腻的融化了。 一个疯子、一只野兽,能够为了她收敛锋利,最大程度释放柔软,她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就在这时,他又俯下身,将毛绒绒的脑袋搁置在她膝盖上,阖上眼睫,充满怀念地深吸了一口气:“让我留下吧,好不好?” 他看起来太乖了。 李乐诗顺势 想去摸摸他。 然而他额角的伤疤赫然刺了一下她的视线,她回忆起这个男人曾经想要疯狂地杀死她然后再自裁,又耍心机骗了她这么久……心底松软的塌陷又一点点找回坚硬。 不行,轻易原谅一个随时会发疯的人,会让自己处在被动状态。 她的指尖悬在他的脸颊上空,顿了顿,还是收回了手。 “行吧,你留下,不过只能睡地上。”她硬起声线。 他已然得到了满足,点头。 晚上十点,李乐诗简单洗了个澡,被温亭深扶着回到床上。 他特意搬了个椅子进去,让她坐着洗,然后关上门守在旁边。 将湿透的椅子拿出来后,他也进去洗澡,玻璃门上映出一个高挑的身影。 困意上涌,李乐诗打了个呵欠,将头埋在被子里。 半梦半醒间,她感受到散着热气的男人走到床边。 李乐诗想起曾经装醉被某人亲过,一下惊醒,警惕地看着他。 温亭深看她一眼,关掉她床头的夜灯,在黑暗中开口:“怎么这么看我?” 她摇了摇头。 “睡吧。”他擦着头发转过身。 李乐诗夜视能力不好,看不清他去了哪里,这时来了个电话,骤然亮起的屏幕光照着他走向玄关的背影。 又要缩成一团睡在墙角吗? 她在犹豫要不要提醒他可以睡沙发,然后接通电话。 “喂妈,这么晚了有事吗?”她用手指抵唇,眼神警告某人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温亭深擦头发的动作一顿,看向她,身影定在墙角。 李乐诗背过身去接。 夜深人静,姜玲玲又是个大嗓门,传出来的声音很清晰:“诗诗啊,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就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个男生,挺想见见你的,你哪天回来,我好安排你们见个面啊。” 背后的注视感陡然强烈,森冷得快要刺穿她的脏腑。 温亭深沉默着走了回来。 她还没来及躲,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一条长腿蜷起抵在床铺,姿势像从背后抱住了她。 然后,低下头,将耳朵贴在她的手机背面,认真听着。 他的呼吸又热又重,打在她肩膀上像沾水的鞭子一样。 李乐诗有点受不了,本能闪躲。 处在机警时刻的野兽是最经不起猎物逃脱的,这一举动直接触发了他的应激机制——他用力揽过她的腰腹,胸膛紧压她的背,下巴抵在她的肩膀。 完全捕获了她。 姜玲玲根本不会知道此刻的二人有多暧昧,还在说:“怎么不说话啊?又不想见是不是,不行,这次这个你必须见一面知不知道?妈妈都是按照你喜欢的类型找的,我也跟人家说好了,等你回来就见面。” 李乐诗怕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嗯嗯啊啊敷衍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他的身体贴着她,轮廓分外明显,此刻他呼吸变乱变重,一起一伏,无端令她小腹生出几分异样。 “你要去和哪个男人见面?”他转过头,嘴唇使劲贴在她的耳朵。 李乐诗耳根烫起来,大脑空白:“……我不知道,是我妈找的。” 他没有说话了。 似乎在昭示不满,修长的手指牢牢掐紧她的腰腹,疼得她嘶了一声。 滚烫的气息落在动脉,她感觉到他齐整的牙齿已经贴到了肌肤,即将一口咬下。 但最终,温亭深没有咬,反而猛地抽身后退。 高大的气息在黑暗中赫然压住了她。 “……我会知道那个男人是谁的。” 他冷冷丢下这句话,拿起挂在墙上的风衣,打开门,似乎准备离开。 李乐诗怕他出去发疯,连忙叫住:“回来!” 他脚步一顿,走廊的白光投射下他的影子,犹如可怖的瘦长鬼影。 在她下一句话说出来之前,他就真的没有走,身姿挺拔站在那里。 搭在小臂的风衣微微晃动,逐渐静止。 “不是说要听我的话嘛,我让你回来,睡觉。”她故意沉起声。 温亭深皱了皱眉,面色不悦地紧绷下颌,碍于已经亲口说出要听她的话,指节泛白的手只好一点一点将门关上。 光线消失,屋子里又变得漆黑一片。 李乐诗松了口气。 然而—— “我不会让你嫁给别的男人的。” 他的声音很冷,其中透露出决绝与狠厉。 李乐诗颇为头疼地揉了揉额头,也不知道哪个男人这么倒霉,即将要被这个疯子盯上。 不太安稳地睡了一晚。 再醒来时,她首先就去确认温亭深在不在。 玄关处空无一人,厨房、浴室都没有,只有桌上摆放好的由保鲜膜妥帖封住的早餐。 李乐诗暗叫一声完了,着急去捞手机,打电话问姜玲玲要和她见面的男人是谁,计划着赶紧退租买票回A城。 姜玲玲的答案令她脑瓜子嗡嗡响:“这个人你认识,就是冯璨啊。” “冯璨?!”她瞬间冒了一股火儿,“我才不要跟他见面!” 姜玲玲不明白其中缘由:“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了?他找了我好几次说你们两个之间有些误会,想要当面澄清,小伙子态度挺好的,我已经答应他了。” “没有误会!”她咬着牙在心里补充,只有仇恨。 挂断电话后,不知怎的,李乐诗着急的情绪一下子就缓解了下来——是冯璨啊?那就没事了。 她甚至还在期待温亭深会怎么折磨这个男人。 简单洗漱完毕,李乐诗就安安心心坐下来吃早餐。 接下来的三天异常安静。 李乐诗确认温亭深已经先回了A城,因为很久没有感受到那种强烈的注视感了。 只是她养成了习惯,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拉开阳台的窗帘,看他有没有站在楼下。 空无一人,还有一点小失落。 不过一想到他是回去先帮她解决烦人的冯璨,顿时就畅快了很多。 回程当天,李乐诗心情不错地从当地挑选了很多很多特产,正准备扫码付钱,姜玲玲一个电话打来。 李乐诗猜想应该是冯璨那边出了事,恐怕见不了面了,正在斟酌措辞怎么说跟自己没关系,没想到姜玲玲是特意提醒她多带一份特产回去给冯璨。 震惊之后,她陷入沉思。 温亭深提前三天回去什么都没做吗? 以他那个疯狂的性格,没有让冯璨受点伤? 好奇心驱使下,李乐诗应下了这次见面。 当晚,姜玲玲一身昂贵打扮,带着她来到了清苑会所。 想到楼下存在脱衣舞会场,李乐诗就觉得冯璨这个人约见面的地方太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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