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讲武德!”钟向窈捂住嘴。 谢则凛扬了扬唇:“你看你三哥跟傅云意讲武德吗?亲爱的公主殿下。” “……” 听到这个称呼,钟向窈抿了抿唇。 其实她一直都有些招架不住谢则凛的吻,时而温柔到极致,时而又强硬的令人窒息,可不管是哪种,都让她莫名站不稳脚。 就好像他对自己有天然的吸引力。 钟向窈不自然地移开眼:“但是你也不能这样突然,我会吓到的。” “行。”谢则凛喉结滚动,“那我想请问我的女朋友,我现在可以吻她了吗?” 心跳倏然加快。 钟向窈的眼神甜蜜,抬了抬下颌,仰头娇声催促他:“快点给我亲。” 闻言,谢则凛莞尔一笑。 低头重新吻住钟向窈的唇瓣,让她的后背隔着自己的手抵靠在墙壁,温热呼吸交缠,舌尖细细舔.舐过唇缝,而后轻巧探入。 走廊灯光拉长了两人的身影。 雾霭朦胧。 …… 两人耽搁了会儿,回到主会场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 见他俩同时出现,适才议论纷纷的一堆人纷纷对视,而后表情微妙。 钟向窈的小腿还留有抽筋的疼痛感,揪着谢则凛的袖口小声说:“你走慢些。” “还疼啊?”谢则凛侧眸,“过去坐坐?” 钟向窈嗯了声。 话音刚落,谢则凛便反手握住她的指尖,在一片错愕视线里,扶稳钟向窈。 她不自在地缩了下:“你别动手动脚。” “这是你眼里的动手动脚?”谢则凛忽然哼笑,懒散道,“刚刚我都克制着呢。” “……” 被他张口就来的话惹恼,钟向窈翻了个小小的白眼,拽着他往休闲区走去。 不远处,宋家老爷子瞧见他们,笑吟吟地问一旁的钟老爷子:“看样子好事将近?” “预备七月底订婚了。”钟老爷子也笑,“孩子们都大了,也该成家了。” 旁边刚刚经过的两人对视一眼,纷纷从眸色中看出诧异。 到底是谁说解除婚约了啊。 人家钟老爷子此时可是亲自盖章的。 “我还以为传言是真的。” “可不是,但谁家退婚是牵着手退的。” 两人同时撇了撇嘴。 只觉得谣言实在太可笑。 -宋家酒会结束,钟向窈没跟钟叙走,反而跟着谢则凛回了白马巷。 和好后,她始终住在家里。 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重回白马巷,像是在维系彼此间的平衡支点。 随着日历翻篇,时间流逝。 转眼就到了七月初。 因着月底要订婚,两家人商议过后,十号起钟向窈就要开始量尺寸定礼服,以及做一系列仪式前的准备。 徐烈便将行程安排在了五号。 这些天白马巷添置了不少钟向窈的衣物,收拾东西时,谢则凛靠在门边。 眼神意味不明地落在她身上。 片刻后,谢则凛很轻地叹了口气。 钟向窈抬了抬眉头,掀起眼皮看向他:“好端端地你干嘛呀。” “都现在了,你这个经纪人还能给你安排工作。”谢则凛单手插兜,“我今天还特意休了年假,谁知道你要走。” 闻言,钟向窈好笑:“难道我不回来了?你怎么像个怨妇似的。” “嗯,我就是。” 看她起身在衣柜里拿衣服,谢则凛伸手将人拽到跟前,低眸问,“回来还爱我吗?” “……” 钟向窈敷衍:“爱爱爱。” “果然男人结了婚地位就大打折扣。”谢则凛搂住她,“提裤子不认人的渣男。” 钟向窈无奈失笑。 而后踮起脚在他脸边亲了口,摸摸他的下颌说:“我只爱你。” 四目相对,谢则凛刚要心生感动。 就又听钟向窈催促:“好了赶紧放开我,弄完早点休息了。” 谢则凛沉默了半秒钟。 缓缓松开手。 瞧见他依依不舍的模样,钟向窈弯唇,回身一边拿衣服一边说:“你不是休假吗,我演出那天可以过来现场找我。” 谢则凛百无聊赖道:“徐烈说不能去。” “你听他的啊?”钟向窈回头,眼尾玩玩地眨了眨眼睛,“他就是怕你过来了以后,影响我发挥。” 得知这一消息,谢则凛紧蹙了整晚的眉心终于平整了下来。 几步过去蹲在一旁,手指捏着长裙,偏头朝她笑:“那你记得给我提前空出时间。” -演出这天。 钟向窈刚刚睁开眼就收到了谢则凛发来的消息,告诉她由于大雾天气,航班已经延迟了整整四个小时。 由于自然因素,钟向窈也无可奈何。 安慰了几句谢则凛,可她一整天的心情都处于低迷状态。 今天这场演出,钟向窈要连弹三首曲子,上台时长几乎长达半个小时。 见她神情萎靡不振。 徐烈蹙眉,看了眼小助理淼淼。 淼淼立马会意上前,熟练地帮钟向窈揉着肩膀,安慰道:“以后总还有机会能让谢总亲自到场的,西西,你别想太多。” “我明白的。”钟向窈叹气,“就是想想还是会觉得有点儿惋惜。” 她跟谢则凛恋爱以后,行程逐渐变少,以至于也没有机会能让他亲眼看一次演出。 而这次是订婚前的最后一场了。 以后再有,意义也不同了。 钟向窈垂下眼,拎着小提琴的手指略略有些发麻,大概还需要候场五分钟左右,她索性将琴给了淼淼,自己捏了捏关节。 见状,徐烈担心道:“手疼吗?” “有些麻。”钟向窈侧过身,正想靠墙上等待的时候,一眨眼,倏然神色微顿。 徐烈见她直身,不明就里:“怎么了?” 下一秒,他就看到钟向窈往人堆走去。 谢则凛穿着一件黑色衬衫,领口微微敞着,露出的喉结上染着汗,一边看手机,一边找人,怀里抱了束花,呼吸明显有些急促。 再抬头,钟向窈已经出现在眼前。 谢则凛抬眉:“这么快就看到我了?” “因为我一直在等你呀。”钟向窈看到他的出现,松了口气,“这是送给我的吗?” 她指指谢则凛怀里的花。 “嗯。”谢则凛递给她,“演出成功。” 还是那束绿色洋桔梗。 钟向窈眉眼弯弯,接过来忍不住笑:“你还记得上次送我花的时候吗?” “记得,我说是爷爷让我来的。” 钟向窈双手环抱住花束:“那现在呢?” “我自愿的。”谢则凛抬手勾了勾她秀气的鼻尖,“之前也是骗你的。” 钟向窈认真地看着他。 谢则凛低笑:“是我故意让爷爷催我,能有机会和你再见面。” 通道口内的工作人员三五成群,从刚才看到谢则凛,一行人就开始议论纷纷。 嘈杂声不断。 钟向窈将其他话术屏蔽在耳外,眨了眨眼:“以后不需要了。” “是。”谢则凛说,“以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你身边。” 角落的位置有些狭窄,钟向窈挡在他跟前,背着光,两人的身影被拉长印在墙上。 今夜钟向窈的妆容与几年前如出一辙。 干净的眼部妆面下,化妆师为她贴了几颗金色亮片,眼尾缀着小颗珍珠。 同色系的流苏长裙像条美人鱼。 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钟向窈抬手刮过他下颌细微的一滴汗珠,不自在地小声问:“我今晚是不是很好看。” “好看。”谢则凛上前一步,“你是这么多年来,我见过最漂亮的小公主。” 钟向窈甜甜笑起。 几步开外的徐烈走近,跟谢则凛打了两个手势,他颔首:“快到你上场了。” 钟向窈道了一声好:“那你跟徐烈在台下等我,结束后我们回酒店。” 闻言,谢则凛喉结滚动,声线有些喑哑:“所以上台前要亲一下吗?” 钟向窈很轻地颤了颤眼睫。 舞台上金色线条的灯光直直投落,旁边还有几道小小的说话声,管弦乐下转收尾,即将轮到钟向窈上场。 谢则凛垂眸看她,稍稍弓腰。 而下一秒,钟向窈便踮起脚尖,抬脸在一片喧嚣诧异的目光中,吻住了他的唇。 谢则凛合上眼帘。 几年前波兰音乐节后,在车内突兀地吻穿越时空,与眼下的炙吻重合。 温热、幽香。 只不过短暂两秒钟。 谢则凛却忍不住心潮涌动。 想要回到那年,告诉车祸后因为那夜情形而快要放弃的自己一句——会等到的。 会等到春暖花开的那一天。 也同样会等到,钟向窈与他在高朋满座里肆意热吻。 一如此刻。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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