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桉走进,警告一句:“别跳了,蹦出来要掉下去的!” 它还是跳,比刚才跳得还要高,恨不得能飞到江桉这边,眼睛里是掩藏不住的兴奋。 江桉没养过狗,不知道它这是什么情况,“你是饿了还是渴了?别跳了,待会儿真跳下去!” 三楼的高度不至于摔死,但八成得摔断腿。 可它像是听不懂人话,还是跳。 在江桉拿这只狗没办法的时候,一道口哨声从隔壁屋内传来。 片刻,季延川从客厅内走了出来,懒洋洋地靠在阳台门框上。 深色睡袍松松垮垮地穿在男人身上,腰间的带子也就堪堪打了个结,大片胸膛裸露在空气里,肌肉线条清晰可见。 斑点狗跑到季延川身边,跳起来趴他身上,又频繁回头看江桉。 季延川摸了摸狗狗的脑袋,说:“goodgirl,这就知道隔壁住的是你妈了?” “汪!”好狗骄傲回答。 狗狗这一动,把季延川睡袍拉得更开了一些,块状腹肌一览无遗。 江桉:“……” 她抱着衣服转身就走。 季延川叫住了她:“唉?闺女跟你打招呼你怎么都不搭理孩子呢?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给我们养的闺女,Anna。” 斑点,Anna。 把她当狗呢? “Anna,这就是你那个薄情寡义的妈,叫一声。”季延川揉了揉Anna的脑袋。 Anna十分配合地用脑袋撞季延川的手心,然后从他身上下来,跑到阳台这边趴着。 Anna:“汪!” 江桉:“……” 江桉深呼一口气,“季延川,脑子不好可以去医院看看。” 季延川显得很无辜,“我去医院看了啊,他们说我养条 狗会变得正常点。” 真是多余跟他对话了。 季延川问她:“你那边有吃的吗?我刚搬过来冰箱里空空的,你请我吃个晚饭。” “没人让你搬过来。” 江桉抱着衣服回了客厅,把客厅通往阳台的移门关上,落锁。 但隔壁季延川的声音还是传来:“Anna,你看看你妈,多狠的心啊!” “嗷呜!” 江桉:“……” 江桉的确是饿了,她又给自己煮了一碗面。她在吃这方面不讲究,能填饱肚子就行,尤其是前几年在伦敦的时候。 那边物价太贵了,中餐厅里一盘土豆丝都能卖到八九十人民币,自己做菜的成本也不低。只能随便吃点干巴面包和牛奶,饿不死就行。 江桉周日在家里窝了一整天,甚至连阳台都没去。 周一早上去上班的时候碰到季延川的,也可能是隔壁的人听到她这边的动静,就立刻开了门。 先冲出门的是Anna,狗绳都拴不住它,直接朝江桉身上扑过来。 江桉以前没跟狗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她整个人都贴在刚刚关上的大门上,双手举起,要不然Anna就得舔她的手了。 季延川姗姗来迟,一身黑色冲锋衣的男人象征性地扯了扯绳头。 “季延川!你把它弄走啊!” 季延川昂了声,但不动,“真羡慕它。” “?” 季延川满眼羡慕:“我也想这样抱你。” 江桉不搭理季延川的发疯,说:“快点弄开,我上班要迟到了。” “求求我。” 江桉不说话了,后背死死地靠在门上。 季延川那点想要逗江桉的心思全没了,“求一下会少块肉?” 他拽了拽绳子,“Anna,回来。” 被季延川呼唤,Anna才从江桉身上下来,但是小狗不知道为什么江桉不喜欢它,也不愿意摸它的头。还在它从她身上下来后,赶紧跑下了楼。 Anna扭头看向季延川。 季延川拍拍Anna的头,哼道:“看我干嘛,是你没用!” Anna:“汪!” 季延川在小区附近遛完Anna,把它送到家里,这才开车去公司。 车子刚在地下车库停好,助理李岩就给季延川开了车门,简明扼要地说:“季总,季董在办公室等您。心情不是很好,您当心。” “老头有说什么事儿吗?”季延川脸上没什么表情。 李岩道:“左右不过云露山栖的事情。” 季延川大概也猜到了,云露山栖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项目,投入特别大,而目前还没任何收益。 当然,这只是表层原因。 季延川把车钥匙甩给李岩,“我上去会会他。” 李岩看着季延川轻快的背影,生出一种他好像多虑了的感觉。这季氏,早就不是季仲柏说了算的。 季延川推开办公室大门,大摇大摆地走到沙发上坐下。 他坐的是多人位,坐在了正中间,一下子就拿捏住了主人的气势。 他扭头看向季仲柏,这个不到六十,却已经半头白发的男人。 “爸,您不在疗养院好好待着,跑公司来干什么?是疗养院那帮人疏忽了,我要投诉他们。”说着,季延川还真拿了手机出来,一副要找疗养院的人兴师问罪的模样。 季仲柏冷冷地看着季延川,质问道:“你是不是要把季氏的钱败光了,你才满意?钱没赚到多少,办公室倒是装修得气派!季延川,只要我还没死,季氏就还是我的!” 季延川没跟季仲柏讨论季氏到底是谁的。 但季仲柏气得不轻,用拐杖重重地点了几下地板。 这办公室的确装修得气派,地板都用的是进口的黑白根大理石地砖,敲在上面的声音十分清脆。 季延川说:“悠着点,别到时候你连儿媳妇茶都喝不上。” 听到这话,季仲柏脸色微微一变,“你终于想明白,答应去见见你赵叔的女儿了?” 父子俩的关系虽然如同水火,但季仲柏到底是想看到季延川结婚生子,看到他们老季家后继有人,等他百年之后也不至于没脸见祖宗。 季延川啧了声。 季仲柏顿时反应过来:“你还没死心?” 季延川笑笑,“老头儿,虽然我是你儿子,但专情这一点,肯定是遗传了我妈。” …… 江桉和团队同事来酒店和甲方开会。 公司派的车,直接开进了地库。 江桉收拾文件准备下车,抬眼的时候瞥见从电梯口那边走出来的两个人。 虽然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但江桉还是一眼就认出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是季仲柏。 明明也不到六十,却有种风烛残年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年轻时候太风流,临到老了,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前排实习生弟弟宋捷扭过头来说:“我刚刚打听到的消息,咱们负责的这个云露山栖高奢酒店是季氏旗下的项目,但这个项目的启动资金不是从季氏那边出的,而是那位从来没有露过面的季总自己在外面拉的投资。” 江桉旁边坐着的是在林城待了好几年的老人,加入八卦中,“据说当年季氏陷入争权之中,最后以季延川大获全胜,他父亲退居二线告终。” 宋捷:“那季总搞高奢酒店,是想完全脱离季氏的掌控啊?江桉姐,你怎么看?” 江桉收起文件,笑了声:“我看今天的策划案通过不了,咱们就都得回去继续加班!” 猜得没错,那个在资料里只显示了“季总”称呼的人,还真的是季延川。 他是真不知道江桉他们公司接了云露山栖的推广策划,还是装的? 江桉倾向于后者。 他们四人从车上下来,乘坐电梯去了办公楼层。 还是在之前的会议室,也是之前跟他们沟通的市场部的员工。 双方人都来齐了,但酒店方的员工说再等等。 没一会儿,会议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酒店的员工只看到一个身影,便齐刷刷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江桉他们作为乙方,看到甲方的员工站了起来,自然也就起身。 随后,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大步流星地走进会议室,站在了主位上,环视一圈,最后将视线落在江桉的身上。 季延川少了早上在出租房门口的放浪,脸上全是公事公办的专业态度。 颇有几分商业精英的感觉。 酒店的人介绍道:“季总,这就是负责我们酒店营销方案的江桉江组长。江组长,这是我们云露山栖的负责人季总。” 季延川嗯了声,朝江桉伸出右手,“江组长,你好。” 甲方的负责人主动握手,作为乙方的江桉没有不给面子的道理。 她伸出手,和季延川的手,碰到了一块儿。 季延川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没抱到,但拉手了。
第5章 chapter5“她忙着劈腿”…… 江桉的手,季延川是握了,但在公事上他没有半点徇私。 问的问题一针见血,犀利敏锐,妥妥的一副资本家模样。 江桉准备充分,对答如流,职场精英的既视感。 她的营销策略更是和季延川一开始的想法不谋而合。 看广告的人不一定就是他们的目标群体潜在客户,但广泛营销能让品牌深入人心。最好有人听到“云露山栖”的时候,想到的是一个非常贵但体验感非常好的酒店。 等“云露山栖”和“奢侈”画上等号的时候,他们的营销策略算成功了。 品牌的知名度,也就打开了。 季延川听完江桉展示的PPT,感慨一句:“江组长不愧是帝国理工的高材生,这个营销方案我很满意。” “季总谬赞。”江桉回到座位上,“如果季总对这个方案满意,我们就按这个方案执行。” 季延川嗯了声。 转头吩咐市场部的人,“把我拉进你们的微信群,我需要知道具体进程。” 市场部经理应下,但发现领导的眼神一直落在他身上,他立刻反应过来,打开手机当时就将领导拉进了交流群里。 其实就算领导不进群,他们也会及时向他汇报进程。而且总助李岩就在群里,他更是有什么情况都会汇报给领导的。 或许领导太在意云露山栖的营销了吧,市场部经理没 细想。 十几秒后,会议室里响起季延川的声音,“江组长,通过一下。” 江桉刚才就看到手机上有一条微信消息,但不知道是季延川的好友申请。 更没猜到这个人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通过申请。 江桉面不改色地拿起手机,点开微信,看到季延川的好友申请。 验证信息:【不是情头啊】 江桉的微信头像是泰迪小熊,像极了季延川放在亚克力盒子里的那只。 江桉不是很想通过。 季延川一本正经道:“江组长,后续我可能随时会有其它的营销点,跟你直接对接效率会高一些。” 江桉:“好的,季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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