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季仲柏找赵婧父亲商谈卖股份之后,人家转头就找到季延川。 随后,季仲柏就拿着卖股份的钱,补上了季廷的亏空。钱到了季延川手里,他找赵婧父亲又买了回来。 季延川也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季氏重新掌握在了手里。 这一次,是全部掌控。 等到季仲柏看到股权变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再去找赵婧父亲,人家闭门不见,又说公司的事情都交给小辈,他退了下来,不管那些事儿。 季仲柏无处说理,没了股份也没了钱,回头抱怨季廷一家。他大哥那边说都是季延川的错,都是他的阴谋诡计,两家吵得不可开交。最后季廷父亲怒骂季仲柏,说再吵吵等他死了季廷都不会给他扶棺! 气得季仲柏心梗,被送进了医院。 这一折腾,人还活着。 季延川花了钱的,让医院一定要让季仲柏活着,让他清醒着。 医护觉得这儿子多孝顺啊,每天那么多钱花着一点不心疼,就为了让父亲活着。 只有季仲柏,在病床上狠狠地瞪着季延川,骂也骂不出口。 他太清楚自己这个儿子了,他就是不想让他死,要让他痛不欲生没有尊严地活着。 季延川问贺聿舟:“这么对自己的父亲,我是不是有点太狠毒了?” 这个话题,贺聿舟无法参与讨论,就算他们是最好的朋友,有些话也是不好说的。 他沉吟片刻,回季延川:“你问心无愧就行。” “那我可太没愧了。”季延川往沙发上一靠,很轻地笑了声。 “那你还问?”贺聿舟说完,又觉得有什么不对,表情略显严肃,“你犯病啦?” 作为为数不多的,知道季延川生病的人,也是见过季延川想不开的人,贺聿舟这几年都挺关注季延川的。 最开始那两年,季延川情况反反复复,要么是不眠不休的工作,要么是找他喝酒。 或者用酗酒来形容,更贴切一些。喝完酒就开始找江桉,要买机票,要去伦敦。贺聿舟有时候觉得他比Anna还不容易。 后面几年正常了点,不作不闹,但情绪内收更让人担心。 总觉得联系不上的时候,他是不是又要想不开。 贺聿舟觉得,季延川叫他一声“爸”,他是真担得起啊。 季延川摇头,“没有,我前段时间去复诊了,医生说我很正常。” 贺聿舟冷嗤一声,“我六年半辛苦付出,抵不过人家回来半年。” 季延川差点yue出来,“你少恶心。” “真的,我像是那个被抛弃的替身。” “你问问你们家黎若然答不答应吧,还替身。” “嗯?”贺聿舟一顿。 “我都看到了,你还给我装!”季延川把照片拿出来给贺聿舟看。 是张背影,但自己的背影很好认。 贺聿舟哦了声,气定神闲地说:“那我们俩顶多算扯平。” 是认识超过十年的朋友,话题一扯开,就聊得乱七八糟,什么都聊。 贺聿舟也是从季延川的状态里感觉出来,他大概是真慢慢好起来了。 那话怎么说? 解铃还须系铃人。 那个将他困在原地的人回来了,他自然也就走出来。 为他感到开心。 …… 江桉是跟赵婧他们公司合作,闲聊的时候无意间得知季仲柏心梗住院的。 然后她就随口问了几句,得知他现在医院靠设备钓着一口气。 虽然江桉长大以后,非常清楚地知道,朱丽丽当时的身体,就算有钱,可能也拖不了多久。但内心里依旧对季仲柏当初冷漠不借钱这件事,耿耿于怀。 不过得知他的现状后,江桉也没有去落井下石。 这个人不重要了。 她只是在某次去探望朱丽丽的时候,跟她提了那么一嘴。 不知道朱丽丽知道这个消息后,会不会释怀呢? 她还跟朱丽丽说了她跟季延川在一起的事情,虽然朱丽丽在弥留之际告诫过她,不要相信男人,不要对男人抱有幻想,但她可不可以,试着相信季延川和其他男人,不一样呢? 也许,是有点不一样吧。 那天回去后,江桉身体有点不太舒服。 想吐,晕晕的。 她以为自己中暑了。 但很快想到季延川前两天想跟她发生点什么,想起来她生理期快到了,于是去冷水解决。 可这个月的生理期,还没有到。 她跟季延川也不是每一次都会做措施。 有时候在客厅或者浴室刹不住车又没有那个东西,也不会停下来。 不会是,中招了吧? 江桉莫名紧张起来。 虽然她选择相信季延川和其他男人不一样,但不代表她就能接受小生命的到来。她压根就没做好准备,更别提当一个母亲了。 江桉一时慌了,不过理智很快回归。 都还没有测过,就开始担心是不是太早了? 江桉连忙出门,去附近的药店买了验孕棒。 怕一个不准,买了好几个牌子的。 从药店出来走回家里的这段路,江桉心情忐忑不安。 如果只是生理期推迟,那就万事大吉。 如果有了,那怎么办?
第46章 chapter46“你想和我有孩…… 验孕棒上写的是晨起测试会更准确,但江桉等不到那个时候。 她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到卫生间,拆开包装,看使用说明。 那些字小小的,江桉一个都没看进去,脑子里面想的全是如果真有了怎么办?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都感觉到小腹传来阵阵坠痛。让她莫名地联想到怀孕会不会小腹痛这件事…… 做足了思想准备,江桉坐在了马桶上。 却突然瞥见了一抹红。 “哎?” 这是身体出现了问题,还是生理期来了? 但江桉不敢松懈,还是用验孕棒测试了一下。 …… 季延川今天回来得早,想跟江桉商量一下给家里找个做饭的阿姨。虽然他们各自的工作都很忙,但偶尔还是会在家里吃晚饭。而且季延川喜欢家里带着点烟火气,那会让他更有归属感。 他在玄关看到了江桉的鞋子,但没在一楼和花园里看到人。 他往楼上走去,“宝宝?” 没有听到回应。 季延川径直走向了主卧,打开门一看,卧室里也没有江桉身影。 “唉,人去哪儿了?”季延川拿出手机准备给江桉打电话,往房间里走的时候,听到从卫生间里传出的动静。 他没把电话拨出去,而是往卫生间方向走去。 刚想敲门,江桉就从里面出来,白净的脸上有些许的慌乱,额头上还渗出细汗。 他两步走过去,拿手碰了碰她的额头,“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发烧,但是身上凉凉的,额头上又出汗,怎么都是身体不舒服的表现。 江桉摇摇头,“生理期来了。” 季延川算了算日子,“怎么推迟一个礼拜了?” “大概最近工作太累了,内分泌失调吧,正常的。”江桉随口说了句,“我去躺会儿,有点累。” “肚子疼吗?” “不疼,就是累。” 回来还没洗澡,所以江桉没到床上去躺着,在卧室沙发里蜷着。 季延川给她拿了毛毯披在身上,“我给你煮点红糖鸡蛋,你先睡会儿。” 江桉嗯了声,看着季延川从房间出去。 她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慢慢平复紧张了许久的情绪。 还好,没有怀孕。 她根本就没做好准备,要是这个时候突然怀孕,她和季延川大概率都会因为舍不得而留下孩子。可突然的变故会让打乱他们生活的节奏,要被动接受一个新生命的到来这件事,太严肃了。 还好,只是月经推迟。 没一会儿,季延川端着煮好的红糖鸡蛋上来,放在茶几上让江桉起来喝点。 江桉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没动。 “很疼啊?”季延川心疼,他将掌心搓热,想着给江桉的小腹暖一暖,也许能缓解疼痛。 江桉没让他的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把毛毯严严实实地捂在身上,瓮声瓮气地说了句:“都怪你!” “我……”季延川有点无辜,“我们这些天不是没……” 没做啊也。 话到一半,季延川改口:“好,都是我的错。那现在先把红糖水喝了,好不好?” “你错哪儿了?” 听说女性在生理期的时候雌激素会升高,会影响到情绪,这个时候就要顺着她的脾气,不然一点小事情都会让她情绪失控。 但是错哪儿了,季延川是真想不到。 他试探性地说:“都……错了?” “你真敷衍。”江桉哼了声。 季延川将碗拿手里,拿勺子给舀了一勺红糖水,“闹归闹,你抽空把红糖水喝了。等不疼了,再来拷问我到底错哪儿了,行吗?” 这样的认错态度的确让江桉挑不出半点错处来。 算了,先喝点热的,让肚子舒服一些。 季延川厨艺不行,但是这样简单的红糖鸡蛋还是手拿把掐。里面还加了点驱寒的老姜,鸡蛋也是煮到老老的,她不喜欢吃流心蛋。 吃了季延川煮的红糖鸡蛋,身体里的确暖了点,刚开始那种明显的坠痛感消失。 累了,江桉吃完就蜷在沙发上又睡了过去。 季延川想着把人抱到床上去,在沙发上肯定不舒服的,但江桉明令禁止过他,没有洗澡就不能碰床,一点都不行。 想了想,还是等她睡醒了洗了澡再去床上吧。 季延川去卫生间冲个澡,洗澡的时候还在想还是等江桉这次生理期结束后,带她去医院做个检查。好像生理期一直疼,也是一种病。看她脸色惨白的,季延川恨不得疼在自己身上。 一个澡洗得很快,他将用过的纸巾丢进垃圾桶,盖子打开的时候,他看到里面有个被塑料袋包裹起来扔在里面的东西。 那个形状…… 季延川犹豫片刻,还是弯腰将里面的东西捡出来,打开。 是个用过的验孕棒,还有验孕试纸。 季延川猛地朝浴室门口的方向看了眼,但很快又想到江桉来了生理期,高高悬起的心又缓缓地放下。 而且,这验孕棒和验孕试纸,都显示没有怀孕。 那刚才江桉和他有脾气,是因为生理期内分泌失调,还是因为验孕这件事? 季延川对于家庭这件事挺有执念,他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庭,想要阖家欢乐。这个完整的家庭意味着要有孩子,他先前也和江桉非正式地聊过孩子的事情。 像是开玩笑地说以后要生两个,让他们有个伴儿,家里也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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