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琳握紧了杯把手,没有说话。 钱昊也不在意,他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明琳沉默。 半响,她开口:“我要亲眼见到南葵安然无恙的站在面前,我们才能继续谈。” “不行,”钱昊未加思索的拒绝,“我们先结婚,我带你回厦青,我才能答应你的要求,否则你别想见到南葵。” 明琳已经做了很多心理准备了,可听到这个蛮横无理的要求,还是忍不住愠怒。 可对上他警告的眸子,她又像是没了脾气。 她低声道:“我得回去考虑一下。” 钱昊指骨敲了敲桌子,神色隐有不耐,“如果又让我等太久了怎么办?” “不会,”她讥讽道,“你不是有很多施压的方法吗?” 她继续道:“在那之前,你要保证南葵安然无如故,给她吃好喝好。” 倒是会刺人了。 钱昊施舍般的说:“可以。” 钱昊走了。 桌上那杯咖啡从刚才到现在,明琳只喝了一口。 不自觉的摸了摸手臂的一块角落,那里有个疤,是玻璃扎进皮肉里留下的。 心里有些悲凉,她居然只能妥协。 亏她这个做小姨的还在南葵面前夸下海口。 眼里的苦涩蔓延到整张面孔,明琳心里装着事,也就没有注意到,玻璃外,马路边,她熟悉的车辆上,男人正久久的注视她。 从刚才到现在,潘毅目睹了全程。 他并不清楚对面的那个男人是谁,明琳从没和他提到过,但显而易见,他让她难过了。 潘毅的心有些微妙的刺痛,又掺杂着一些怒火。 他几乎瞬间就联想到,前几天,她心事重重的模样。 和这个人有关吗? 他想等,想等她在今晚对她推心置腹,将所有心里话都告诉他。 可意料之中,明琳像个闷葫芦,一句话也没说。 与此同时,那个男人的资料也放在他面前。 潘毅沉着脸,拇指紧紧的按在纸上“前夫”那两个字上。 除此之外,他大致扫了眼,原来还是青锋集团的继承人。 虽然不是同一个领域,潘毅也未曾见过钱昊,但他对青锋集团有所耳闻。 纸上说,明琳和潘毅于五年前结了婚,在一年前又毫无征兆的离了婚。 上面还说到,前少夫人很少出现在大众视野里,也甚少参加交际,钱昊像是把她藏起来了一样。 第一反应是嫉妒,但很快潘毅就陷入沉思,敏锐的捕捉到一丝异样。 明琳不仅没有抛头露面,甚至一张照片也没泄露出来,这很不符合常理,一般来讲,不可能这么深居简出。 他吩咐手底下的人继续深挖。 在两日后,一份充分而又细无巨细的报告摆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潘毅手指止不住的发颤,有一瞬间因为愤怒而表情完全失态。 …… 明琳抱着着一只娃娃,那是明悦在她高中时因为她失眠给她缝的,这些年在她手里,这只布娃娃保存完好,只是难免会出现需要补丁的地方。 门忽然被敲响,声音很快就停止了。 明琳屏着呼吸,小心翼翼的透过猫眼往外面看。 看到来人是潘毅后,她几不可查的松了口气,给他开门。 明琳撑出一抹笑,有些奇怪他的不请自来,问:“今天晚上怎么过来了。” 潘毅携着一身风尘仆仆,他目光藏着千言万语,沉默着的坐到沙发上。 良久,他说:“明琳,我会帮你。” 虽然不清楚,钱昊找她究竟是意欲为何,但是潘毅知道他总归是居心诡测的。 他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明琳怔了很久,眸里燃起了微弱的希望,被她垂落的睫毛遮住,她艰涩问:“你可以吗?” 明琳对他工作的了解仅仅停留在潘毅是个小老板,如果对上钱昊,他只有认输的份。 “可以,”虽然还难以和青锋分庭抗礼,但潘毅也是块不好啃的骨头,他故作轻松的看向她,“不信我?” 明琳定定的看着他,缓缓道:“我信你。” 作者有话要说: 字数快20w了欸,感动。[爆哭] 明天提提速,五章内讲完这件事(立flag) 蓝后我居然日更一周乐呜呜呜 ,勤奋的盐乌[666]
第60章 天空 隔天上学。 旁边的座位空着,碍于已经上课,祁凭打算下课再发消息问南葵怎么没来。
第一节 是龚雁春的课,随着班长一声“起立。”,同学们齐齐站起来喊老师好。 龚雁春点了点头,接下来要点名,每组组长都报了请假人的座位号,轮到最后一组,五组组长站起来往后面看了看,“53号南葵。” 龚雁春手一顿,想起什么,接着对五组组长道:“南葵请了个长假,以后先不用报她的号数。” …… 后面空着个人,陈壮有点不得劲,他趴在南葵桌子上发牢骚,“南葵可真爽啊,都不用来学校受罪。” 他看向祁凭,“你知不知道她为啥这么久不来啊?” 祁凭握着笔的手指一顿,“不知道。” 他发的消息她还没回,也可能是南葵还没看到,毕竟才刚发不久。 将心口那抹异样掩去,祁凭有些坐不住,他拿着水杯,刚想开口让南葵让让,他要出去接水。 看到空荡荡的座位,他把话及时吞了回去,差点忘了,她请长假了。 怔愣一息,祁凭走出班门。 才刚上完一节课,出门前装好的水几乎纹丝不动,祁凭打了一点就堪堪满了,溢出来的水滴在了手上,祁凭甩了甩,将杯盖拧紧。 楼梯口。 廖玉婷站在通往五楼的阶梯上,几个朋友在她周围站得比较错落。 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口,“那女的请长假了?” 她旁边抱臂的女生哼了声,“请长假能是什么原因,不就生病,死人那几样呗。” 廖玉婷慢悠悠笑了声,刻薄道:“等会她先把自己给病死了。” 黄嘉没出声,静静听着她们说话,脸上挂着一抹和她们同样的不屑,余光里出现一道人影,她下意识抬头看过去。 祁凭不知道站在那听了多久,脸色沉冷,眼里隐有差点按耐不住的怒火。 她脸色一变,胡乱抓抓身边说的正欢的朋友的袖子,朋友正说的开心,有些不快的抬起眸,刚要抱怨,话音突然戛然而止。 这点突兀的异样,让其他没注意到的人纷纷掀开眼风,脸色齐齐一僵。 背后说小话却被正主同桌抓包,也太抓马了。 女生们都认识他,里面甚至还有一位对他春心萌动,此刻立马给身为同班的廖玉婷和黄嘉递了个求救的目光。 和廖玉婷对视两三秒,黄嘉硬着头皮开口:“好巧啊祁凭。” 眼尖的注意到他抓着的水杯,她立马搬出来:“你出来接水吗?” 祁凭没给她们面子,直接掀开了那层遮羞布,有些愠怒的冷声道:“在背后排编别人很有意思?” 黄嘉和廖玉婷和南葵当朋友,知道她们后面没有玩在一起,但没想到这两人现在会这样翻脸不认人,甚至恶意诅咒。 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实在让人犯怵,平时虽然也知道祁凭不好接近。但从没哪一次见过他嫌恶的表情,好像她们是什么不入眼的东西一样。 刚刚说的唾沫横飞,现在却没有人敢吱声。 看她们一眼都嫌脏,祁凭敛起眸道:“再有这样的话,我会直接告诉老师处理。”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桐市一所私人别墅,游泳池里的男女身着比基尼和短裤,音响动感的音乐震耳欲聋。 有人用力摇了摇手里的香槟,泡沫醇厚的像软绵绵的云朵,他撬开瓶盖,肆无忌惮的将瓶口对准了附近的女生。 女生们尖叫,嗔怪,那些泡沫顺着她们的脸颊流想向锁骨,再延伸在两座峰峦上,随着她们的动作一晃一晃,让人血脉膨胀。 很快一瓶香槟就被喷完,男人随手将瓶子扔给侍从,双手抬起一个跳跃,像条矫健的鱼一样跳入泳池,水里的气泡咕噜噜冒出来,溅起的水花洒了泳池周围的一圈人。 狂欢乱叫此次彼伏的响在耳畔,这是一场狂欢而迷乱的派对。所有人都忘我的扭着腰肢,像是没有了思维能力。 二楼的庭子里,男人们将下面的情况尽收眼底。 与底下人比较裸露的着装不同,他们还自持了一些名流公子的矜持,穿着休闲装,算得上保守。 亭子种着几丛观赏花。 杜临眉眼带笑道:“久仰小钱总大名,没想到今天才有幸能和您见面。” 离钱昊最近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开了玩,要说我们这最会寻欢作乐的当属我们小钱总了,我这人比较封建,是怎么想,我都想不到还能这样玩啊。” 说话的人是胡文轩。 钱昊在桐市,自然也是有人赶着巴结的,胡文轩曾经在厦青和钱昊一起吃过晚饭,这不,一听到钱昊来的消息,他立马做了个句。 杜临这种小喽喽原本是没机会见到钱昊的,也多亏了胡文轩,他才能乘上这阵东风。 钱昊禅了禅烟灰,看向下面:“不觉得很好玩吗?” 其他几人哈哈大笑,将趋炎附势的谄媚姿态展示的淋漓尽致。 来到桐市,这些人像是闻到骨头的鬣狗,钱昊记得胡文轩和他有过几面之缘,反正也是无聊,他顺势攒了个局。 下面有几个女人察觉到他投下来的目光,大胆的送上来飞吻,媚眼挑逗。 钱昊轻轻笑了笑,举杯示意。 没过一会,钱昊敲了敲桌面,侍从会意,没一会,装着白色粉末的容器和吸食器被端了上来。 见钱昊先动作,其他几人稍显犹豫,对视一眼后,都纷纷开始动作。 第一次碰这玩意,没一会,就有人忍不住呕吐,恶臭的味道蔓延开来,侍从赶紧上前处理。 这点小情况没有干扰到钱昊。 大脑皮层一阵颤栗,难以言语的愉悦感袭来,钱昊神色有些迷乱,已经沉醉在这一阵让忘乎所以、飘飘欲仙的极乐。 很快,短时间带来的快感到达了阈值,钱昊刚要继续,一名侍从面露难色的上前,拿着一部手机。 那正是南葵的,从带回来,钱昊就扔到了一边置之不理。 电量还没消耗完,此刻不停的振动,电话声不知疲倦的响着,侍从拿着,像是捧着一个烫手山芋般。 侍从低声:“钱总,请问这个电话怎么办?” 因为没有特意交代过,侍从也不好擅自处理。 吸食被打断,钱昊焦躁难耐,放大了所有情绪,他接过,屏幕跳着“祁凭”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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