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楹将餐厅地址转发给林真真,顺带发了两条消息。 【约好了,你赶紧过来】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不会再帮你约了!有什么你自己跟他说吧。】 那边原本正在沙发上看电影的林真真,收到消息,眼睛一亮,立马从床上蹦了起来,原地开心得转圈圈。 不愧是她的好姐妹!还得是季舒楹出马!没有什么搞不定的。 兴奋完,林真真察觉到消息里季舒楹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连忙哄了几句: 【哎呀还得是我宝宝出马,太厉害了太厉害了么么么】 【好,最后一次!你已经帮我大忙了,他还没眼色那说明真的没缘分了,宝宝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宝宝】 …… 晚上七点,火锅店。 热气弥漫,店内气氛热闹,人声嘈杂,辣椒和正宗牛油火锅的醇厚香气弥散,有些呛人。 这顿饭,季舒楹吃得有些漫不经心,刚落座不久,吃几口食物,就会时不时地用余光看了眼旁边放着的手机。 手机静静地躺着,屏幕黑的。 每当屏幕亮起来,季舒楹就会马上拿过来,划开锁屏看一眼新消息。 是工作群@所有人的新消息。 跟裴远之的聊天框还停留在下午说理财的事那里,没有新的对话。 季舒楹默不作声地把手机放回去。 下班的时候,她没看到裴远之,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还在律所开会。 林真真倒是一直主动在找话题,跟陈向榆聊天,一边聊,一边将红锅里烫好的牛肉蔬菜用公筷夹到季舒楹碗里,太辣的吸饱了汤汁的菜,她还会叫服务员端来一碗清水,涮洗一下再放进季舒楹的碗里。 “小酥肉吃吗?”林真真问旁边的人。 季舒楹正低着头看手机,嗯了一声,林真真便将服务员刚端上桌,新鲜出炉、透着锅气的炸波小酥肉夹了一块,喂到季舒楹嘴里。 “谢谢宝贝。”季舒楹将手机放下, 鼓着腮帮子,含混不清地说了声。 陈向榆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笑着问:“你跟舒楹的关系很好吗?” “我们是发小呀。”林真真回答得自然,又将旁边一盆冒着冰汽儿的雪山肥牛下进锅里,将要下的时候想起什么,问陈向榆:“你吃红锅还是白锅?” “肉类都可以下红锅。”陈向榆微笑着说,“没事的,不用太在意我,我什么都能吃。” 叮。 手机屏幕又亮了,季舒楹刚夹起一筷子牛肉,这下肉也不吃了,放在碗碟里,抽了张纸擦了擦手,去拿手机看。 看到熟悉头像的一条未读消息,季舒楹心跳漏了一拍。 过了几秒,才点进去看。 Ferek:【今晚不在家吃?】 季舒楹若有所思,她下班的时候提前跟张姨说过今晚不在家里吃,不用做她的。 不过,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难道裴远之已经回家了,发现她没在家里? 隔着屏幕,季舒楹莫名有种妻子在外偷情会小三而后被老公捉住的诡异心虚感。 呸呸呸。 她在想什么。 季舒楹学聪明了,不答反问:【你今晚要回家吃饭吗?】 裴远之在家吃饭的时间很少,经常不是在律所加班就是在外出差。 这次对方回得很简短,就一个“嗯”字。 好了,这下证实季舒楹的猜想了。 季舒楹将自己和林真真的聊天记录截图发过去,力证不是自己的本意。 【我是帮闺蜜约的,等会就撤了,大概半小时后回家】 这条消息发过去后,对方没有再回她。 吃到一半,季舒楹原本设的闹钟响了起来,季舒楹假装接电话:“啊……嗯……好的好的,没问题。” 放下电话,季舒楹看向两人,准确来说,是看向陈向榆,有些抱歉地道:“临时家里有点事,我得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吃吧。” 林真真应了一声,笑眯眯地道:“好呀好呀,路上小心哦,我给你叫车吧,到家了给我报个平安。” “好。” 任务完成,季舒楹功成身退,从火锅店出来。 晚高峰有些堵车,平时不到十分钟的车程,这次花了半个小时才到家。 指纹锁开门,刚关上门,还在换鞋子,季舒楹就听到廖音的声音,“诶,不是说在外面和朋友吃饭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小舒?” 廖音原本在客厅看电视,看到是季舒楹回来,连忙问:“是不是外面的饭菜不合胃口?我让张姨去做点饭菜,或者想不想喝我熬的汤?” “不用了伯母,我吃饱了的,有点事就先回来了。” 季舒楹回答,晚餐她一直在看手机,光是小吃就吃了不少,被林真真喂饱了。 说完,她假装不经意地看了看书房的方向。 书房灯亮着,有人。 但门紧闭着,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季舒楹有些心不在焉地回到卧室,先给裴远之发了两条消息。 -【你在家吗?】 -【我回来了】 连着两天都分房睡,裴远之更是搬到了客房,没有要搬回去的意思。 这些小细节都被同一屋檐下的廖音尽收入眼底,面上不显,内心却急得团团转。 廖音第一反应是之前跟裴远之苦口婆心说的那些都没有被人听进去,小夫妻还在冷战吵架状态。 刚洗完澡吹完头,季舒楹就听到卧室门被敲响。 看来还是他先沉不住气。 生气了就直说嘛,她又不是不会解释。 季舒楹轻哼一声,穿着拖鞋走过去开门,心头跃上丝丝似甜似蜜的小雀跃,脚步明显轻快起来。 “裴……”季舒楹刚打开门,说到一半,及时地将未尽的话吞进喉咙。 敲门的是廖音,不是裴远之。 “怎么了伯母?”季舒楹靠着门,摸了摸鼻子,有点尴尬地甜笑了一下。 廖音坐不住了,满心就想着私下找季舒楹沟通一下,因此也就没发现季舒楹的异常,只温声问: “小舒啊,最近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者有没有什么事让你不开心的?无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都可以跟伯母说。” 她用了种很委婉的方式询问。 “没有呀。”季舒楹摸不着头脑,“我挺好的啊。” 吃好喝好睡好,除了……之外,其他都没什么问题。 见季舒楹还是茫然的样子,廖音干脆直接道:“我的意思是,远之他私下没有偷偷欺负你吧?” 她担心是裴远之惹季舒楹生气,两个人僵持不下,女孩子脸皮薄,所以特地来问问。 “要是他欺负你,你直接跟我说,伯母给你做主,让他跟你道歉。” “……” 季舒楹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婆婆是担心这个,有些哭笑不得。 裴远之欺负她吗?没有吧。 不对,好像也有,但她总不能跟廖阿姨说,裴远之送我上班,不让我下车,非要我亲一下才给开门…… 想到早上的那一茬,季舒楹耳垂隐隐约约有点烫,若无其事地道:“没有啊伯母,他没有欺负我。” 想了想,还是找了个借口,安慰道:“我最近睡相不好,怕影响他睡眠质量,所以让他先去客房睡两天,不用太担心,伯母。” “那就好。”廖音放下了心,顺便提起婚纱照的事,“你和远之准备什么时候去试婚纱?月份再大一点,显怀了,可能拍起来就不好看了。” “嗯,我会跟他提的。”季舒楹说。 待廖音离开,季舒楹回到梳妆台前,只是刚擦完水乳,门再度被敲响。 季舒楹以为是张姨来问她喝不喝睡前甜汤,放下东西,起身去开门,“张姨我不喝——” 话说到一半,话音止住。 季舒楹看清眼前人,有些错愕地睁大了眼。 站在卧室门口的,不是裴远之又是谁? 男人穿着浅灰色的居家服,面料柔软舒适,像是刚洗过澡的样子,黑色发梢还有一点点的湿,没有完全吹干,走廊灯光昏暗,让原本清冷漆黑的眸,都显得柔和了一些。 相比白天看到的冷淡禁欲正装,此刻的他,更浅淡,也更温柔一些。 裴远之垂眼,视线落在季舒楹身上。 她明显刚洗完澡的样子,身上带着沐浴露的花香,嫩粉色的真丝吊带睡裙,细细的肩带,肌肤胜雪,不设防的姿态,隐约能瞥见雪山一角。 “之前说好的。” 他收回视线,递给她一张银行卡,淡淡道:“里面是两百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密码230704。” 季舒楹‘啊’了一声,怔怔地接过来。 工商银行的银行卡,给她做什么? 几秒后,她才想起下午聊的事,自己都因为下班前的那一茬,把恶补理财知识的事给忘了。 财神爷亲自敲门送两百万,这么迷幻的事,还是发生在裴远之身上。 “我还没开始看理财知识呢。” 季舒楹歪了歪头,问:“就这么给我,不怕我操作不当,一个月后把你辛苦赚的两百万全都亏完了?” 随着她的动作,一边的肩带滑落下来,露出莹润如玉的肩线。 看着就能想象肌肤的温软。 “亏就亏了。” 喉咙有些干,裴远之偏头,看向别处,浅淡的嗓音似乎比之前要低沉一些,“两百万而已,我再赚就是了。” 这话季舒楹喜欢听。 他赚钱,她花钱,怎么不算互补呢? 心情愉悦起来,季舒楹随手将滑落的肩带提回来,想起昨天她自己一个人光是涂护肤品,擦身体乳,就擦了小半个小时,累得手酸。 现在有免费的劳动力站在她面前,长得帅,手法好,还赏心悦目,不如…… 如是想着,看着裴远之转身准备离开的模样,季舒楹舔了舔唇,忽而开口叫住:“那个——” 裴远之脚步顿住,侧头看她。 在他的注视下,季舒楹突然有些羞于开口,“那个,我在涂身体乳,有点累,要不……你帮我涂一下?” 明明她说的都是事实,但是在对方的视线下,季舒楹莫名的,有点被看得燥热起来。 脸有点烫,敏感的耳尖也有点发热。 他为什么不说话,要拒绝她? 是还在生气吗?可她已经解释过了。 裴远之看了她好一会儿,用身体代替语言,长腿迈开,走了回来,季舒楹下意识跟着他的步伐进卧室。 咔哒。 门被合上, 将外面的一切都隔离开来。 胸腔里的心脏,跳动频率忽而快了起来。 季舒楹假装若无其事地去梳妆台那边拿瓶瓶罐罐,走到床边,身体乳和妊娠油一扔,掀开被子,上床,好整以暇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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