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沈归甯试图甩开他的手。 周世霖不仅没松,另一只手还搭上她的腰紧紧圈住。 前不久的绅士伪装在这一刻全部撕下,露出真实面目。 沈归甯反抗更剧烈,从身体到心理都极其排斥。 她越抗拒,周世霖越来劲,被刺激出一种变态的兴奋感。 手掌扣住女孩后颈,强势低头吻下来。 沈归甯拼命闪躲,双手用力推搡,“不要!” 危急中,她猛然抬腿狠狠朝男人跨下顶去,动作迅速,直击要害。 周世霖丝毫没料到她会来这么一下,霎时脸色大变,下身疼到冒冷汗。 沈归甯趁机一把推开他逃走。 她庆幸自己曾经学过一点防身术,力道精准才能一击致命。 周世霖神情痛苦,咬牙骂道:“贱人!” 他缓了数秒,抬脚追上去。 听到身后追赶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沈归甯心跳剧增,一刻都不敢停下,她放弃等电梯,直接从楼梯往上爬,到七楼已经气喘吁吁。 想到整艘游艇都是他们周家的,她能躲到哪里去?跑回自己房间也未必安全。 慌乱间,余光瞥见一扇虚掩的房门,光线从罅隙中挤出。 她仿佛看到救星,什么都顾不上,擅自闯了进去。 这可能是唯一安全的地方。 房门关上,沈归甯靠在门后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就听见一道发沉的嗓音自前方传来:“谁让你进来的?” 第4章 :先生,能不能别开门 抬眼的刹那,眸光被卷入那双晦暗难测的瞳里。 男人站在客厅岛台边,指尖轻握一支水晶杯,衬衫袖口挽至小臂,露出流畅的肌肉线条,手腕上的陀飞轮表盘折射出一缕银色光泽。 黑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那颗饱满凸起的喉结极为抢眼,在无形中释放男性张力。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沈归甯还是第一反应想起闺蜜说过的一句话——喉结大的男人那里也大。 果然跟祝思璇在一起呆久了,思想都潜移默化地变黄了。 沈归甯驱逐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后知后觉升起一阵寒意,“对不起先生……” 瞿宴辞薄唇翕动,冷淡地吐出两个字:“出去。” 沈归甯心口颤了下,捏紧手心。 不行,她不能出去,周世霖那个咸湿佬不会放过她的。 局促间,她急中生智找了个理由,“先生,上午我的珠子掉进你房间了,我、我是来找珠子的……” 男人眉心轻蹙,正眼打量门边的女孩。 沈归甯心里没底,擅闯陌生人的房间,这样无礼的事情她是第一次做,只能默默祈祷这位先生不跟她计较。 顶着侵略性极强的目光,她又弱弱补了一句:“那条手链对我很重要。” 瞿宴辞还未说话,一阵敲门声倏地响起。 沈归甯呼吸骤停,脊背紧绷,如惊弓之鸟般杵在原地不敢动。 不远处的男人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 “笃笃——” 敲门声还在继续击打耳膜。 瞿宴辞慢条斯理放下水杯,迈步朝门边走了过来,“让开。” 长腿停在她面前,笔挺修长。 他一抬手,沈归甯便匆忙抓住他的袖口,仰头怯怯地望着他,低声央求道:“先生,能不能别开门?” 瞿宴辞眸色凝了一瞬,当即抽回手。 门外的人等半天没动静,提高音量叫道:“瞿总?” 听到陌生的男声,沈归甯蓦然松口气,高悬的心落地。 不是周世霖。 她果真没猜错,眼前这位就是瞿先生,京港两地无人敢得罪的权贵。 外面的 人又敲了两声。 沈归甯回神,忙不迭退开,解释刚才的行为,“对不起,我只是怕您把我赶出去。” 瞿宴辞不作理会,拧开门把手。 韩特助刚想打个电话,手机未掏出门就开了,他递上文件夹,懂分寸,没往房里多瞧,“瞿总,您要的文件。” 瞿宴辞接过。 韩特助接着提醒:“游艇还有半小时左右到港,车已经安排好了。” “嗯。” 藏在门后的小姑娘提心吊胆,惟恐自己会被人不留情面地丢出去。 幸好,她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 “咔哒——” 耳边响起房门阖上的声音。 “要我帮你找?”男人居高临下觑她。 “不、不用。”沈归甯险些舌头打结,不敢同他对视太久,忙低头寻找自己手链上的珍珠。 珠子是沿门缝滚进来的,应当就在门附近,可她仔细寻了一圈也没找到。 掌心“嗡嗡”振动。 沈悦给她发来微信:【归甯你去哪了?】 看到消息,沈归甯迟疑,她得罪周世霖的事表姐是不是已经知晓,所以兴师问罪来了? 片刻,沈悦又发来一条:【你和二公子在一起吗?】 沈归甯抿唇,看来表姐还不知道。 周世霖伤了那里,想必也不好意思声张,只是,以他的作风,这件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她答应来参加宴会,本意是想与周世霖当面说清楚自己不想和他联姻,他好歹是周家的二少爷,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应该也不会强求一个不喜欢他的女人,却没想到他比想象中的更无耻恶劣。 早知会惹出这样的事,她就不该来。 “找到了?”清冽的嗓音打断她的思绪。 瞿宴辞坐回沙发上翻看文件,眼睫未抬。 “……没。”沈归甯讪讪开口:“对不起先生,打扰您了,我这就出去。” 她拉开门,先往走廊两侧瞄了两眼,趁空无一人赶紧离开。 二十分钟后,游艇在私人码头停泊。 韩逸等在瞿先生门口。 瞿宴辞接了通电话处理工作,进入尾声,他沉声吩咐几句便挂掉电话,拿起桌上的文件往外走。 游艇轻晃,踏足门边,眼角余光忽地瞥见地上有颗银白色圆珠从鞋柜缝隙中滚出,最终停在他脚边。 瞿宴辞稍顿,弯腰拾起。 莹润质地的珍珠在指尖反射出柔和色泽。 - 月色笼罩港口,波光荡漾。 沈归甯无心欣赏繁华美景,挎着包急急忙忙下船。 路旁停着一台黑色库里南,车身流畅,外形阔气奢华,车牌亦是极其招摇,一连串的9。 她经不住多看两眼。 普通豪车她见得多,但车牌特殊,又是大陆和港岛通行的,少之又少。 没敢多耽误,沈归甯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离开码头。 她回了沈悦的微信搪塞过去,今晚不回沈家,去闺蜜那借住一宿。 十点抵达九龙城公寓。 沈归甯输入门锁密码,开门进去。 祝思璇正盘腿窝在沙发上吹头发,朝她招招手,“甯宝,我点了夜宵,快过来一起吃。” “好。”沈归甯换上拖鞋,走到客厅放下包包,挨着她坐下,“你今天又加班?” 祝思璇头发吹得差不多,关掉吹风机,长叹口气,“唉,工作了就是老板的牛马。” 不过她向来乐观,“幸好有加班费宽慰我受伤的心灵,不算太糟。” 沈归甯牵牵嘴角,“还是你心态好。” 祝思璇盯着她的脸观察,语气笃定:“你有心事。” 相识多年,彼此都很了解。 “怎么了,心情不好?” 沈归甯拿起茶几上一罐啤酒拉开拉环喝一口,身子松懈背靠沙发,袒露道:“我家里人想让我和周世霖联姻。” 祝思璇面露惊诧,“周世霖?就是那个三天两头上花边新闻的二世祖?” 沈归甯点头,眉眼显出疲态,把这两天在游艇上发生的事情大致跟她讲了一遍。 “他竟然这么恶心!你就应该多踹他两脚让他阳痿!”祝思璇愤愤不平,“你家里怎么会同意让你嫁给这种人?” 沈归甯敛眸,“商业联姻,他们不会考虑那么多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 祝思璇以前挺羡慕她们这种出身好的,现在发觉普通家庭也很好,至少婚姻自由,不用为了家族利益牺牲自己的幸福。 沈归甯用力捏紧易拉罐,“我不要嫁给他。” 就算要联姻,起码找个品行过得去的。 除了周世霖,谁都可以。 第5章 :不知瞿先生觉得如何 早晨,沈归甯被一阵铃声吵醒。 耳边响个不停,像催命符一般。 她被迫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从床上坐起来,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待看清来电显示,整个人瞬间清醒。 舅父打来的,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电话一接通,那边的怒火便从听筒里烧了过来。 沈宏林劈头盖脸地质问:“沈归甯,你和二公子是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惹恼他?周家现在要和我们取消合作!” “我……”沈归甯喉咙发紧,“他昨晚要轻薄我,我才踢了他一脚。” 沈宏林不想听她解释,言语间尽是指责:“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得罪他,你现在就给我回来,我带你去周家登门致歉!” 强制、命令的口吻压得沈归甯心口发堵,“舅父,不是我的错,我不要给他道歉。” 沈宏林越发火大,“你懂点事行不行?公司现在还指着这个合作案翻身!” 沈归甯沉默,委屈抑制不住地上涌,“懂事”这两个字从记事起就一直伴随她到现在,就像一个撕不掉的标签,牢牢束缚住她。 身边所有人都告诉她,舅父舅母对她有恩,她要听话、顺从,她也的确是这么做的,从小到大尽量不给他们添麻烦。 可如今,她连自己要嫁什么样的人都没有选择权,为了公司利益,难道就要用她下半辈子的幸福去换吗? 不,她不想。 “我不会给他道歉的,我也不会嫁给这种人。” 这是沈归甯第一次明目张胆地反抗,她深知这话会惹得舅父大发雷霆,趁他发难前先把电话挂了。 二十一年来头一遭叛逆,虽然不知道之后会面对什么,但起码此刻,她为自己勇敢了一次。 另一端的沈宏林被气得不轻,手机摔在桌上,怒不可遏,“好好好!翅膀硬了!我看你能犟到几时!” - 天气说变就变,阴雨绵绵,乌云笼罩。 连着几夜睡眠不好,沈归甯脸色略显憔悴,出门前戴了个口罩,打车前往舞团。 一个小时前接到袁老师的电话,喊她去救场。 今天整个舞剧院被资方包场,接待贵宾,点名要看《浮光》。 这支古典舞难度系数极高,目前团里只有首席舞蹈演员纪诗晗会跳,不巧,中午她突发急性肠胃炎被送往医院,团里一时没有可以替代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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