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和老板娘被他折腾起来,司烬左手拉着她右手拿着一块砖头,对他们两个人放狠话,“给钱吗,不给我就扔了。” 老板娘骂骂咧咧的说两个小疯子,从钱包里拿出来一张钱扔到地上,“给,走吧!” 司烬捡起来,他们俩翻墙出去就花了十几分钟,沈姜踩在他肩上,害怕的站不稳,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地上,本来就脏的衣服满身的土。借着路边的灯光,沈姜财迷的笑得开心,拉起来司烬把钱举在他眼前,“司烬,你看,五十!” 老板娘拿错钱了!她多赚了三十! 第二天,沈姜把钱给院长让她帮忙买书时,还在开心,那几天她真是把十年来攒的好心情都花光了。 她第一次凭自己赚钱,开心了一周,司烬说她那几天像个傻子,只会笑。 是,她好久没那么开心了。 梦里,沈姜跟着咧嘴。 次日,沈姜没和司烬一起去学校,她早早起床,去学校后面的小胡同里找了一个人。 胡同很窄,小道很长,最深处有一处院落,门庭上挂了一只鹦鹉笼,见到沈姜靠近,鹦鹉扯着喉咙提醒里面的人,“有人来了,有人来了。” 待她走近,又喊“仙女来啦,仙女来啦!” 沈姜戳戳这只势利的鹦鹉,门打开了,两个小孩儿各自守着门框,大眼睛怯生生的看着她,“你找谁?” 她弯下腰,“俞郎在吗?” 两个小孩放开门框,“你找郎叔叔干什么?” 听到“叔叔”两个字,沈姜觉得新奇,那个男人竟然被孩子们叫叔叔,沦落到叔叔辈啦? “还钱!” “那进来吧。” 沈姜跟着他们进去,空荡的院子里有一处破旧的篮球场,看样子塑胶地面是新修的,一个男人穿着短袖,围在一群孩子中间,抱着篮球有说有笑。 中长发简单地束在头顶,二十六岁了但身上的少年气依旧保存完好。 沈姜吹了声口哨,跟着的两个小孩惊奇的抬头看她。 男人把球投向篮球筐,一群孩子跑过去抢,俞郎脱身,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擦汗,走向她,“哟,稀客。” “方便吗?” 沈姜看他。 “怎么,不方便就走了?” 两个小孩着急的插话,“郎叔叔,她要还钱!” 声音大的生怕沈姜跑了,沈姜和俞郎被他们俩逗笑了,俞郎摸摸他们两个的头,“打篮球去吧。” 两个小孩开心的跑过去,俞郎指引沈姜走进屋子里,沈姜坐到软和的沙发上,试探沙发的柔软程度上下晃了晃,“不错。” 这么多年的怪癖还保持着,再没钱也要买软和的沙发,委屈什么也不能委屈自己坐着的屁股。 俞郎把茶杯放到她跟前,“说吧,干什么,不是只来看看我吧。” “喏,不是说了,还钱。” 沈姜把包里的卡拿出来,手指一滑,推到他面前,“不多不少。” 俞郎拿起来那张卡,夹在指尖打量,对着卡片吹了口气,“不是说不用还了。” 沈姜呷口茶,清新的橘子茶香在口腔蔓延,和以前一样好喝。 “再不还我就还不起了。” “切”,俞郎把卡随意的丢在桌面上,往后仰靠在沙发靠背上,眼光挑起来,吊儿郎当道,“还真回云城啊。” “找情郎?” “不是,我说,你这儿”,俞郎指指心口的位置,“真长情。” 沈姜赏他一个“不懂别瞎说”的眼神,“他值得。” “切”,俞郎还她一个白眼,长长的手臂在沙发背后舒展,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拖着长音敷衍,“行,值得。” 值得个屁,到头来不是和他一个样。 “别用你那套评论别人。” 他那个“过来人”的样子,沈姜看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说她不值得呗,但他不是她,怎么知道值不值得呢。 沈姜把一张照片递给俞郎,“帮我调查一下她。” “啧”,俞郎坐直捏起那张照片,上面两个穿着裙子的女孩,背景有些熟悉,仔细看其中一个女孩和长大后的冯玉粟很像。 脑子里思路百转千回,俞郎把照片丢在桌面上,“工具人啊。” “我可没说。” 她自顾自的喝茶,“一个很重要的人去世了,我想找到罪魁祸首。” 俞郎遇见沈姜时,她就是孤身一人,有什么比较重要的人他不知道? 想了一圈没想到也没多问,反正对他不难,就答应了,“行”。 长指一拨,一个漂亮的礼盒照片出现在他手里,放到沈姜眼前,粉色的盒子带着亮闪闪的钻,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盒身很别致,是很有设计感的多边形。 盒子里面有一颗亮亮的蓝白钻,淡淡的蓝色像水一样透明。 沈姜在广告上见过,不久之后lv设计比赛的奖品,见到钻石的那一刻,她就想赢下来。 “我要这个。” 俞郎扣扣屏幕,沈姜撇嘴,“那我找别人了。” “诶我还没说呢,盒子。” 俞郎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栗色的眼睛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被戳破小心思沈姜也不心慌,“行。” 查当年的事对她也不难,就是有些麻烦,耽误时间。 “一个星期给你消息。” 走出屋门口,俞郎拍拍手,闹成一团的孩子们扭头看他,“慢走不送。” 他说,走向那群欢腾,浑身的气质却与破落的院子格格不入。 人各有志,沈姜想。 看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盒子的设计人,沈姜笑笑,“这人。”
第58章 醉酒 去找老板拿一天的工钱时,垃圾场的老板娘把她推搡在地上,骂她没爹娘的要饭的,也就二十块钱。 垃圾场的工人干一天给五十,她小就给二十,但沈姜等到半个小时后,垃圾场关门也没拿到。 她抱着膝盖,坐在垃圾堆里整个人都是麻木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只知道她要等,等他们把钱给她。 不给她就不回家。 她很难受,心里发涩,难受的身体一抽一抽的,却一滴泪也挤不出来,在黑漆漆的院子里空坐着一个小时。 快十二点时,墙外发出一阵声响,司烬在外面费力的翻墙,那时候他还没有那么高,从墙那头爬过来,在垃圾堆上滚了一圈,停在她面前,脑袋上沾满了塑料袋的碎屑。 他从垃圾堆上迷迷瞪瞪的抬起头时,沈姜正呆滞着出神,看到他涣散的瞳孔里瞬间有了焦距,在空旷的视野里捕捉到了焦点。 司烬带着满身的狼藉扑过来,碎屑跟着他的动作飘荡,滑稽的样子让沈姜联想到见到主人的二哈,从拆家的“事业”里脱身,带着蛮劲和一身的碎屑,奔向回家的主人的那股热乎劲儿。 然后她笑了,司烬问她怎么不回去,沈姜想到自己为什么坐在这就哭了,在他面前嚎啕大哭。 司烬怎么哄也止不住,在她断断续续的哭诉中弄清楚原因,拉着她捡起石头砸了老板家的窗户。 老板和老板娘被他折腾起来,司烬左手拉着她右手拿着一块砖头,对他们两个人放狠话,“给钱吗,不给我就扔了。” 老板娘骂骂咧咧的说两个小疯子,从钱包里拿出来一张钱扔到地上,“给,走吧!” 司烬捡起来,他们俩翻墙出去就花了十几分钟,沈姜踩在他肩上,害怕的站不稳,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地上,本来就脏的衣服满身的土。 借着路边的灯光,沈姜财迷的笑得开心,拉起来司烬把钱举在他眼前,“司烬,你看,五十!” 老板娘拿错钱了!她多赚了三十! 第二天,沈姜把钱给院长让她帮忙买书时,还在开心,那几天她真是把十年来攒的好心情都花光了。 她第一次凭自己赚钱,开心了一周,司烬说她那几天像个傻子,只会笑。 是,她好久没那么开心了。 梦里,沈姜跟着咧嘴。 次日,沈姜没和司烬一起去学校,她早早起床,去学校后面的小胡同里找了一个人。 胡同很窄,小道很长,最深处有一处院落,门庭上挂了一只鹦鹉笼,见到沈姜靠近,鹦鹉扯着喉咙提醒里面的人,“有人来了,有人来了。” 待她走近,又喊“仙女来啦,仙女来啦!” 沈姜戳戳这只势利的鹦鹉,门打开了,两个小孩儿各自守着门框,大眼睛怯生生的看着她,“你找谁?” 她弯下腰,“俞郎在吗?” 两个小孩放开门框,“你找郎叔叔干什么?” 听到“叔叔”两个字,沈姜觉得新奇,那个男人竟然被孩子们叫叔叔,沦落到叔叔辈啦? “还钱!” “那进来吧。” 沈姜跟着他们进去,空荡的院子里有一处破旧的篮球场,看样子塑胶地面是新修的,一个男人穿着短袖,围在一群孩子中间,抱着篮球有说有笑。 中长发简单地束在头顶,二十六岁了但身上的少年气依旧保存完好。 沈姜吹了声口哨,跟着的两个小孩惊奇的抬头看她。 男人把球投向篮球筐,一群孩子跑过去抢,俞郎脱身,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擦汗,走向她,“哟,稀客。” “方便吗?” 沈姜看他。 “怎么,不方便就走了?” 两个小孩着急的插话,“郎叔叔,她要还钱!” 声音大的生怕沈姜跑了,沈姜和俞郎被他们俩逗笑了,俞郎摸摸他们两个的头,“打篮球去吧。” 两个小孩开心的跑过去,俞郎指引沈姜走进屋子里,沈姜坐到软和的沙发上,试探沙发的柔软程度上下晃了晃,“不错。” 这么多年的怪癖还保持着,再没钱也要买软和的沙发,委屈什么也不能委屈自己坐着的屁股。 俞郎把茶杯放到她跟前,“说吧,干什么,不是只来看看我吧。” “喏,不是说了,还钱。” 沈姜把包里的卡拿出来,手指一滑,推到他面前,“不多不少。” 俞郎拿起来那张卡,夹在指尖打量,对着卡片吹了口气,“不是说不用还了。” 沈姜呷口茶,清新的橘子茶香在口腔蔓延,和以前一样好喝。 “再不还我就还不起了。” “切”,俞郎把卡随意的丢在桌面上,往后仰靠在沙发靠背上,眼光挑起来,吊儿郎当道,“还真回云城啊。” “找情郎?” “不是,我说,你这儿”,俞郎指指心口的位置,“真长情。” 沈姜赏他一个“不懂别瞎说”的眼神,“他值得。” “切”,俞郎还她一个白眼,长长的手臂在沙发背后舒展,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拖着长音敷衍,“行,值得。” 值得个屁,到头来不是和他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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