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娩在赵成溪怀里转身,眼眸湿润地望着他,缓缓抬手捧着他的下巴,微抬起颈在他唇上很轻地吻了下。 鼻音轻软的,哽咽笑着说,“我愿意。” 赵成溪松了口气地垂眼笑出声,抬眸看向郁青娩时,揽在她背后的手也抬起,扶住她后颈,张唇吻上她的唇瓣,舔咬着。 他不由将人搂紧,脖颈仰起,喉结随呼吸和吮吸而小幅度滚动。 屏幕里倾盆大雪覆落,两个小圆球拉着手在雪地里旋转,踩出圆圆脚印,雪花落在它们的头顶上。 白白薄薄的一层渐渐变厚。 变幻的光影落在郁青娩微红脸颊上,映亮她眼瞳,纤长睫毛也染上细碎的光亮。 她手臂搭在他肩膀上,望进他黑瞳,气喘地低声问,“地图……是你做的吗?” 赵成溪手指揉着郁青娩耳垂下面那块皮肤,凑近了些,又在她红润的唇上亲了下,微哑地“嗯”了声,抬唇笑了下,“喜欢吗?” “喜欢。” 她弯了弯泛水雾地眼睛。 “你什么时候弄的啊,我都不知道。” 闻言,赵成溪笑了下,双手扶着郁青娩的脖颈,拇指在她腮缘处抚着,“去年你看着情侣图说好浪漫的时候就有这想法了。” 郁青娩惊讶地睁圆了眼睛,没想到他那时就存了心思。 当时cuty park办国风主题赛,来美院找学生合作,她跟其他几人的画稿被选中,负责当时主题赛的头像和角色服装的画稿。 后来除了报酬,还给了她们全角色账号,她偶尔会玩一玩打发时间。 没想到当时随口感叹的一句会被他记在心里。 看着郁青娩此刻泛懵的表情,赵成溪没忍住轻笑了声,下意识低了低头,鼻梁恰好蹭过她的下巴。 复又抬眸看着她,挑眉说,“这不是巧了吗,正好赶上圣诞节了。” “圣诞节快乐,宝贝。” 说完便扬颈再次亲在了她的唇上。 郁青娩下意识闭上眼睛,等她缓缓掀开眼睫时,视线里出现一条银色项链,小巧贝母坠轻轻晃动。 赵成溪抬起唇,“圣诞节礼物。” 淡金色贝母,四周嵌了一圈碎钻,光下摇曳生辉,很漂亮。 他捏着锁扣,凑近几寸,抬手给她扣在颈后。 郁青娩抬手捏住贝母坠,抬眸看着他,抿着唇笑,“我有两份礼物啊。” 赵成溪也跟着笑,不着调地胡诌,“是啊宝贝,去年一份,今年两份,明年就三份了。” 闻言,郁青娩故意问他,“那要是等七八十岁了,你要买五六十份吗?” 谁知他竟笑着“昂”一声,“买一车回来。” 她噗嗤一笑,“才不要。” 接着从他腿上起身,套上拖鞋,小跑几步去拿矮柜上的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 “本来想晚点给你的。” 郁青娩走到赵成溪身边,曲腿坐下,抬手掀开橙色小盒子,从防尘袋里勾出项链,细链上挂着翅膀,马蹄扣和琥珀色双孔搭扣。 “我买的也是项链。” 赵成溪笑着扣住郁青娩的腰,一把将人楼到腿上抱着,低头亲她眼睛,又亲了下她脸颊,嗓音溢出明显笑音,“这么有默契啊宝贝。” 她闻言唇角翘得更高,勾起项链晃了晃,“给你戴上。” 他没说话,但笑着低了低脖子。 给他戴好后,郁青娩眉眼弯弯地说,“看到的时候,就觉得应该戴在你脖子上。” “是吗。”赵成溪抬手碰了碰颈间的项链,抬了抬唇,“那我可得一直戴着。” “什么时候都不摘。” 当晚赵成溪裸背浮着热汗,掐着她的腰,嗓音喑哑地追问项链戴着好看吗,合适吗的时候,郁青娩一瞬想抬手扯下那根在她眼前晃悠的项链。 他忽然俯下身,手臂揽在后腰,用力托起将人往上抱了抱。 一只手扣住郁青娩膝窝往前按去,另一只手掐着她双颊往一侧扭,低头咬了下她的耳垂,“怎么不说话啊宝贝。” “嗯?”他伸出舌尖,舔着她耳廓,故意追问,“好看吗?” 郁青娩无暇思考他的问题,只颤栗地缩起脖子,想躲开,却被赵成溪抬手掐着双颊拽回来,他手指用力捏开她牙关,低头勾着她舌尖用力吻着。 后来她被扣着后颈按向被子。 赵成溪手掐着她的腰,声音低哑地说宝贝还能再高点吗。 看着好礼貌的问话,却不等她回答,直接亲自找答案。 圣诞雨夜。 一朵湿润泥土里地金色蘑菇被风吹得颤颤巍巍。 漂亮精致的蘑菇伞盖被大颗雨点砸得支离破碎。 赵成溪浮着热汗地倒在郁青娩身上,下巴抵在她肩窝处,呼吸急促地亲着她颈侧的皮肤。 良久,嗓音沉哑地在她耳边低语,“吃完了,挺危险。” 他气喘着笑了一声,朝她红热耳窝吹了口气。 “越危险越上瘾。” 毕业前的最后一个暑假,郁青娩留在北荟实习,在留白画廊做策展助理,赵成溪自然也没回洲城,留在北荟陪她,偶尔去之前玩票投的赛车俱乐部跑几圈,还去看了几家卡丁车俱乐部,倒也没真游手好闲。 郁青娩实习结束后,还有一周才开学,赵成溪当晚便带着人出去玩,落地榆城时已过零点,便直接去吃宵夜。 很生活气装修的大排档,木桌红椅,虽是深夜,但依旧生意火爆。 店里的海鲜都是现捞现做,赵成溪看着玻璃水箱里活力满满的青蟹,低颈,在郁青娩耳边笑着说:“宝贝,这次没有绿毛螃蟹。” “……?” 郁青娩抬起手,在他腰侧很轻地掐了下,不满道,“那次明明是你骗我!” “那我可真坏。” 赵成溪笑着握住她的手指捏了捏,“想吃什么?” 她哼了声,但也没抽回手,就这么被他牵着手,仰头看墙上贴着的菜单,“想吃咸蛋黄罗氏虾。” “还有蒜蓉的。” “炒蟹要不要?” 郁青娩瞪他,“不要!今天不吃螃蟹。” 赵成溪忍笑点了点头,没再继续逗人,见好就收地说好,不吃螃蟹。 虾兵蟹将缺了蟹,成就了一桌全虾宴。 咸蛋黄,蒜蓉,泰式酸辣,还有配的两份手擀玉米拌面。 赵成溪戴着手套拿起虾开始剥,照猫画虎地给郁青娩摆虾碗,把剥好的虾肉围着碗边挂了一圈,碗里是打卷转成圈的拌面。 他端起碗搁在她面前,挑了下眉,“吃吧。” 郁青娩笑着夹起一只虾吃掉,虾肉很弹,咸蛋黄沙沙的,“好吃。” 接着又夹起一只剥好的虾,裹上一层咸蛋黄碎,递到他嘴边喂他。 两人边吃着边闲聊起毕业的事情。 郁青娩夹了一筷子香椿炒蛋,“叔叔要你回洲城吗?” “没说过,”赵成溪端起玻璃杯,灌了一口冰啤酒,侧过脸,笑着看她,“我现在不乐意管怀渡,趁赵董现在还干得动,让他多干几年。” “以后我还不乐意管,就找职业经理人。” 他抬手捏了下她脸颊,“所以宝贝,你想在哪发展都行,我跟着你走。” 郁青娩轻笑一声,抬手握住他的手腕,“我没担心以后会异地。” 哪怕是异地,他们也会努力把物理距离变为零。 赵成溪笑了一下,“我知道啊宝贝。” “这不是得让你知道我的想法,你永远是首选。” 郁青娩笑眼弯弯,回握住他的手,望进他笑意浮动的潋滟瞳底,拎着唇角,笑着说:“你也永远是我的首选。” 我要的是满盘皆赢。 那在人生的所有选择题里,你永远是我的首选。 You are always my first choice.
第92章 青溪 今年春节, 两家人都在洲城过。 那次回洲城后,郁政鸿同路珈也有了搬回来的念头,虽半生都扎在北荟, 但暮年之际还是念家念旧,寻一落叶归根。 郁青娩瞧出爸妈心思,在半岛庄园给他们买了栋别墅,背靠四秀山, 绿枝繁密,手续办妥后才同他们讲。 将北荟年前生意收尾后, 郁政鸿和路珈便回了洲城,春节自是在半岛庄园过,门栏贴对联,屋檐挂上红彤彤的灯笼,各处玻璃也贴上了窗花,年味十足。 大年三十的年夜饭也是这吃的。 这称得上是他们一家真正的团圆饭, 赵老爷子没来打扰,但派人送来了捞鱼生, 捞起捞起, 风生水起,在年三十讨一好彩头。 青花瓷盘上,鱼生片平铺, 薄如蝉翼,晶莹剔透,五彩蔬菜丝小堆绕四周, 以及一小簇橘子瓣。 路珈在圆桌前站起身, 拿起白瓷碗,依次将柚子汁, 香油,花生粒,芝麻和金黄薄脆在鱼生上,边到边说着吉利话。 倒完后,几人围桌站起身,拿着长筷子把鱼生搅乱,搅得越乱,福运越多。 路珈和郁政鸿捞起鱼生,先开口,高声讲吉祥话。 “招财进宝,财源广进!” 郁青娩也跟着夹起一筷子鱼生,笑着扬声说:“年年有余!” 赵成溪接着说:“金玉满堂!” 坐下继续吃年夜饭后,赵成溪凑到郁青娩耳边,低声同她讲悄悄话,“宝贝,还有一句吉利话没讲到。” 她好奇反问,“什么?” 他挑眉一笑,“甜甜蜜蜜。” 顶灯暖黄光晕落在赵成溪脸上,笼一层柔光,衬得他眉目温柔,黑眸浮着一层潋滟水光,眼尾浅浅扬着笑弧。 在桌下握住握住她的手,笑着又说,“新的一年,努力再甜点。” 闻言,郁青娩双眼弯成两轮月亮,嘴角也拎高。 手指动了动,缓缓回握住他的手,同他十指交扣,小声回答他,“好啊。” 这些年郁政鸿身体欠佳,遵医嘱少饮酒,今晚借着春节由头开了小戒,拉着赵成溪推杯换盏,大有不醉不完的架势。 路珈洗一盘黄澄澄小金桔,从厨房端出来,朝餐桌递一眼,叮嘱一嗓子让两人悠着点,别喝太多。 她将深口盘搁在红木桌上,抬手朝那边指了指,“可是让你爸逮着机会了,终于喝上这口酒了。” 郁青娩扑哧一笑,前倾身抓了几个小金桔,咬一口,酸酸甜甜,“爸现在身体怎么样了,好多了吧。” “控制得还行。” 路珈笑笑,“年纪大了总有点毛病,不用太担心。” 郁青娩笑着“嗯”一声,“知道了,妈妈。” “你跟爸爸现在也决定搬回来了,有什么事我跟阿溪也顾得上。” 说起赵成溪,路珈有挺多感言。 放下手里的遥控器,“成溪现在变化挺大,人稳重了不少,他家里人也是好相处的,打心底里尊重你,这是最要紧的。” 她看着娇丽温柔的女儿,欣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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