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小娩有福气。” 母女俩边看着春晚边小声聊着天,但路珈毕竟上了年纪,困觉早,熬不住便提前回房间休息了,留郁青娩继续守岁。 大屏电视上放着春晚节目,小品嬉笑声烘得气氛刚好。 她曲起腿,将手机搭在上面,边玩手机边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电视。 不知过去多久,郁青娩脸颊被人自后抚了下,她看得入迷,被吓了一跳,低呼了声,后仰起颈看去,对上赵成溪喝得醉红又有些迷离的双眼。 他靠坐在沙发背上,手指捏着她耳垂玩,“看什么呢,看得这么专注?” 郁青娩不答反问,抬起手臂摸了摸他有些烫的脸颊,“还好吗?” 赵成溪含混地“嗯”了一声。 “还没彻底醉。” 大脑迟钝回过神,用力捏了下她耳垂,“问你呢宝贝,看什么呢?” 被他不依不饶的劲儿逗笑,郁青娩拿起手机给他看,笑着说,“在看我们的超话,里面有她们写的ooc。” “嗯?” 赵成溪抬手握住她的手腕,低头凑近,眯了眯眼睛,视线聚焦在屏幕上,首篇博文写着一行黑字:放饭了!ooc预警,虚构内容,切勿上升蒸煮! 他喃喃念了句ooc,抬眼去看郁青娩,“写的什么?” “好多人在写,刚刚看完的那篇写的是校园的平行时空,这一篇是民国的,她们脑洞好大,文笔也很好。” 郁青娩放下手机,抬起另一只手,双手捧住他醉热的脸,“写的好真实,我都要信以为真了。” 赵成溪应了声,就着郁青娩捧脸的姿势俯下身,蹭了下她鼻尖,酒气含混的问写得甜吗,问完又不叫她回答,直接侧头贴上她唇,咬着她唇瓣磨了几下。 他低低一笑,“肯定没有我们甜。” 郁青娩轻笑了声,弯着眼,温柔哄人地应了声。 她脚支着短毛地毯站起身,拉起他的手捏了捏,“妈在厨房留了醒酒茶,我去给你热一碗。” 赵成溪喝醉酒后比平日要黏人的多,寸步不离地跟着。 郁青娩盛了一小碗醒酒茶,放进微波炉里,刚设定好时间,就被赵成溪从身后抱住,两只手臂横圈住她的腰,脸颊埋在她肩窝里,喷出的鼻息混着浓浓酒气。 她在赵成溪手臂圈起的狭窄空间里转过身,抬手摸了摸他半合的眼皮,“困了?” 他看起来有些费力地抬了抬眼,目光晃了两下,落在她脸上,鼻息长叹一声,“嗯,还好吧。” 叮—— 微波炉计时结束,打断了郁青娩要讲的话。 她转过身,拿起桌面上的细格手套,戴上后打开微波炉,将冒热雾的醒酒茶捧出来,放在桌上。 热雾卷着乌梅的酸甜钻入鼻尖,赵成溪掀了掀眼皮,“妈煮的什么?” “桂花乌梅茶。” 郁青娩边捏着勺子舀着凉汤边说,“喝完睡觉吧?” 赵成溪嘴唇在她脖颈处蹭着,拒绝说不睡,守守岁吧。 手指在她腰间绕过的绒面细带上摸索,顺着叠起的裙面往里摸了摸,还是摸到绒绒的布料手感。 他蹙了下眉,伸出手就要拽她腰间系着的带子。 郁青娩好笑地抬手握住他手腕,“干嘛啊,哪有你这样守岁的。” “先喝醒酒茶!”她笑着端起醒酒汤,递到他唇边。 赵成溪淡淡“哦”了声,瞧着好乖,抬手接过瓷碗,仰颈一饮而尽,温热酸甜,还不忘评价一句,“妈手艺挺好。” 闻言,郁青娩扑哧一笑,“那你明天当面再夸一遍,妈肯定开心。” 他把碗往桌上一放,原本圈着她腰的手臂用了力,将人往上抱了下,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臀,迈着还算稳的脚步往楼上走。 “困了宝贝,睡觉了。” 郁青娩手臂圈着他脖子,心底腹诽一句最好是。 浅浅一笑,“单纯睡觉吗?” 赵成溪停在墙边,抬手在智能面板上按了几下,一层的灯相继熄灭,他在黑暗里抬眼看着她,呵出一声酒气的笑。 “不单纯。” 抬脚踢门,反锁。 等赵成溪将那根红色绒面细带解开后,才发现别有洞天,他手指绕着细带玩,醉眼带笑的,“难怪不让解啊。” 他把红带子绕在她手腕上,一圈一圈缠上。 “解开就什么都没有了宝贝。” 有一瞬间,郁青娩觉得面前男人在装醉,哪有人醉了还这么会抓重点的,她借着窗外月光去瞧他,还未辨出分毫,就被他捏着下巴亲了起来。 散开的绒面布料半遮半掩的绕在她身上,恰好盖住了他另一只手。 墙面上挂着的时钟哒哒转着秒针。 一圈又一圈。 郁青娩忽地抬起脖颈,牙关骤松,呜咽未溢出唇间,便被赵成溪趁势勾住舌尖,更近一步地吻着。 后背也抬了起来,蝴蝶骨缩得很紧。 泛红脚跟鼓点般蹭着床面。 鼓声声势浩大,良久难消。 时针分针同时指向十二,窗外烟花默契齐齐绽放,鞭炮声也噼里啪啦地眨眼,在夜空亮起火树银花。 赵成溪托起郁青娩的腰,不叫她消解地俯身,同时再次吻上她的唇,“宝贝,十二点了。” 郁青娩没料到这阵仗,耳边声音在瞬间消弭,含混又无意识的“嗯”了声。 眼泪瞬间从眼角溢了出来,她胸腔的氧气像被瞬间消耗,皮肤浮起比窗外烟花还要潋滟的红晕。 他将她翻了个身,自后抱着她,咬了下她红彤彤的耳朵。 喑哑开口。 “睡觉了,也守岁了。” 清晨闹钟响起,郁青娩挣扎着翻身按掉,下巴抵着身侧男人的小臂,昏昏沉沉,又气不过的低头咬了一口。 赵成溪拧眉“嘶”了一声,由平躺翻过身,抬起手臂把人圈在怀里,闭着眼在她肩颈处亲了亲,嗓音低哑的,“怎么还咬我啊。” 郁青娩问他,“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他往她肩窝又凑了凑,拖着鼻音,“大年初一啊。” 她在他怀里半撑起什么,有些气恼的,“知道你还闹那么晚!今天要去爷爷那边啊!” 赵成溪还当多大事,无所谓地“奥”了声,抬手勾住她脖子将人拉进怀里,手指捏了捏她后颈肉,“困不困,再睡会?” 郁青娩好笑又好气,抬手捏他脸,“再睡就直接去吃晚饭了。” “那不正好?” 赵成溪就着被捏的姿势去亲她,“家里没那么多规矩,你睡饱再去比什么都重要,老爷子和赵董又不在乎这些。” “但家里还有其他亲戚啊。” 严格算起来,这是她头次在赵家过春节,也是头次正式见他家里的亲戚,去的太迟总归是不太礼貌。 “那咋了。”赵成溪掀了掀眼皮,揉了把头发,手撑着床面起身,支着身子看她,“别担心宝贝,没人敢讲什么。” 他懒懒打了个哈欠,惺忪一笑,“今天就是不去,他们也只会觉得是我把你拐走了。” “我们有有可是乖宝宝。” 郁青娩扑哧一笑,抬手拍他,“乱讲。” “这不是实话吗?” 赵成溪掀开被子,起身下床,拿起一旁沙发上的亚麻裤子穿上,走过来,垂眼看着她,“要不要抱你去洗漱?” 他俯下身,嘴角勾起笑,一字一句的,“乖、宝、宝。” “才不要!” 郁青娩笑着推开他,套上拖鞋要跑却被赵成溪反手拉住,一用力拽进怀里,他掐着她双颊,背对着晨起暖阳,低头贴上了她的唇。 她翘起嘴角,抬起手臂圈住他脖颈,垫脚回应。 洗漱完,郁青娩去衣帽间换衣服。 很应景的一身红色,百家布拼接,鎏金缎面配红灰条纹,她抬手捏起左肩细带,在近颈处系了个蝴蝶结,脚踩一双暗红色绒面皮鞋。 耳垂处带了一堆水绿色翡翠耳钉,颈间带了一条同色翡翠葫芦链。 赵成溪也穿了件红色粗棒织毛衣,对着镜子,在耳骨处戴上跟她同款的耳骨环,金色三流苏款,坠着三小颗钻石。 两人从楼上下来,郁政鸿和路珈瞧见,笑着站起身。 路珈笑着夸,“哎哟,老郁你看,这俩孩子穿的真喜庆好看!” 郁政鸿也跟着笑,好话还是拐着弯,咳一声,评价一句还行,挺好。 路珈瞥他一眼,说不理他,他就嘴硬。 郁青娩和赵成溪对视笑了下,前后脚跟他们说,“爸妈,新年好。” “好,好,新年好。” 路珈也没留他们吃饭,拿了两个发财柑,“行了,你们别在这待着了,去成溪爷爷那吃早餐吧,等会我跟爸爸也出门拜年了,这么多年没回来,家里的亲戚也得走动走动。” 赵成溪将剥好的橘子递给郁青娩,俯身拎起她搁在沙发上的小包,“行,那爸妈我跟有有就先过去了。” 郁青娩掰下一瓣,咬一口,“妈,晚上司机来接您跟爸过去。” “知道了,你们快去吧,别让爷爷他们等久了。” 赵成溪将车从车库开出来,Pagani Huayra Roadster,亮黑色超跑,近日新宠,降下车窗跟站在门口的爸妈打了声招呼,一脚油门,车子轰鸣而下,驶入绕山车道。 到赵家老宅时,家里人已经吃过早饭,正在会客厅同几家亲戚聊天。 老宅也被装扮的很有年味,入门两大盆茂密年橘,一旁还摆着几盆淡紫色蝴蝶兰,会客厅一角立了个淡绿色玉壶春瓶,插满了桃花树枝,分叉细枝上还挂着迷你款小灯笼和倒福字。 见他们到了,赵老爷子立马叫厨房给两人准备早餐。 郁青娩并不认识在场几位,同赵老爷子和赵知临打完招呼后,便拽了下赵成溪的手指,他将剥好的一颗栗子塞进她嘴里,抬眸叫了人。 她也跟着他叫人。 几人笑着应声,其中穿中山装的一位笑着问,“这位是成溪女朋友吧?” 赵成溪又捏开一颗热栗子,边剥边说:“郁青娩,画家,前段时间刚办过画展。” “也是我老婆,已经领证了。” 赵知临闻言笑了下,端着茶盏喝了口茶,“小娩新工笔画得不错,很有天赋,不像成溪。” 赵成溪哼笑一声,倒也没恼,“家里有一个有天赋的就够了呗。” 他看向郁青娩,挑了下眉,仿佛无声再问对吧宝贝。 郁青娩抿起唇角笑,朝他那侧凑近几寸,压低声音说,“是啊,老、公。” “?” 赵成溪闻言耳朵立时一红。 手里的栗子也不剥了,朝桌上一放。 他抬手揉了揉耳廓,尴尬又局促地咳了一声,支吾着你了半天,讲不出句整话。 郁青娩被他反应逗笑,捏捏他手指,“干嘛,只准你叫,不准我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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