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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她说为了女儿，好多人并不相信，但事实是，她真是为了女儿。 自己小时候，因为父母离婚，自己处处被人欺负，所以她才不能让严子诺重复自己的生活。何况，相对那个又出轨又家暴的父亲，严以阳除了出轨之外，其他地方表现的无可挑剔，工资卡上交，每次生日都有奢侈品，每次出门，努力做一个完美老公，优秀父亲...... 她之前在网上看过有一些老男人之所以喜欢勾搭年轻女孩 ，就是觉得她们单纯幼稚，一份小小的礼物都能让她们欢喜半天，当时汤如烟还和严以阳讨论过这个问题，担心严子诺也被老男人骗走，所以从上初中开始，女儿想要的东西，除了尽可能满足之外，还会额外地给些零花钱，夫妻还空前一致地要富养严子诺，他们带她住过最高档的七星酒店，吃过米其林三星，至于她十五岁就有了一款香奈儿包包。 女儿如果不富养，就会被老男人骗走，就算不被老男人骗走，也会被年轻的男孩用一顿大餐，一个包包骗走，所以他们对严子诺所需的物质都是毫无条件地满足，严以阳如此守护着自己的女儿，没想到却对许豆豆伸出了脏手，一想到他把许豆豆搂在怀里汤如烟恶心的都要吐了。 汤如烟心情复杂地回到家里，发现严以阳正在厨房里做牛排。严以阳的厨艺不错，有时候他忙完了，也会进厨房为大家做饭，他的牛排用的是三源里的上等和牛，他知道汤如烟吃八分熟，女儿吃六分熟，他自己吃五分熟......一块近五百块钱的和牛，配上彩椒粒，杏鲍菇...... 之前闻到这个味儿，汤如烟就会吞口水。 今天，她闻到这个味儿，看到眼前的严以阳，心上就像被针尖千万次的刺入。 她从他身边穿过的时候，严以阳叫了一声：“老婆。” 汤如烟回头，脸上努力堆起微笑：“怎么了？” 严以阳走到汤如烟身后，紧紧地搂住她：“你去哪儿了？我给你们买了上等的和牛，你看看，这肉肥而不腻。” 汤如烟计算着严以阳的路程，从酒店离开后，快速去了三源里买和牛，回家装模做样表现，看来不是呼妍说的那样简单。 估计，严以阳有求自己，才会适时表现。 汤如烟拿下严以阳的手：你先做牛排，我去换套衣服。” 严以阳点头，他一边做牛排一边想着该如何和汤如烟说这事，打胎许豆豆是同意的，但是她要一套公寓，严以阳这事不能自己做主，得和汤如烟商量。 按他对汤如烟的理解，应该会同意以公寓保住婚姻。当然，她肯定生气，但她不敢离婚。自己在外游荡了这么多年，她不一直是睁只眼闭只眼吗？ 严以阳做好了牛排，汤如烟也换好了衣服下来了，她把手里拿着的文件往餐桌上一放。 “什么东西？” “惊喜.” “让我看看。” “别急——” 汤如烟坐下来，切着牛排往嘴里送：“嗯，牛排很好吃。” “香吧，多吃几块。” 严以阳打量着面前的汤如烟。 汤如烟显然洗过澡，她的一头秀发散发着好闻的香味儿披散在肩膀上，又穿了一套绿色的迪家运动服，她裸露出的手腕在绿色衣服的衬托下，显的更加白嫩...... “你怎么不吃呢？” “吃，我吃。”严以阳一边吃牛排，一边想着该如何对汤如烟开口。 肯定在吃饭的时候不能说，等到吃完饭后再说吧。 严以阳和汤如烟默默地吃完了牛排。 严以阳洗了盘子，又洗了澡，然后来到汤如烟身后。在说重要的事情之前，如果还能打上一炮，估计汤如烟的心情会好些，利于他的目地。 “如烟。” 严以阳伸出手，想搂汤如烟，没想到汤如烟却避开了。 “严以阳，你猜我的生日愿望许的是什么？” “肯定是让我升官发财，你貌美如花。“严以阳故意打趣。 汤如烟扬了扬握在手里的文件袋：“错了，我要和你离婚。” 严以阳怔住。 “我生日那天，在你送我的芬迪包里，发现了根验孕棒。所以我就改了生日愿望。 严以阳一怔，这事他怎么不知道。许豆豆那么懂事，不可能放这个的，可是除了她，又会是谁呢。既然汤如烟已经知道了，他就索性说开吧。 “这事我会解决。” “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要离婚。” 说着，汤如烟打开文件袋，把房产证，存折，户口本，身份证，保险合同，一一往外拿着。 严以阳紧张了：“子诺妈，你听我说。” 汤如烟神色颓靡：“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和豆豆会分手的......” 汤如烟摇头：“我和你离婚，不仅仅因为许豆豆这事，而是我，汤如烟，不想再过这种隐忍的生活。” 严以阳不悦：“弄的好像我多对不起你似的，我也只有这一次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 “只有这一次？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严以阳，今天我们都挑明吧，我真的太累了——” 汤如烟说着，从衣帽间里，提出一个包包，她把包包往桌子上一倒，掉出一些透明袋，那里面放着用过的口红，戒指，长短不已的头发，黑色丝袜，粉红色内裤...... 物品琳琅满目，丰富妖娆。 严以阳强按紧张，装糊涂：“这是什么？” “ 这个丝袜，是在车里发现的，这个口红，是在你的包里发现的，这些头发，全是给你清洗衣服的时候摘下来的......” 看着自己沾花惹草的罪证，严以阳愣住。 汤如烟走到严以阳面前：“这些年我一直装傻充愣地忍着，就是想给女儿一个完整的家，就是担心女儿缺失你这个父亲长大了会被别的老男人骗走。结果呢，你算什么父亲，你招惹许豆豆的时候，你可曾想过你的女儿！你为她做了一个什么榜样？万一她要是碰到了你这样的男人她的一生是不是就毁了？” 严以阳打断汤如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解释就不必了，我们好合好散。” 汤如烟缓了一下情绪，拿出早就写好的离婚协议：“两套房子，宝马车，存款，股票，女儿，全归我。你开着你的奥迪车，带着你的衣服，离开吧。” 严以阳怔住：“离婚协议什么时候写的？” “每年都写，如同遗书一样。只是每年的内容不尽相同。” 看着汤如烟说的如此平静，严以阳一下子爆炸了：“ 这么说，你早就想和我离婚了？” “没错。” “那你为什么要忍？” “为了女儿。” “为了女儿，你是为了我的财产吧？再说，凭什么两套房子都给你，这都是我赚的。” “你赚的？”汤如烟冷笑：“你赚的不假 ，但如果没有我把师哥老朱介绍给你，如果没有我帮你管好大后方，你哪来的现在？” 严以阳怔住。 “结婚一个月，你妈中风，我一个人去你老家把她拉到北京治病，你忘了吗？结婚一年，我冒着生命危险在北仁医院生子诺，你和柳护士的事情你忘了吗？” 严以阳哑言。 “为了女儿，我十年如一日夜不能眠辛辛苦苦把她抚养长大，你却打着工作的名义在外招猫逗狗......你除了给我们生活费，你尽过哪些责任？去年你骨折，是我衣不解带在医院伺候，还有上个月你爸心脏病，也是我忙里忙外......我的青春，我的时间，我的前半生，难道不值这些钱吗......” 严以阳好半天没说话，他一直以为汤如烟好欺负，现在看来她是扮猪吃老虎。 “我不打算和她结婚。也不会要这个孩子。” “那你想做什么？”汤如烟弯下腰，看着曾经爱过的男人严以阳。 “我会给她补偿。”严以阳咬着牙：“讲好了，打掉孩子，分手，把那套公寓给她。” “然后呢？然后你就什么责任就没有了，你又可以继续开拓新的疆土......？” “不会了，不会了，我向你保证......” “严以阳，我不会相信你了。因为我四十五岁了，子诺也长大了，我怕我自己再忍下去，会疯掉，严以阳你知不知道，无数个绝望的日子，我半夜站在窗口，好想好想跳下去——” 严以诺打断汤如烟：“我为什么这样，你没有责任吗？” “老婆没有情趣，老婆不主动，老婆像个木头人，这些不都是你出轨为自己找的理由吗？” 严以阳叹了一口气：“你老揪着这些有意思吗？男人和女人有本质的区别。” “区别就是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出轨，女人就得忍着委屈求全？” “其实......”严以阳顿了顿，艰难地：“你冷静一下吧.....你别根本不顾后果。” “后果？后果不过是，你不想损失财产，如果我说我净身出户，估计你早答应了。” “就算我们离了，财产都归你，你能活下去吗？” “不用为我担心，我前半生的经历，足以撑起后半生的幸福。真好，我终于要为自己认认真真地活一次了。要不，咱们开瓶红酒庆祝，结婚的时候一穷二白干干净净，现在我们柜子里那么多红酒，难道不开一瓶不好好庆祝一下吗？” 严以阳刚要说话，他的手机突地响了，许豆豆的，他拿着手机赶紧往外走：“我有点事......”
第5章 离婚冷静期：形式上的离婚并不重要 严以阳推门离开的时候，还在暗暗想，去不去民政局离婚，还不是他说了算。汤如烟在他这儿，永远处于被动地位。 严以阳来到他和许豆豆的家。 那是自己家公寓后面的一栋楼，一个大开间，每个月六千八百块。 严以阳每次都是进了自己家公寓之后，再通过公寓的空中连桥，来到许豆豆这儿。 怕的就是，如果汤如烟来突袭，他可以沿着连桥十分钟之前奔回自己的公寓。 “叔叔，你来了——“ 许豆豆穿着一身自己设计的绣花汉服，头发高高盘起，扑进严以阳的怀抱。严以阳想着她肚子里的孩子，轻轻地抱起。许豆豆一米七二，是一个漂亮性感的姑娘。 “你吃饭了吗？”严以阳扫了一眼，看到桌子上有许豆豆叫的麻辣烫。 酸男辣女，难道许豆豆怀的是一个女儿？严以阳微微失望，不过马上又想，反正不管男女这孩子都不能要，离婚的代价太大，他得想办法拖住汤如烟，尽早同意把那套公寓给许豆豆。 “你给阿姨说了吗？她是不是很震惊，要爆炸的那种。” 严以阳抚摸着许豆豆的后背，半天没说话。 “到底怎么样了，你赶紧说话啊。”许豆豆推开严以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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