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情地仰着头,洇红的烟味凝着将落未落的泪光。 「兰兰,宝宝……」时序温柔地喊着她,忽然加重力道咬住她的嘴唇,在吃痛的轻哼声里渡进更深的情话:「我好爱你。」 他放在床头的手机伴随着床的摇动开始震动,陈若兰余光瞥到来电的名字,默不作声地伸手直接关机。 时序的手抚上她的胳膊:「专心点。」 「别动。」时序带着不均匀的喘息声略过陈若兰的耳边,缱绻低哑的嗓音让她的耳尖像是滴血一样,「兰兰你身上好烫。」 时序顺势将她翻了个方向。他撩起陈若兰被后颈汗水洇湿的长发,垂下到胸前,附身吻上她的耳垂,她的脖颈,直至后背,在雪白中种下一片红色的印记。 陈若兰的手肘撑着床,将床单摩擦成各种褶皱。 时序突然撑起身,拉起陈若兰的胳膊,捏住她的下巴与她接吻。 在空调外机的轰鸣声里,陈若兰的声音被埋进细碎的吻中。 …… 时序冲完澡后,看着陈若兰穿着一件盖到大腿的白体恤,光着脚站在窗边发呆。 月色将她笼罩在柔光里,时序贴上去,从背后环住她的腰。 头埋在陈若兰的肩膀处,闻着用过沐浴露后与他相同的味道。 「在想什么?」时序问她。 时序没有看到,窗台上,陈若兰的手幕刚刚亮起,周芳礼的短信弹出在屏幕上。她反手将手机倒扣,微凉的掌心覆盖到时序的手上,陈若兰的声音如月色一般清冷。 「时序,游戏到这里就结束吧。」 「我说过喜欢你吗?从来没有吧。我对你……都只是玩玩而已。」 陈若兰不知道自己在窗边站了多久,直到白衣少年离开她的视线。 她冷静翻开周芳礼的那条短信,回复她:我把你的儿子还回去了,请你也把我的录取通知书还给我。 那时的陈若兰也不知道。 被羞辱后的时序并未离去,而是站在黑暗静盯着她。 指甲嵌进血肉,执念疯长无痕。 - 「生日快乐,时序。」 干燥温热的唇贴上时序微凉的唇角。 带着雨天的潮气,混着呼吸的温热气息。 时序没有躲。 陈若兰勾在时序后颈的白皙纤细的手指,顺着解开的领口蜿蜒而下。却在触及后背的肌肤时猛地被扣住手腕, 时序低沉的声线裹着灼热呼吸碾过她的耳朵:「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陈若兰偏头望进他眼底。窗外的月光将时序的轮廓镀上一层冷色,却化不开那双眼睛里翻涌的暗潮。 「当然。」 手腕传来骤然的压迫感,又在下一秒被温柔松开。 时序低头时鼻尖擦过她的耳垂,灼热的吐息烫得人发颤。 「那你最好……别后悔。」 陈若兰闭上眼,感觉到时序湿热的吻落在颈侧,他的牙齿轻轻咬住那块皮肤,不疼,但足够让她战栗。 让陈若兰忍不住攥紧了时序的衣衫。 时序的手掌贴在她的后腰处,温度透过衣服布料传递到陈若兰的皮肤上。 天旋地转间,时序扶着她的腰抬起胳膊猛地将她抱起,任由陈若兰牢牢箍在自己的身上。 陈若兰双手环住他的肩膀,双腿缠在他的腰身,低下头咬住他的嘴唇。 两人就这样拥吻着,时序将她抱回自己的卧室里,把她扔到床上。 陈若兰的小腿撞到床沿,眉头蹙起,不自觉「嘶」了一声。 时序立刻停下手里的动作,指尖揉捻她的耳垂:「疼吗?」 陈若兰摇头,环住他的脖子拽着他一起跌到柔软的床上。 木质的床发出一声闷响,床单冰凉光滑。 陈若兰的后背陷在柔软的床垫中,时序的膝盖卡在她两腿之间,体温隔着衣服传递。 黑暗中,时序的吻落在她的耳后,十指交迭将她的手腕按在头顶两侧。吻却一路向下,直至咬开陈若兰衣服上的扣子,手却克制的停在她的腰侧,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 两个人都沉默着,眼睛却注视着彼此。 胸前有规律的起伏。 陈若兰忽然仰起头,微微抬起身子咬住他的喉结。 时序闷哼一声,所有的克制在这一瞬间土崩瓦解。 手掌终于有所动作,蹭过敏感地带时,陈若兰忍不住抖动。 身体比记忆更诚实。 陈若兰咬住嘴唇,把呜咽咽回去。 他放慢节奏,额头抵着她的,呼吸交错。 他们两人现在的状态,让陈若兰想起五年前那个夏夜她们的种种。 她下意识地逃避,别过脸,却被时序扳回来。 时序眼底翻涌着能将人溺毙的暗潮,沙哑的声音混着灼热的呼吸。 「看着我。」
第40章 炮.友?你做梦。 陈若兰下意识咬住时序的手指。 时序的瞳孔骤然收缩, 喉结滚动。指腹传来的刺痛混合着湿热的触感。 他低喘一声:「怎么还跟以前爱咬人。」 非但没有抽回手,反而顺势将食指探入她的唇间,指节抵住她柔软的舌面。 拇指碾过她泛着水光的唇角, 将那一抹湿润晕开。 陈若兰仰着头看她, 睫毛簌簌颤动,眼底也泛起水雾。 脸颊的红润一直晕染到耳尖。 实在诱人。 看着手指抽回时拉出银丝,时序只觉脑中紧绷了整晚的弦尽数崩断。 晃动的人影里, 他俯身含住陈若兰断断续续的低吟声。 舌尖扫过她的敏感处, 时序满意地感受着怀里的身体骤然绷紧。 情到浓处,他们从相互舔舐的猫咪变为两匹撕咬的猛兽。 陈若兰的指甲在时序的后背留下数条红痕。 疼痛反而催生出更强烈的渴望,时序掐着陈若兰的腰陷进柔软的床垫里,真丝冰凉丝滑的床单在他们身下无限褶皱出任意的形状。 「兰兰……」时序在陈若兰的耳边轻叹一声。 陈若兰闭上眼, 听到熟悉的称呼, 弓起身子发狠咬住他的肩膀,铁锈的味道充斥着口腔。 双腿高高抬起,缠住他的腰。 她听见时序闷哼着浅笑。 这声音让陈若兰短暂清醒了片刻,转瞬间,化为破碎的呜咽,在夜色里支离破碎。 窗外雨声渐停。 乌云散去, 露出皎洁的月色。 恍惚间, 陈若兰变成了暴风雨里的一叶孤舟,在汹涌的海面上沉浮。 海浪将小船高高抛起, 只能抓住唯一的浮木。 「兰兰……」时序的声音是潮湿的海浪。 时序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发垂落时扫过她泛红的眼尾。 陈若兰眼中雾气朦胧, 隐约看见时序如浓雾般的眼底映着的自己。 孤舟飘荡至岸边,沙滩上被垒砌一座城堡。 白色的海浪翻卷打来,潮水反复冲刷岸上的沙堡, 正在缓慢坍塌。 浪花裹挟着月光,一次次撞击着礁石,又缓缓退去。 海潮往复,不知疲倦。 …… 当最后一丝余韵散去,陈若兰像被抽走了全身力气,指尖还残留着被轻轻啃咬的酥麻。她蜷缩在尚有余温的床单上,薄被随着她尚未平复的呼吸轻轻起伏。 她听到浴室水声停止,带着熟悉沐浴露香气的热源靠近。 时序带着水汽回到床边,手指穿过她汗湿的头发,动作轻柔得不像刚才那个凶狠的掠夺者。 陈若兰纤长的睫毛簌簌颤抖着,在眼下投下一片脆弱的阴影。 她感受到对方灼热的掌心的温度,顿时瑟缩了一下,有气无力地嗫嚅:「不来了呜呜呜……」 带着几分哭腔,「我真的……没有力气了……」 相比五年前小心翼翼的少年,如今的时序更像一只巡视领地的雄狮,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危险的侵略性。 手上的动作停止,时序看着白嫩的肌肤下触目惊心的红痕,哑笑一声,弯腰俯身,「现在知道怕了?」 他的语气轻柔,一点没有刚才的样子,「刚才不是还主动往我怀里钻。」 陈若兰羞恼地别过脸,瓷白的肌肤泛起绯色。 她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才是那只不知死活撞进猛兽领地的小白兔。 「好了。」时序轻轻捏了捏她脸颊上的肉,「不逗你了,去冲一下睡觉好不好?」 陈若兰还是那句话:「我真的没力气了。」 这句话落到时序的耳朵里,他自动翻译为「你帮我」,于是他双手探进被子里,将人打横抱起。 陈若兰猝不及防被他抱起,软绵绵地「呀」了一声,纤白的手指下意识环住他的脖颈,额头无力地抵在他结实的肩膀上。她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骨头,连象征性的挣扎都做不到了。 时序皱了皱眉,掌心下的腰肢纤细得过分,彷佛稍一用力就能折断。她白皙的肌肤上布满暧昧的红痕,在暖黄的灯光下格外扎眼,无声控诉着他方纔的失控。 「怎么还是这么瘦。」他低声呢喃,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顺势随手捞起沙发上的羊绒毛毯裹住她单薄的背脊,毛毯边缘垂落的流苏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扫过她泛着潮红的膝盖。 浴室里氤氲的水汽渐渐漫上来,模糊了镜面。 时序抱着她踏进温热的水流中,怀里的陈若兰像只慵懒的小猫,软软地窝在他胸口,连睫毛都沾着细小的水珠。 温热的水流顺着她纤细的肩颈滑落,打湿了贴在脸颊边的碎发。时序伸手替她剥开挡住脸颊的湿发,指尖不轻易触碰到裸.露的肌肤,又惹得陈若兰轻轻一颤。 「别动……」陈若兰声音又软又哑,似是在躲着他的碰触,像是被欺负狠了的小动物,连威胁都显得没什么威慑力。 时序低笑一声,掌心拖着她的后颈,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敏感的肌肤,低沉磁性的嗓音融进绵密的水中:「刚刚不是挺能还挺有精神的?」 陈若兰羞恼的咬住下嘴唇,偏过头不肯看他,可泛红的眼尾和湿润的睫毛却暴露了她的窘迫。 时序眸色微暗,再这样下去只怕一时半会两人都走不出浴室。 克制住自己的冲动,时序终究还是没再继续逗弄她,只是动作轻柔地替她清洗。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陈若兰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时序的指尖力道放的极轻,像是怕碰碎了她。 洗完,时序用浴巾将她身上的水珠一点点擦干,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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