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时宜没多想:“回......” 她忽然又多想了:“回......吗?” 廖颜眯起眼,摆摆手指,一副看透了的模样:“你注意安全,记得带上身份证。” “......嗯,”朱时宜脸有点热,缩着脖子,鹌鹑似的去背装了证件的小包,掩饰般地开口,“我还没想好,也可能不在外面住。” “知道知道,”廖颜敷衍着,顺手指了指桌上的卫生巾,“这个也得带上哦,不然就麻烦了。” 是关心,也是提醒。 来月经了,可不能干什么事儿。 朱时宜脸更烧了。 “不带了!”她落荒而逃,丢下一句交代,“包太小了,塞不下!” -- 冬季,夜风呼啸,夹着黏黏糊糊的湿意,黏住人思念的心。 朱时宜一路小跑到校门口,呼吸止不住哼哧,心脏也不知因何而跳。 只一抬眼,颀长挺阔的身影立在风中,大衣下摆轻轻扬起一丝弧度,与心底那抹思念重叠。 似有心灵感应,夜色间,他的目光似乎瞥了过来,隐隐约约,看不太清。 思绪悄然抓住了脚步,朱时宜莫名停了下来,愣愣定在原地,那抹身影越来越大,眼前的一切愈发清晰。 “怎么不多穿点。”熟悉的声音浮在耳畔,掀开了最后一层朦胧的纱。 潘岳牵起她的手,试了试温,眉头紧了下,五指紧握,将她的冰手揣进自己的兜,又理理她的衣领,一声不吭地将大衣排扣一个个扣上,严丝合缝、一丝不苟。 熟悉的温热彻底将她拉出虚幻,朱时宜确信明了,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四目相对,却无言。 照潘岳这尿性,如果她不先开口,他们能永远这样看下去,哪怕地球毁灭,他也不会开口。 轻吐了口气,朱时宜低下头,闷闷问:“你怎么来了?” 一句话,有疑惑、有吃惊、还藏了点委屈;至于有没有兴奋,潘岳不确定。 手伸入袋,将她的手包在掌心。 “该来,所以来了。” “该来?”朱时宜抬了下头,眼中带了些疑惑,“我还以为你是想我。” 少女嗓音细软,甜糯却带着点幽怨。 “......也是想你。”逼着自己说出矫情的话,潘岳埋首想看她,却只看得见一颗毛茸茸的头。 下一秒,朱时宜哼一叉胸,怨怨地睨他一眼,又猛地把脑袋摆向一边:“亏你还想得起我!” ......好像有些阴阳怪气; 但......好歹还愿意对他怪言怪语。 试探性覆上那处腰肢,见她不躲,便收紧手,稳稳将她抱在怀中。潘岳咽了下,埋在白皙颈间,深深吸了一口。 一切都好。 还有这样熟悉的温香。 女孩在他怀里乱动,一会儿一下,总向他胸膛一拱一拱。 潘岳不敢反抗,任由她为非作歹,等她消停了,才捧着那张软脸问:“饿不饿?” 朱时宜摇摇头,眼珠子滴溜两秒,又歪歪脑袋:“是你饿了吗?” “有一点。” “没吃晚饭?” “吃了。” “吃的什么?” “......随便吃了口。” 朱时宜有些生气,一把挪出手,将他的手也翻出,拇指和中指圈住他的手腕,细细感受了下。 “你这是瘦了多少?”朱时宜努着唇,气鼓鼓地看向潘岳。 潘岳没动,面不改色回答:“没多少。” “骗人!”她一把甩开他,“你整个人瘦了一圈!” 瘦一圈指的就是手腕吗?潘岳自顾甩了甩,顺着也捏了下自己手腕。他有瘦吗?怎么感觉没差别。 “你想吃什么?”朱时宜拉住潘岳,径直往旁走。 “你想吃什么。”潘岳也不反抗,就着力道向前走。 月经第一天,朱时宜食欲一般:“我随便。” “那吃烧烤。” “......太油了,不想吃。” “小龙虾?” “不要。” 潘岳无奈笑了:“你不是说随便吗。” “那又怎么样!”朱时宜往旁瞪了一眼解气,“我就是不想吃重口的。” 潘岳拿出手机查了下,跟着导航,带她去了一家海鲜砂锅粥店。 鲜甜的虾贝粥,熬得稠稠的,一上桌就捕获了朱时宜的心。 “你得多吃点,”她从美食中分了一道精力给潘岳,“我可不喜欢瘦精精的男人,竹竿一样,一点肌肉没有,不好看。” 潘岳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腹部,可惜啥也没看到,腹肌都被衣物遮挡了。 “我还健身的。”他解释。 “健身你不好好吃饭?你不是最注重营养的吗,以前还跟我说什么食物的升糖指数啊什么营养比例......” 湿冷的寒风被隔绝在外,远在天边; 近在眼前的,是热腾腾、香喷喷的砂锅粥,以及絮絮叨叨的她。 潘岳没有出声打断,揣揣不安的心,在细腻的叮嘱中渐渐安定。 “知道了没有?”朱时宜凶巴巴问。 “知道了。”潘岳都依着她。 “不够热情,你要很大声很兴奋地说,‘我知我知’!” 潘岳:...... “说!” 别无他法,他环顾了一圈周围,其他桌的顾客推杯换盏,没人注意到他。 潘岳摇摇头,躲闪着神色,稍微放细些声,勉勉强强兴奋一下:“我知我知。” 可这古灵精怪的小姑娘却不打算放过他。 “你学得不像!” 潘岳给整笑了,瞥了一眼朱时宜,希望她懂点眼色,能消停些,却是无济于事,小姑娘根本就不怕他。 他暗暗抵了抵牙,却可没脸再学一次这奇形怪状的话。 “你几点门禁?”潘岳决定转移话题,顺道端过朱时宜的饭碗,给她盛满粥。 好在这一系列操作分散了小姑娘的注意力,她得意洋洋回答:“我是研究生,不是小朋友了,没有门禁!” 潘岳被逗笑了。不是小朋友的人正说着小朋友的话,因为大人是不会强调自己是大人的。 “小朋友打算几点回去。” 被称作小朋友的小朋友不是很高兴,小狼一样,恶狠狠地呲了呲牙。 “13月32日晚上25点61分!” 潘岳:...... 他哑口无言,盯着眼前撒泼的小朋友,手心痒得厉害,便随心所欲,用力揉了揉她的脑袋。 “都说了不准摸我头!”朱时宜嗷一声躲开,又问他,“你今晚住哪?” “酒店。” “哪个酒店?” “还没定,”潘岳打开手机,“在你学校附近定一个吧。” 朱时宜嗯嗯两声,凑近来:“你什么时候回锦蓉?” “明天中午十二点的飞机。” “这么快!”朱时宜大惊失色,“那你还来干嘛。” 潘岳分了个眼神来:“不是问过了吗。” ......哦,想她了。 朱时宜偷偷笑了,继续抻长脖子探看。 潘岳也没避着她,选了一家挨着她学校的中端连锁酒店。 她下意识摸了摸手边的包,里面还装了身份证,心底深处,思念的欲望暗暗叫嚣。 她抱紧潘岳手臂,又凑近些,靠在他身上。 “怎么了。”低沉的声音温柔地问。 朱时宜脑袋都不敢抬:“我也不想回去睡。” “......”潘岳瞳孔震了下,面颊牵着嘴唇微动,沉吟片刻,试探性道,“那我给你订一间。” “不用,”朱时宜按住他要订房的手,斩钉截铁阻止,却将脑袋埋得更深,叫人看不见她熟透的脸蛋,“......和你一间就好。” 一口热气深深卡在喉咙,炙得潘岳扬起脖子,敛起眼。 “你别多想啊!”朱时宜应激似的,马上直起身解释,“临时订酒店多贵呀!平时那房间才三百多一晚上,现在都要快五百了,浪费那钱干嘛。” 潘岳偏头,递去一个眼神,想从她的眼里得到一丝心虚。 朱时宜却躲开了。 “哎呀,”她理直气壮地打了他一下,“你怕什么呀?我都还没怕!” 鼻腔沁了口气,不知该笑还是疑。 “行,”潘岳答应下来,控制自己不再往深想,“我把房退了,换个标间。” “......也不用。”游云般的气声,勾得人心痒。 潘岳眼睛眯了下,下意识扶扶镜框:“......你说什么?” “......眼睛近视耳朵也听不清了是吧!”朱时宜声音一下就实在了,“我说,用不着!” 潘岳呼吸快了两秒。 他熄了手机,把朱时宜的碗往她面前推了下:“那就快吃。”声音有些哑。 “......噢。”耳根子莫名被电了下,朱时宜干巴巴应了,吃了几口,又隐隐觉着不对。 “你别误会喔,”埋着脑袋刨了口粥,朱时宜脸也不抬,含含糊糊道,“我可没有别的意思。 潘岳顿了下,随即语气如常:“别的意思是什么意思。”像是真的不知道一样。 朱时宜气急,她可不信,成年人哪有听不懂这意思的! 她聚起眼神看去,潘岳垂着眼帘,默默端起粥喝,一副老僧入定的安然样。 一时间也不知道他的这份安定是真是假。猜测无果,朱时宜干脆挑明:“我就是想问你,你能不能跟我在一张床上,非常单纯地抱着睡?” 【作者有话说】 宝宝们~本文的文案改了喔~还有就是想在这里求一个预收!!!现在放出来了一本的文案啦,后面大概率会先开这一本的~ 《文姝不是闻妹》 【傲娇嘴硬孔雀男x脸盲努力钝感妹】 贺寻自诩帅气,有着“清醒”的自我认知,觉着作为帅哥就该高冷,笑点绝对不能低。 在活动名单上,他第一次见到有个名字,嚯得一下笑出声。 “这个人的名字是什么鬼?姜文妹!” “傻儿子!”好兄弟损他,“人家叫姜文姝!” -- 从此,姜文姝的生活里填了个人,老是喊她姜文妹。她解释了两句,*对方死性不改,索性不理,与往常一样,做自己该做的事,可据别人说,这人总出现在她面前。 同事兴奋地告诉她:“那帅哥喜欢你吧!” 姜文姝迷茫:“什么帅哥?” 同事:“就天天找你的那个啊!” 姜文姝想了想,努力挤出了张模糊的脸:“你说贺寻呀,他不就是来办事吗。” 同事:“孔雀屏都开到你脸上了,你还在办事呢!” 姜文姝:“哪有孔雀?” 同事:“……动物园。” -- 贺寻追寻姜文姝无果,默默安慰自己,没关系,那就是个傻文妹,谁也不认识、对谁也没热脸。直到江闻的出现。 “江闻啊,你说巧不巧?咱这儿有个姜文姝,我们都叫她姜文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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