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好一会没找着,只好打电话问他。 他一接到电话,就赶紧下来车库,跑的气喘吁吁的。 我说你告诉我在哪个位就行,我有备用钥匙啊。 “这会公司也没事,下来看看你。”张百良说着打开驾驶座,从里面拿出了摩托车钥匙递给我,“你这就回去吗?” “嗯,还有事呢,”我边说边在包包里翻纸巾擦汗,才发现纸巾用完了。连忙挡住要关车门的张百良,钻进车里去拿几张纸巾。 我无意间看到车座中间放着个浅红色的女式包。车里色系也是水红加灰白的色系,第一眼我还没注意到。 我疑惑的看了张百良一眼,他本来神色淡淡的,这会目光掠过我落在那个包包上。 他解释道:“哦,那个是小柔放我车上的。之前还打电话跟我说忘记了。”他快步绕到另一边车门,拿了包在手上说,“正好带去办公室。” “我给她带回去呗。”我伸出手,不解的看着他。 “没事,她好像就在附近玩,晚点我去接她。”张百良一旦紧张或者心虚,就笑的不自然。他这么着急忙慌的特意下来,不至于只是为了见我一面,是怕我看见这只包包吧? 如果是张柔的,他何必这么紧张? 我刚跟贺小棉闹的不愉快,现在看着张百良,心里头有些累,也没揭穿他,只说:”行,你先上去。我待会用车里的备用钥匙锁车。我有点累,在车里坐会。” 张百良站了几秒,才说:“那、那要不上去喝杯东西再回去?” 我坐在副驾座上,朝他摆摆手,然后关上了车门。 张百良磨蹭了一会,见我只是靠着椅背闭目养神,才回去公司。 休息了一会,刚想下车,车子里忽然有一阵震动声,好像是手机的震动模式。 我打开包,手机却没有动静。 我循着震动声在车头的小抽屉里找到了一个手机,这手机我没有见过,看起来是个旧手机。 想了想,我接通了电话。 是个十分动听的女音:“张先生您好,我是柏医生的助手,柏医生近期有出国计划,所以要将您最后一次心理治疗提前,请您周六上午是来诊所。” 我愣了半晌,脑子里一团团的线理不清楚,我张了张嘴:“你是找张百良吗?” 对方也愣了下,然后说:“是的,根据记录,这是张先生的电话号码,您是?” 我心里砰砰的跳着,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我紧张莫名。 这时我自己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一看是张百良,茫然之中扯出一丝理智:“哦,我、、你你打错了。”条件反射的挂断了他的手机,才接起自己手机。 张百良打电话过来告诉问我是不是累着了,大概是怕我乱翻。 我敷衍了他几句,低头看着那旧手机,才发现手机久无操作,已经自动切换成了屏保照片,是一个女孩子,背着一个双肩包,站在教学楼前,笑的温婉。 碰了碰手机屏幕。屏幕又切回主菜单。 耳边我自己的手机传来嘟嘟声,张百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挂断了电话。我默默的删掉了旧手机上的通话记录,把手机原样放好。 我下了车,慢慢走出地下车库。 他为什么要去看心理医生? 张百良这人敏感疑心重,却又十分的自负。他特意瞒着我,大概就是觉得这是不光彩的事? 如果他真的有什么心理毛病,我追根究底,只会让他更无地自容吧。 我轻轻的叹口气,忙过这一阵,跟张百良去度假,他说了几次,都被我以店里忙为由拒绝了。放松放松,我作为妻子,应该陪他一起看医生啊。 下午还得去参加消防局组织消防培训,估计得两个多小时。我没时间多耽搁。 那天晚上,张百良和张柔一起回来,张百良神色如常,只是张柔手上多那个粉红色的包包。 可那通电话又萦绕在我心头,一直到临睡觉也无法释怀,不知道张百良会不会去查通讯记录。那个手机他又会放在哪里。 张百良去浴室洗澡。我鬼使神差的,过去打开了他的公文包。小心翻找了一下,没看到那个手机。 我歪着头刚想打开外面的小口袋。张百良突然在外间浴室叫我给他拿衣服过去。隐隐约约的声音传来,我给吓了一跳,差点没把公文包给扔出去。 我应了一声,匆匆去把公文包归位,才去衣柜拿了东西送过去。 张百良接了东西,在浴帘后笑眯眯的谢我。看着他的笑容,我心里一阵愧疚,这是在做什么!我不是那种小心思七弯八绕的女人呀。何况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自己就最讨厌张百良对我疑神疑鬼。 我深吸了口气,走出浴室,在客厅倒了杯水。一边倒水,一边走神,忽然间耳朵里飘来婆婆在念叨张柔的声音:“前两天就听你嫂子说买了个名牌包包,怎么又换了一个?”
第31章 卖她个面子 房门虚掩着,婆婆嗓门又大。我喝着水,扭头去看电视,转移注意力不想听她们说。 但张柔声音突然加大,尤为不耐烦:“妈~你能不能不要动我的东西啊!这个包是哥给我的,你看,还用过的!” “你胡扯什么,你哥一个男人,给你个用过的包做什么——”婆婆的话到这里戛然而止,因为张柔忽然走上前把房间门关了。 张百良以为我跟他一样,见风就是雨,会疑心他,会一哭二闹三上吊。 所以心虚到,不敢承认那个包包是别的女人放在他车里的。 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张百良正好从浴室出来,见我站在客厅,问我:“发什么愣呢?” 我瞥他一眼,他走过来,带来一阵熟悉的沐浴露的芬芳。 我不动声色,指了指电视机:“刚刚看电视呢,这男的出轨几次了,女的在手机里装定位,还找私家侦探跟踪。这私家侦探也真是厉害,什么都拍得到。你知道吗,只要拍到出轨证据啊,男的就可以净身出户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张百良笑的有些僵硬:“是吗?”, “听说很多离婚官司都这样判的呢。“我感慨道,”一个变了心的人,就跟钱掉粪坑里了一样,虽然钱还是钱,但多恶心人啊。还是离婚了的好。” 张百良抿了抿嘴,拿起我放在茶几上的杯子低头喝水,声音闷闷的:“肥皂剧你也看得这么津津有味的。” “哎,”我伸了个懒腰,“这不无聊嘛。睡觉去吧咱,明天我约了市场里的人吃晚饭,你记得早点下班。” 我回房休息,张百良在沙发上看那个肥皂剧,看到很晚才悄无声息的上了床。 我却更晚才迷迷糊糊入睡,但愿他没有,如果有,也希望他能听懂我的暗示。 KTV已经装修的差不多,营业执照也很快会重新批下来,我照例约了市场的管事吃晚饭。请他们关照关照我,有人来闹事的时候,还能给我撑撑场面。 下午我约了之前店里的员工回来,给我发批传单。 领班告诉我,她把电话打给堂嫂通知上班的时候,被拒接了,我有些诧异,又打了一次,还是被拒接。莫不是以为我要找她借钱来的? 去晚饭前,来了个陌生电话,我以为是订房的,接起来才知道,是之前傅延开叫我去恢复监控内存卡的那人,告诉我已经恢复好了。 我说我去拿吧,那人说:“微信给我,我直接发你文件吧。” 接到监控视频后,我直接在手机上下载了,截到起火前半小时慢慢看。 起火前十五分钟左右,有个东倒西歪的男人,在机房门口靠着。 这中间还有个经过的服务生提醒了一下,大概那天实在太忙,所以只稍稍停顿又赶紧走开了。 又过了几分钟,这男人直起身来,慢慢的倒在门上,我明明记得门是锁好了的,可不知为什么,好像门是虚掩的,那人一挨着门,就顺势倒进了机房里。 几分钟后,那人又歪歪斜斜的走出来,看似只是醉了,摔倒在我的机房里,但走的时候,虽然烂醉,却带上了门。 很明显,是装醉。 机房跟仓库、还有我的办公室是在一起的,因为我经常在里边休息,所以机房里并没有安装监控。 我找到了几个比较清晰一点的镜头,放大一看,那人脸上,豁然一道刀疤。 我陡然想起起火那晚,在包厢闹事的那几人,其中为头,嘴里嚷嚷着要上电视台的男人,脸上就有那一道刀疤。 看起来,不但起火是他动的手脚,连报警和电视台,也跟他分不开了。 我一直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这种熟悉感又很淡,我每天见那么多客人,实在也想不起来。 张百良打电话催我,说约的人都到了,叫我赶紧过去。 我只好先把这事放一放。 这次请的几个都是些大老粗,上到市场经理,下到安保,地方上混的小头头,我都请到了。 做娱乐场所总归要比单纯生意复杂的多,三教九流,什么角色都有。 照例是张百良去应付。平日里应酬都由张百良出面,我只是跟在一旁负责挡挡酒。 我毕竟是个女人,再能干努力,有些地方跟男人打交道还是容易吃亏。 我随口提起了这个脸上一道刀疤的人,说起来,大家都知道。叫他刀疤兴, 但是没人知道他以前在哪里混,只知道这两年才回来,脸上那道疤据说是以前跟人砍架留下的,看上去凶神恶煞,其实也不过是个插科打诨的无业游民。根本不值得注意。 我又问有没有人知道他跟谁的走得近一点,我跟他无冤无仇,教唆的可能性比较大。 有个保安说,有一次在市场里斗殴,被他们送到公安局,在那录口供,是个姓霍的保他出来的。我说:“叫霍什么?” 那保安笑起来:“我又不是人民警察,我哪里知道霍什么。年纪也不大,就二十来岁吧。” 有人接道:“姓霍的又不多,那个海田酒饮的主管就姓霍,什么二十来岁,那男的长得嫩,三十出头了都!留个寸头,高高瘦瘦的,一口四川口音是不是?” 保安一拍桌子:“对对,说话冲的很,一口一个锤子的。” 一桌人都哄笑起来,我在桌子底下用手机默默记下这些信息。包厢里全是男人,就我一个女的,说话也都没遮拦,荤段子层出不穷。 我被烟熏的头晕脑胀,借口出来叫酒,在走廊里站一会想清醒清醒。 可走廊比里边还吵。 走廊尽头一个包厢里外,正发生剧烈的争执。 站在走廊往里边的一群人,个个手里拿着凶器,我隐隐约约好像听到堂嫂的声音,有些奇怪,凑近一看,果然看到以堂嫂为头的一群人正叫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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