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比较害羞,因为要上节目才现改的。” 萧恪没什么表情地擦着题板,已经将方才的柔情收敛起来,抬手将食指轻触在唇边,淡淡道。 “她叫我保密,怕大家笑她幼稚。” 余笙完全没料到萧恪竟然会这样回应,生怕导演顺藤摸瓜当场起哄,赶紧装作害羞的模样,让导演继续下一题,导演见余笙的小表情还当真像萧恪所说的那般,便也不好再过分挖掘。 “那第二题——在家里,你们的沟通方式是什么样的?家中大事小事通常由谁来做主?” 余笙:【心平气和地沟通/一起】 萧恪:【都听老婆的】 “我要解释一下啊——萧恪是一个情绪很稳定的男人,他其实很有自己的主见,但更尊重我的想法,所以我们基本没有吵过架,在觉察到对方的小情绪时都会主动沟通,尽量站在对方的视角考虑问题,不让负面情绪持续发酵……如果非要说谁来决定大事的话,也都是我们共同商量的结果。” 在余笙看到萧恪洋洋洒洒写下的那五个大字后,瞬间觉得这个答案会对被误解,她可不想在节目播出的时候,让大家觉得萧恪原来是个怕老婆没主见的窝囊男人。 “沟通在人与人的相处之中的确非常重要,我想这也是你们认定彼此并且选择共同进入人生下一阶段的重要原因——那你们对未来的家庭生活有什么样的规划?希望未来有哪些改变呢?” 未来吗?余笙偷瞄了萧恪几眼,见他正写得认真,其实要猜测这个答案她也没什么头绪,不过对于自己和萧恪而言,现在最重要的规划都只有那一个吧—— 余笙:【搞事业】 萧恪:【发展汉服事业/顺其自然,最好多爱我一点。】 “这个答案倒是蛮有趣的,余笙认为两个人共同的规划都是发展事业,但萧恪好像更希望自己得到老婆更多一点的关注呢——原来余笙是事业型女人吗?这个答案听起来怎么感觉萧恪好像很委屈一样。” “是有一点。”萧恪淡定自然地转了转笔,思考过后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我老婆从学生时代起,就一直热衷于汉服研究,目前也已经创立并经营着自己的汉服品牌,事业起步初期自然是需要很多时间和精力的,所以我这个做老公的就理所应当被忽略了一些。” “……” 余笙知道萧恪是在借这个机会帮忙宣传自己的品牌,但总觉得这种说话方式让她浑身不自在,仿佛萧恪真的在跟自己的事业争风吃醋一样。 “他都是偷偷委屈,之前也没跟我讲自己在吃我品牌的醋。” “我看萧恪是想让你自己发现,主动来哄他吧!真没想到萧恪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导演觉得他们这是在打情骂俏,一脸姨母笑地继续提问。 “下一个问题,你觉得对方身上最性感的部位是什么?” 问题突然开始向着粉红泡泡的方向发展了,余笙有些犹豫地下了笔,似乎在担心这个答案会不会太过劲爆。 余笙:【喉结/红痣】 萧恪:【腰窝的红痣/滚动的喉结】 …… 这个答案不仅让在场的工作人员惊叹,甚至连贺澜和余笙都有些意外,以至于导演都不敢顺着这个答案继续追问了,好像再问下去,备采的内容就无法正常播出了一样。 自从这个问题开始,余笙就逐渐有些心不在焉了。 …… 【导演】最后,请两位写下从恋爱到结婚以来,对彼此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完成后请放进信封中交由节目组保存。 等胆战心惊的备采终于结束后,余笙心虚地被萧恪十指相扣拉回了保姆车上,方才一系列问题仿佛都游走在穿帮的边缘,余笙都做好被拆穿的准备了,可没想到萧恪竟然都能回答得滴水不露。 趁着保姆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余笙吞吞吐吐半天,还是问出了口:“你是什么时候这么了解我……” “我一开始就说过,不需要那些编造好的条条框框限制发挥——我们不是做得很好吗?” 萧恪旋开了车里的暖气按钮,将余笙的双手捧在自己手心哈了哈气,想给她发冷的手取取暖。 余笙望着他低垂的长睫毛入了神,突然那双眼睛眨了眨直接望向自己,眼神深邃而柔和,眼底还流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 “那之后的录制,也请多多指教了,老婆。” 第5章 跟余笙敲定好搬家的日期后,萧恪特意腾出来了整天的时间,让贺澜把所有没办法拒绝的工作都做了调整。 贺澜坐在办公桌前一边查看着萧恪的安排表,一边还不忘打趣自己的好兄弟——自从上次结束节目组的备采后,他们被其他繁杂的工作打了岔,还没来得及聊聊当时的细节。 “连腰窝上的红痣都知道,萧恪啊萧恪,我真怀疑自己被你骗了——你和余笙,你们之间难道真有你说的这么单纯?” 只是萧恪却没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毕竟 连余笙问起时,他都是模棱两可带过的。 当然,依照贺澜对萧恪的了解,他也知道如果萧恪有意隐瞒,他不管如何追问也不会得到答案,索性只是单纯的调侃一番,好找个发泄自己八卦欲望的出口。 “助理那边我没打算告诉他实情,搬家的话,不如你亲自开车来搭把手吧。” 于是,贺澜嘴上说着不乐意,实际还是屁颠屁颠地跟过来当司机——他可不想节外生枝,让媒体抓住了什么可以大作文章的可疑之处。 “老贺——” 余笙从三楼窗户上就望见贺澜背对着自己倚在驾驶座车门上,食指与中指间隐隐冒出火光,看样子似乎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而透过副驾驶半开的窗户,余笙隐约能看到那个沉默的男人,他今天穿着件白色拼接摇粒绒连帽棉服,搭配深咖色的灯芯绒直筒裤,围了条浅卡其的厚围巾,再戴上白色毛线帽,显得极具少年感,在漫天大雪的衬托下,更是颇有冬日电影的氛围。 她望着萧恪一时失神,猛地反应过来后,赶紧冲着贺澜掩饰似的询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自然是被你老公抓来充壮丁啊——东西多不多啊?都打包好了没?” 贺澜见余笙从窗户边探出头来,便直接把嘴巴里的烟蒂扔到地上踩灭,还象征性地挥了挥手,把弥漫在周遭的烟雾驱散。 好在这边是个老旧小区,他们声音也不算大,不至于吸引太多好奇的目光,反倒自在。 “别总老贺老贺的喊,把我都叫老了……弟妹你嘴巴这么甜,干嘛偏偏对我这么刻薄。” “别废话了快点干活,等着媒体来拍吗?” 一直没吭声的萧恪戴着墨镜突然插了话,从副驾驶走了下来,看到余笙直接越过自己同贺澜打招呼,还极其愉快地攀谈了起来,萧恪多少有些不满,推着贺澜的肩膀就催促他上楼帮忙。 “那谢谢你们啦——贺公子,学长。” 楼上的女孩笑着便消失在窗边,没能觉察到萧恪听到她的称呼时,那一抹失望与落寞。 余笙的行李并不算多,五个箱子里有三个装的都是她各种风格的漂亮衣服,其他生活用品萧恪都特意在家准备好了全新的,只让余笙带一些必需品来就好,所以总的来说,他们这趟搬家的工程量并不大,不然都能想象得到贺澜那张嘴又要吧啦吧啦念叨个不停。 萧恪家在偏郊外的一处高档别墅区,是个三层老洋房,屋外带了个小花园,只是看上去并没有精心打理过,后院还有一个不大的游泳池,但完全被玻璃罩罩住了,大概是因为萧恪没什么时间在家里游泳吧。 随便在主屋外围转了一圈后,萧恪和贺澜便帮着将余笙的行李搬到了客厅,他家里的摆设和配色都很简单,几乎没有什么人情味,甚至感觉不到一丝家的温暖,仿佛这处住所对于萧恪而言,只是一个冷冰冰的歇脚处。 “你的房间在三楼,拐角处还有专门留给你的衣帽间,三层的书房也是方便你办公特意收拾出来的——总之,三层都是你的自由空间,我搬去二层,平时不会妨碍到你。” 萧恪将五个箱子放进了电梯间按了楼层,抱着胸靠在墙边跟余笙讲解着房子的大概布局。 “如果还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提出来就好。” 萧恪将早就准备好的卡递给余笙,生怕她不接受还特意解释了一番。 “这张卡你先拿去刷,万一我有顾虑不周的地方,你不要委屈自己。” “……” 即便萧恪这样说,余笙也没有立刻接过来,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这也太像当红影星保养落魄小美人了吧! “你不用觉得有负担,这张卡里的钱,我之后会在合同结束时,从你的酬劳里扣除,这样总安心了吧?” 萧恪一下子便看穿了余笙的顾虑,听他这样一讲,余笙的确心安理得多了,只是在她的手刚捏住银行卡时,突然又从脑袋顶处传来一句轻飘飘的话。 “我没有包养娇妻的癖好。” “……” 不过萧恪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余笙了——之前试探性向萧恪问起新闻里大肆报道的那桩花边新闻时,他避而不答,但想想看,自己现在可是他名义上的老婆,这些内幕自然该知晓,不然日后遇上他的“家人”,再出了糗可就丢人了。 “对了贺公子——我还有件事想问问你。” 既然撬不开萧恪的嘴巴,那从贺澜那里问出答案也是好的。 被这对小情侣晾在一旁的贺澜坐在吧台上自顾自地从冰箱里拿了点饮品,给自己特调了一杯酒,听到余笙终于想起来还有自己这个大活人在,便举起杯向她挑了挑眉,似是在示意她有话直说。 “萧恪跟他小妈到底什么情况啊……” 趁着萧恪上楼帮余笙把箱子搬进衣帽间时,余笙神秘兮兮地爬到吧台旁边小声询问他,生怕萧恪突然出现用凛冽的眼神秒杀他们俩。 而听到余笙竟然是想问这件事,贺澜也不由呛了一口酒,不住地咳嗽。眼疾手快的余笙赶紧从旁边的纸抽里取了几张纸递给他,嘴巴里还幽怨地嘀咕道:“有必要这么夸张嘛,是有多见不得人啊……” “不是不是,这个事儿萧恪没跟你讲清楚?我总觉得不该由我这个外人在背后跟他老婆讲他的烂桃花啊。” “什么老婆不老婆的,本来就是演戏,现在又不是在镜头前,我们该出戏了好不好——” 余笙直接拉开吧台的高脚凳坐了下来,托着个腮看着贺澜,一脸认真。 “我也不是故意要在背后讲学长的八卦,只是我觉得既然我们要扮演夫妻,那对于他花边新闻的真实性多少也要有所了解,不然之后被媒体问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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