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技巧,这些令他心跳发软的技巧都是乔彦今教的吗?那天她指责自己吻技烂,原来是有过对比了吗? 他轻咬她的舌尖以示愤怒,感受她被疼痛拉扯而骤然靠近自己的一瞬间,假装她还会毫无顾忌地奔向自己,享受这一点点的满足。 随后他乘胜追击,逼得程景知退下阵来,她带着不甘心还想再上,嘴唇却已经被吮得发麻,只浅浅发出一声低哦。 楚熠的手渐渐松了些力道,她得了力气挣脱时,手臂已经发麻,坠下来搭在他的肩上,存储力气。 此刻她只是一滩春水,柔得不像话,刚刚那股拧着的劲只存在于手掌往外推拒的力道之中,再也无法与他抗衡。 楚熠急着要证明自己,证明他并非不如乔彦今,让她快乐的事他也能做到。 忽地一下抱起程景知,走向不远处的沙发,还是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手掌从她裙摆钻进去,摸到她膝盖已经起了一层硬硬的痂,与周围丝滑的皮肤毫不相称,由此便放弃了让她弯着膝盖正面而坐的想法。 他拢着她进怀,像是害怕她逃跑,一点力道也不肯松,埋头在她衣领处探索。 “膝盖还疼吗?” 程景知躲不开他,也不想再做无用功,原本抿着唇不想说任何话回应他,却感到有手在她蝴蝶骨处勒紧了一根带子,只待手指用一点力就能将她解放出来。 她紧张得倒吸一口气,引得楚熠抬起头来,不经意间轻笑一声:“怎么了,在害怕?刚刚不是还会很多花样吗,现在不敢再接着玩了?” 说完,手便只是放在蝴蝶骨附近,力气传到唇边,再一次吻住她。 “你少用激将法……要做什么就做。”她寻了间隙说道。 他顿住,两人都看着对方,胸膛起伏,喘息着。 猛然之间,天旋地转,没给她反应的时间,楚熠将她放倒,在蝴蝶骨处轻轻佻开锁扣,覆上掌心的薄茧。 他亲吻她的耳垂,低声问:“这算是入场券吗?” “什么?” 他的手掌滚烫,早已潜伏在她衣料之下,令她意识有过电的闪烁。 “如果让你开心了,让我留在你身边。” 有隐约传来的流水声让她意识有些模糊。 “当然……”当然要留你在身边,因为要看着你服毒,灰飞烟灭。 “不过,”她攀住他的肩,望进他深情眼眸,勒令自己的理智回笼,“做情人的素养你该清楚……” 楚熠极淡地弯了一下嘴角,手上动作没停:“清楚。和他好好相处,绝不给你惹麻烦,还有保守我们之间的秘密,其他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好吗?” 她难耐地回答他:“好。” 楚熠早已熟悉她的身体结构,尽管四年未曾触碰也没能让他忘记该如何去做。 结束后,她弓着背脊,缩着肩膀去推他暴起青筋的手腕,没能推动便来了第二轮,她溃不成军,而他衣着尚还完好,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和眼眸中的隐忍与克制出卖了他的欲望。 为了将这张入场券做得漂亮,他的确很努力。 也不知什么时候被他再次抱进怀中,她浑身脱力紧紧靠着他。汗水从额角滑落,滴到她的外眼角,刺痛了她的眼睛,令她不得不将眼睛闭起来。 意识也渐渐苏醒,屋内没开灯,但她早已适应这如此昏暗的环境,就连他手背的青筋都看得一清二楚。 楚熠紧紧抱着她,一只手伸长,去拿旁边桌面的纸巾,将手擦净。 他靠近她耳边,低声询问:“这张入场券是有效的吗?” 气息喷洒激得她耸起肩膀,还以为又要来,吓得她就要起来,但楚熠还抱着她,缓慢轻抚她的腰际。 她没动也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侧抬起头来看他,他低下头来,轻轻吻她的眼睛和鼻梁。 “那你就留下来吧。” 像是如释重负一般,楚熠长舒了一口气,替她擦去鬓边汗水,这才环视了一周。 “你一个人住?” “不然呢?我外公外婆没有开放到接受我还没嫁人就和别人住一间房。” 这话意有所指,楚熠选择忽略。他坐的这个位置正好可以伸手勾到瓶装水,听出她声音有些哑,他够了瓶水拧开递给她。 “谢谢。” 程景知渴得厉害,接过便喝了一大口。此刻还在快乐的余韵中,她不想再谈及他的过错。 把水递给他的时候,她顺便拍了拍他抱在自己腰际的那只手:“你去洗手间解决一下,我难受。” 很明显,今晚她没想帮他解决什么。楚熠也没往那边想,他原本就没打算让她帮忙。 他还有很多力气,轻松抱起她去洗手间内的浴室。再放下她,等她站稳他才直起身子。 “你洗澡,我在外面解决。” “哪个外面?” 他把隔间的磨砂玻璃门关上,往后退了两步:“这个外面。” “……” 程景知被气笑了,怎么,他还想至尊vip席位边看边做? 门被她用力推开,脸上怒意尽显,却见楚熠在洗手间外,正要关门。 他眼神缱绻,勾着嘴角道:“我去那边的洗手间,有事叫我。” “……” 被耍了。
第21章 侧影 楚熠果然随叫随到。 她没拿换洗衣物, 叫他名字的声音不算大,尽管曾经亲密无间,可也分开四年之久,又是叫他拿贴身的衣物, 她还没有坦然到脸不红心不跳的程度。 隔间里氤氲着水雾, 叫他名字时总感觉隔着千山万水, 不知道他能否听见。 然而她话音刚落, 就听见门外有人轻轻叩门:“我在。是要帮你拿衣服吗?” “嗯, 还在箱子里……”她在思索要怎么说这些东西在箱子里的具体位置。 “我知道了。” 程景知有片刻的怔然,可他的确知道她放置物品的习惯,他们曾经有过一次短途旅行。 是自驾游, 车开到邻市, 没有想要游览的景点。只是出发前的夜晚两人一起看了一部电影——《狂人皮埃罗》。 抛开癫狂的剧情, 程景知很喜欢男女主人公的那段公路逃亡之旅。 那时楚熠不叫楚熠,叫关则,他迅速收拾东西说:“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那是程景知二十二年的人生中第一次抛掉一切陈规旧矩,只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并且立刻为此付出行动。 那个夜晚好像没有落幕的时刻。 她穿梭在房间里,想带很多东西, 合上箱子时发现盖不上, 又打开扔掉一些。关则带着她的箱子到车上,问她准备好了没有,她兴奋点头:“准备好了!” 车窗降下, 那一晚的夜风带着空气中四散的花香,她只是轻轻将下巴磕在车窗边, 感受所有街景倒带的景象,仿佛掌握住了时间, 掌握住了身边的人。 血液在兴奋而炽热地流动,微凉的夜风带走躁动的分子,于是她变得慵懒,靠坐在副驾,看向一旁的关则,看他的手是如何掌握方向盘,看他得意洋洋微勾的嘴角,看他在等红绿灯时望向她的眼。 她问:“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四年后的程景知没能听到关则的回答,楚熠在门外又轻叩了房门:“衣服拿来了,你关好门,我进来了。” 程景知明知结果却还想抱着希望亲自去开门确认,扬声道:“不用。” 她披着一身潮热的雾气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失望。 门外不是关则,是楚熠。是她需要亲手杀死的楚熠,是摧毁了她所有幻想的楚熠,是永远带走了关则的楚熠。 他还是那身西装,外套已经脱去,只剩最里面一件烟灰色的衬衫和同色系的衬衫马甲。 虽然所有的一切都不同,却也令她又清醒了一分。 楚熠双手捧着她的换洗衣物,他拿的是她的睡衣,就连内裤也叠好放在最上面,一派居家好男人的模样。 她从他手上拿走所有的衣服,无声将门关上,解开身上的浴巾,穿上干净衣服。 换好后再出去,楚熠正靠在吧台,双手反撑在身后,头微微下垂,侧影是一片孤寂的暗色。 他听见这边动静,抬头看过来,眸光闪烁。 程景知没有承接他的目光,坐回沙发。 现在是清算时间,她要弄清来龙去脉。 “给你一点时间,不要过多的赘述,只要告诉我你当年离开后做了什么。” 她只看他一眼便移走视线,又恢复成了一开始那个高冷的程家大小姐。 “答案会影响我留下来的几率吗?” 她掀起眼皮看他:“怎么,你还想说谎?” “如果你铁了心想赶走我,我的确需要考虑一下话术问题,看怎么说会降低一点被赶走的几率。” "既然我说要留下你,那就不会反悔,你照实说,不要美化你的行为。" 楚熠慢慢走过来,蹲在她身侧,拉过她的手,用自己的包裹住她的,还想再将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放的时候,程景知抽回了手,偏过脑袋眼神警告意味十足。 他无奈笑笑,规矩起来,却依旧蹲在她身旁。 楚熠知道审时度势,也深知程景知的性格,她需要他简单说明那他就简单说明,别的一概不论。 他四年前的确是被耿露所抓走,只是耿露对这个孙子似乎一点也不心疼,他被人五花大绑,中途甚至还用了药物将他迷晕,醒来后人已经在英国,后续不需多加赘述,烂俗且没有任何套路,让人听了开头就能猜中结尾。 耿露需要继承人,继承人早就定下楚熠。他从少年时期就一直在英国生活,为继承楚氏集团做准备。至于当初他是怎么逃回国内,这件事没有提及。只说被抓回之后耿露断掉了他所有与外界的联系,甚至用程景知的安危来威胁他积极配合。 仅仅一分钟他就把当年的事情说得清清楚楚,伴随着没有丝毫起伏的稳定情绪,的确全程都符合程景知先前提出的要求。 这些事和程景知猜想的所差无几,以至于当他亲口说出这些话时,她竟也没有太大的波澜,没有问他当初如何逃回国内,没有问他这四年在那里过得怎么样,也没有问后来呢?后来你又是如何取得耿露的信任重新回国。 只是短暂沉默后,她觉得他的那句“以她的安危来威胁他积极配合”,颇为好笑。 “知道了,你回去吧。”她又开始下逐客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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