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嘉茉咬了下嘴唇,忿忿地仰头含住他近在咫尺的喉结。 她含混地小声骂道:“怕你疼,我才会心慌。” 姜嘉茉辩解道:“……我要是不在乎你,哪儿会手抖。” “……你不许不要我。” 裴京聿呼吸发紧,猛地搂住她的腰,眼眸骤然晦暗:“姜满,我会独占你一辈子。” 他暧昧地用唇撩拨她毛躁的发丝,把它们浸得依附一点儿。 “是我求你要我。” 他微红的指骨穿过她的黑发,很轻地弄捏安抚道:“不疼,我没事。” 姜嘉茉眼睛滟滟地盯着枪伤缝 合的伤口伤,下眼睑又积攒了一汪水:“……谁问你疼不疼了。” 裴京聿语气轻邈,倏然笑起来:“可我只想对你讲。” “这世界上没别人了。” 他语气寡淡,但勾人心魄地潜入她心脏里:“只有你不计前嫌地在乎我。” 裴京聿肩膀上伤显然被处理过。 现在愈合了一部分。 疮痂皲裂了一点,皱巴巴地长出皮肤,浮出星点的血沫。 姜嘉茉心跳急速而紊乱。 她埋在他怀里,缓解紧张:“当时是不是很危险?” “……你别敷衍我,好好讲讲当时的情况。” 裴京聿把她揽入怀里,语气很淡:“我们在黄连山脉脚下,和越警设伏,抓捕郁鸣深。” “黄昏时分,沙坝梯田笼罩着烟雾,警方全部分散了。” “我们不忍心,没有破坏他们的竹筒灌溉系统,当地人谋生也不容易。” “郁鸣深狗急跳墙,开枪就打。” “我离他最近,缴械时争抢枪械,流弹从肩膀上擦过去了。” 他凉津津地从齿峰里溢出一丝冷笑:“他也没捞到什么好处,肺穿孔,当初呼吸不畅跪在我面前了。” “我疼得半跪在梯田里,我在想——” 裴京聿眼睑湿润。 但他不想被怀里的人看到,于是更紧地桎梏住她:“姜满,告诉我,你生产小冕的时候,一定比我更疼,对吗?” 他眸中微微有刺痛:“你这个傻瓜,你都没和我叫一次疼。” 裴京聿把她的下颚掰过来,迫不及待地吻了上来,凶凛又靡丽:“我哪儿舍得下你。” “你生育都没哭。” “打个电话哭得不像人样。” 他的怀抱浸着杉叶藻和麝香的苦涩味道。 姜嘉茉被他的体温圈着,像溶入温热水中,放松惬意。 她好没出息,开心得不得了。 她侧躺在他怀里,撑起身,小口地一点点吻他:“……因为我喜欢你。” “好喜欢你这个人。” 姜嘉茉细若蚊蚋地表白道:“……我生产的时候,你眼睛红了,握着我的手都在发颤。” “我偶尔分出心神,只想哄你,哪儿还有力气抱怨疼痛呢。” 裴京聿讥诮地哼了一声,“我哪儿有。” 他迅速劫获她话里的漏洞,得意洋洋地:“你那时候都想着哄我?” “姜满,真这么喜欢我啊。” 他挑开她脸颊上的发丝,慢条斯理地探出长指,勾惹似的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多喜欢?” 姜嘉茉嘴上说不知道。 她埋头在他腹肌位置,隔着衣料狠狠咬了一口。 她听到对方很闷地哼了一声,也不松嘴。 仿佛籍着这一点细微的触觉,在他身上拓印下标记似的。 裴京聿没说话,只是用掌骨很轻地在她臀腿的部分,惩戒似地拍了一下。 他咬字威慑,其实根本没带来什么实际伤害:“这么可怜见的咬一下?” “就靠这个独占主人啊。” 姜嘉茉拨开他的衣服一看。 他流畅的肌理上,果然有一圈发红的牙印,裁成不圆满的小月亮。 她枕在他腿上,抱住他的腰,把自己的脸蜷进去:“能不能独占你……我不知道。” 姜嘉茉仰头看他,被他帅得骨头都酥了:“……还有别人敢这么放肆,这样咬你吗。” 裴京聿垂眸,愉悦地哼笑了一声,悠然地帮她梳理头发:“只有你。” 他滚动着的喉结微微发红,是刚才被她吮了的标记。 “怎么我的小满这么厉害呢?” 姜嘉茉受不了他夸自己半句,甜津津地笑起来:“现在知道夸我了?” 她咬着嘴唇,小小地埋怨着:“平时就知道使坏欺负我。” “我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一个劲儿作践我心意。” 姜嘉茉:“我就只有这么一个人。” 她感觉那个人的视线正灼灼地望着她。 姜嘉茉心慌意乱,耳根赫然地烧起来,宛如初恋般悸动:“……我什么都给你了,你不要对我那么坏,你明知道我就想要你哄哄我。” 裴京聿貌似不经意地舔了一下唇角,浮出点笑模样,英隽得让她神魂颠倒。 他蓬勃又较真儿,贪婪地问她:“哪儿坏?怎么哄。” 姜嘉茉“咻”地一下,很莽撞又很可爱地坐起身。 她神游了半晌,侧头一看那人含笑着等自己回答呢。 “渴肤…痒……” “……想被你抱着哄。” 裴京聿露骨地“哦——”了一声,情热似的笑了笑。 他轻佻地扶住她的肩膀,把她拘在流理台上,响亮地啵了下她的鼻尖:“没说完呢,我哪儿坏了?” 姜嘉茉的脸上火辣辣地烧,被他撩拨得脑袋都抬不起来了。 她浑身没出息地酡红着,梗着脖子,说不出囫囵话。 半晌,她小声地埋怨道:“刚才在外面,你说我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还拉下我的衣服检查。” “……你混蛋,随意污蔑人,分明就是蛮不讲理。” 他潇洒地把手撑在她身旁,拢着她的腿,诱惑着刺激她,“姜满,你自己说,谁在老婆面前要装君子风骨?” 裴京聿眼梢漾起的春情,都在勾惹她:“这个世界上谁脱你衣服,都没我更天经地义。” “你只能陪我睡觉。” 他坏,他下流。 他毫无章法地恶劣,用他惊心动魄的爱和程序正义的欲,彻底侵蚀掉她的所有。 姜嘉茉仰起头,看这个人顺着她的脖颈,一点点吻下去。 裴京聿把她检阅了个遍。 她有点被迷恋,被膜拜,被需要的殉道感。 姜嘉茉的脸红得像熟透的小水果,迷蒙地说:“……现在我全是你的了。” 她坐在流理台上,哼哼唧唧地,往后撑着手掌:“不要再发情了。” 裴京聿的唇鼻好坏,作恶多端地剐蹭过她纵横起伏的衣料。 他执拗地盯着她都是吻痕的皮肤,掌骨发狠圈住她,在她身上深深地嗅了一口:“……哪儿全了?里面还没有呢。” “而且这一点儿,画饼充饥都不够。” 他呼吸喷着热气,惹得她颤栗:“我们不在这儿,我没办法接受别人听到你黏糊糊求饶的声音。” 姜嘉茉被他蛊惑了太久。 她这才乍然反应过来,他们身处酒店的套房里。 姜嘉茉清醒了一半,看着自己纵容他,以至于从头到脚的红痕,更是慌乱得没边儿。 她捂住脸:“我现在怎么出去呀……恨死你了,你每次都不知收敛。” 明明是她自己纵容他,任由他胡作非为的。 现在这女人清醒了又开始嫌弃他了。 裴京聿难耐地挑起唇,漆黑眼睛毫不避忌地盯牢她:“很简单。” 他桃花锦浪地笑了,兴奋地用鼻腔哼了声:“被我抱在怀里出去。” 姜嘉茉做了很久的心 理准备。 她汗津津地搂住他的脖颈,把脸埋在他怀里。 她的脸绯红,发丝凌乱,连光洁纤白的小腿,都薄薄渗出一点细汗。 裴京聿把她裹得很紧,一点也不想别人看到她。 他脱掉外套,在她腰上捆了一个结,挡着皱褶的裙摆。 推开门的一刹那。 姜嘉茉预想中的尴尬并没有发生。 “砰——” “哗啦——” 大家都知道他们久别重逢,总有些情难自制的时候。 所以他们只留了一盏很暗的壁灯,都在暗光中伺机而动。 朋友们只等他们出来,打开礼炮的炮筒。 姜嘉茉望着纷纷扬扬飘落下来的细碎小光片。 两个人恍若置身仙境。 姜嘉茉魂儿回来了,噙着笑嗔怪道:“……你们好俗。” “你们一群人,今晚酝酿这么久,原来是要给我看这个?” 姜嘉茉说完这句,就捂住眼睛,感动得哭了起来。 她拍摄电影的时候,经历过无数动人肺腑的时刻。 但没有那一刻,比在爱人怀里,一群熟悉的朋友包围在身边更为幸福。 姜嘉茉侧过头,看见自己身后笼罩在暗光中的身影。 裴京聿长身玉立,轮廓动人。 漫天的银白小光片,把他更衬托的贵气凛然。 他身上有很薄的血腥味道,却给他渡上了一层神秘色彩,让他更英俊得凶煞。 她吸着鼻子,很轻地扯了扯他的衣袖,问他:“老公,你和他们一起布置的吗。” 裴京聿情动地把她搂进怀里,垂眸沉声告诉她:“没。” 他掌骨厮磨着触碰她肋骨的凹陷:“但我恍然意识到,他们在给我们搭鹊桥。” 他把她裹在怀里:“……我们现在不亲一会儿,就是辜负别人。” 在众人的欢呼和口哨声中,当着所有朋友的面。 姜嘉茉不好意思地推搡他,被裴京聿托起尾椎抱了起来。 他的虎口圈住她臀部,抵在半空中没完没了地吻她。 她双腿颤巍巍地尝试着勾住这个人,但是使不上劲儿。 姜嘉茉只能没力气地被他衔住唇,软绵绵地求饶道:“……你呀,少欺负我了。” - 裴京聿回来以后。 一群人筹划去珠山岛度假,弥补今年夏天的遗憾。 飞机上,岑窈君向姜嘉茉才交代清楚那天晚上的细节。 岑窈君回忆道:“我们听到你们在走廊的声音了。” 她紧张地吞咽了一口:“那天晚上,袁渊打电话通知我们,说裴京聿来了。 “让我们一个个别不知道看人眼色。” “陈景寅费了好大的力气,他把醉薰薰的段屿拖到了房间里来。” 一旁的黄栗紧张道:“如果放他在外面,被裴京聿看到的话,我们一圈人都得遭殃。” “嘉嘉,你别看裴京聿嘴上说什么,当着他写名字。” “别人多看你一眼,他找人搏命。” 姜嘉茉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你们都听到了呀。” 她忍俊不禁,笑得花枝乱颤:“那小礼炮和彩条呢,你们哪个天才准备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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