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完美的符合她的审美。 靳熠自然察觉到周惜雪的目光,并非全然无感,甚至内心涌起异样陌生的情绪。 他一把掐住她的腰,将她带到自己面前。湿冷的视线从她脸上滑过,带着冰冷的寒意,阴森又可怖。 “那么,我的妻子,对于我们未来的新婚生活,你期待吗?” 咫尺之遥,似乎只要周惜雪一开口,唇畔便会不小心触碰到他的面颊。 她稍顿了顿,看见靳熠轻轻挑起眉毛,神色乖张,整个人显得桀傲不逊。 坦言,在美色的诱惑下,没有人能够保持理智,即便眼前这个人是喜怒无常的疯子。 周惜雪的心跳很快,她看着他无瑕的面容,微微蠕动了一下双唇,大胆地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蹭了一下。 如果这也算亲吻的话,那么她的确是耍了一次流氓。 不过,他们现在都是夫妻了,她跟自己的丈夫要点福利,也合情合理吧。 靳熠显然没有料到她敢这么做,如同被触电般,一把放开她。 他这种敏感又青涩的反应,反倒让周惜雪觉得有趣。 “我当然很期待甜蜜美好的新婚生活!而且,我也相信你会是一个很好的丈夫!”周惜雪一脸得了便宜还卖乖。 靳熠抿着唇,似乎又一次被她不按套路的出牌而惊愕。 简直有点反萌差的可爱。 周惜雪不去揣测他的心理活动,猜不透,索性不猜。 此时她的身上已经感觉到了明显的凉意,湿哒哒的衣服紧贴在身上,沉重冰冷。 她早就放开了环在胸前的双手,推了推站在眼前一动不动的靳熠。 “都怪你,我的衣服都被弄湿了,你能帮我再找一套吗?”她又开始示弱。 靳熠依旧沉默,动作略显僵硬地抬起脚步。 他的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天生锐利的五官赋予了他一种与生俱来的凌厉气质。 周惜雪看着靳熠离去的背影,声线轻快:“那我直接在这里洗个澡咯?大概十五分钟,很快的。” 见靳熠离开了,她便一把关上了隔断的玻璃门。 反正浑身上下都已经湿了,她也不再忸怩,再次打开花洒,让温热的流水浇灌自己的身体。 在此期间,一种被注视的感觉依旧强烈。 这几天都是如此,仿佛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被监视着。 周惜雪沐浴的动作放缓,看了看浴室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等周惜雪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时,不远处干净的台面上果然有一套崭新的衣服。 纯棉质地的白色连衣裙,同色系内衣裤,都是她的尺寸。 周惜雪不免感到惊喜。她拿起衣服看了看,十分喜欢。 她突然觉得靳熠像个魔法师。 虽然他嘴上喊着让她滚,却并没有真正将她赶出去,不仅如此,还给了她一个房间。 因为她饿肚子时会低血糖,他便默认让蕾妮做了很多中国菜,任由她挑选合口的菜。 因为她需要一部手机,他就让蕾妮送来了崭新的智能机,她随时可以联系外界。 因为她需要一套衣服,前后不过短短十分钟而已,他竟然有求必应。 周惜雪穿好衣服在镜子前看了看自己。尽管她因为营养不良而身材瘦弱,但该有肉的地方也有肉,身形曲线却恰到好处。这套裙子穿在她身上,有种清新的少女气息,挺好看的。 只不过,裙子刚刚过膝,也露出了她的膝盖,之前摔伤的地方有着明显一大片的青红痕迹,看起来还挺瘆人。 “Sawyer。”周惜雪走出浴室轻唤靳熠的名字,语气也显得愉悦了不少。 然而,空荡荡的房间里,并不见靳熠的身影。 周惜雪找到吹风机将头发吹干,再出来时,靳熠依旧没回来。 她的心情愉悦,却又很难说得清楚为什么。 在与靳熠的几次接触中,周惜雪逐渐开始对他有所了解。 短短几天内,他一次又一次地颠覆了她的先入之见。原本她以为他难以接近,事实却并非如此。他不仅比她想象中好说话得多,甚至还是个非常体贴入微的人。 他似乎很有潜力被调教成一个不错的丈夫。 有些无所事事,周惜雪的注意力很快被冷落在角落里的那只三只脚的机器狗吸引,她走过去蹲在它的旁边,唤醒它。 “Sid,你的主人呢?” 笨笨的机器狗动了动身体,又一个站不稳摔倒,一并说着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周惜雪笑着将它扶起来,既然它也不知道靳熠在哪里,那她也不为难它了。 “Sid,放首歌听听。”周惜雪逗它。 机器狗接收到指令,很快放了一首英文歌。 约莫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歌曲,曲风和现在有明显差别。 “Sid,你多大了?” “Sid,明天天气如何?” “Sid,现在几点钟了?” “Sid,你的主人喜欢 什么样的女生?”周惜雪喋喋不休,玩得不亦乐乎。 在此期间,那股被深深凝视的感觉再次席卷周惜雪。如果视线能够具象化,那么她从头到脚都被轻轻抚摸过了一遍,一次又一次。而让人感到瘆得慌的是,她竟然能感到一阵阵的湿冷寒意。 她没回头,也不去揣测。因为她心里已经有了明晰的答案。 在这个古堡庄园里,除了靳熠外,没有人可以这样明目张胆。可他总是站在暗处,仿佛身披一袭黑色,见不得一丝光。 不多时,周惜雪毫不意外地转过头,对上那双蓝色的眼眸。 靳熠的脸上同样不见异色,只是盯着她。 他应该也简单地沐浴过,短发潮润,身上穿着同样白色系的衣服,看着比平时要平易近人一些。 “Sawyer,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吗?” 周惜雪穿一身清纯的白裙,墨色长发披肩,同样如墨的眼底似乎闪烁着明亮的星星,满含期待地望着他。 靳熠面无表情:“我说过,不要叫我这个名字。” 周惜雪有些无辜,她好像是记得他说过这句话,但她不叫他的名字,叫他什么? “老公?亲爱的?”她故意试探性地改了改口。 靳熠蹙了蹙眉,却并没有反驳她的称呼。 周惜雪轻轻咬了咬唇,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尴尬。毕竟,真让她喊出那种肉麻兮兮的称呼,她也有点难以启齿。 眼前的人却仿佛来了兴致似的,微微挑眉,看着她。 周惜雪硬着头皮,鼓起勇气再次试探:“老公,我今晚可以睡在你的床上吗?”
第11章 果不其然,靳熠的神色晦暗不明,他蹙了蹙眉,带有杀戮颜色的蓝眸盯着周惜雪,仿佛随时能够给她致命一击。 换成古堡里的佣人,在看到他这副阴晴不定的神色时,恐怕早已经吓得不敢吱声。 西蒙斯说过,靳熠是遭受过诅咒的人,但凡接近他的人都会蒙受灾厄。 可周惜雪才不信这种鬼话连篇。 要是诅咒有用的话,这个国家还要什么法律啊。 所以,所有人都很怕靳熠,周惜雪却并不觉得他可怕。不仅如此,她反而跃跃欲试。 周惜雪笑盈盈看着靳熠,一声比一声更清脆:“老公,老公,老公。” 一回生,二回熟,第三回时尴尬的就是别人。 靳熠终于忍无可忍,上前一把捂住了周惜雪的嘴。 这个动作不免会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她再次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糖果香气。 稍显粗砺的手掌摩挲着柔软细腻的脸颊。 她这张脸甚至没有他的手掌大。 只要他的手掌再往下几寸,就能轻松扼住她的喉咙。 他不是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 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哺乳动物都需要通过肺部呼吸,只要堵住颈部的气管,等待一定时间,缺氧的动物便会慢慢死亡。 而无一例外的是,在此期间,动物的求生本能会驱使它们不断挣扎。但在强大的猎手面前,越是挣扎,越是消耗体力,只会加快死亡的速度。 周惜雪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靳熠,却并没有挣扎,只是乖顺地看着他。毕竟,他除了总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外,并没有对她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不仅如此,周惜雪能明显感觉到,靳熠掌心的温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高一些。 这个冷冰冰的男人似乎终于不再是一具尸体,慢慢生出了温度。 不知道是否错觉,周惜雪觉得靳熠白皙的脸颊上有一丝丝红晕。这使得他看起来像是一颗新鲜的水蜜桃,甜蜜多汁。 于是她大着胆子,抓住他的小拇指,一边紧紧看着他的眼眸,一边将他的手从自己嘴上松开。 而她看向他的眼神也绝对算不上清纯无邪,很多人都说她生了一双狐狸眼,妩媚又灵动。只要她想,可以是无辜的小白花,也可以是勾人的小狐狸。 整个过程可以说十分顺利,她轻松地卸下了他对自己的桎梏。 见靳熠不说话,周惜雪不惜再添一把火。 她轻轻踮起脚尖,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脖颈,一副无害的模样询问:“老公,你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靳熠屏了屏息,依旧沉默着,他不是不知道她在用激将法。 看来,她是真的不见棺材不落泪。 “不过,既然你不反对,那我就当你同意了!”周惜雪说着转身离开房间,俏皮的裙摆在划出一道柔软的弧度,不给靳熠反对的时间。 而她一并掀起的,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似撩动黑暗深处的阴霾。 俗话说,大胆的人先享受世界。 毕竟他们现在已经是法律上的夫妻,她唤他一声老公,再提这点要求应该不算过分吧? 她很清楚自己说这番话有一点冒险和赌博的意思。 靳熠的反应也证实了这一点。 可她真的只是想要有张床好好睡觉而已。 她不想再睡在那张狭小的沙发上了,又硬又难受,连翻个身都怕会摔下来。 事实上,周惜雪也没看上靳熠睡的那张床,实木质地,连床垫都没有,看起来硬邦邦的,躺上去肯定也硌得慌。 她在港城的家里虽然总是受到冷眼相待,但她那张床是真的舒服。尤其是床垫,她选的是最贵的牌子。 再怎么说,她也是周文昊的亲生骨肉,在明眼人能看得到的用度上,那位继母没有懈怠。周文昊也不差那点买床垫的钱。 人类的欲望是个无底洞。 一开始,周惜雪只求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现在又不仅仅满足于此。 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想要一张柔软的床垫,如同棉花般能够将她紧紧包裹,让她能左右翻身。最好还要有个粉红色的毛绒玩偶,她会习惯性地用腿夹着它,这样更有安全感。即便是晚上做噩梦了,她也可以紧紧抱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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