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慈看了眼项目书选择放弃:“你们家的家电产业我真的搞不定。” 安娜劝她继续读完再决定。 两人约在一间最近在社交软件上火起来的咖啡店。 七拐八绕的坐落在小胡同里,不时地还能听到大爷叫卖糖葫芦。 先把工作放在一边,安娜看了眼孟慈,“吃吗?” 孟慈心领神会:“扁的。” 安娜一个眼色身边的助理就起身走了,没一会儿便拎着一包回来。 孟慈接过纸袋捏着包着纸巾的木签抽出来一根。 糖衣已经有些融化。 孟慈咬了一小口。 酸酸甜甜的,就是核没处理干净。 吃起来有可能会崩牙。 安娜选了草莓的,还没等吃就嚷嚷着糖衣化成汤掉到了她限量版的大衣上。 她连忙抽了湿巾去擦,没一会儿就变成硬硬的一块,“这儿玩意怎么擦不掉?” 孟慈吃了两三粒后也有些饱了,看了眼被安娜越擦越大的污渍,说:“回去给你家阿姨吧,她比你有办法。” 安娜撇撇嘴,没了进食的心情,拿起手机刷了两下,突然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事,“但是你听说了吗?” “什么?”孟慈一头雾水。 “季曲的表妹,不是想和我哥结婚,但是失败了。”安娜打开照片,递给孟慈。 孟慈没见过季芷,她摇摇头。 “我记得你哥和何冉不是蛮稳定的。” 说到这儿安娜一拍大腿两眼放光,身子都往前探了几分。 “还得是你记性好,都和我哥好了五六年了,再说这姑娘还是旁系,也就我后妈没什么见识,再加上我爸经不得人劝,以为能搭上季家的船。” 这种故事孟慈听过不少,因此没什么特殊的反应,“所以是你哥出面拒绝的?” 安娜笑了,一副“终于问到点上”的表情,悄咪咪地说:“不是,是季曲。” 孟慈疑惑:“季曲?” 他从来不是什么管闲事的性格。 上次在停车场的事,以石骏廷掉了两个项目为结局。 不是掉的少,是因为他的公司全家上下就靠这两个项目盈利。 也就是说,临近年底面对各个款项结算,石骏廷只能靠变卖不动产来填补亏空。 大家多方打听,石骏廷这是惹了谁才落到这个下场。 结果只知道是季曲,其他的一概不知。 因此以后也没人敢和石骏廷在谈生意,毕竟谁也没必要去触季曲的霉头。 江山代有人才出,四九遍地是黄金。 谁会为了偶尔跃过龙门的小鲤鱼而得罪龙王。 安娜回忆道:“对啊,好像是我哥和他吃饭的时候提了一次,然后季曲说他们家姑娘刚毕业还没见过什么世面,也不着急这些,就正好取消了。” “认真的?” 孟慈不太相信,季曲善心泛滥到如此。 “所以我来问你啊。”安娜眨眨眼,“有没有什么内部消息?还是季家看不上我们家,准备和别家搭伙。” 面对积极进取的安娜,孟慈无奈,摇摇头掏出了手机。 “哇塞你现在就帮我问吗?真是太好了慈慈宝贝,我就知道你最爱我!” 孟慈把通讯录翻出来递到安娜面前:“我根本就没有他联系方式。” 安娜不信,一通翻找,还真没季曲这个人,“你是不是还有一个手机。” 孟慈无语地指指手机通讯录:“我妈都在这儿。” 安娜手指的滑到置顶。 一个孟慈妈妈,一个导师,没了。 她说的轻松:“那你加回来不就行了?” “为什么?”孟慈连忙把手机抢回自己手里,怕安娜真的能干出来这种事,她可拉不下脸。 “季曲现在不也退婚了?你们不打算……”安娜转念一想,管他季家要和谁联姻搭伴,有乐子不看王八蛋,“硅晶的项目盈利最少不得这个数?北市多少人盯着的肥肉,就被季曲这么送到你手上, 你不心软?” 安娜伸出一只手在孟慈眼前挥,孟慈只夸了句美甲不错,很好看。 “那可不,我整整坐了一天,差点腰都断了。”安娜也对美甲十分满意。 “但是……”孟慈话说了一半又停住。 安娜摸了摸指甲大小的钻石,抬起头,“什么?” “就是……季曲退婚你怎么不问我知不知道为什么?” 问完这句,孟慈垂眸拿起桌上的热拿铁,没看安娜。 “这还用问你?经济新闻、娱乐新闻上都写了好吧,还有那些营销号,虽然是赵一辰他们家养的,但是还是有些真消息在,沈家的掌权人这段时间都在ICU住着,下面的兄弟姐妹已经乱成一团,听说老爷子遗嘱都立好了,季曲那个前未婚妻家,拿不到大头。” 咖啡已经凉了不少。 散了刚煮好时的香气,现下只留下浓浓的酸味。 刚拿到手时太烫,现在温度刚好,味道却差了。 孟慈小口小口地喝,下了半杯。 看着神色有些怪的孟慈,安娜一想,“怎么难道不是因为这个?” 孟慈抿嘴,笑:“我怎么知道,就是随口问问。” 安娜不信:“你可别瞒着我被我发现了,我这个人小心眼,见不得我身边的人骗我。” 孟慈说好,又说自己最近要和回老家一趟,家里有些事要处理,等回来再和安娜约饭,至于合作的事,自己还要想一想。 安娜自然点头。 反正她也没什么要紧事,随叫随到。 孟慈并不是本地人。 她生在海市,一直长到十四岁。 爸妈离婚后才跟着妈妈到北市读了高中,又读了大学。 海市在地理位置上比北市更北。 明明乘高铁也就一个小时左右的距离,但是温度却天差地别。 一出车站孟慈就知道自己穿少了。 本想晚上自己出去走走溜溜,但是看着车窗外被凌烈寒风吹到弯腰的树枝,还是作罢。 为了方便孟慈选择住在酒店。 到了晚上,她抱着手机在外卖软件里翻了几翻。 从快餐到特色菜,时针走了一整圈都没选到想要的。 反正也不太饿。 孟慈干脆打客房服务要了果盘,随便吃点就行。 等待期间孟慈洗了个澡又收拾了行李。 她一边吹头发,一边又想着明天要不要去亲戚家看看。 饥饿感又少了不少。 门铃响时孟慈还在犹豫。 甚至已经准备给妈妈发消息问问,刚好被打断。 取下门栓,孟慈拉开门站在一边。 看着服务生推着餐车进来,半米长的餐车上放满了食物。 小面、咖喱、清粥、牛排…… 自己的果盘孤零零地摆在旁边就像餐前小食。 孟慈叫停服务生摆桌的动作:“不好意思,我没点这些……” “我点的。” 孟慈朝门外看,季曲正站在酒店走廊里,他的手机还挂在耳朵上,语气平稳,“……我马上下来。” 服务生已经放好餐盘推着餐车离开。 季曲收了手机倚在门上。 “我晚上有个局,你随便吃点,明天带你吃好的。” “你跟踪我?” 不怪孟慈多思。 季曲一天到晚脚不着地的人,怎么突然出现在自己老家。 一个三线城市,怎么吸得来这尊大佛。 季曲没立马回答。 孟慈刚洗完澡,脸色素净又白皙,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察觉到季曲的眼神,里面盛着什么情绪无所谓。 倒是不知道走廊里从哪来了一股冷风。 穿过季曲吹到了孟慈身上,凉飕飕的。 想着洗完澡随便吃点水果就上床睡觉,孟慈没穿内衣。 想到这儿,孟慈下意识地往门后挪了挪,试图把自己挡起来。 被无名风一吹,季曲也想到自己一会儿还有正事,不是在这耗着的时候。 “你以为我从外国挖一个团队就是为了套你吗?这边市场潜力大,我刚好来考察,而且这家酒店你忘了是谁旗下的?” 孟慈想了想。 这家酒店还真是季家投资的。 “赶紧进屋,别再感冒了,洗完头抓紧吹干,说了那么多次还不听……” 季曲一副孟慈无法照顾好自己的嫌弃口吻。 “啪”的一声。 孟慈也没客气,直接关了门。 季曲停滞了一瞬,然后又听到锁门声和门栓落下的链条声。 得儿,真在这儿防贼一样防着自己呢。 对着冷冰冰的门板,季曲被气的有些想笑。 第二天孟慈一大早就出了酒店。 穿着行李箱里最厚的呢子大衣,又裹了层围巾。 还是抵不住寒风的侵袭。 按照律师给的流程,孟慈先在酒店附近找了家打印店,把七七八八的证明材料一式两份地印好,又打车到派出所,开户籍证明和亲属关系证明。 大厅里的椅子差不多都坐着人。 孟慈取了号找到角落的位置等待。 就这么等着耗着,一上午飞快地过去了。 孟慈打开手机在附近找了家咖啡店打发午休时间。 下午三点,孟慈又带着号码坐进大厅。 下午五点,海市已经黑了,星星在天上发光。 孟慈手里拿着一沓材料从大厅出来,还没等车到达就被冻得头疼。 裸露在冷空气中的手指很快变得通红,连弯儿都不能打。 上了车之后又缓了好久,还是不怎么灵活。 三线城市有一好,什么时候都不堵车。 孟慈这边都到酒店了,电话那边的方萤还没搞清要准备什么材料传真给孟慈。 “麻烦您了师傅。”孟慈下车,又给方萤细细地解释。 “我一会儿就给传,酒店应该有传真机。”方萤还在加班,传个资料顺手的事。 “行,我刚好进来,问好了传消息发你。” 孟慈走到前台,和笑容甜美的接待问:“不好意思,请问酒店的传真可以用吗?” “怎么这么晚回来?”季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前台的工作人员看到季曲后微笑鞠躬。 季曲点点头,冲前台说端杯热水过来,然后便带着孟慈到休息区。 用牛皮纸袋装着的材料也被季曲接过去放在一边。 “疼不疼?” 季曲拉着孟慈的手反复地看,确认只是有些红后便握在手心暖。 时不时地还哈一口气。 搓了十几分钟,孟慈的手才回暖。 又看了看孟慈其他裸露在外的地方,看到通红的耳朵,季曲皱眉问:“耳朵也冻了?” 季曲提起来孟慈才抽手去摸自己的耳朵。 耳廓早就已经冻得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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