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澈没办法,在宁南嘉“凶狠”的注视下,接起电话,打开免提:“你好,南嘉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有事可以告知我代为转达。” 宁南嘉脑袋瓜一点又一点,没错,她现在不方便,她要洗澡。 电话那头的顾千帆,听见声音后的下一秒,眼神转深,浓稠又黑暗。 —— 元旦晚上,老杜叫上顾千帆一起喝酒。 老杜见他借酒消愁的架势,看不下眼:“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哦,出国几年对南嘉不闻不问,现在她已经结婚了,你倒是马上回国,现在一副非她不可的样子,早干嘛去了?” 朋友之间的真话刺耳,顾千帆自认有不好说出口的难言之隐,但又不能完全否认他的话,只能一瓶接一瓶地喝。 “听兄弟的,放下吧,”老杜拍他的肩,颇豪气地劝:“她都结婚了,我们别做不道德的事啊,不好看!” 不道德? 顾千帆轻嗤,“我不信他们之间没有问题。” 新婚夫妻不都是浓情蜜意时时刻刻想黏在一起?哪会各跨各的年。 这就说明有问题。 顾千帆手按眉心,“反正,他们不像新婚夫妇。” 老杜不语,只看着他,觉得他嘴可真犟。人家那对像还是不像,人家都有真的结婚证啊。 顾千帆忽视他的眼神,拿过他的手机,输入一串号码打过去,几秒后嘟声响起,表明电话正在接通。 老杜伸长脖子一看,是打给宁南嘉的,上次吃完饭他们互加了新的联系方式。 “干嘛拿我手机打?你的没电了?”老杜问。 顾千帆烦躁地皱眉,“她把我拉黑了。” 说起这他就烦,电话拉黑,微信不通过,老杜的手机能打通,那说明针对的就他一个。 老杜喝口酒叹气,这是有的磨啊。 嘟声1遍、2遍、3遍,电话那端始终没人接。 顾千帆挂断打第4遍,面上倒是端得慢条斯理,只是不断加速轻敲杯身的手指暴露出他的急躁。 旁观者老杜先受不了,都等3遍了,他准备抢过手机挂断,“10点应该在洗漱,你等会再打……” 话还没说完,嘟声一停,电话接通了。 顾千帆嘴角上扬,刚要说话,就听见一道男声,陌生又熟悉: “你好,宁南嘉不方便接电话,有事可以告知我代为转达。” 顾千帆一愣,上扬的嘴角完全沉下,脸色阴沉转冷。 老杜挤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他在内心无奈叹气,这个点了,在南嘉身边的年轻男人还会有谁? 他见旁边阴沉着脸的男人没有回话的打算,想拿过手机来接,但顾千帆攥得死紧,他只能点开免提,清了清嗓子回:“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想祝南嘉元旦快乐。” “好,我会转告她。” 男人那边似乎有些急,语速很快,挂断电话前,突然有女生的声音远远地传进电话里,她在喊:“陈澈!我要衣服……” 语气亲昵信任。 然后电话被那头挂断。 老杜放下酒瓶忍不住吐槽:“你还说他们不像,我觉得他们挺像……”新婚夫妻的,在顾千帆狠绝的眼神中,他的话越说越小声,最后几个字甚至直接不发声。 他手机也不敢拿了,现在的顾千帆太过恐怖。 他微低着头,眯着眼盯着手机,浑身上下戾气沉沉,像一头即将暴走的狼。 这几分钟里,老杜就窝在沙发角落酒也不敢喝,动也不敢动。 终于,顾千帆把手机丢回给老杜,起身要走。 老杜忙拦住他,“去哪?”见他脸色惨白,眼眶里红血丝弥漫,心里又不忍,“今晚兄弟我陪你喝通宵!” 明天回去肯定要挨老婆骂,但是为了安慰兄弟失恋他也是没办法。 但顾千帆不需要安慰,“我回公司,有些东西得加快了。” 他昨天才通过各种调查,告诉自己他们是假结婚。 他以为他可以慢慢来,即使宁南嘉现在很排斥他,但他相信这只是时间问题。 可是今晚的事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把他打醒了。 如果他们是真结婚呢? 那他们每天会接吻,会拥抱,会在晚上彻夜交融…… 顾千帆恨得咬牙切齿,这些本该都是他的! /更多内/容请]搜索[频道:. 是属于他的! 他越想心口撕破的口子就越大,里面鲜血淋漓,不断结痂又不断撕裂,刺骨的痛意让他更为清醒: 他得快。 他要夺回被抢走的一切。 —— 第二天中午,宁南嘉喝醉醒来,记忆断片,昨晚很多事都想不起来,就记得好像是半途醒了,喝了蜂蜜水又睡了。 本来想问问陈澈她有没有作出什么唐突的事,可他还是很忙,每天都见不到人,再见已经是一星期后了。 “下周六下午到晚上有时间吗?公司年会,需要你以妻子身份陪我参加。”陈澈解了两边袖扣,边挽袖口边问她。 宁南嘉正在剥虾,抬头看他一眼又继续和皮皮虾作战,“有的。”皮皮虾实在鲜嫩,却又过分难剥。 “我需要准备什么吗?你们这种大公司的年会应该不简单吧。” 陈澈扫了眼她剥虾的动作,淡淡开口:“大同小异,你不需要准备,我会准备好一切。” 宁南嘉点点头表示知道,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她也就不用分心思在这上面。 她最近又多加一节烘焙课,每天上6小时课,回家后还会继续巩固基本操作,这几天手臂都酸软得很,但是可能做的是喜欢的事,她没有感觉太累。 这段时间顾千帆也没再来找过她,日子过得很是舒心。 剥了大半天,手被扎了好几下,才剥出条坑坑洼洼的虾肉,宁南嘉珍惜地吃进嘴里,然后去洗手间洗手,她这个懒人累了,决定放弃这道菜。 反正还有其他好吃的菜。 这边宁南嘉停手,那边的陈澈倒是开始剥虾了。 基于自己的失败,宁南嘉的视线下意识就看了过去,跟着他的手动,只见他一手拿虾,一手拿筷子,就几个动作,一上一下,一条近乎完整的虾肉就剥出来了。 她瞪大眼,一时有些跃跃欲试,也许并不是她手笨,只是没找对方法。 在宁南嘉羡慕的眼神中,陈澈端正淡定地把剥好的第一只虾夹入自己碗中。 陈澈剥第二条虾时,宁南嘉看他动作,跟着悬空模拟着手法,“唰唰”几下,他就剥好了,她眼见着他把虾肉放入干净的瓷盘,推到了剥空气的她的面前。 宁南嘉圆眼睁大,低头看看虾又看向他,“给我的?”她本来都打算再次动手了,谁知道对面的剥虾大侠会分她一个! 陈澈继续剥虾,避开和她对视,“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只是嘴角还是压不住地微微上扬。 “谢谢!”宁南嘉两眼闪闪发亮地向他道谢。 她不好意思先吃,剥虾的都还没吃,她这个捡现成的怎么能先吃。 就这么一个剥着,一个看着,空手看着的那个,可能觉得不好意思,殷勤地给对面的剥虾大侠倒了杯茶。 还好陈澈速度很快,等的时间也不算难熬。 他就像分餐食的幼儿园老师,秉持着公正公开,他一只她一只。 盘中虾还剩2只未剥时,陈澈手机响了。 听铃声是微信语音电话。 他两只手都沾了虾,一时腾不出手接电话。 急于做点什么事感谢陈澈的宁南嘉第一次这么有眼力见,她马上起身,难得以俯视的角度看着他,“需要我帮你接吗?” 陈澈看了眼来电人是游明远,怕他有急事,点点头,“麻烦了。” 能帮到他的宁南嘉很开心,在他身边的位置坐下,点击接听,然后把手机放在他耳边。 陈澈余光注意到她抬起的微颤的手臂,对那头人说:“有事说事。” 言下之意是别说废话。 游明远打来还真就是来说废话的,说从哪哪哪淘来一瓶好酒,要不要来我家坐坐聊聊人生…… 陈澈直接打断他,“不去,挂了。” 说完就侧头,眼神示意宁南嘉挂电话。 宁南嘉正左 手支着右手手肘发呆,想着待会的虾是蘸生抽还是蘸盐,听见他的话还愣了下,挂了就?这么快! 她拿下手机,隐约能听见那头男声囔囔着什么绝交之类的,她抬头看向陈澈,在他肯定的眼神中,点击了红色挂断按钮。 电话挂断,屏幕回到微信聊天界面。 宁南嘉发誓,她真的只是习惯性地一扫。 然后她眼一尖看到了她的头像,然后习惯性地再一扫,正要把手机放回桌面的手就是一顿。 那个和她头像一模一样,但却备注着“磨人”二字的微信号主人不会就是她吧? 磨人? 谁? 她磨人? 她什么时候磨人了?! 可能心随话至,就在宁南嘉质疑惊讶不解的一瞬间,脑海中突然多了一段回忆: 昏黄的、半明半昧的灯光下,陈澈站在白色洗手台前,手上拿着黑色,蕾丝边的,小三角…… 那是她的黑色蕾丝内裤…… 宁南嘉眼前一黑,一口气差点儿没喘上来。
第17章 年会进行中 宁南嘉靠在门上捧着手机,等着王姨的回复,明确得到陈澈今晚不回家吃饭后,才打开门,快速地下了楼。 没错,她在躲着陈澈。 昨晚她想起元旦那晚发生的事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回原位,再味同嚼蜡地吃完了所有的虾。 之前还想着蘸哪种调料嘞,后来什么也没蘸,主打一个吃的原汁原味。 囫囵吃完饭,她逃似地阔步回了房间,一头栽进被窝里,啊啊啊啊,尖叫加打滚同时进行。 她想起来了! 那晚她喝醉,洗完澡不睡觉,偏要囔囔着要洗内裤,还对劝解的陈澈叭叭大道理,什么个人卫生很重要,可是她明明醉得牙膏和洗衣液都分不清,洗的时候水还开太大,差点又把刚换上的新衣服溅湿,最后陈澈看不下去了,说他来洗,她就站在一旁监工加指挥。 宁南嘉现在想起来,想到他白皙纤长的手上拿着她的黑色内内……脸上就有股热气滋滋往外冒,熏得她心红面红。 这么私人的东西啊! 难怪陈澈要给她备注磨人了。 她暂时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陈澈,还是先躲着好了。 时间是个很神奇的东西,等到年会这天,宁南嘉已经整理好心情,厚脸皮地当作那件事没发生了。 难怪心灵鸡汤里都说,时间会治愈一切。 下午1点,宁南嘉收到陈澈微信,说王助理1h后会来接她去作年会造型。 她简单回复个好后,把面团放入烤箱,烤箱设置好温度时间,没时间等它出炉了,等晚上回家再检验成果。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44 首页 上一页 15 下一页 尾页
|